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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女帝生涯-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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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意儿罢了。”叶明净不在意的摆手,将注意力集中在对面唯一的小男孩身上,笑道:“闺女有了,儿子也不能落下。可我身上只有女子配饰,倒不好送你。”边说,边瞥了一眼叶初阳。

叶初阳机灵的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他想了想,今天得的花灯、逛街时买的新鲜玩意舍不得给。便从脖子上摘下嵌宝镶余的长命金锁,爽快的递给对面的小男孩:“你是先生的儿子,就是我的师兄。这个送给你。”这金锁是他出门时临时带上的,在一堆饰物中属大众货色,造型普通。送出去不心疼。

杜夫人看的倒吸一口凉气。小男孩杜雁更是接都不敢接。


这时,杜悯淡淡出声:“雁儿,给你就拿着吧。”

杜雁看了一眼父亲,接过金锁。解下身上的一块玉佩,清清脆脆的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也送给你。”

叶初阳却是不收那块运佩,而是指着杜雁腰侧的荷包:“这个绣的好看,你给我这个吧。”


那荷包上绣了一只扑尾巴玩的小猫,活灵活现,十分可爱。杜雁露出不情愿的神情:“这是母亲给我绣的。不好送人。”

叶初阳“啊”了一声,一脸失落:“这样啊……”

垂头丧气的接过玉佩。读了几本蒙学的他也知道,母亲亲手刺绣的荷包对子女来说有多珍贵,自是不能给他的。哀怨控诉的看向叶明净:“母亲,您也给我绣一个吧。”他家母亲什么针线都没给他做过。

叶明净顿时傻了。让她绣花?她这辈子就没拿过一根针!

“母亲不会绣荷包。”对上儿子失望的脸,商量着:“要不,咱们换换?我给你削一柄木剑?”

叶初阳皱皱眉,勉强同意。绿桔、冯立、姚善予全都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就连林珂也是一脸囧然。 


而杜家人除了杜悯,皆是一脸诡异色彩。

母亲拾儿子削木剑。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那位一家之主的男人很文静的站在后方,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这都哪家的贵人啊?入赘的也没这么憋屈呀! 


杜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就觉掌心一热。丈夫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紧了紧。杜夫人便不动了。也安静的站着。

“好了,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叶明净和林珂、杜悯道别,“。。。。。。两位也好走。”

林珂拱拱手:“老夫送夫人上车。”

叶明净轻巧一笑,眼波流转:“我知道蒙石不放心我,就依你。” 


于是,临珂和杜悯站在路边,目送这辆四匹马驾驶的豪华四轮马车驶远。直到看不见影子,两人才齐齐呼出一口长气。

林珂紧绷了一晚的神经松懈下来,顿时觉着脚下乏力,对着杜悯道:“惜之,老夫先走一步,你慢行。”

杜悯深表理解:“林阁老慢走。您辛苦了。”

林珂摇摇手。坐上轿子:“为人臣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走远了。杜夫人才顿觉周围的空气一松,出了口大气,甩甩掌心的手汗,疑惑道:“那是林阁老?老爷,今儿这是……”

杜悯对着她耳畔悄语,杜夫人脸色大变:“原来是她!怪不得我刚刚大气都不敢喘呢。还觉着奇怪,到底是真……”

杜悯瞥她一眼,杜夫人赶紧收住口,又着急的回想,“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没有。不必紧张。她个日不过是随兴所至。”杜悯招呼家小上车,“别说那些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杜夫人点头,招呼车夫过来,他们的车小,只用一匹马拉,便分为了两辆。两个女儿合着儿子一辆,杜悯夫妇一辆。杜悯从小廊手里取过两盏莲花灯,小心的放入车厢。杜夫人就笑:“老爷何时也喜欢起了这些?莫不是你今日按到的祈福话特别合心意?”

杜悯淡然一笑,坐上车:“我喜那灯中笺纸上的一手宇。含而不露,锋芒内藏,自成一家。极是难得。”

马车开动,杜夫人微笑:“原来如此。老爷不说,我还想岔了。”取过一盏莲花灯,展开内里的笺纸:“愿天下有情人终成春属。这心愿发的到大。偏老爷接到了。这原该是给女儿家才好。”横看竖看,不得不承认那一笔字的确有独到之处。带了几分酸意猜测:“也不知这字是男子还是女子书写?”

杜悯淡淡道:“字好便赏析。与男女何干?”

