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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昼梦奇夜-第16章

小说: 昼梦奇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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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著名的小提琴家程晨多年来总是被同一个梦困扰,梦里他是一名男子手中的笛子,日夜与那男子形影不离。经心理医生诊断患有失忆症的小提琴家一直记不起自己成名前的过往,记不起自己的家人、朋友与童年,所以他一直觉得这个困扰自己的梦能够揭示自己失忆的真相。某日,受到邀请的他去一所关押特别犯人的监狱为一名奇特的死刑犯演奏。出于对那个死刑犯的好奇,他答应了。结果那个被以特殊方法关在监狱里的死刑犯与梦中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死刑犯是一名极其优秀的鬼怪师,据说没有人能知道他来自何处,年龄几何。听了程晨的琴音,鬼怪师仰天大笑,随即开始斥责他。骂他是忘恩负义的妖孽,并说要亲手毁了他,大哭不止。程晨大骇,当夜回去后又做了梦。梦里的鬼怪师因为太过喜欢自己随身带着的笛子而施咒,使笛子有了人身,且给笛妖取名为“晨”。多年后,鬼怪师病重,欲毁“晨”,晨逃逸无踪,鬼怪师含恨而终。临终只有一句遗言——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会找到你。为了求证自己究竟是谁,程晨再次来到狱中探望那个鬼怪师,遗憾的是那个鬼怪师在上次听过演奏的第二日便被行刑了。在鬼怪师处刑的地方,程晨见到了一群蚂蚁,蚂蚁成队排成一行小字。看清字样,晨拉起了小提琴。琴声止,等狱警赶到时,地上只有一支碎裂的竹笛。

    “该来的总会来,该逃的逃不掉。生生世世的轮回……你在何处等着?而我又该去到何处?爱也罢,恨也罢,我想永远随你一起,以及铭刻于我们灵魂之中的音乐。”

     

 第六十五章

    ——夜奇《一支笛子的叹息》

    虽然从忘川回来了,但是对于一个经过死亡之途的活人而言绝对是一次永远不会忘怀的经历。从乌雅的简单叙述中,无我和柳夜奇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两人谁也没有为云姬的消失感到惋惜。不老不死的事情违反自然法则,或许真的有平王爵收藏的魔血,但长生不老的事永远不会存在。对于策划了此次阴谋的山鸡妖,乌雅虽然没多说什么,无我仍知道那个妖怪被自己的契约者打成重伤,千年修行毁于一旦,很有可能变回山鸡模样的它已被人烤着吃掉了。

    很快进入了霉雨季,柳夜奇的新书《赌命》终于正式出版,大卖。由著名插画家配图的封面既漂亮又诡异,所用纸张也是精装版的标准,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刚拿到样书时,作者本人甚至因定价过高而为自己新作品的销量担忧。可事实证明,“夜奇”这个笔名已经成了书商们的摇钱树。

    无我坐在窗台上,别墅的窗台由于当初设计的关系要比普通人家的窗台宽了两倍,足可容纳娇小身材的她。窗外的暴雨铺天盖地地下着,灰色阴沉的天,直压大地。雨声狂躁,无我内心却一派宁静。浓郁的湿气自窗缝间漫延至房间内,她的侧脸映着冰冷的窗户,仿佛室外的凉意透了进来。

    柳夜奇打开书房的门时就看到这样子的无我。书桌旁,乌雅坐在摇椅上睡着了,罕见的银色发丝掩去了他秀丽绝伦的脸庞。

    生怕惊扰沉思中的鬼怪师以及沉睡中的神鸦大人,屋主反而成了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贼。察觉他的到来,无我微微转过脸,双眸含笑。

    “今天有些无聊。”

    “好像是,所以想来书房找几本书看。”他走进来,两人将说话的音量控制在最小。

    “我想出去一次,一起去吗?”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和鬼怪有关吗?”他颇感兴趣地追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去吗?”

