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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蒹葭苍苍-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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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握着的云卷颤了又颤。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南怀贤不解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一个侍卫小声地解释了几句,“啪”的一声,脸上却挨了一巴掌,“大胆,王妃吩咐的事你们竟敢不从,活得不耐烦了吗?”
    “请王爷恕罪,属下这就去办。”
    南怀贤看了一眼简陋的牢房,五弟站在窗前,冷冷地望着窗外,发上已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五弟,父皇很快就会醒来,到时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都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们,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冰冷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听着却是那么遥远,那么陌生。
    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坑,漆黑的天色如同那浓重的墨色,与白色的雪孤寂地对峙着。华丽的靴子,早已被那白雪染得看不出本来的模样。马车碾过那厚厚的积雪,载着各怀心思的人,朝着不同的方向驰去。厚厚的帘子,阻隔了那一袭冰冷,却阻挡不了那早已泛起的疑惑,还有那萦绕在心头的孤寂与落寞。
第78章 风波又起
           一觉醒来,才发现屋内亮亮的,天色已明,只是舍不得离开那暖暖的床榻,懒洋洋地躺在那里,享受着一日难得的清心。外面可是寒的很。轻轻打开窗户,冷风和着雪花嗖的一声钻了进来。雪还在下。蹑手蹑脚地穿过厅堂,侧耳倾听了片刻,没有动静。大概还在睡梦中吧,昨日回来的那样晚,也不知事情办得如何。
    推开门,一片纯纯的白色映入眼帘,厚厚的积雪铺满了整个院子,让人不忍心踩上一脚,唯恐破坏了那极致的美。雪还在不停的下,那细细的白色,像是那无尽的眼泪,流也流不完。驻足凝望了片刻,拿起放在一旁的扫帚,轻轻地扫出一条小路。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绿琴抬头,诧异地看着瑾儿和绿意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落着一层雪,显然在外面已逗留了很久。
    “公主,这是去了哪里,怎起得这般早?”绿琴放下扫帚,慌忙走上前去。
    “叫厨房送些热水过来,呆会我要用。”瑾儿解开劈在身上的狐裘,纵身掠过那厚厚的积雪,在墙角找寻了片刻,挖出一颗草药又跃了回来。绿琴见状,忙匆匆向厨房走去。
    雪静静地下着,屋内,迷漫着甜蜜的糕点味和一股茶香。绿琴蹲在一旁帮着挑拣一些草药,递给绿意,绿意则把那些药切成碎片,交给了瑾儿。无声地气息在空中默默的流动。
    绿琴小心地瞥了瑾儿一眼,又看了看绿意,终于忍不住问道:“皇上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五王爷安好?”
    “中了毒。”瑾儿头也不抬,淡淡地答道。
    “中毒,难道御医说的没错?”绿意有些诧异,既然御医都能看出皇上是中了毒,为何昨日公主推脱说是有待进一步确诊。“谁人这么大胆,那毒可有解?”
    “无妨,只是需要些时日修养。”瑾儿在那些切碎的草药中各选了一些,包成了一个个小包,“他怎么知道皇上是中了毒?”似是在问出心中的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绿琴和绿意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不知公主在说些什么。
    紫丹从外面兴奋地跑了进来,带入了一阵冷风,“公主,你看多漂亮。”
    一块透明的冰块内,封着一枝娇艳的红梅。那红红的颜色,映着那澄净的白,煞是好看。朵朵梅花微微含笑,就那样被永久地保留了下来。似是有些悲哀,又似在嘲笑世人。瑾儿看着那枝红梅,只觉得那红色有些刺眼,那花儿就如同那屏风上的鸟,音容犹在,心却早已经死了。
    绿琴见瑾儿不悦,慌忙将紫丹推了出去,呵斥她把提在手上的冰块扔掉。紫丹委屈地看了一眼瑾儿,眼圈有些发红,扔掉冰块,捂着脸跑了出去。“这孩子,真经不得说几句,都是平日给惯坏了。”
    “公主,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管教好紫丹,请公主恕罪。”紫草慌忙在瑾儿面前跪下。
    “快起来吧,我没有怪你。”说着扶起紫草,拿着那几包草药,朝外走去。
