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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女帝生涯-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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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通。

    曼舒南大吃一惊:“和夏国结盟?大汗,有这必要吗?”

    “此一时、彼一时。”米利达的汉学很好,目眺远方的山脉:“这个女皇帝很出乎我的意料。不出意外的话,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瓜分瓦剌地盘的。我们没必要跟着瓦剌人死嗑。突不花尔模死了,蒙啸年幼。他们没有杰出的首领,瓦剌的分裂是迟早的事。”

    曼舒南疑惑不解:“夏人要瓦剌的草场做什么?他们不是都喜欢住房子、种地吗?难道打算学着放牧?”

    米利达沉吟片刻:“应该是为了养马。还有西域通商的安全。大致就是这些,不排除还有别的。这就需要你去长安城打探了。”

    曼舒南应诺,回去准备人手。米利达目送他矫健的背影,喃喃自语:“曼舒南,我鞑靼最出名、也是最能干的美男子,希望你能完胜而归。”

    鞑靼新使臣到达的消息传来时,皇长子殿下叶初阳正在进行他的第N次逃避午睡计划。

    话说第一次逃避失败后,他饿着肚子入睡,饿着肚子醒来。狼吞虎咽的吃掉了两份点心。然后被告知,下午点心的最大分量就是这么多,已经没有了。活泼好动的叶初阳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消耗掉了那些点心。好容易忍饥挨饿的等到了晚餐时间。第一次不用人操心的拿着勺子吃掉了三碗饭。打着饱嗝满意入睡。

    然后第二天,他就很聪明的捧着饭碗逃走了。

    结果,他发现没带汤匙,只得将脸埋在碗里啃了半天,最后还用上了手。母亲大人找到他时,笑的几乎断气。绿桔姑姑擦掉了一手绢的饭米粒。就在他沮丧的时候,母亲大人又不经意的说了句:“其实吧,带饭碗还不如带点心方便。吃点心总不用汤匙。”

    然后第三次逃跑,他带了点心。结果发现点心压根吃不饱。母亲大人又说了:“馒头、包子、饺子这些才是当饱的食物。精致的小点心只能吃着玩玩。”

    第四次逃跑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始。他想方设法的软磨硬泡到了午膳中出现馒头包子。当然,这是很不容易的。其中艰辛就不一一叙说了。结果等他成功的带着馒头逃跑后才发现,原来干巴巴的馒头很难下咽。一点味道都没有。没有肉好吃,没有菜好吃,也没有点心香。真的很难吃。他最后是饿的不行了,才啃掉了那个馒头。虽然肚子饱了,可还是委屈的掉了不少眼泪。

    再后面是心酸的第五次。通过母亲大人的提醒,他知道了往馒头里面夹肉片。

    再后来是第六次,他知道了要带上水……

    最终,他胜利了。叶初阳两只手费力的拖着一个小藤篮。篮子底部铺着一片大荷叶,荷叶之上有馒头、炖的烂烂的红烧肉、各色炒菜。此外还有一个密封的陶罐,里面是热汤。当然,还有汤匙一把。他是不会将同样的错误犯两次的。

    真幸运,这些东西就放在他伸手能取到的地方。叶初阳小朋友很高兴,他一件件往藤篮子里放的时候,都没有人发现呢。

    迈着小短腿,费尽力气终于跑到了只有他一个知道的秘密基地:花丛中的一片小草地。喜滋滋的拿起馒头啃了两口,用汤匙大口大口的将菜和肉往嘴里送。最后,陶罐里的汤喝的一滴不剩。当然,汤也没有多少,他只喝了两口就没了。

    吃饱喝足后,叶初阳觉得累了。那个篮子太重了。拖了这么远的路,消耗太大。浑身懒洋洋的他眯了眯眼睛,很快躺在草地上酣然入睡。

    叶明净从树丛后走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睡的香喷喷的叶初阳。

    “饭,一样的吃。觉,一样的睡。非得折腾这么一番。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参观了全过程的姚皇后气呼呼的发表意见。

    绿桔插话:“不一样,吃的比平日要多。我怕殿下不够吃,特意放置了比他日常食量多的分量。结果殿下全给吃了。”

    冯立一言不发,心底暗暗嘀咕:这就叫犯傻。

    叶明净笑:“孩子的世界和成人不一样。人生如果没有冒险那还有什么意思。他是男孩子,天生爱冒险。作为父母,我们应该教导他怎样保护自己,做到完善的准备。你们别以为这一件犯傻的小事。”说到这里,她瞥了冯立一眼,“他是孩子,孩子能完成这样的历程。其艰难度和成人独自完成探险旅程是一样的。”

    说完,她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吧。”从绿桔手中接过毯子,盖在叶初阳的身上。自己也躺在了他身边的草地上:“我和儿子睡一会儿。”

    姚皇后想说什么,冯立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走人。

    太没眼力见了不知道还有计都在吗?