    “完全找不到理由不去。”

    无我笑笑,从窗台上一跃而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外面的雨依旧下得很大,这种天气除非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没人愿意出门。

    两人各撑一把伞走在雨幕中,柳夜奇也不问去哪儿,默默地跟在无我身旁。

    雨大得出奇,一开口,声音便被雨声浸没。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人并排走在一起,却没有人说话。雨水打湿了裤脚,谁都没有抱怨,静静地朝目的地进发。

    也许要走很远的路,冒着这样的大雨,临行前他竟忘了问她需不需要驾车出门。似乎只要是无我说的,他便会毫不犹豫、想也不想地去做,在她身边,他突然就停止了思考。很奇怪的想法与感觉,但他却很能接受,带着种欣欣自得的喜悦。

     

 第六十六章

    究竟要去哪里?一路抱着这样的疑惑,又怀着那样奇妙的心境,在行走了约莫一小时的路程后,柳夜奇看到了被雨幕笼罩的静谧墓园。

    “到了。”无我在一座墓碑前停下来,轻声道。

    柳夜奇好奇地看向墓碑,是一个他熟悉的名字,心往下沉的同时,悲伤浮了上来。

    “那天离开你们家时,大概也下着雨吧。”她的手抚触着碑文,湿湿的,却不是泪水。

    “与今天是同一个日子。”

    无我诧异地抬头看他,不确定他为何会如此肯定。

    “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你和阿姨不告而别的日子吗?”他笑笑,脸上浮现忧郁怀念的表情,“七月二十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办法忘掉那天早上起来后找不到你时的悲伤心情。”

    “并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她握住他的手,仿佛能凭借这一动作感受到当时他的心情。

    “我知道。”他注意到墓碑上的卒日与她们离开的日期相同,“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出了车祸,就在离开你们家两条街的地方,当场死亡。我被带去警局,因为没有什么亲戚,所以就送到了孤儿院。几天后,路经孤儿院的师傅察觉我异于常人就领养了我,将我培养成无我。”

    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这样善意又无用的责备他说不出口。他的大手掌摸上她的头,揉揉她的头发,不言而喻的温柔和理解。

    “今天是她的祭日,所以你要我一起来。”

    “啊,能够再见到你,相信妈妈一定很高兴。”觉得眼角有些湿,她下意识地用手揉,“我都不曾想过我们会在某一天一同站在她墓前。”

    “你该早点告诉我,至少我可以买束花送她。”他开着拙劣的玩笑,似要缓和彼此的伤心。

    无我把伞交给柳夜奇,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剪成花形的纸,再将这张纸塞进石砌坟头的缝隙间。雨声冲刷走那些低不可闻的咒语,惟见她嫣红的薄唇快速张合。

    “啊……长出来了……”他惊奇地瞪圆了眼睛。

    一棵树苗自刚才塞入纸张的缝隙中破土而出,并以眨眼间的速度长成一人高的小树,又于瞬间在所有枝头绽放出雪白的花朵。一朵压一朵,满枝满桠,白得既华丽又清雅。大雨打落了花瓣,如此孤零零的遭受飘零,又令人打从心里产生怜悯。

    “是怎么变的?”柳夜奇赞叹地问。

    “种植术,大部分鬼怪师都会运用的小咒术。”

    “以前只有在书上看到过,原来真的有这种咒术。”他感叹,“是不是还有其他更有趣的咒术呢?”

    无我微微一笑,雨水打湿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苍白的脸色如花瓣。

    “有什么话和我妈妈说吗?”

    “她能听得到?”

    “也许吧。”身为鬼怪师的人不该向世人提到太多鬼怪世界的事,多说无益,只会增加常人的恐惧。

     

 第六十七章

    “那好。”柳夜奇站到伞外,淋着雨站得笔挺。双手合什,闭眼,一脸肃穆地微垂头,“阿姨,我是夜奇。对不起,一直没能够来看你。请你放心,以后我和梦梦每年都来看你,以后我会照顾梦梦,永远。”

    被雨浸冷的身体一震,内心却体验到了一股暖流。她为他打伞,明显的身高差距让她不得不踮起脚,虽然显得有些可笑,可是此时流淌于两人心中的温馨情感足以使他们忽略其余的一切。

    “柳夜奇……”从承认自己就是梦梦之后,她再也没有称他为“老师”,却也没有叫他“哥哥”。

    “什么?”专心地看着脚下的路,他随口问。

    “我喜欢你。”

    呃?他呆呆地转头。

    “我喜欢你,不是上次的玩笑,也不是因为你曾是我的哥哥。”

    并非雨声太大,阻碍了他的听觉,的确是那个意思。柳夜奇凝视她濡湿的脸庞,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不是梦梦,我是无我,鬼怪师无我。”她大声强调,常眯成缝的眼睛从未像此刻般清澈明亮且满布痛苦。

    “我……”他张了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你成为恋人……”

    等不到他继续下去的解释,她笑了,冷得发颤的微笑。

    “就这样?”

