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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子邪-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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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人,这梅花还好好的开着呢。”那人指指那开得正盛里的梅花,语带嘲讽。
    严平乱笑笑说,“此花已不能称为梅。梅当立于寒,死于暖。”这一刻,严平乱那瘦小的身子显得格外高大。
    而玉萧寒地眼也愈加的寒,但仍然举起酒杯。众人皆饮。
    看来她说的对,此人果然愚钝,固执,不会轻易低头,看来要笼络此人还需下一番功夫。
    莫宫之中。
    小叽咕露出两个黑黑的小眼珠,从莫子邪的怀中跳了出来,用爪子拍了拍莫子邪地脸,没想到一点反映都没有。
    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处女还真能睡,不过又一想。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干点应该干的事。
    光芒大显。小叽咕消失无形。
    慕容松茫然的走在街头,桃夭寸步不离的跟在其后。
    回首:“你不要再跟这着我了。”
    “我不。”
    这样的对话两人已进行了无数次。只是,每每没有结果。
    街头。突然出现一个长发的黑衣人,小麦色的肌肤,精壮结实的高大身材,狭长地眼睛微微眯起,而单薄的唇上总是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坏笑。
    慕容松突然停住了脚步,警惕的看着来人。
    “好久不见,松树妖。”孟贤也停下了脚步。
    转头对桃夭说:“你快走。”
    孟贤双手抱胸,像看垂死挣扎地老鼠一样,冷笑着问:“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你把她当什么了?”
    慕容松脸色苍白,摇头说:“我没有。”
    “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孟贤一步步靠近,无形的杀气压得慕容松和桃夭两人透不过去来,想逃都不成。
    慕容松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脑中,根大骂:“你个榆木疙瘩,快点说话啊,他会杀了你的,会杀了你的。”
    “我本就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被杀也是应当的。”
    不想桃夭却挣扎着向前一步,像护住小鸡的老鹰一般将慕容松拦在身后:“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绝对不可以伤害他,他已经够苦了的,为了那个人他牺牲了多少你知道么?”
    “小桃妖,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杀。”孟贤步步紧逼,强大的杀气令两人站都不站不稳。
    狂风骤起,卷起黄沙无数,遮住行人眼。
    桃夭咬紧牙关,死死地抱住慕容松,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慕容松心一横,将桃夭扔向一侧,对孟贤说:“杀了我吧。”
    充满死亡气息地一击,迅若闪电,势如破竹,直直对着慕容松攻来。
    一朵巨大的桃花盛开,将慕容松裹在了花心之中,生生受了一击,而后花瓣渐渐凋零,化身成了脸色惨白地桃夭,血,如水一般涌出,止不住。
    明明已经将桃夭扔出去很远,可是她还是不要命的冲了过来,只为了他。
    桃夭那绝美地脸已无血色,伸出手试图抚摸慕容松的脸,慕容松满脸惊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嘴角挂着一抹嫣红,桃夭颤抖着开口:“松,松,下一世,下一世爱我可好?”
    “好。”慕容松坚定不移的,重重点头。
    却不想随着这个点头,慕容松的身子亦变的虚无飘渺。
    孟贤大吃一惊,指着慕容松说:“你,你竟然为她下了情咒。”
    情咒,赤诚之爱的象征,将所有的爱化作戒指,是一种爱的象征,亦是一种束缚,若丝毫违背此爱,则会如誓言若言,尸骨无存,魂飞烟灭。
    慕容松抱着桃夭,苦笑,原来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痴情,一样的求而不得,为了这个痴情的傻女人,自己竟然放弃了千年的爱恋,没有值与不值,只为深深的伤悲。
    眼见两人灵魂即将湮灭,孟贤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一点,将两人送入轮回。
    长长的叹息一声,自己明明是来报仇的,怎么最后还要帮仇人的忙,罢了,就当那死松树无形中帮自己解开半个封印好了。
    孟贤再次叹息,吹散了风沙,消失无踪。
第十四回 毒(一更)
    烟雾缭绕中,一棵苍天大树上挂着一朵娇娆妩媚的桃花渐渐消失无形,此生若不能相爱,来世必能相随,毕竟是此前相依,彼此的灵魂都有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黄沙舞尽,却未在街道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一丝尘土,捂住双眼躲避的人们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个老人甚至跪下,不住的叩首:“圣女显灵了,圣女显灵了。”
    越来越多的人都跪在地上叩拜,孟贤耸耸肩膀,暗思,老处女,我无形中又替你做了件好事,该如何谢我呢,这是个问题?轻盈的迈着步子,在一群叩首的人群中穿梭,却无一人发觉。
    密室之中。
    摘了面具的血隐恭敬的跪在地上,静候玉萧寒的吩咐。
    脸上没有露出平时的笑意,玉萧寒坐在椅上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而一直跪在地上的血隐没有一丝不耐,恭敬的低着头看着那黑色的地板,任时间一分一秒消逝。
    似乎猛然想起什么,玉萧寒一愣,看到了仍跪在地上的血隐:“快起来,朕想东西入神了,你怎么不提醒一下。”
    “臣知罪。”
    玉萧寒一挥手:“罢了,起来吧。”说毕,自己亦从椅子上起身,在地上不住的踱着步子,有些烦躁。
    “主上有何烦恼?”血隐恭敬的问,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神情明显有异。
    玉萧寒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总是心绪不宁。焦躁不安。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朕可能过滤了。打探清楚了么?”
