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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女帝生涯-第230章

小说: 女帝生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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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简单的人往往能和那些心思复杂的人相处融洽。若两个心思玲珑之辈遇上,则必迂回试探,且进且防。叶明净不禁嘴角轻翘。陆诏对上暖暖,就没这么坦然了。他那个百转心思,必定是面子看着一视同仁,暗地里纠结亲疏。而以早早和暖暖的敏感,则必能发现不同。到时和计都的态度两相对比,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陆诏啊陆诏,你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失尽你原本占有的优势呢?朕真的很期待。
  叶初阳两兄弟在一天的课程结束后,被冯立带至叶明净的书房。书房里很空。除了叶明净以外一个人都没有。案桌上干干净净,没有堆积如山的折子,只摆了笔墨纸砚。房间的一整面墙处,立着看惯了春夏秋冬四季风景的四扇门雕花柜子。
  “进来吧。”叶明净好整以暇的坐在案桌前,等着两个孩子。
  屋角的几桌上放着刚出炉的点心和热腾腾的牛奶,香喷喷的味道直钻鼻翼。
  叶初阳挽着弟弟的手走到她身边:“母亲”。
  叶明净笑了笑,给他们端来点心和牛奶:“饿了吧,吃些点心。”又顺手给两人的牛奶里加上蜂蜜。叶初阳爱吃甜的,加两勺,叶融阳口味淡,加一勺。
  “这些天,你们俩忙忙碌碌的,都忙些什么呢?”兄弟俩吃喝一阵儿,叶明净开始发问。
  叶初阳心头一紧,松开手里的点心,和叶融阳对看一眼。
  “怎么,不能告诉我?”叶明净笑眯眯的换了称谓。
  叶初阳听见了,用“我”代替了“朕”,意味着,这是一场母子间的家庭叙话。他犹豫片刻,不知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问‘母亲,我生父是谁’吧?
  “近日,近日因着查找资料,见着了些礼部的记录。方知父后与您是广平三年九月间大婚……”他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半,并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礼部记录明明白白的写着呢。这事儿将来也是上史册的。母亲没有遮掩,他自然也能问。
  要是九岁的年纪,就这个好。不像小孩子那么天真。对人情世故有一定的了解。然也对世俗习惯与大礼没有直接的感知。人生观和价值观只是初步形成,有较大的塑造余地。
  于是叶明净若无其事的笑了,“呀!是这么回事。早早记得很清楚呢。”
  叶初阳立刻壮了胆子,问:“母亲,我是广平四年二月生的,十月怀胎,那父后就不是孩儿的生父了?”
  “对呀。”叶明净眨巴着眼睛,一脸理所当然,“他是你们的父后,是嫡父,不是你的生父。”
  两兄弟齐齐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叶明净火上浇油,又无辜的添了一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这难道不该奇怪吗?兄弟俩觉得脑袋有些混乱了。叶融阳结结巴巴的问:“可,可是,您从没说过。”
  叶明净极其无耻的回答:“你们也没来问过呀?”神情异常无辜。
  可怜的叶融阳越发结巴了,眼神都开始茫然起来,:“是,是这样吗?可也没其他人提过呀?”
  “对呀!不提就对了!”可爱的孩子才六岁,正是最容易忽悠的时候,叶明净用力给他洗脑:“暖暖,你们不是一直叫着父后么?皇后是嫡父,你们于玉蝶宗祠上,都是记在他的名下。这样一来,你们就都是嫡子。若不这样,你们岂不是成庶子了?哪个不长眼的敢戳心窝子的叫嚷,说两位殿下不是皇后所出,是记名的嫡子,原本该是庶子……那可真是不要脑袋了。”
  叶融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叶明净用力点头。一副“我说的就是真理”的坚定表情。
  这么一来,叶初阳也被转移了视线。他想到:的确,嫡子和庶子区别甚远。他自然是嫡子,怎么能做庶子?宫中无人提及他的身世,确实是正常的。
  叶明净不动神色的观察两个孩子的脸色,面上笑的和蔼可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问出来吧。母亲告诉你们答案。”
  叶融阳立刻被自家娘亲温暖的笑容给迷惑,当即脱口而出:“母亲,那我们的生父是谁?”
  叶明净笑吟吟:“这个啊,暖暖想问谁的?早早的,还是你自己的?”
