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岁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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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一下。
“你爸妈呢？”小飞问小男孩。
“他们有事情出去了，晚上回来。”小男孩说话流利了很多，估计刚才真的是害羞。江华想到这里就开始微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毛病的。让人老以为他爱笑话别人。其实这个毛病江华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时从隔壁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和一个十一二的小男孩。估计是害羞加好奇，看了看江华他俩就跑回屋了。
江华和小飞对视了一下，发现相互感觉还比较满意。就和小男孩说好想要租这间房子。因为他做不了主，所以晚上再过来和他的父母商量。客气的和小男孩道别以后，江华和小飞感觉特别良好。回到宿舍后发现海亮他们两个也在，就和他们吹嘘。说怎么历经千难万苦终于找到一个不错地房子。晚上就过去谈价钱，把事情定下来。海亮他们两个也很兴奋，很受感动，决定大出血，请江华和小飞吃了顿饭。在那个手里都没有多少钱，而且大家都是从农村里出来，花的都是父母的血汗钱。这种举动已经很感人了。
晚上和新房东的交涉很顺利，不过却需要江华他们自己收拾。因为房东好像很忙，这年月人都很忙。房东是一对四十左右的夫妻，看得出来是妻子主家，也就是说江华的女房东是一个很干练的人。在这个男女平等的社会里，江华感觉没有什么，相反他却对大男子主义没有什么好感，虽然说他自己是一个男的。
新家的收拾还是比较顺利的，人多啊！四个人全部劳动的话也就花了小半天。不过搬东西却很麻烦。虽然是男生，但是四个人的东西依然是惊人的。其中江华的东西最少，他搬家的速度也最快，因为他对原来的地方不存在好感，所以是第一个搬到新家的人。而江华也接受了一个新的使命，帮他们看护搬过来的东西。
一个人住一个大屋子会怎么样，对江华来说没有什么，因为他在家就是一个人住一个屋子。可是搬过来以后，发现那里还住着两个比江华大几岁的女生。巧合的是那天停电了。由于江华比较有亲和力，房东家的小女孩儿看不了电视，就邀请他一块玩扑克。加上一个比她稍微大那么一点儿的她的哥哥，还是差一个人。因为只有几个小孩子在家，房东出去了。大一点儿的哥哥不愿意玩，那个小女孩就去纠缠那两个比江华大几岁的女生。有一个受不了纠缠，也投降了。人好不容易凑起了，场地呢？经过几个人的讨论选择了江华的新家，而且还是江华的床上，没有办法，桌子不太方便，没有那么多的凳子。
昏暗的烛光，不同年龄的人，到是挺温馨的。不过在海亮他们搬过来以后，听江华说了这事情以后，都说江华傻，玩了两个小时的扑克竟然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要是他们就一定怎么怎么样。江华有点儿发傻。虽然被他们笑了好久，但是他们的表现也不怎么样，两个多星期不也没有什么表示吗？估计是上天也不想再给他们机会，两个星期之后，两个女生搬走了。
以后大家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说江华没有福气，而他们没有机会。新的环境没有偷盗的事情发生了，也少了好多人的打扰。大家的关系也比以前更加的亲密。
一个美丽的夜晚，江华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开学已经两个多月了。11月份了，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了。昏暗的路灯灯光洒在路面上，反射着凹凸不平的路面。
就在江华要转弯的时候，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家？”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就这样直接传到了江华的耳朵里面，他转过来一看，一个女孩清淡的面容印入了他的脑海里面。她骑着一辆自行车似风一般消失在江华的视线中。可那淡淡的微笑似乎带着一种圣洁的味道，在那个时候他以为他又看到了那个天使。江华呆呆的站在那一动不动，脖子固执地看着那个方向，可惜那什么都没有了。江华足足站了有十多分钟，口水似乎都要流了下来，脑袋里面空空地什么也没有。
“干吗呢？小华”小飞拍了拍江华的肩膀。
