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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当年拚却醉颜红-第24章

小说: 当年拚却醉颜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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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偶尔有个一次半次,大家还是一样对他。”
    何伟恨其不争地摇摇头,暗想:“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哪!什么叫就算有?还一次半次,就不会说就是没有。”
    大家再也忍不住,再次哄然大笑,虽然都知道楚天舒不可能公然到酒店找小姐,但别的事一次半次也真的难保,不过天蓝还真没说错,大家伙心里也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些话既有不讲原则之虑,又有公然拍马之嫌,就算楚天舒平时和大家相处都随便惯了的,玩笑也开得,荤段子也讲得,这种事事关个人作风问题,碍于情面还是没人好意思说罢了。
    车子向郊外的贝克斯俱乐部无声地飞驰而去。贝克斯俱乐部的整体占地面积是三万平方米,其中包括整套的超五星级宾馆娱乐设施,真正令贝克斯扬名的是这里的高标准的高尔夫球场,楚天舒不会打球,但据何伟跟他说,同水准的球场内地不会超过三家。这都是楚天舒往日引以为自豪的数字,不但为三江,也为了这个项目的引进是他亲自谈的。可以说,在三江,贝克斯出了事情,他比任何人都心痛,如果他的渠道再畅通一些,如果他能早一点知道贝克斯的问题,他相信,他可以让这件事情的损失降到最低。事实上,就算现在,贝克斯也没有什么大到不得了的问题,尽管电视画面给人的印象残忍煽情,但终归到底,也就是虐食野生动物,变相色情活动这两样事情,最多不过是停业整顿,狠狠的交一笔罚金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肖越的电话里要把事情讲的这么严重?难道这里面还有着什么连他都不知情的内幕?如果有,那么这个内幕将会深到什么程度?楚天舒尽管毫不犹豫的挂断了肖越的电话,但这些问题他还是不得不思考。
    很快视线中出现了一幢白楼,贝克斯到了。
    搜查进行得很顺利,执法人员从洪荒时代单独的厨房里发现了大量的野生动物。天蓝带着摄像进入洪荒时代的后院,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有十多只大黑熊被关在铁笼之中,栏杆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乍一看没有什么,仔细看去,只见每头黑熊的腹部都插着一条管子,管子和皮肉已经长在一起,血肉模糊的溃烂着。黑熊看见有人进来,立刻发出恐惧的哀鸣,努力地向后缩着,但是笼子只够容身,根本无处躲藏。天蓝立刻意识到,这些管子是常年插在黑熊的胆部汲取胆汁所用,看着这些庞然大物在人类面前吓得簌簌发抖的样子,天蓝痛得心如刀绞,眼泪夺眶而出。执法人员打开笼子后,一只黑熊试探着向前迈了一步,却立刻轰然摔倒在地。可能是长期生活在狭小的笼子里,已经忘记了如何走路。
    楚天舒等人也来到现场,见此情景无不心内惨然,几乎每个人都曾经喝过这样那样的胆汁酒,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些有着明目清火或者其他种种功效的胆汁在榨取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楚天舒想到过去甚至曾经以吃到一些珍禽猛兽为荣,真的是身为人的耻辱,想到以前在某家寺庙之前见到的一句“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忽然竟有些悟了。
    楚天舒就用这两头黑熊为背景,当场发表电视讲话,向全市人民保证,像这样有辱三江形象,有辱三江人的人格的事情绝不会让它再发生。天蓝举着话筒,离楚天舒很近的地方,发现楚天舒说着说着,眼圈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忽然,楚天舒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这个举动也令三江人在很久很久以后提到这次行动、提到楚天舒这个人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用了同一个词——性情中人。楚天舒在讲话结束的时候,缓缓转过身去,向两头黑熊鞠下躬去。在场众人无不动容。何伟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镜头不能播出去,但随即想到当年西德总理那次著名的华沙一跪。那是代表德国在二战中对波兰人民犯了罪的人们的忏悔,是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而楚天舒所做的是代表欺侮了这些动物的人类向这些动物在认罪。人之于人尚有利益所在,而这一躬,则是人在赤裸裸的面对自己的良心的表现出来的愧疚。何伟在那一刻真有些迷惑,楚天舒到底是妇人之仁呢?还是一个能够不忌人言,率性率情的本色英雄?但无论是那样,何伟都可以肯定,他绝不是在做秀,因为何伟清清楚楚地知道,在官场之上,这样的秀只怕是不做也罢。
    回城的路上,大家各怀心思,都不再说笑。依维客将参加行动的人们统一送回市政府门前,再各自乘车散去。楚天舒向政府院里走了两步,想想又让秘书叫来天蓝,吩咐道:“明天上午一上班,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天蓝偷眼看看楚天舒,楚天舒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天蓝跟楚天舒已近两年,楚天舒对新闻记者的工作总是给予充分的信任,从来没有要求审过自己的稿子,更没有像今晚这样因为一条新闻而召集紧急行动。天蓝看到这样的阵仗时心里已经有些打鼓,尽管她为自己的报道能够引起这么大重视而感到自豪,但她还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这条新闻好像是给楚天舒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一点被动的局面,但是贝克斯的问题又是确凿无疑的,楚天舒不也肯定了自己是铁肩担道义吗,那他要问什么呢?天蓝越琢磨越担心,一到宿舍就赶忙给崔燕打电话:“燕子,睡了吗?我想问你点事?”