    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走进去却有一种压抑地感觉,似是有一种亘古不变的气息萦绕在里面,人在不停地变化,那繁琐的礼仪,森严的等级却从没有改变。一样都是皇宫,母妃的宫中却从不曾有这种死一般的空寂。
    人还是那些人,如同木偶一般,呆立在那里,仿佛从没移动过。只有那闪动的眼神,泄露了他们还活着。那不安的游离,那焦灼的神请,那微微的担忧…
    瑾儿走上前去,把了把脉,一切还好,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体内郁结的毒害未消除。只是年老体弱,若不小心调理,怕是有些危险。
    “御医呢?”瑾儿环顾了四周一眼,这个时候,御医竟然不在。
    “回三王妃,微臣是新来的御医,唐御医患了风寒,怕冲撞了皇上,因此才派微臣前来。”一个精瘦的老头立在一旁,不卑不吭地说着。
    瑾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把药包递给了他,“这些药按时煮了时候皇上服下,定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药不能多用,你且小心点。”
    御医接过药包,拆开闻了闻,仔细地辨别了一下,又拿出几块尝了尝,收起药包,记下各种药材,这才恭敬地说道:“请三王妃放心,微臣定当小心用药,微臣先行告退。”
    “三王妃辛苦了,父皇若是醒来,我定会告知父皇,重赏三王妃救命之恩。”太子见瑾儿也跟着要出去,忙出声道谢。
    “不用了。”话音刚落,人已消失在门外。一切又恢复了沉寂,像是不曾有人来过一样。
    瑾儿在牢门外驻足了片刻,这才走了进去。里面已是焕然一新,收拾的整整齐齐。那人依旧站在窗边,默默地看着外面的飘雪,任由它们落在发梢,打湿了那一角衣领。
    “我已经配好了药,不久皇上就会醒来。”瑾儿轻轻上前去,放下一包药丸,“这些药你服下,天寒易患病。”
    “你,为什么又来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帮助。”依旧是那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皇上中的毒,我识得,母妃教我辨过,这毒还难不倒我。”瑾儿自顾自地说着,似是毫不在意。
    “若我猜的没错,皇上酉时便会醒来,只是会有些虚弱,并无大碍。”
    见南怀玉已经固执地站在那里,不说话,瑾儿从袖中拿出一支玉笛,放在一边,“我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转身走出牢门,身后突然传来低低的声音,“若是碰见九弟,不要告诉他。”
    那孤傲的背影依旧直直地立在窗边,对着那缓缓飘落的精灵。那身红衣看起来仍是那么耀眼,却不会让目光久久地在上面停留。映着那白雪,瑾儿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红色,原来,那上面若是染上了血,又有几个人能辨得出。
    缓缓走出牢房,压抑的气息一扫而空,只是看着那不停飘落的雪花,还有那低垂的天幕,为何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有些不悦。那纯纯的白色竟也刺痛着双眼。
    “公主,”绿意踩着积雪快步奔了过来,“唐御医死了。”
第79章 黄雀在后
           当风吹起那一片碎碎的雪花瓣,漫天迷漫的是无尽的美。一瓣又一瓣,优雅地翩翩起舞。只是那支舞为何有点忧伤?人说飞雪无情,只是从天堂落下的那一刻,纯洁已在点点消退。即便是不甘心,只是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在这片凡尘乐土里,同流合污,或是冷眼旁观,直至生命结束。
    都说踏雪无痕,果然,这里已经积下了厚厚的白雪,似是好久都不曾有人来过。松软软的白雪,卧在竹叶上,铺在青石上,安静而又落寞,让人不忍踩踏。
    足尖点过露出一角的青石,飞过那洁白的石块砌成的墙,眼前开阔的视野令人有点不敢置信。那葱葱郁郁的竹子后,是一片湖,氤氲的水汽冉冉上升。雪不停地落入湖中,只是那水面上,竟然开着一片或粉或白的莲花,娉娉婷婷的从水中浮起,雍容高贵,亭亭玉立,果真是冰雪也不能喻其洁。那微微垂首的一瞬,欲说还休,眉目间流露出的万种风情,让人如痴如醉。淡雅的清香缕缕扑来,闭眼深呼吸,似是落入了一个飘渺的梦境中,只想沉醉,不愿苏醒。
    远处,一身白衣的人,坐在一块洁白的石头上,手持一根鱼竿,却距是水面却很远。孤寂的背影对着那一池荷花,思绪茫然。
    “又有几条鱼,上了你的鱼钩?”古匡机踩着那积雪缓步走了过去,身后竟是没有留下一个足迹。
    “只有贪吃的鱼,才会不请自来。”容相手持着鱼竿一动不动,似是早已预料到一样。
    “只是如此贵重的鱼饵又有几条鱼才能吃到?”古匡机拿出扇子,拂去了一块石上的积雪,从容地在一旁坐下。
    “鱼跃龙门,愿者上钩,你倒是清闲的很?”平静的声音波澜不惊,却是有些生冷。
    “放心,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办好了,若论轻功,能追到这里的,怕是也没有几个。这里可有梅花酿?”
