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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执棋天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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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六 悬梁

听了那小太监的话,众人皆是一惊。

太皇太后沉声问道:“临川王府派来的人现在在哪里?”

那小太监忙回道:“回太皇太后娘娘,临川王府派来的人如今正在外面候着呢。”

太皇太后看了张国忠一眼,道:“带他进来。”

张国忠躬身行了一礼,随即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就带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潋滟看向来人,已经认出他是服侍临川王的张吉。[WWW。WRSHU。COM]

张吉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皇太后看了张吉一眼,这才问道:“王妃怎么了?”

张吉磕了一个头,道:“回太皇太后娘娘,王妃娘娘她——她悬梁自尽了。”声音里已带着泪意。

张吉的话音刚落,众人皆大惊失色,饶是太皇太后这样经历过无数风波的人也是一惊。

崔太妃更是身子一软,朝后倒去。潋滟和绿云站在崔太妃身后,忙扶住了崔太妃,秀荷忙上前替崔太妃抚胸揉背。

众人乱作一团。

太皇太后轻咳了一声,环视了一圈,不怒自威,众人忙敛了声息。

太皇太后这才对张吉说道:“你好生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吉定了定心神这才说道:“回娘娘,奴才一早在殿下的内书房洒扫,一个服侍王妃娘娘的小丫鬟突然跑来,说是要找殿下。殿下下朝未归,奴才见那小丫鬟神色异常慌乱,忙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诉奴才。奴才心疑,就赶着去了王妃娘娘的住处。吴总管正在那里,见了奴才就把奴才拉到一旁,让奴才进宫禀告太妃娘娘和殿下,说是——”张吉说到这里语音哽咽了起来。

崔太妃忙扶着秀荷颤颤巍巍的站起身,道:“太皇太后娘娘,容臣妾母子回府去看看,等将事情弄明白了,再进宫回明太皇太后娘娘。”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好。”

崔太妃和临川王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崔太妃此时已是走不得路,张国忠已命人准备了一乘肩舆抬了崔太妃出宫。

潋滟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好好的,临川王妃怎么会自尽?再说出了那件事后,临川王妃虽然闭门不出,但也没听说过有寻死觅活之事,如今为何偏偏选在崔太妃和临川王都不在府中的时候自尽?

因崔太妃受了惊,所以秀荷上了崔太妃的马车服侍崔太妃,如今马车里只剩下潋滟和绿云两个人。

马车朝前疾驰而去,绿云低声轻叹:“这样的事终究是纸中包不住火,纵使王府中没人瞎说,可却也管不住别人的嘴。这样的事放在哪个女人身上也受不了,更遑论是那样尊贵的人,出了这样的事,让她今后如何见人?”

潋滟明白绿云是说临川王妃因知道了谣言,所以才会自尽。表面看去,绿云似乎说的有理,可仔细思之,潋滟却觉得这其中似乎另有蹊跷。

马车到了临川王府,众人也顾不得许多,匆匆下了车,直奔临川王妃的住处。

等到了临川王妃的住处,众人见吴安泰带着几个小太监守在外面。

吴安泰见了崔太妃和临川王,忙迎上来行礼,低声道:“请娘娘和殿下进去说话。”

秀荷和绿云半扶半抱着崔太妃朝里面走去,潋滟静静的站在原地。临川王跟在崔太妃身后,面无表情的从潋滟面前走了过去,张吉忙跟在临川王的身后。

吴安泰看了一眼潋滟,示意潋滟跟进去。潋滟心中委实不愿趟这池浑水,可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此时想要置身事外,只怕已是太晚了,也就跟在吴安泰身后走了进去。

余者都被吴安泰挡在了门外,吴安泰又吩咐自己的心腹太监守在外面,不放任何人进去。

崔太妃在秀荷和绿云的搀扶下进了临川王妃的内室,就见临川王妃装束得整整齐齐,躺在床上,不由哭道:“傻孩子,凭什么天大的事,怎么走了这条路?”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去。

吴安泰忙拦住了崔太妃:“太妃娘娘,王妃娘娘刚去,只怕身上不干净,娘娘还是要保重凤体才是。”

崔太妃听了,也就不肯往前了,只是用帕子拭泪不已。

吴安泰搀着崔太妃远远的坐了,秀荷站在一旁替崔太妃抚摩胸口。

临川王走到床边,默默的注视了临川王妃许久才转身离开,负着双手站在窗前。

潋滟因临川王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只是他的背影透着一分沉重。

潋滟环视了一周,就见青黛直挺挺的跪在床前,两眼已经肿得如核桃一般,却不见翠黛的身影。

崔太妃哭了一回,就收了泪。吴安泰忙倒了一杯茶,奉给崔太妃。崔太妃接过茶杯,漱了口,这才问道:“今天是谁服侍王妃娘娘?”