    众人退下。叶明净合上眼睛。睡梦中的叶初阳不自觉的将身体缩到母亲怀中。然后叶明净闻到了安心的味道。

    计都悄然出现,坐在草地上,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凝视着沉睡中的母子二人。

    睡饱后,叶初阳一睁开眼,就看见了母亲笑盈盈的眼睛。他欢快的露出笑容,抱着叶明净的胳膊撒娇:“母亲。”

    叶明净狠狠的亲了亲他睡的红扑扑的小脸:“早早怎么睡到这里来了?母亲找了好久呢。”

    叶初阳骄傲的扭过脸,埋首母亲香甜的颈脖间:“不说,不说。”

    “好,不说。那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叶明净抱起他,拍了拍他衣服上的草屑。

    叶初阳却惦记着另一件事:“要飞,要飞。”

    “想飞啊——”叶明净拖长了语调,“母亲可不会。怎么办呢?”

    叶初阳有办法。嫩声嫩气的叫:“叔叔,叔叔”在他的印象中,叔叔很神奇的,会带他飞,而且只要是和母亲在一起,一叫就会出现。灵的不得了。

    果然,刚叫了两声。高大的叔叔就出现了。叶初阳喜的一把扑了上去:“飞,飞”

    计都看了一眼叶明净,见她点头了。便抱起叶初阳,沉声道:“该飞了。人呢?”

    冯立认命的走了出来。心中无比怨恨,历代天波卫在上,为什么他侍奉的主上总是这么的有创意。

    叶初阳见人到齐了,喜的抓耳挠腮。

    话说,小时候叶初阳同学每天被人抛着玩。就深深的喜爱上了这项空中运动。现在大了,叶明净陛下开动脑筋,想出了一个新玩法。

    找到一片开阔的地界,计都将叶初阳抛给另一边的冯立。然后冯立再抛回来。当然,两人间隔的距离不远,叶初阳在空中形成的抛物线也不高。计都大人和木曜大人更是不会失手。安全性很有保证。

    可是在外人看来,这项扔来扔去的运动简直傻到透顶。唯一咯咯笑个不停、快活无比的人,就是被当成皮球的叶初阳。

    …
第两百四十三章特使(上)

    曼舒南来到长安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求见礼部主事薛凝之。

    而薛凝之早在听闻鞑靼新使臣到来时,就做足了功课。收集了不少关于曼舒南的资料。

    双方刚打过仗,俘虏不少。他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实情。

    曼舒南,二十五岁,鞑靼贵族出生,母亲是瓦剌罗布朵族人。容貌俊美,能力出众。汗王米利达亲近的助手之一,深得他的信任。

    看来这位特使大人带来的应该是鞑靼王米利达的最新意向了。薛凝之如是想。然后他就接到了曼舒南要求见他的意思。更加确定米利达的态度一定有了新的转变。

    见到曼舒南后,薛凝之第一个反应是怔住。脑海里立刻就联想起了那些鞑靼俘虏在提起曼舒南时反反复复提及的一个词:貌美。

    见鬼他可以确定,米利达是故意派这么个人来的。

    美人计这种东西,多它不多,少它不少。顺手有条件就使出来。举重若轻,刚刚好。

    薛凝之咬牙切齿,鞑靼汗王米利达果然是个难缠的家伙。

    曼舒南向薛主事先是表达了自己的诚意,接着就提出,他们的汗王的确给了最新的指示。但是,这个指示事关重大,必需由他亲自对夏国的皇帝解说。

    他的态度很符合外交礼节,说的话也在理。薛凝之只能公事公办的转达给叶明净。

    叶明净点点头:“米利达若是聪明人,这时也该转过弯来了。”政治就是这么一回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现在的情形,瓦剌明显比他们两国实力逊一筹。地理位置偏偏又很微妙,不瓜分它瓜分谁?