  “咕咚!”室内发出一声巨响,却是叶初阳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他惊愕的一骨碌跃起:“母亲,你说什么?”
  而叶融阳早已不会说话了,张着嘴愣是发不出声音。
  叶明净很无辜的道:“我说你和暖暖各有各的生父。怎么,很奇怪吗?”
  叶初阳开始风中凌乱了,恨不得仰天长啸。
  这难道不奇怪吗!这难道很正常吗?
  孩子各有各的父亲,哪家有这种怪事?
  可惜自家娘亲就是一脸“我很正常”的无辜表情:“我是女子为帝,咱们家的情况自是和外头相反。女子主外,男子主内。你们外头瞧瞧去,哪户人家不是同父异母兄弟一大堆的?咱们家不过倒过来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我是男子,你们也就和历代皇子一样,由不同的妃母所生。这类事,史书上多了去了。只不过现在我是女子,你们就换成由不同的生父所出而已。这么浅显的道理,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的口吻和表情都太过坚定,叶初阳听着也开始糊涂:“是这样吗?”
  叶明净诧异的反问:“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
  对啊?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
  兄弟俩顺着叶明净的思路往下想,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叶融阳首先被打败了,一扫忧虑,亲亲热热的扑到母亲怀里:“母亲,原来是这么回事。”
  叶初阳则是皱着眉,心中依旧疑惑,他怎么觉着总有些不对劲呢?
  叶明净瞧着他在那里沉思,笑了笑,道:“早早,我来问你。先帝,也就是你皇祖父,生有六子五女,前后夭折,最终只有母亲一人活了下来。你说,这帝位是该传给母亲呢,还是该过继一个男孩子传给他?”
  “当然该给母亲!”叶初阳毫不犹豫的回答。开玩笑?若母亲不是皇帝,他就不是皇子。皇子身份何其尊贵?怎么能便宜外人?先帝是他的亲祖父,皇位这么好的东西,关那些外人什么事?
  叶明净微微一笑,有这个大前提,下面就什么都好说了。
  “我是女子。女子既然为帝,就不能遵循世间俗礼。最简单的一件事,就是母亲不能有丈夫。”她笑着说起往事,“我在太女之时就说过,帝王不可有夫,实因其与三纲五常背道而驰。故而世间女子成婚却无有丈夫的,独母亲一人,你可明白这个道理?”
  叶初阳怔怔的立在那里,脑中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叶明净的声音继续在室内回响。
  “为帝者,注定与常人不同。比如那勋贵之家,若无嫡子,由庶子继承家业,爵位则要降一等承袭。可若换成帝王家,不是嫡出的皇子继位,难不成也要降级?帝位降级,岂不成了笑话!所以世间礼法到了皇帝这里,行得通,就行,行不通,就得换个说法。正因如此,母亲才是这世间唯一无有丈夫,而合法拥有婚生子女的女子。不然?是像周肃宗李青遥一样,给自己找个皇夫压在头上呢?还是拱手将皇位让给宗室男子?”
  叶初阳面色难看的将两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斩钉截铁的回答:“都不可以。母亲现在这样最好!”
  母子PK……
301 父亲是谁(四)
  疙瘩解开,母子三人又恢复了亲密无间的关系。叶融阳亲亲热热的搀着母亲的手去用晚膳。叶初阳面含笑意的牵住另一只。到得花厅,姚皇后早已坐在那里等候。见他们来了,欣然而笑:“早早,暖暖,快来给父后瞧瞧,今儿课业辛苦不辛苦?”
  姚善予对于最近的暗潮汹涌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叶明净和冯立都刻意的对他隐瞒。故而,心思单纯的他和平日一样,亲热的抱上叶融阳打趣:“父后的小猪又沉了……”再欢欢喜喜的压低了声音对叶初阳眨眼:“今天有你爱吃的脆皮鹿脯。我特意放在你面前了。瞧见了没?”眼睛朝桌上一睨,示意他看那盘菜。
  叶初阳喉咙噎了一下,片刻后展颜而笑:“谢谢父后。”
  姚皇后奇道:“咦,今儿怎么这么客气了?”