是非成败
    崔燕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事?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天蓝急道:“怎么又喝酒了?不要这样好不好?”
    崔燕接道:“好?好便是了,了便是好,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天蓝无奈:“你等着啊,我这就过去。”
    崔燕口齿不清地道:“去?去有点难啊……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嘻嘻有两个去呢!厉害吧!桃花,桃花依旧笑春风啊……”
    天蓝敲开崔燕位于世纪花园顶层的公寓,一开门,就看到崔燕眼神迷离恍惚,身上还是白天的那身衣服,揉得已经不像样子了,下午出镜后肯定是没卸妆,浓黑的睫毛膏糊在眼圈周围,又顺着泪水挂在腮上,唇膏早已蹭没了,几缕碎发混着汗水泪水沾在嘴角,双唇更觉惨白。天蓝自认识崔燕以来,从未见过她这般狼狈模样。
    崔燕一见天蓝便抱住她放声大哭。天蓝心里难受,也跟着红了眼睛,连拖带抱地把崔燕弄回沙发,去洗手间投了毛巾,回来给崔燕抹脸,一直换了三次水,才抹了个大概。天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她身上的外衣脱掉,进卧室抱出一床薄被给她盖上掖好,又拿了个盆放在沙发边,以防崔燕呕吐,想想又倒杯水放在茶几上。整个过程,崔燕一直把脸埋在沙发里,发出小动物一样呜呜的哀声。
    天蓝刚刚挪动一下身子,崔燕便抽噎道:“别……走。”
    天蓝忙拍她:“不走啊乖,睡觉觉,盖花被。”
    崔燕仰面翻身,泪水换了个方向,静静流向发间,崔燕语无伦次:
    “只要我有,只要他要……可是他让我做的,如果是在亲手葬送我们的爱情呢,做还是不做,对还是错……”
    “……每次看到乞丐,他都会给他们钱,为什么,他却看不到我卑微的跪下的身影,双手高高举起,就是不肯把我要的爱情放到我的手心。”
    “……他给我一种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快乐,看着他就是快乐,听到他声音的快乐,甚至看到他的名字,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名字,都会给我带来那么大那么大的快乐……汹涌……澎湃。”
    “……他说,真性情的女子,容易给人带来爱情的感觉……他亲口说的,我们之间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天蓝天蓝是他亲口说的啊我没骗你……”
    “没有爱……会死,可是这样的爱情,会让我……死得更快。”
    崔燕闭着眼睛喃喃道:“手机,我要打电话。”
    天蓝忙把手机找来递给她,又是一个新款,不知摔了第几个了。这么长时间了,天蓝冷眼看着,也渐渐明白了崔燕和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天蓝自己出自离异的家庭,对这种事情有着切肤之痛,她觉得婚姻可能难免会由激情归为平淡,但是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一定是要讲信义讲义气的,可以不爱,但是不可以伤害无辜的那一方,她也曾经想过和崔燕谈一下,劝她不要成为令一个完整的家庭解体的罪人,但是今天崔燕的痛苦令天蓝打消了这个念头,崔燕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更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但是她在这段感情中所表现出的种种非理性的做法忽然让天蓝意识到,崔燕现在这样做,也许真正受到伤害的不是那个看不到的家庭,而恰恰就是崔燕自己。而且天蓝感觉到,崔燕的感情中最大的问题,就像她自己曾经自嘲地讲过那个小蝎子的笑话,她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种失控的情绪就像一把双刃剑,势必伤人伤己,迟早而已。天蓝隐隐看到了命运之剑上的幽幽青光。
    崔燕支撑着拨通电话,敛气凝神,忽然之间没了一丝醉态。不知过了多久,崔燕勉强扯扯嘴角:“没人接。”天蓝忙道:“半夜三更的,肯定睡了。明天再打,有什么事清醒时再说。”
    崔燕不答反笑,笑了几声,忽然对天蓝说:“我跟你打赌,他肯定没睡,他只是不接我的电话,他已经不爱我了。”
    天蓝哄她道:“打赌打赌,来……睡觉觉,我在这陪你,要不要水?”
