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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杜月笙野史-第42章

小说: 杜月笙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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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部长,”杜月笙脱口而出地说,“要办公地点,不晓得我杜美路那幢新房子够不够用?”
    “足够了。”
    “那么,我立刻腾出米,捐给劝募委员会用。不管用多久,杜某人分文租金不收。”
步入一生最繁忙紧张的时期(3)
    接下来,宋子文和杜月笙商谈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上海一地公债应该如何劝募?杜月笙深思熟虑,他建议:
    “募公债,当然是越多越好,这一次,最好方面广点,工商界的朋友,希望他们尽量认购,上海市民也要普遍的买。”
    宋子文对他的建议表示赞许。于是,杜月笙便一口气成立了两个劝募队,上海市民劝募总队长由他自己担任,上海商界劝募总队长则推上海总商会长王晓籁,后来王晓籁说他一个人“抗不住”,向杜月笙请救兵,杜月笙便一脚跨过去,兼了商界劝募队的副总队长。
    七七事变以前,中国驻日大使杜月笙的老朋友许世英回国述职,不久他生了病,正在就医时期,大战爆发,中、日交涉剑拔弩张,7月13日他奉命带病返任。杜月笙闻讯,马上赶到北站迎接,然后一直送他到驶赴日本的海轮上。这时,江上风清,微波不兴,悬太阳旗的军舰就在附近停泊,许世英绝口不提他赴日交涉有否成立和议的可能,只是意味深长地说:
    “恐怕你又要大忙特忙一阵了。”
    杜月笙明白许世英的暗示,他不禁慷慨动容,眉飞色舞地答道:
    “我今年刚50岁,年富力壮,身体对付得过去,只要国家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杜某人必定万死不辞!”
    4天后,7月17日,蒋介石在庐山发表声朋,指出芦沟桥事变后,日本军阀的狰狞面目亦已全部暴露,他们增派大军发动猛攻,向华北各地狂轰滥炸,宣布中国对日宣战。7月底,北平陷落,8月初,上海形势紧张,先闹了一次水兵失踪又被寻获的挑衅丑剧,8月9日,当全国各地军政要员,纷纷赴京共赴国难,举行军事会议声中,风云险恶的上海终于响起了枪声,日本海军陆战队的一官一兵,乘坐汽车,准备强行冲入虹桥机场,被机场卫兵制止,双方发生枪战,两名日本官兵当场击毙,国军阵亡一人。
    于是,8月11日,27艘日本军舰开进吴淞口,摆好备战姿态,威胁中国撤退驻防上海的保安队。从这一天起,上海人开始知道战祸已不仅不可避免,而且迫在眉睫了,闸北成千上万的居民携带箱笼细软,像潮水般地涌向租界,人潮淹没了街道,遍地都是弃置的家俱行李,汽车被迫停在街心,涌进租界的难民越来越多,租界无法全部接纳,于是绝大部分的人只有餐风露宿,抱着不曾打开的铺盖,睡在水泥地上。杜月笙督饬租界的慈善团体,竭尽一切力量,进行救济。
    8月13日,淞沪大战爆发。“一·二八”之战中力抗日军的国军劲旅中,87师王敬久部扼守江湾新市区,88师孙元良部则进驻上海北站,明晃晃的刺刀和隔阵的日本兵针锋相对。
    驻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6000人,从天通奄钢筋水泥、金汤铁池般的兵营出动,9时15分,分兵两路,向江湾及闸北两地的国军挑战,日军一开头便使用立体战术,飞机滥炸,大炮猛轰,继之以列队冲锋,第一天,我军奋身反扑,越战越勇,用手榴弹和刺刀压迫敌人节节后退。
    14日掀起了沪战的高潮,使上海人一时拍手欢呼,一时悲泣哀号,早上,报纸出了号外,日本空军从台湾松山机场起飞,轰炸中国空军基地杭州笕桥,经我飞机起飞迎击,一举击落敌机9架,造成0∶9空前绝后的辉煌胜利,捷报传来,上海市民雀跃三千,兴奋若狂,奔走相告。因此,当天下午我战机飞临上海上空,轰炸敌军根据地公大纱厂,虹口一带,以及停泊黄浦江中的日本旗舰“出云号”时,上海人全然忘了自身的危险,争先恐后,万人空巷的到江边观战。中、日战斗机、轰炸机在租界以外的空中鏖战,上下翻飞,落弹如雨,一会儿虹口被炸,腾起了千百丈高的烈焰浓烟,一会儿浦东的美孚油库中弹,团团烟雾弥漫江面,触鼻的浓烟被江风吹到了浦西来,没有人躲得过它的侵袭,奸几百万人全在呛呛咳咳。
    在虹口、闸北,87师和88师大发神威,多次发起冲刺,使东洋水兵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包围圈渐次的缩小。
    这时杜公馆电话机也一直响个不停,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国军第36师宋希濂部和第98师夏楚部即将开到;4个师的主力部队一起努力,有望将6000敌军全部包围而加以歼灭。
    正在欢天喜地,额首称庆,突然之间传来天崩地坼的巨响,华格泉路杜公馆房屋摇摇晃晃,玻璃窗哗啷啷,吓得杜月笙以及众人脸色发白,目瞪口呆,万墨林刚一清醒,立刻便去接电话问出了啥个事情。哪晓得他的问话还不曾说完,接着又是一声轰炸,天摇地动,令人失魂落魄,万墨林手中的电话听筒差点儿被震落到地上,他一叠声地问讯,等到对方答复过后,他来不及挂上电话便高声大叫:
    “爷叔,不好了,大世界门口落了一颗炸弹,炸死了不晓得多少人!”