江华条件反射似的挥了一下手，好像打在了小飞的肩膀上。他大声喊了一下，把江华给吓醒了。脖子终于扭了过来，酸酸地，有点疼。脑袋里想起来点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江华傻傻地问小飞。
这时小飞似乎不感觉到疼了，大笑着问江华：“你怎么在这儿，应该是我问你吧，嘿嘿”
江华的脸红了一下，天黑，也不怕他看到，扭头看到人多了起来，就拉着小飞一块飞一般的走了。路上江华就和小飞描述刚才遇到了一个美女。可小飞却不相信。却说江华想美女想疯了。
那淡淡的微笑浮还浮现在江华的脑海里，那天籁一般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萦绕。那辆自行车想不起具体的样子，那个画面一直在江华脑海里回放。可是江华还是感觉失去了点什么。好像刚刚想起来了，可是却找不到它的痕迹，但是却清晰地知道它对自己相当的重要。
佛说刹那顿悟，江华做不到，但是在那瞬间，江华希望是永恒。因为他当时发现了点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多年以后他才明白他当时发现了他生存的价值，可是又随风消逝在风中。
江华想不起对自己重要的东西，一些杂乱的想法就开始占据了他宝贵的脑细胞。“她叫什么？”、“为什么要和我打招呼？”、“她是哪个班的？”、“难道对自己有想法？”……越想越兴奋，越想越高兴。
“小华，醒醒，起床尿尿了”江华听到后马上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才发现是海亮这个宝在逗自己。而江华的美梦也被迫中断了。
每个宿舍都有自己的交流方式，而每个宿舍在睡觉前总是最兴奋的。睡前卧谈会（也就是躺在床上发表言论）也是江华他们宿舍的一大亮点。不过霸主地位一直都被海亮给垄断着。学校里面的八卦新闻，在海亮的嘴里说出来就妙趣横生，而从江华嘴里出去就是记事本。当然名飞和小明也比江华强不了多少，三个人是半斤八两，都是给海亮当听众的。
小飞很不给江华面子地说了他在路边占着发呆的事件，言论领袖海亮就表示他很佩服江华。
“请问，您是从什么地方来判断我会有非凡地成就地”江华虚心地请教
“你想想，有多少人可以不为外物所动，有多少人可以站着发呆”海亮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的话让江华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接下来小飞的话让他绝望了。
小飞很适时地说：“这好有一比，神仙放屁”
江华和小明赶紧追问：“怎么讲”
小飞和海亮很有默契地说：“不同凡响”
江华很配合地用被子蒙住头，可是那刺耳地笑声依旧钻了近来。
大约过了半小时，外面声音渐渐地小了，江华就这样蒙着被子睡着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蒙被子睡觉的习惯陪伴了江华好多年。
梦里江华又再次看到了那个夕阳下的女孩儿，还发现了她给自己打了声招呼。江华就想过去看清楚人家长什么样子，可是当他快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讨厌地声音传了过来
“小华，起床……”
第十九章　相遇
　　　　江华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老是想高一时候的事情，想与大伟心语的相识，想高一时宿舍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家里刚刚出了点事情，所以性格有点压抑，情绪有点低落，不过江华感觉自己掩饰的还可以，所以没有让大家发现。
依然是那个小小的院落，依然是那几个人，不同的是现在的心情已经不一样了。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宿舍之间。时间比以前紧了，欢笑比以前少了，压力比以前大了。嘴里说的没有什么，可补习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大家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度过四年的光阴。
张海亮、江华和吴名飞三个人现在虽然依然住在一起，可是学习的环境已经不一样了。海亮现在是文科班，江华是理科班，而名飞则转学到了县里的另一所学校，传说中最好的学校去拼搏自己的未来。三个人的状态也不一样，海亮是乐观的性格，所以现在有了压力，让他放弃以前那种马大哈的形象，现在则是一门心思的学习，学习，再学习。江华有以前的底子，这是他比别人强的地方。可是他的情绪特别的不好，陷入了回忆之中，还处在高考失败的打击之下。名飞则和对象林燕在一起，两个人应该能好点吧。