    崔燕不理,只道:“把你手机拿来。”
    天蓝知道她要做什么,皱眉劝道:“燕子,不要这样。揭开了又能怎么样呢?”
    崔燕坚持道:“手机拿来。”
    天蓝无奈,掏出手机递过去。崔燕熟练地拨号,滴的一声连接音过后,崔燕“喂”了一声,声音忽然嘶哑,然后道:“打错了。”
    崔燕缓缓合上手机盖,半晌忽然笑道:“你输了。”却并不看天蓝的眼睛。崔燕把手机递还给她,想想又要了回去,把刚刚拨出的电话号码从天蓝的手机上删除。天蓝突然心酸,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抬头看见天蓝的眼泪,崔燕自言自语道:“赌输了就哭?输不起就别赌啊,愿赌就要服输对不对。”
    折腾了一番,崔燕终于沉沉睡去。天蓝洗漱完毕,爬到崔燕的大床的另一侧躺下。天蓝看到地毯上有张报纸,顺手拾起来,是一张《三江日报》,头版上是一张市委书记任远重的新闻图片。天蓝把报纸折了折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熄灯睡觉。
红楼
    次日清晨,天蓝闭着眼睛关上手机闹钟,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窗外已见天光,看看表,七点半了。天蓝推推崔燕:“起床,再晚打不上卡了。”
    崔燕以被蒙头:“打不上就算了,让他们扣工资好了。”
    天蓝穿衣服:“那可不行,头可断血可流工资不可扣!”抓起包就要出门。
    崔燕道:“洗脸!”
    天蓝道:“没时间了,我走了。”
    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天蓝跑进洗手间,边洗边道:“燕子你的化妆品在哪儿?”
    崔燕奇道:“刚刚脸都不洗,现在又要化妆,你搞什么名堂?”
    天蓝道:“还问,都怪你,没事喝什么酒?昨天晚上我就是想问你这事的,咱们的节目播出以后,政府那边马上就行动了,封了贝克斯。”
    崔燕忙问:“怎么处理的?”
    天蓝道:“还没说。楚市长让我今天上午去找他,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说咱这回是不是给市里找了麻烦啊?”
    崔燕反问道:“你的职业道德呢?你的新闻良心呢?”
    天蓝重重地点点头,拿起崔燕那瓶不知叫毒药还是鸦片的香水喷了喷,道:“我要是中午还回不来,就去政府给我收尸啊。”
    跟了两年楚天舒,天蓝还是第一回进他的办公室。楚天舒的办公室和她想象的一样大,但是却远远没有她想象的气派豪华,办公桌,书柜,还有沙发,都是旧式样,沙发上套着洗得发白的浅绿的布套子。墙上是政府班子成员合影的巨幅照片。
    楚天舒客气一句:“喝水吗?”
    天蓝伺候了一宿崔燕,早起又赶得急,滴水未沾,早已渴得喉咙冒烟。闻言点点头,道:“我自己来。”站在饮水机边,连尽两杯,抹抹嘴坐回去。主动道:“楚市长您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楚天舒原本还怕天蓝紧张,见状笑笑,直奔主体:“贝克斯的事情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线索?”
    天蓝道:“是我一个同事,她和贝克斯很熟。”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天蓝来时已想好,如果有什么问题,自己当一力承担,不能把崔燕也卷进此事,毕竟,崔燕当时只是提供了她一个方向而已。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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