杜夫人瞧了瞧丈夫的神色,见其恬然静谥,眉宇淡漠,也就丢开那灯不再多话。

元宵节后,朝政渐渐恢复正常。叶明净开始讨论兵政、马政新举措。着各地布政使、总兵、封疆总督将本地的原有兵、马数目、配置都报上来。又和内阁讨论新兵马政该罗列的条款、范围等等。 


西北那边,去开荒的百姓越来越多,西域新城已稳步发展。逐渐开始有‘北毛南丝’双雄并立之势。

随着西北经济分量越来越重,大夏丝毛纺织品渐多,叶明净决心扫平丝绸之路,稳定通商之旅。而扫请沙匪以及和瓦拉、鞑靼边境作战的这类小股分散战役,则刚好可以用来磨砺新兵。

于是,孙承和在过完年后,又出发去了西北。江涵留了下来。她的妻子在二月时节,终于给他生了嫡长子。叶明净思索着,家和万事兴。江涵嫡子少,还是在长安先留几年。多生几个儿子再出去。

对于大将在外的顾朗,她也没有像历代帝王那般,扣了人家的妻儿在长安不放,都给送西北去了。结果顾朗在年后,将小儿子送了回来,说是次子先天不足,身体不好,不适西北气候。

叶明净感慨的叹息。顾朗这是在表明忠心。他家小儿子能去哪里?去武成伯府吗?顾缉夫人可还话着呢。

内宅的事,男人哪里顾得了?只能将年仅五岁的顾茗接进宫中。叶初阳见又来了一个小朋友,高兴坏了。

可惜他快话了没多久。南边传来诣息。靖海候逝世,世子萧炫继承爵位。萧炫快马送来了折子。字里行间似漫不经心的提到,有几个庶弟、庶叔,身体不好,感念父亲亡故,悲伤过度,结果也生了重病,不治身亡。 

又有个别谁谁,病重要修养。白底黑字间,隐约可见杀伐血腥。叙述过了江南的公事,又提到家事。萧炫请封嫡长子萧宝成为靖海侯世子,欲将萧慧成和萧容成按回江南。而独留长安的萧宝成由于还未成年,就麻烦陛下,让其依旧居住在宫中。

叶明净叹了口气,问道:“萧炫派了谁来接人?”

冯立答曰:“现任靖海侯副统军,时少春副将。”