    “没有。”喝酒,若不是因酒,他又怎会失去她?自此,他再也没有尝过一口酒,除了那坛陈年的…。
    “真小气,那酒可真是酒中极品。”眯起眼睛,看着那飘落的雪花,似是在回忆起那醉卧雪中,饮着一壶梅花酿的情景。“你,真的要如此做吗?”
    持平的鱼竿忽然在水中打了一个圈,搅乱了那一池平静。雪花颤抖着,落入湖中,慢慢的融化,直到再也看不见。
    那人依旧固执地站在窗边,多久了,是一夜或是几夜都一直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没了灵魂的木偶,为了那已逝去的美好沉沦。
    “你怎么又回来了?”语调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唐御医自杀了,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越接近事情的真相,也越来越让人觉得不安。
    “自杀了,他为何自杀了。”南怀玉有些惊讶,皱了皱眉。
    “未能治好皇上的病,深感内疚,才以死谢罪。”瑾儿看着那斑驳的墙壁,还有那刻上了重重岁月痕迹的石板,忽然觉得心头沉沉的,若非自己,御医也不会死,只是,究竟是因为自己的怀疑,还是因为自己的医术。
    “父皇,”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才听他轻轻说了句:“中的是什么毒?”
    “是眼儿媚,很厉害的一种毒。”瑾儿小声地说着,这种毒她如何不识得,记得小时候,母妃还亲自教她怎样配置这样毒,她也曾尝过这种毒,只是一点点而已,那是怎样迷离的一种感觉,体内似是烈火在燃烧,那灼灼的疼,痛彻心扉。
    “你怎会知道这种毒?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太多的疑问,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不曾怀疑过她。
    “母妃告诉我的,我的医术都是母妃教我。母妃教我,我便学了。”是呵,御医都解不出的难题,她竟然知道,怎会不怀疑她,隐隐的,突然感觉到这件事的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日,我陪父皇去赏梅花,父皇久居宫内,能出来赏此等美景,自然觉得分外开心,这才让众侍卫在外面侯着,只留了严侍卫跟在身边,在梅园转了一圈,父皇累了,去唯伊亭休息,和我谈起些私事,这才让严侍卫在外面守着。我拿出带去的梅花酿,父皇心情大悦,饮了几杯。谁知回宫后,就晕倒了。”
    “为何你喝了那酒,竟然没事?那酒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又是谁人送进唯伊亭的?”瑾儿沉思了片刻,轻声问道。
    “那日,我去了梅庄拿了两坛酒,一坛留于府内,一坛酒带了过来,与我随行的就只有随身的侍卫,那些酒都放在我的房中,也是我带来的,未经他人之手。”南怀玉仔细地想了想。
    “严侍卫可曾仔细检查过了那些酒?”瑾儿皱了皱眉头。
    “严侍卫尝了几口,仔细检查过了,这才允许我拿了进去。屋外守着的都是皇宫内的高手,没有人可以闯进去的。”
    瑾儿仔细想了想,这些事,与梅庄之人并无多大关联,只是为何要把梅庄的人全都杀死。梅庄既然出贡酒,守卫必然森严,要下毒,也只能在这梅庄之内。眼儿媚,眼儿媚,这种毒药,因着有一股异香,这才不常用。下毒之人,正是知道这些,应是在酿酒的时候放入的吧。若是在酿好的酒内放入,这股异香便会持久不散,与那梅花酿的清雅,全然不同。何况,他们并不知是哪坛酒药送给皇上,若猜的没错,这些酒应该都是有毒的吧。
    眼儿媚,也只有这眼儿媚能摄人心魂。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若是为了陷害五王爷,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又何必牵连上梅庄的人?若是梅庄之人下毒,怎会惨遭灭门?这毒,不是母妃配的吗?为何别人也会用?越想越乱,就如同那飘飞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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