    “回主上。严平乱曾经装作太监混入花映月地房中。因为他武艺高超。密探不敢轻易靠近。但他走后。屋中似乎有争吵之声。似乎秘朝并未立刻答应南朝所求之事。臣会尽快打听清楚南朝所求何事?”
    “如此甚好。一切就交给你了。”玉萧寒松了口气。拍了拍血隐地肩膀。
    而血隐身上一僵。皇上。从未与他如此亲密过。
    这时。密室外传来三声轻敲只声。
    “进来。”玉萧寒皱起眉头。若非大事。密谈期间绝不允许他人进入。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恭敬的跪下,“禀告皇上,血大人,莫宫传来消息,说皇后昏迷不醒。”
    “什么?”玉萧寒一愣,挥袖迅速离去。
    血隐留在原地,皱紧了眉头。圣女昏迷不醒,怎会这样?
    莫宫已然乱成一团。
    玉萧寒焦急的匆匆来到莫宫,宫女太监瑟瑟发抖的跪了满地。
    看着床上地莫子邪面色惨白,呼吸急促,但额上却冒出冷汗,似乎痛苦万分。
    “怎么回事?”握住她的手,发觉冷如冰。
    其他的宫女太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严肃深吸一口气,回话道:“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回宫后一直昏睡不醒,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小的进来唤娘娘用晚膳,不想怎么唤都唤不醒。且发觉娘娘不似普通的睡眠。痛苦万分,于是立刻叫了御医,派人寻皇上前来。”
    “御医,说怎么回事?”看着跪在屋中白发苍苍的御医,玉萧寒脸色铁青。
    那老御医额上早就布满了汗滴,嗓子仿佛要冒火一般,晦涩无比的开口:“禀告皇上,老臣细细地替皇后娘娘把脉,察觉娘娘的病状绝非一般,反而像是。像是。”眼神不时的飘向宫中的跪满屋的太监和宫女。
    玉萧寒起身:“所有宫女太监监管不周。通通鞭笞百下,速去领罚。”
    众宫女太监急忙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房中顿时之剩下了玉萧寒和那老御医。以及已经昏迷的莫子邪。
    “说,怎么回事?”玉萧寒目光如刀。直直的望向那老御医。
    老御医擦擦额上的冷汗,徐徐道来:“皇后娘娘绝非有恙,而是身重剧毒。”
    “中毒?”玉萧寒双手握住莫子邪地手,看了她一眼。
    “确实如此,皇后娘娘身中逍遥门独门剧毒一线牵,此毒潜伏体内已经良久,但近日才被催发。”玉萧寒眯起眼睛,神色复杂。
    那老御医看了看皇上,似有难言之隐。
    察觉他神色有异,玉萧寒吩咐道:“有话直说?”
    嘴唇动了动,那老御医心一横,问道:“皇后娘娘似乎有喜了。”话一出口,悔从中来,这皇后娘娘才入宫不过两三月,可是那身孕竟然比这日子还多上十日,似乎这孩子不时皇上的,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生怕发觉如此隐秘的他脑袋不保。
    不想玉萧寒神色无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孩子怎么样?”
