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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融圈-第7章

小说: 金融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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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察手中捏着一本文件夹,到了众人面前,说道:“都别说话了”。人群静了下来,警察扫视了一眼诸人,说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想必都很清楚,知不知道没有边防证和轻微犯罪都是违法的,既然违法了就必然要受到惩罚,这里就是惩罚你们的地方。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想必有些人知道,有些人还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们,就是把你们先集中在这里,然后分批将你们送回老家去,送你们需要花钱,但国家的有限经费是要办大事的,而且运都市是一个不养闲人的地方,所以,回家的路费必须你们自已要在这里赚够,下面,开始点名,我说哪个省,哪一个省的就站出来”。他向身边的警察一指道:“他会带你们先熟悉一下你们住的地方”。
他打开花名册,念道:“湖南的,湖南的站出来”。人群中站出来六个人,旁边的另一名警察冲他招了招手,说道:“跟我来”。几个人跟着警察向楼上走去,接下来,被念出同一省的人又站出一批,挨个向宿舍楼跟了上去。等念到河南省时,庄小义和另外四个人站了出来。庄小义此时的心情不算是太坏,至少警察没有把他当成吴歌的同伙。所以他能来到这个地方,至少在他看来,是一个不坏的结果。
宿舍楼并不是每间屋子都完全空着,有的房间缺二个空铺,有的房间缺三个,他们这些新来的这些人不过是对每间宿舍的空铺位作一些补充而已,这里每隔一个月,便会从临都市运出来一批人,当然,每隔一个月,这里也有一批人告别运都市,被强制遣返。
庄小义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眼前的人越来越少,等到了最后一间屋子时,庄小义的身前只剩下了一个人,警察念了那个人的名字,前面的人应了一声,走进宿舍。走道的警察冲带队的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空位了”。带队警察道:“没有了,这还差一个”。那警察回应道:“这里真的安排不下了”。带队警察‘噢’了一声,不耐烦道:“明明说需要五十三个,怎么弄来五十四个,这又不是走后门的事,能加塞吗,现在车又开走了”。另一个应道:“你再想想其它办法,估计是临时决定送来的,一个人都安排不下来吗”?那名警察摇了摇头。带队警察有些无可奈何,冲庄小义道:“跟我来吧”。他带着庄小义下了楼,穿过这栋建筑,前面是一排房间,他到第一间屋门前停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进来吧”。警察推开门,笑容满面的对屋里人说:“老陈,不好意思,今天送来的人超编了,没地方安排,这个人就住在你这里吧”。
庄小义好奇的打量着这间屋子,这间屋子相比其它的宿舍显的很小,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一张上下铺的床位,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上摆满了报纸,显得杂乱无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大约五十岁左右,见到他们两人,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张队长,干嘛这么客气,你怎么说也是我的领导,一切还不听你的安排”。
张队长笑道:“话是这么说,也得给你打个招呼不是”。他转过脸对庄小义说:“你先在这里呆会,一会便开饭了,下午有人带你去做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老陈”。他把脸又转向老陈道:“老陈,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12 奇怪老陈
         老陈道:“你事情那么多,你忙你的,别管我”。张队长走出屋子,并关上门。老陈目送他离开,又坐到椅子上,看着报纸,庄小义正打量着这间房子,突听到老陈问他:“是偷东西了还是没有边防证”。庄小义答道:“没有边防证”。