    “就在西苑设宴款待特使吧。饭桌上谈事气氛好一些。”她吩咐下去。

    薛凝之想了想,到底还是将“曼舒南是个美男子”这句提醒咽回了肚子。 ~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一些逾越的界线还是不要跨过的好。

    叶明净将他的欲言又止尽收眼底。等薛凝之走后,就问计都:“鞑靼特使和薛凝之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吗?”

    “没有。”计都回答。

    叶明净便将疑惑暂时收起。接着又问计都:“早早若是要习武的话,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泡药浴洗髓了?”

    计都愣了愣:“你要给他洗髓?”只有练高深武艺才需要从小洗髓。而练高深武艺都很吃苦,叶初阳是皇长子,目前唯一的皇子。有必要这么做吗?

    “很有必要。”叶明净可没忘记父皇大人的愿望,将叶氏皇族的江山传承下去。叶初阳这个继承人不好好打造怎么行?

    “这小子精力太旺盛了。”她道,“让他辛苦些也好,省的没事干尽捣乱。”

    叶明净决定好的事,计都自然不会反驳。当下便道:“那我去准备准备。列个计划给你看看。洗髓的事得等到明年。三周岁之后才能开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叶明净身边的人,不知不觉的习惯了凡是她交代的事都要列个计划表。

    “明年?”叶明净心中一动。明年叶初阳四虚岁。在这个时代身为皇长子的他得认字了。干脆文武启蒙一起来。只是小孩子不能压力太大,灌输法学习肯定不行。老师的人选就要好好斟酌了。这个人不光要有才华,还需思想先进,不拘一格。老古板是不行的。她心中闪现过一个人选。

    暮春时节,繁花似锦。西苑别业风光潋滟。叶明净在蓬莱仙阁临水的一处水榭中摆下酒宴,宴请鞑靼特使曼舒南。席间陪座的有礼部主事,议和负责人薛凝之、内阁大臣林珂、翰林院侍讲学士陆诏、景乡侯世子齐靖等等。

    陆诏来的比较早,他正在和穿着侍卫服的陆信说话。 ~

    “二弟,我上次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陆诏这次回来,发现出乎意外的事一件接一件。首先是杜悯竟然参加进士科考,还拿了头名状元。接着就是陆信放着好好的世子不当,跑了来做叶明净的侍卫。

    其实话说穿了,他也能理解。东阳侯家本身就是以政治起家,嗅觉比那些军功封侯的要灵敏的多。陆震让儿子走这一步,和杜悯的打算是一样的。目的是天子近臣。

    可惜陆信才学不好,科考无望。又不像齐靖四个伴读,从小和叶明净结下了情谊。便只能走家族安排这一步了。

    可惜叶明净没看的上眼。在这一场战事之后,大部分老牌权贵的势力都颠覆了。京中政治势力开始重新洗牌。东阳侯家的优势荡然无存。陆信本人又不是什么有能力之辈,一个娇惯大的贵公子而已。故而叶明净没给开后门,虽然看在庆国公府的面子上给了个侍卫长的缺,却是将他安排在了西苑这个冷清的衙门。天子近臣的通路彻底封死。

    陆诏和杜家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自然就想起了这个堂弟。单木不成林,好歹都是姓陆的。他便想着提携一下,给他换个地方。这次回京以后,他就带着杜婉从东阳侯府搬了出来。这事他又想避开陆震,于是今天就故意早来,打算再来说和说和。

    “陛下看重的是有能力的人。这么个西苑能有多少事?你就是干上十年也干不出名堂,还惹人笑柄……”他苦口婆心的劝着。

    陆信目光黯淡失色:“大哥,我也想做出些事业。可父亲现在不如以往,哪里还有实缺能安排给我。”

    “这你放心。”陆诏悄声道,“鞑靼特使不是来了吗?西域那一片很快就要有大动静了。你只说怕不怕苦。若是不怕,真想做番事业。我就安排你过去。”

    陆信犹豫道:“西域那荒凉的地方能做出什么事?无非就是养马。”

    陆诏睇了他一眼:“不相信我是不是?实话和你说,那地方前程大着呢。孙承和是回来了,可江涵不是还在那儿吗?他们都是陛下的伴读,若是没前程,陛下会一直把江涵撂那旮旯?”

    陆信仍然犹豫不决。陆诏无奈。没办法,和不太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这么累。他也不多说,整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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