鸾凤和鸣。凤是公的,鸾呢 
第两百八十五章 关于追求
  “原来是少春啊。”叶明净感慨了一声,“也是好久以前的老朋友了。朕上次见他时,还是太女,去书院讲学。还有两年前遇着海匪那次,本以为能见一次,谁料也没来得及。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见着面后发现,时少春的模样变化不大。只眼角的细纹多了不少。叶明净在梧桐宫小书房接见的他,询问了些南边的近况。时少春一一回答,没有了往年的嬉言笑语,中规中矩的说了一个多时辰。
  叶明净诧异:“少春,你这样子,还真让朕不习惯。怎么突然老实起来了?”
  时少春一脸肃穆:“陛下,人需向前行。岁月流逝,臣已年近不惑,自不能再如少时轻狂。”
  叶明净触动心事,也叹道:“的确如此,日子过得好快。”又询问了一些萧炫承爵时的风险以及靖海军的现状。
  说着说着,叶明净才知,原来在这次萧炫承爵的冲突中,靖海军外围很是乱了一阵,萧炫本人也差点受伤。还在如今位置已经坐稳,正打算好生整顿一番。时少春带来萧炫亲笔书写的整顿军务方略。
  说完了话,叶明净安排他去长春宫见萧家三兄妹。自己则展开了萧炫的折子细读。
  看完后,她丢在桌上唏嘘:“怪到少春神色郁郁。原来他的夫人冲突中受到了惊吓,因病去了。”人生三大不幸: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时少春占了其一,怎能开心的起来?
  萧炫在折子后面说道,时少春接孩子回江南后,会再度上京。此后就将留在长安城照顾世子萧宝成,也是换个地方,不让他睹景伤情的意思。
  叶明净心中一动,抬眼看向绿桔:“绿桔,你今年三十四了吧?”
  绿桔点点头:“是,奴婢今年三十四。”
  “三十四了啊!”叶明净站起身,走了两布,干巴巴的道:“跟在朕身边快二十年了,日子过得真快。”
  绿桔莫名其妙的将视线看过冯立,眼神透着疑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冯立回了一个眼神“我也不知道”。
  那头,叶明净还在喃喃自语:“三十四了,三十如……四十……,唉,那人难为啊!”
  声音很轻,绿桔听得不大清楚,又看向冯立,却发现冯立的耳朵红了,不由大奇。
  冯立深恨自己的耳朵太灵,尽力控制自己不去看绿桔。神灵在上,绿桔明明就是个纯洁的好姑娘。陛下,您说话也太损了!
  不过这般一来,他倒是有些明白叶明净想说什么了。说来说去,还是元宵节那盏莲花灯祈福闹出的事。琴瑟和鸣,让陛下动了操办她的婚事的念头。
  果然,叶明净吞吞吐吐的说了:“绿桔啊,你跟随朕多年,至今孑然一身,朕对不起你啊!”说完还看了冯立一眼。
  冯立心脏“咯嘣”一下,直觉不好。叶明净又说开了:“元宵节咱们接到的祈福话你还记得吧?朕觉着说的挺有理的。大部分都应了景儿。少部分的,即便现在不应景,将来应景的可能性也挺大的。比如在你之前林大人的那张,在你之后……“她又看了一眼冯立,”咳咳,总之,朕想着,这说不定就是天意。“
  绿桔也反应过来了,惊讶的半张了嘴:“陛下……”
  叶明净越说越顺溜:“本来吧,朕也没多相信。可你看,老天爷立刻就送来一个上好任选。这时少春吧,他夫人刚刚去了。年纪和你也相配,填房对原配持妾礼什么的,那都是虚的。总之成了亲你就是嫡妻。况且少春日后会常驻长安,辅佐萧宝成。你也不必远嫁。这般的年纪,这般的巧合,可不就是上天送来的上好人选?”
  绿桔傻眼了,惊呼:“陛下,您说什么呢?奴婢不离开您!”
  叶明净嘿嘿的笑:“放心,朕也想过了。你也不必离开。他时少春不是在长安么?你成立亲后,就每日早晨来宫中上班,黄昏归家。少春出差,你就住回宫中。生了孩子也不打紧。朕这宫里孩子多得是,一个也是养,十个也是养,人多还热闹些……”她越说越觉着前景美好,“你们都是朕最亲近的人,朕虽能力有限,也该想办法让你们过的有盼头才是。”
  “陛下!”绿桔高声强调,“奴婢现在就过的很有盼头。奴婢不嫁人。”
  叶明净又笑:“放心。朕知道。现在就谈婚论嫁是很突兀,朕也没打算现在就赐婚。少春还有一年妻孝要等呢。这段时间你们刚好可以处着试试。互相了解,避开盲婚哑嫁。他如今情绪低落,正是需要安慰之时,你趁他空虚,攻其心房,给予关怀,温言细语,体贴入微……”
  “陛下!”绿桔愤然打断她,尖叫一声,捂着脸哭跑了。
  叶明净的滔滔不绝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冯立:“朕说错什么了?”
  冯立一脸凌乱的表情:“陛下不该用这事取笑绿桔。”
  “朕哪里取笑她了?”叶明净大为委屈,“朕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冯立大汗:“这……陛下,您说让绿桔趁时副将空虚之时,魅惑引诱……这,这不是取笑是什么?”
  叶明净总算知道问题处在哪里了,时代差异问题。叫道:“这怎么是取笑了?这是追求,是求爱!想让心上人爱你,就要有些手法。双双一见钟情的事世间少有,男人追求女人,女人追求男人的哪里能没有些手段?”
  冯立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原来是这样。是属下愚钝了。陛下,这手段真的有用吗?”
  叶明净用鼻子“哼”了一声:“你们当然是不知道的。追求人是一门大学问。勤了,让人腻味。少了,显不出诚意。不过一般说来,女人追求男人要容易些,女追男,隔层纱。男人追求女人就难了。男追女,隔座山那!”
  冯立立刻虚心好学,不耻下问:“那该如何追求呢?”
  叶明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莫非你还搞定小筑子?不是都说吃到嘴了么?转念一想,肉体关系毕竟只是爱情的一部分,有时候还和爱情无关。很难说冯立是不是想追求更高的心灵契合。见他有心询问,便好心的给阐述了几种后世的求爱手法,也算是换换脑子,放松放松。
  说完之后,又补充道:“爱情这词对你们来说或许陌生了些。西方人比较推崇,他们的宗教教义提倡男女双方因爱而结成夫妻。这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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