    杜月笙勉定心神,疑惑不已地问:
    “是一颗炸弹?还是两颗?”
    于是,万墨林再拨电话,又去打听,这一次,消息得来详细得多了,他报告说:
    “爷叔,是一架中国的飞机,受了伤,飞过租界,一共落下来两颗炸弹,头一颗落在大世界,炸死了1000多人,第二颗落在大马路外滩,也炸死了好几百个!他们说那两处地方正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惨极了!”
张啸林上了日本人的船(1)
    张啸林在浙江避暑圣地莫干山,置有一座别墅,修竹万竿,一色青碧,号称“林海”。“八·一三”沪战一起,他却闲情逸致,百事不问,哪管上海滩上打得天翻地覆,尸山血海,他却一个人悄悄地上山歇夏享他的清福。但当沪战一打三个月,日军精锐齐出,立体作战,国军寸土必争,渐渐地也支不住了,眼见即将转移阵地,日本人便更加积极地加紧进行投水策反的准备。对于杜月笙他们争取得更急,定下千万条计,一面严密监视他的行动,一面稳住上海“三大亨”之二,劝黄金荣一动不如一静,保证他的生命和财产,再派人潜往莫干
    山,跟他密谈,叫他如此这般讨日本大老的喜欢。张啸林开门山中坐,贵宾远道来,日本人一邀,当下不禁大喜,立即匆匆准备,急急返回了上海。
    一到上海,杜月笙便得到了消息,他很欢喜,兴冲冲地穿过中分杜、张两家的那扇月洞门,一进张啸林的客厅,便亲亲热热地喊了声:
    “啸林哥,回来啦!”
    张啸林把鸦片烟枪一放,身子抬也不抬,他侧过脸来,望杜月笙一瞥,十分冷淡地回一句:
    “月笙,这一晌你大忙啊。”
    一听这话,杜月笙便知大帅有点不对劲,马上陪小心,装出一脸地笑,走过去,就在张啸林的对面一靠,于是两者兄弟并排躺着,隔盏烟灯,杜月笙搭讪地说:
    “倒是越忙精神越好。”
    张啸林不答也不理他,引枪就火猛抽,他故意将那极品云土光喷出不吸,一口口的烟喷过去,把杜月笙那张脸紧裹在云雾之中。
    老弟兄别后重逢,怎可以不搭腔的呢?杜月笙忍不住了,便又开了口道:
    “啸林哥,最近前方的消息不太好。”
    直等到那一筒烟抽完了,张啸林才一声冷笑地答道:
    “干我屁事!”
    “啸林哥,”杜月笙喊一声,又顿一顿,语调明显表示他的关切是出于内心的,“难道说,东洋人打来了,你还留在上海?”
    把烟枪重重地放下,张啸林豹眼一睁,咄咄逼人地说:”那能怎么样?东洋人要打进法租界呀?”
    杜月笙勉强保持笑容说:
    “进租界,我看一时还不至于,不过……”
    一语未尽,张啸林便已抢着打断了他的话说:
    “东洋人既然不会进租界,你喊我跑个啥?”
    “不过,”杜月笙着急地说,“东洋人占了上海,这租界就成了孤岛,我们总不能困在这里,十年、八年出不了这几条大街呀?”