老陈道:“听你说话带有河南腔,你是河南的吧”。庄小义“嗯”了一声。老陈道:“运都市河南人不少,你叫什么名字”庄小义道:“庄小义”。老陈心中一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道:“你叫的好名字,随便做吧,不过不要坐下铺,你的床是上铺”。庄小义答应一声,说道:“我还不想坐,我现在能不能出去”。老陈问道:“你要去哪”?庄小义道:“我的几个朋友被分到了另一个房间,我去找他们说会话”。老陈道:“急什么,刚进来最好老实一些,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进来这里就不要那么随便,不过也没有那么严格,只要不出这道围墙,就没有事”。
庄小义应了一声,又问道:“我会在这里呆多久”。老陈道:“你是河南的,估计要在这里呆一个月。这里的人最少呆一个月,最多三个月”。庄小义道:“你是警察吗”?老陈听了这句话,笑了笑,回头道:“你看我像吗”?庄小义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老陈道:“以后就知道了”。他从桌上拿起报纸,甩给庄小义,说道:“如果闷了看看报纸,一会要开饭了”。
收容站里此时响起尖利的哨声,老陈站了起来,对庄小义说道:“是开饭哨,走,吃饭去”。庄小义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顺从的跟着他向外走去;收容站有两栋楼,一栋是宿舍,一栋是工厂,食堂就是工厂的那一栋楼底层,二百多号人正从楼上依次向楼下涌来。张队长拿着话筒在食堂喊话:“新来的到这里领餐具”。老陈冲庄小义摆了摆手,说道:“去吧”。
食堂里面虽然人多,但却很有秩序,庄小义老远就瞧见李行党冲他摆手,他紧走几步,排在了李行党的身后边,李行党道:“你住在哪个宿舍”。庄小义道:“宿舍没有地了,把我和一个老头安排在一起”。李行党道:“老头”?庄小义冲老陈一指道:“就是那个”。他指向老陈,他突然发现,老陈居然和许多人一样,在排队的队列之中。庄小义自言道:“我还以为他是警察,没想到和我们一样”。李行党没有注意到庄小义的自言自语,自顾小声说道:“从你我老家到这里的距离上算我们要在这里最少呆一个月,赚够回家的路费后上火车把我们送回去,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肯定坐的也不是同一辆火车,这样我们就分开了”。庄小义叹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在这里只能听人家的”。李行党道:“我和赵军一个宿舍,我说我不想回去,他也不想,我们刚来才几天,就这样回去,而且是遣返回去,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估计阿凡亚提他们几个也不想回去,他更不容易了,新疆距这里更远”。
庄小义道:“我也不想回去,现在我们刚来,对这里还不了解,等熟悉后再说吧”。李行党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
餐厅内摆放着桌椅,庄小义他们领过餐具,依次排队打饭。这里的伙食实在差劲,不过是几根罗卜就着一碗米饭,李行党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庄小义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他确实饿了,而且他的感受和李行党他们不同,至少比昨晚他在派出所单间里面想的最坏结果好上十倍。而且连天之娇子李行党都落到这一地步,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吃过饭后,张队长便将这些新来的收容犯带到楼上的工厂,工作指派是随意的,在哪干活都是张队长说了算。这个工厂是专门生产电池的,庄小义被分配到发货车间,这是一个体力活,没什么技术含量,无所谓生熟手,具体工作就是把生产好的电池打包,然后从楼上一直抗到停在工厂楼外等着拉货的汽车上,赵军也被分到这个车间,因为这工厂不以赢利为目的,所以生意非常的好。赵军干的很是卖力,他并没有感到自已处境很惨,这份工作相比他在老家西北黄土高坡上放羊,还是让他觉得新鲜,他对吃也不挑食,所以,他没有李行党的抱怨。有时庄小义望着干活的赵军,想想李行党,感觉人真的是很有意思,他不用猜,也知道李行党肯定一边在干活的同时内心在咒骂,确实,如果不出这场意外,他现在已经坐在很舒服的办公室里踌躇满志向自已的理想目标一路进发了。庄小义的心很淡然,他不注重事情的结果,但他很注重事情的过程,就算不发出意外,他身上也没有钱了,来到这里,至少可以缓冲因为生存而给他带来的压力和窒息,因为从陌生到从容需要一个过程。他不禁又想起吴歌,吃饭时李行党又问起了吴歌,他含糊而过,李行党是个聪明人,庄小义不说,他也没必要再追下去,不过他猜的到,吴歌碰上了大麻烦。