青黛早哭得哽咽无语,竟没有听见崔太妃的问话,还是吴安泰暗中推了她一把,她这才回过神来,抽噎了半天才勉强答道:“回娘娘,今天一早王妃娘娘只说心里闷,连早膳都没用。奴婢劝娘娘出去走走,娘娘说要睡一会儿,让奴婢和翠黛出去。奴婢和翠黛在外间屋子候着,半晌突然听见从娘娘屋子里传来一声响动,我和翠黛忙赶到娘娘门外细听,可屋内没有一点动静。奴婢和翠黛以为听错了,又不敢打扰娘娘,就又回外间屋子守着。可奴婢在外间屋子越想越不对劲,又折了回来,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朝里面看去——”

青黛说到这里,不由又抽噎了起来。

崔太妃也拿了帕子,轻轻在眼角拭着。

青黛哭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奴婢吓得慌了神,忙叫翠黛进来。翠黛和奴婢忙着抱娘娘下来,可娘娘的身子已经冷了。奴婢慌忙派了小丫头去请太妃娘娘和殿下,不想娘娘和殿下都不在府中,落后吴总管就来了。”

青黛说完,又哭了起来,因为是在崔太妃面前,也不敢嚎啕大哭,但哭得也甚是凄切。

崔太妃转头看向吴安泰,吴安泰忙躬身行了一礼,这才答道:“奴才当时正在自己房中料理一些事务,就见一个服侍王妃娘娘的小丫鬟(文)匆匆跑来,只说找太(人)妃娘娘,奴才见她(书)神色有异,也就随着(屋)来看看,没想到——”吴安泰说到这里就住了声,长叹了一口气。

崔太妃问道:“怎么不见翠黛?”

吴安泰忙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怕被外人知道此事,忙着让小太监把守院门。没想到翠黛姑娘趁奴才不备,一头撞在院中的假山上,寻了短见。”

崔太妃点头道:“你起来吧。翠黛立志殉主,这也是有志气的事情,多赏她家人些银子。”

吴安泰忙答了个“是”就站起身来。

恰好这时,外面的小太监禀道:“宫里的张总管来了。”

崔太妃知道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太监张国忠来了,忙道:“快请张总管进来。”

吴安泰忙迎了出去,一会儿就带着张国忠走了进来。

张国忠给崔太妃和临川王行了礼,又到床边看了临川王妃一眼,这才对崔太妃说道:“太皇太后娘娘派奴才过来看看,王妃娘娘这场病生得突然,还请太妃娘娘和殿下节哀顺变。”

崔太妃听了张国忠的话,已知其意,不由叹道:“王妃素来孝顺,如今得了急病就这样去了,我又岂能不伤心?”说罢崔太妃拿起帕子又拭起了泪来。

原来崔太妃一走,太皇太后就命张国忠跟来看看,随机应变。张国忠来到临川王府,所见没什么异常,也就将太皇太后最担心的事提了出来。

皇后、妃嫔和各王府王妃如果无故自尽,因此事事关皇家体面,家族都要获罪。

如今临川王妃无故自尽,必然牵连到何家,太皇太后最担心的也是此事。因此张国忠故意说临川王妃是得了暴病身亡,崔太妃也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节,加上王妃自尽,对于临川王府而言也是一件丑事,因此也就顺着张国忠的话说了下来。

张国忠又劝了崔太妃几句,就回宫复命去了。

张国忠一走,吴安泰也劝崔太妃不宜悲伤过度,不如回去休息一会儿。

崔太妃点了点头,扶着秀荷站了起来,吩咐吴安泰道:“你在这里把王妃的后事料理妥当了。”吴安泰垂手应了。

潋滟和绿云要跟着崔太妃离开,崔太妃突然回头吩咐道:“如今这里只剩青黛一个人,且这件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你们俩人就留在这里帮着料理罢。”潋滟和绿云只得应了。

崔太妃扶着秀荷走了出去。

临川王依旧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

吴安泰站在临川王身后,几次想说话,可欲言又止。

半晌,临川王突然转过身来,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临川王妃,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吴安泰走到床边,伸手取下绕在临川王妃颈间的白绫。

潋滟站得离床较近,看到了临川王妃脖颈间的勒痕,不由吃了一惊,忙又仔细看了一眼,随即垂下眼睛,心中不由越发的疑惑:临川王妃真的是自尽而亡吗?