    张啸林一个欠身,虎地坐了起来,目光闪闪,直盯着杜月笙,于是杜月笙也坐直了,两兄弟面面相对,一问一答,却是越问越快也就越答越快。
    “到时候你出了租界又怎么样?”
    “只怕东洋人不肯放过我。”
    “东洋人为啥不会放过你?”
    “因为我是中国人。”
    “东洋人到中国来了就不要中国人了呀?”
    “这个———我杜某人绝不做亡国奴,受东洋人的欺侮?”
    “东洋人什么时候欺侮过你了?”
    “啸林哥,你听到外面轰隆轰隆地炮声没有?你晓不哓得东洋人每发一炮,我们要死多少同胞?”
    “对不起,我没有算过,我只要炮弹不在我的头顶心上开花就好。”
    “啸林哥……”
    张啸林阴阳怪气地又不答话了,身子一歪,闲闲地挑出烟膏自己烧烟泡。
    又过了一会儿,杜月笙下定决心,毅然地说:
    “啸林哥,无论如何,我们要一道走,老弟兄了,不分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张啸林故意打个岔,反问一句:
    “走到那里?”
    “香港。”
    “你在香港有田?有地?开得有银行?办得有工厂?”
    “我什么都没有,”杜月笙诚恳地说,“但是中央政府……”
    “中央政府给你几个钱一月?”
    “啸林哥,你晓得我一生一世不会做官的。”
    “那么,你要我跟你到香港去跳海?”
    “不,啸林哥,少年子弟江湖佬,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你忘记了,月笙,你跟我一样,这一生一世就没有靠过父母,我们的吃喝用度是自己赚得来的,我们的花花世界是自己打出来的!”
    “就是说嘛,啸林哥,我们到香港一样可以办事业、开工厂呀!”
    “你省省吧,月笙!”张啸林手里的烟签“啪”地一声丢在烟盘里,他冷嘲热讽,先来一句,然后骨嘟嘟连喝几口茶,抹抹嘴,哇哩哇啦地一阵吼叫,“自从前些年,为了那烟土的事你我兄弟闹过一架,本来我打定主意,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何妨不来个‘萝卜青菜,各人各爱。’月笙你爱开银行、办工厂,当那首席绅士、当议长、会长、十七八个董事长,那你尽管去当。我呢,我爱洋钿,我要发财,我还是做我的土、做我的赌,等到国民政府当家,新生活运动一来,土跟赌都做不成了,我就在租界上住下来,赚到了钱,小乐意,赚不到钱,我回家啃老本。月笙,你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前尘往事,齐集心头,面对老友,杜月笙觉得非常难过,他只喃喃的喊了声:
步入一生最繁忙紧张的时期(4)
    这便是淞沪之战第二天的一大悲剧,正因为中国军队打了胜仗,租界马路上人山人海,居民们都出来看热闹,欢欢喜喜地像是过年,不料受伤的战机失去控制,所携炸弹自动坠落,造成了两千余人的重大伤亡,使上海人乐极生悲,啼笑皆非。但是,上海同胞的爱国热情空前高涨,他们抹去眼泪,态度更加坚强,他们没有埋怨,相反的都在称颂那位不知名的空军英雄。因为他冒着机毁人亡的危险,强使那架受创的飞机飞越人烟稠密的租界和市区,如果他跳伞逃生,任让飞机坠降,那更不知要带给上海人多大的灾害。
    8月15日,沪战的第3天,日本军机全面出动,猛炸京沪沿线,闸北虹口战况空前激烈。正在这一天的晚上,华格臬路杜公馆,到了一位神秘而又极不寻常的贵宾,使杜月笙欣喜莫名,矍然而起,一叠声地在喊:“戴先生,请进,请进!”
    于是,这位贵宾笑容可掬地被请进客厅,他中等身材,一举一动充满活力,高额,两道剑眉,有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诚挚而热情,马脸上鼻大、嘴阔,天庭特别的饱满。他便是戴笠,字雨农。从那一天他和杜月笙紧紧地握手以后,成为杜月笙最亲密的战友,如手足般的至交。戴杜的结合,并肩作战,使他们两人对于抗战贡献出莫大的力量。
    戴笠,原名春风,又字征兰,浙江江山仙霞乡人。
    抗战前夕,戴笠所领导的军统规模已很庞大,军统人员的活动范围从都市大城市直到边陲村镇,乃至海外各地。日本军方特意给他们起个名字,叫“蓝衣社”。
    杜月笙和戴笠肝胆相照,都是至性中人,他俩之间结识甚早,早在上海滩,杜月笙对与戴笠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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