要不江华也会和名飞一样去好点的学校补习，可是学校里面收费太贵了。而自己原来的学校看了看自己的成绩就给全免了杂费。这让当时的江华一激动就决定了还在原来的学校学习，他相信自己会成功的。因为他从来不相信自己是一个失败者。
江华没有和大伟坐在一起，偶尔找他和心语聊下下，调整下自己的心情，可发现低落的心情依旧没有好起来。这让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个下着绵绵细雨的上午，细小的水滴滴落在人的身上感觉很舒服。江华特别喜欢这样的天气。它能让人产生忧郁的情绪，似乎这样的天气还特别能让人伤怀，能让人想起很多的往事。路有点湿，湿润的空气清醒着除江华以外的人的头脑。
江华一身邋遢的装束，上面一个衬衫，下面是一件黑色的长裤，脚上不和适宜的穿着一双布鞋。早上依旧没有吃饭，其实是早自习都没有上，还是海亮回去把他给叫起来一块来上课的。
江华与海亮说笑着走进学校的大门，感觉与平时有点儿不一样，但是那不一样说不上来。潜意识里想把自己不好的一面给隐藏起来。
“好啊！小华”天籁一般的声音，一如当年江华第一次听到声音时的震撼。
“杨燕，你好！”江华感觉有点紧张，手不知道怎么摆放。能见到几个月没有见面的杨燕对他来说是一种惊喜。
“我还好了，你呢？补习怎么样？”杨燕看起来还好，依旧很热情，就像当初在她家的时候招呼江华时一样。这让江华感觉到有点儿激动。
海亮并不认识杨燕，不过看到他们好像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样子，拍了下江华的肩膀就先走了。江华挥了下手算是个海亮打个招呼，是理解，也是友谊的见证，三年了，两个人早就有了默契。
“还好了，都是学过的东西，不算太吃力，你现在在哪？”江华嘴手两用。
“A市的师范学院，我回来转团关系的，不过转不走也没有关系，也不重要”杨燕还是那么不在乎任何事情，那种坦然的微笑差点儿让江华呆住。
该死的钟声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江华却站着一动不动，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低落，为什么这么消沉。短短的几分钟里他想起了暑假中想念的那个身影，就是杨燕的影子，虽然模糊，但是现在已经确定就是她，因为还有好几次无意识的用毛笔写下她的名字，只是他自己的心理不敢去承认吧了。
“你该去上课了！”杨燕笑着看着一动不动的江华。
他不动，她也不好意思走。
“哦，你的联系方式？”江华想和杨燕保持联系，可是现在手头什么都没有，笔也没有，纸也没有。都怪他平时太懒了，江华急的找东西，感觉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恩，我给你写信吧！”杨燕看不下去了，“你快去上课吧！”看到他的样子好好笑，不过很文静的杨燕并没有怎么夸张的笑自己这个曾经的后桌。
其实江华上不上课真的无所谓，不过当着杨燕的面不好意思这么说。听到她催促自己去上课，江华也不能拒绝，违心的走向教室，频频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杨燕。
“一定要给我写信哦！”江华喊了出来，喊完他就感觉到有点儿不好意思，赶紧往教室里跑，借于掩饰自己的脸红。模糊地听到远去的杨燕恩了一声。
江华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室里坐下，兴奋的根本听不进老师在课堂上讲什么。脑袋里还在回想着杨燕的容貌，还记得自己手里有她的一张相片，可是相片怎么能和真人比较能。相片上的人是死的，人是活的。还是见真人有感觉。江华感觉到自己的心现在还跳的厉害，想想都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和杨燕说话的，又是怎么大着胆子喊话的，自己都感觉到有点儿不可思议。
不过江华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刚才，就在刚才，自己身上消失好久的动力找到了，学习的动力找到了。现在的自己能感觉的到，自己可以面对任何事情。这种感觉很好，可惜的是没有用在学习上，满脑子都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接收到杨燕的来信。
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江华小时候等爸爸买东西回来，超过了半个小时就哭了出来。爸爸怎么哄都不好使。以后就不再让他一个等了。买东西的时候都是带着他一起去。现在为了杨燕的来信可不是半小时，一小时。一天过去了，江华没有感觉到怎么回事。信也不可能一天就到啊。一周过去了，江华就想信下周就会到了。两周过去了，江华不知道该怎么想了。一个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