晚饭进行时,他们几个人又坐在了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很疲惫,赵军的疲惫是真的累了,李行军他们几个人的疲惫还夹杂着对现状的不满。唐国强牢骚满腹的说道:“这算什么事,坐在哪里,一动不能动,忙的要死,稍不注意,流水线上的产品就过去了,今天我下首位的那个人骂我了几次,我都差点要和他动手,不过忍了又忍,把自已给控制住了”。阿凡亚提讥讽道:“这里和工厂没什么分别,我看你就没有在工厂里做过工,哪个厂子不是这样的,这还算不错的了,工作八个小时,让你进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工厂,我恐怕你连发牢骚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他妈的没有自由”。唐国强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道:“你他妈的睁开眼瞧瞧,老子是做工的人吗”。阿凡亚提不甘示弱道:“你有本事就不做”。庄小义冲二人一瞪眼,说道:“小声点,让别人听见了好吗,都这样了,自已还想给自个添找麻烦”。
刘志锋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家心里都烦,有气憋着也很正常,刚进来不习惯也是很正常的事”。林生修道:“阿凡亚提说的没错,就算你现在在运都市,进了厂里,也是这样做,所区别的是工厂里发钱,这里发车票”。李行党道:“这样的日子我可一天都受不了,这一天我是数着时间过来的”。赵军说道:“大家别灰心,既然进来了,就安心等吧”。
“什么”。李行党等人都拿着异样的目光望着赵军。赵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观着自已,小声说道:“这里有饭吃,有工做”。李行党怒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监狱里面也饿不死人,你怎么不进去,有饭吃,那饭能吃吗,喂猪差不多”。庄小义又直视李行党了一眼道:“小声点,别乱说话”大家都沉默不语,各自吃着自已面前的那餐盒饭。
庄小义拖着沉沉的步子回到自已的房间,他推开门。庄小义径直到床前,就要翻身上床,老陈说道:“现在才几点,你睡得着吗?”庄小义停止动作,奇怪的问道:“怎么,你不累”。老陈道:“我一天都在屋子里,有什么好累的”。庄小义道:“敢情你没有去车间”。老阵道:“我都老胳膊老腿了,能干什么?去哪里不但活做的不好,反而影响生产进度,人家不让我去。”。
13 省港赌马
         庄小义自从知道他不是警察之后,对他也不再那么畏惧,见桌上摆了一盒烟,走上前去,抽了一支,然后一屁股坐在老陈的床上。老陈心疼的说道:“不是对你说过,不要睡我的床,怎么你就不听呢”。庄小义道:“你说那话是上午,又没说晚上不让我睡你的床。上午那个张队长对你那么客气,我还以为你是警察,没想到你和我们一样,也是被收容过来的,咱们的身份是平等的,你说我们这帮人干着活,替你赚回家的车票,我就累了躺在你床上休息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陈一笑道:“原来你不是怕我,是怕警察这个身份,我就奇怪,你没有犯什么事,你怕什么警察”。庄小义不屑的说道:“废话,在这里人家管着你,难道你就不怕”。老陈笑了笑,没有说话。庄小义从床上坐了起来,奇怪的说道:“敢情你真的不怕,我去过朋友的宿舍,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呆在这里不上班,居然还有杂纸报纸供着,警察怎么可能让你这么从容自在的打发时间,你不会是和这里的头头有什么关系吧”。庄小义摇了摇头又道:“不可能,凡到这里的人不是没有边防证、暂住证就是小偷未遂的。如果你和他们有关系,没必要把你留在这里吧,我看是嫌你老了,做工碍事,留在这里看东西的吧”。
老陈道:“你瞧你,我都没说什么,你就说出这么一大堆,想事情是好事,但想的太多便是自寻烦恼,你这样的人有些小聪明,但太容易猜忌,活的累啊”。庄小义又往床上一躺道:“都干一天活了,能不累吗”。
老陈道:“我看你是心累,放松一下,都进来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咱们能在一起,也是缘份,你那么喜欢动脑子,我给你玩个好玩的”。庄小义道:“免了,我可没有你那么闲情逸致”。老陈道:“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你瞧我慈眉善目的能害了你吗”。
庄小义从床上起来,走到老陈的身后,见他在手中拿着一张报纸,报纸上面刊登有十几匹马的图片,下面还配有相关的文字介绍。庄小义道:“马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马”?老陈道:“当然喜欢了,你瞧这马的前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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