    老御医暗自松了口气:“皇上,那孩子怕是不妙,因为,皇后娘娘不仅仅身重一线牵之毒,而且还身中一种奇毒幽眠。”
    “幽眠?”玉萧寒疑惑的问。
    “是一种传说中记载的毒药,老臣也是在祖宗流传下来的医书上看过相关地记载,传闻中此毒者会渐渐昏迷,长睡不起,直到活活饿死。”老御医跪在地上,双膝已经发麻,暗自叫苦。
    “看你不慌不忙的模样,皇后之毒看来你是能解。”玉萧寒眯起眼睛,像是恶狠狠盯着母鸡的狐狸一般。
    御医见此情景,不禁免了卖弄之意,如实说道:“非老臣医术高超,而是皇后娘娘吉星高照,此两毒似乎彼此相克,皇后娘娘之所以不醒,只是因为药物在斗争之中,可是那腹中的胎儿似乎已经受了药物的波及,命在旦夕。当然,若是皇上想要保胎儿,势必要母体以命相搏。”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试图从他地脸上看出什么。
    玉萧寒松了口气,轻轻抚摸莫子邪额上的碎发,开口道:“孩子就算了,大人一定要无恙。”
    “是,皇上,老臣领命。”御医急忙领命。
    “今日之事不需对外人道出分毫,否则小心你的小命。同时,你要对外宣称,皇后只是疲乏,身体无恙。”
    随不解黄山为何如此吩咐,御医还是领命告退。
    那两腿老腿早已跪麻,一步步蹒跚而行。
    看着那老御医的身影,玉萧寒眯起眼睛,幽眠,一线牵,想不到这丫头还真是命大。一线牵就罢了,可这幽眠分明是近日才中,看来莫宫要换一批人了。
第十五回 探病(二更)
    正当玉萧寒皱眉盘算之时,莫宫突然来了许多客人。
    柳妃,梅妃,贤妃,月才人,玉才人一共嫔妃竟似相约而来,纷纷来贺。
    这帮蠢女人,玉萧寒心中暗骂,却还是唤来了严肃,挨了三十多鞭的严肃脸色惨白,面无血色,每走一步都疼的厉害。
    “我先去前面对付这堆蠢女人,你躺在床上扮成她的样子。”玉萧寒看着严肃这副模样,皱眉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匆匆离去。
    严肃脸色几变,却还是仔细端详莫子邪的容貌,手指轻触,感受那肌肤的嫩滑,手却不自主的滑道了那纤细的玉颈之上,只要这么一掐,只要这么一掐,很多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轻叹一口气,不敢坐,只能站着对这铜镜一阵涂抹,换上了莫子邪的衣服,将她推到了床底的暗阁之中,侧躺在床上,却不经意触到了臀部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
    正在此时,但闻莺莺燕燕的笑语不断。
    自有宫女推开了房门,群芳进屋,顿时将还算宽敞的屋子装了个满。
    玉萧寒坐到了床边,体贴的在严肃的身后放上一个枕头,严肃回以甜蜜的笑容。
    有些吃味的柳妃笑的有些假:“听闻今日妹妹祭坛归来之后,整个南朝都知晓了妹妹是圣女,姐姐们听了分外高兴,不免想来沾沾妹妹的福气。不想听到妹妹身体有些疲乏,故才延迟了一会才来探望。”
    严肃将头靠在玉萧寒的箭头,有些疲劳的答道:“多谢柳姐姐了,可能是百姓太热情了,一直笑一直笑,不由的脸都笑僵了,身子也有些乏力,回来便歇息了。”
    此话看似无常。可一向多心地柳妃却脸色有些异样。
    “姐姐无恙就好。眼下姐姐是圣女。切身关系到整个北朝地国运。姐姐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随着贤妃说话。脸上两个甜甜地酒窝不时地出现。可是那一脸关切地神情令人看不出半分作假。
    一直不愿多言地梅妃依旧高高地抬起她地头。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妹妹好好休养。”
    再次忘玉萧寒处靠了靠。而后者会意地拦住她地腰。低头说了什么。引来了严肃地笑颜。和一屋子女人脸色古怪地表情。
    之见严肃脸色殷红。哪里有半分病模样。却娇滴滴地说:“各位姐姐。妹妹乏了。改日定当亲自拜会各位。今日想歇下了。”
    两位才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也没有闲着。对着皇上暗送秋波。
    “既然如此,妹妹就好好歇息吧,我们先告退了。”柳妃笑着打圆场,不想梅妃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众嫔妃告退,被两个佳人勾的有些心痒的玉萧寒笑着说:“朕送你们。”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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