章二七 暮霭

潋滟见了临川王妃脖颈间的勒痕,不由吃了一惊:临川王妃雪白的脖颈上有一道深紫色的勒痕,勒痕的四周满是指甲抓挠出来的血痕。这让潋滟不由想起了小玉,小玉死的时候脖颈上也留下了这样的伤痕,可小玉是因为毒药发作时的痛苦而留下的伤痕。如果临川王妃真是悬梁自尽而亡,那么她怎么会有机会用手抓挠自己的脖颈呢?

虽然潋滟觉得临川王妃之死定是另有蹊跷,可此事事关重大,自己还是明哲保身为是,因此只是远远的站了。

青黛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神情木然的盯着翠绿色的床帏。绿云走到青黛身边,伸手要扶青黛起来。潋滟见状,不好独自站在一旁,也快步走到青黛身边要扶她起来。

青黛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潋滟,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扶着绿云站了起来。

潋滟有些尴尬,慢慢的退到一旁。

诸事自有吴安泰料理,三人只是站在一旁看吴安泰指挥一众宫女太监忙进忙出。

吴安泰终是久办事的人,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到了黄昏时分,一切均以齐备。

青黛跪在临川王妃的灵前,不肯离去。

绿云不好将青黛一个人留下,又见青黛与潋滟之间似有嫌隙,就对潋滟说道:“妹妹不如先去向太妃娘娘复命,我留在这里陪青黛妹妹。”

潋滟也知青黛与自己隔膜,忙道:“如此有劳姐姐了。”

绿云微微颔首,示意潋滟离开。

潋滟又看了青黛一眼,就见青黛正看着临川王妃的灵位出神,也就没再说话,匆匆的退了出来。

天色渐晚,四周都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

潋滟匆匆地走着,可思绪却已经飘出去老远:今天的事情有太多令人不解的地方,可这样的事情自己多知道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因此袖手旁观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里,潋滟不由轻叹了一口气,一抬头却见不远处的树丛后站着一个人,那人虽然背对着自己,又被横斜的树枝挡住了一半,可潋滟还是认出了他正是临川王。

临川王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慢慢的转过身来。

潋滟见了,忙福身行礼:“奴婢见过殿下。”

临川王缓步从树丛后走了出来,静静的站在潋滟身前。

潋滟屏住了呼吸,低着头,只看得见临川王脚上那双淡青色的鞋。

临川王神色复杂的打量了潋滟一会儿,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临川王一走,潋滟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你如今这么不愿见到我?”临川王淡淡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来,潋滟不由一惊,慌忙转过身来,福身行礼道:“奴婢该死。”

临川王的心头涌上了一丝淡淡的失落,不由苦笑道:“你没有什么错,错的是我。”

潋滟听出了临川王语气中的失落,心头一紧,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临川王恢复了一贯的优雅冷漠,淡淡的说道:“随本王走走。”

宽大的袍袖随着临川王的步伐微微的拂动着,仿若天边的行云。

潋滟默默的跟在临川王身后,走了一段路,才知道临川王正朝临川王妃以前住的院子走去。

临川王妃住的院子已经近在眼前了,可这里已是屋在人亡,别有一番凄凉。

临川王停住了脚,默默的看着那座院落。

潋滟站在一旁,暗中打量着临川王的神色:临川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临川王突然开口说道:“我和王妃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可我们极少说话,那时她总是静静的站在太皇太后娘娘身边,仿佛有她没她都一样。”

潋滟闻言,着实吃了一惊,自己从没有听临川王说过这样的话。

临川王接着说道:“当母妃告诉我要为我迎娶她的时候,我的心中既说不上是愿意,也说不上是不愿意,也就听凭母妃做主了。”

潋滟在心中苦笑,这就是皇室的婚姻,这里没有爱情,只有利益。

临川王默默的注视着临川王妃院中的梧桐,那株梧桐已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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