    “还有别的吗?”他只是手足无措的困惑。

    “你刚刚还说要永远照顾我。”她出口是平静得令自己心碎的语气。

    “啊,但没想过以恋人或者伴侣的身份。”实话实说的残忍,透着雨天的冰凉。

    “原来如此。”无我自嘲地笑着,“是我会错意了。”

    盯着她明明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柳夜奇突然发觉自己的冷血。他向她伸出手,起了水气的镜片遮住了他欲透露的情感。

    “我只是说不曾想过。走吧,下这么大的雨,我们快点回去。”

    她想要拒绝他的手,偏又贪恋他手掌的那份温暖。相携走过雨中,一度她以为他们能够变成她渴望的那种关系,现在看来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柳夜奇是鬼怪就好了……

    擅长操纵对付魍魉的鬼怪师苦涩地想。天空遥遥传来乌鸦的怪叫声,那颗未得到暖意的心愈发悲凄莫名。

    雨一连下了好几天,沉重的湿意同阴沉的天色一样,压得人越来越喘不过气。祭拜回来后,无我和柳夜奇进入一个奇特的氛围。两人几乎都不说话,偶尔不可避免的遇上了或者视线有所交错,便以一笑敷衍。无我觉得同处在一间书房内的柳夜奇在凝视自己,通常她都默许他这种善意的打量,有时候她回视过去,他就露出温和的笑容。而在柳夜奇看来,无我一直以一种淡然又难过的神情看着周遭的所有。如常地吃饭、如常地查资料、如常地和乌雅冷嘲热讽……然他总觉得她很不安,总觉得她很悲伤。

     

 第六十八章

    能够成为恋人吗?几天来反复想着这种可能性。遗憾的是他明明得出肯定的结论,可最后让理智全盘否定。他没有信心能让无我幸福,他只是一个除了写小说外一无是处的男人。

    极为苦闷地叹息,从柳夜奇离开厨房后,无我已经不知道叹息了多少次。

    “这么在乎那个男人吗?”乌雅把长发扎成束,老老实实地洗碗,纤长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很美。

    “没有。”她想也不想地否认。

    “有,你撒谎,对你的契约者。”

    无我习惯性地眯眼,把一双小脚随意地搁在桌子上。

    “笨小乌,你不了解我。”

    “可是本大人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天你们去祭拜,本大人就跟在你们的上方。这几天,你的样子,本大人也都看在眼里。”

    他一直背对着她努力地洗碗,两人都无法猜测彼此的神情。水池内陶瓷器皿的“叮当”声,以及雨点敲打在玻璃窗上的“噼啪”声,使屋内人听着烦躁,不由产生一种快要窒息的绝望感。隔了很久,她才发出嗤鼻的嘲笑。

    “怎么可能?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正的,这个道理你们鬼怪应该要比人类更清楚。”

    “本大人是你的契约者!”他转过身,因她的故作无事生气了。

    “正因为这个,所以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她装出笃定悠然的样子。一切依旧掌握在手里,而不是让狼狈的自己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这个聪明的契约者面前。

    “什么?”

    “在很早以前我就有了婚约,那个婚约者绝不是柳夜奇,所以我根本不可能为那天的事耿耿于怀。柳夜奇同我的关系,永远仅止于他是我曾经的哥哥。”

    乌雅傻掉了,怪叫起来:“那你为什么还要对他表白?”

    “只是试试罢了……试试……”最后的两个字只有说话者知道。

    “那个和你定下婚约的人是谁?”乌雅急切地问,一双金瞳似要冒出火来。

    “你见过。”

    “见过?哪里?什么时候?”

    “木鸢浩,木鸢家的长男。某个深夜一同来山庄拜访的两名青年之一,戴眼镜的那个。”

    神鸦大人噤声不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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