  “那是!早早最近懂事了呗!”叶明净坐上主位,顺势插话:“懂礼就好。你既这么客气,鹿脯我们就笑纳凉。麦香,快把那菜换了位置,放到朕这儿来。”
  “不行,不行!我也要!”叶融阳急了,张牙舞爪的扑到自己的位上,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布菜宫女:“何香姐姐,我要吃鹿脯”
  叶初阳被证明一打岔,也恼羞成怒:“谁说我不吃了?”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人都齐了,开动开动”
  天大地大,吃到嘴里的东西才是最大。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晚膳。像往常一样散步,鲜花,然后早早就寝。
  叶融阳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等着哥哥和顾铭,突然福至心灵,发现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大哥!”他猛地坐起身,对着刚进门的叶初阳就叫:“我们忘了!忘了问母亲……”后面的话他咬住了,实在是不能声张。
  他们忘记问他们的生父是谁了。
  叶初阳没好气地甩了甩刚烘干的头发,用力坐上床:“你才想起来啊!我吃饭吃到一半就发现不对了。”
  叶融阳沮丧地撅起了嘴:“那怎么办?我们还是不知道亲爹是谁?”
  “嘘——你小声点儿!”叶初阳鬼鬼祟祟的视察了一下房间四周,教育他:“外间有人呢。你要记住,机密的话千万不能在房间里说,保不准就有人在外头偷听。得找空旷的地方。”
  叶融阳不高兴地捶了捶被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母亲都说这是正常的。”
  叶初阳欲言又止,忍了忍,道:“总之也没必要大叫大嚷。我们可是嫡子。”他又瞧瞧门外,压低了声音:“要是被阿茗知道了,总是不好吧。这是我们家的秘密。”
  叶融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现在已经没什么愁思了。只等明天问清自己生父是谁,一切就大圆满。放下心后,几天来第一次香香甜甜的睡了个美觉。
  叶初阳则是翻来覆去许久,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夜深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日,兄弟俩晨练的时候便不停的给叶明净使眼色。叶明净笑问:“早早、暖暖,有什么事吗?”
  叶初阳立刻道:“母亲,今天我们下学了,还去您那儿说说话,行吗?”
  “当然可以。”叶明净一口答应。
  …………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房间、同样的摆设、同样的母子三人。叶融阳这次直奔主题,上来就问:“母亲,我的生父是谁?”
  叶初阳发挥了谦让精神,先紧弟弟。没插话,牢牢盯住叶明净。
  叶明净眨眨眼睛:“暖暖的父亲啊。就是你们的武学师父计都啰。”
  “啊——?”叶融阳惊讶地张大了嘴,“怎么,怎么会……”
  “咳咳。”叶明净清清嗓子,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早早,暖暖,你们知道广平六年母亲去北狩,为的是什么吗?”
  叶初阳立刻回答:“知道,是为了和鞑靼王米利达议和会谈。”杜悯一直都断断续续的给他们讲述女帝陛下当政以来的业绩,北狩这一段恰好讲解过。
  叶明净笑了:“定是惜之说的,再没有别人。暖暖还不知道吧,早早说给他听听?”
  叶初阳立刻绘声绘色的解说开来:“母亲带着文武大臣,兵马将军,一路北上……”他讲得还挺具体,连米利达和瓦剌人勾结,欲趁和谈时突袭大夏边疆。叶明净用谜题和烈酒放倒米利达,趁着打猎时脱身,顾朗声东击西,自己迷惑敌人,由孙承和领着主力部队大败瓦剌鞑靼联军,都详尽道来。叶融阳听得入了迷,连连惊叹。 t
  “后来呢?”他追问。
  叶初阳看看叶明净。他刚刚讲到顾朗带着一队兵马保护叶明净回关内。叶明净是怎么回来的,他不知道。
  叶明净微微一笑,接着讲:“这事是机密,不能上史书的。所以你们的先生都不知道。当时米利达的追兵人数是顾朗小队的十倍。对着干必输无疑,想要平安走脱,就只有化整为零……”她将后面的事一一道来,如何两两分批离队,如何从几路行走迷惑敌人。最后讲到她和计都两人换了衣服,离开队伍独自行动。
  叶融阳已经兴奋得小脸通红。这一段历险在他听来,比那茶楼说书先生说的段子还精彩。睁着眼睛灼灼放光:“这么说,母亲你是和,和师父他微服隐匿,单独两人回到大夏的?”
  “是啊,可也没那么顺利。”叶明净没有令他失望,接下去精彩的讲解了他们是如何选择从海路回程。路上又是遇见了多少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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