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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女帝生涯-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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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走了几步,就看见太医院院使何长英拿着药箱往这边走

  女帝身体一向康健,这应该是去请平安脉的,就笑着寒暄:“何院使,怎么连个小童子都没带着。”

  何长英也笑着回道:“新研制了几副药,都让他们给我看着药炉呢。区区一个药箱,也不用在费事地去调人。”

  于光恺拱拱手:“不耽误何院使了。”

  两人错肩分开。

  何长英跟着冯立往里走。脸上早已没了刚刚的笑容。陛下特意宣他来请平安脉,还私下嘱咐了不要带童子。由不得他不升起忐忑之心。

  等到室内的太监和宫女退得干干净净,房间里只有他和女帝两人时,他心头的不安升至了最高点。

  叶明净卷起袖子,伸出手腕,靠在明黄色的小垫枕上。

  何长英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往常都是由一个宫女给那手腕覆上丝帕。现在……

  “不用看了。”叶明净出声,“就这么切脉吧。何院使也能更有把握些。”

  何长英“腾”的抬头,不小心看入那一双眼睛。平静无波。

  他垂眼,坐上锦墩。三指覆上细腻皓腕。少顷,神色大变!

  “朕可是有了身孕?”叶明净一直盯着他的脸,见其色变,出声询问。

  何长英一脸晦涩,复杂难掩:“是,陛下确是有了身孕。”

  第二百零四章棋局

  叶明净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上弯:“太好了。”

  何长英低声回话:“陛下的脉象很好,沉稳有力。腹中的孩子很健康。”

  叶明净目视他,缓缓道:“何院使,这件事暂时不要说出去。朕自有主张。”

  这个吩咐早在何长英的预料之中。他也不多置喙,转口说起了孕妇需要的注意事项。叶明净一一聆听,并不时和自己在现代掌握的那些知识对照。

  补充完善了知识后,何长英退下。陆诏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叶明净看他一眼,抚摸着肚子,心里就有了几分复杂。

  陆诏同样盯着她的腹部,口中说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臣什么时候出发?”

  叶明净暗叹一声,打起精神:“你得先回家一趟。朕会给你一纸手谕,着你去各地暗访田地数目。你离京后,卫七会安排你避开众人。然后就是改变些相貌。这时,你的身份就是谢盼。可能还会遇见一些追杀或者麻烦。再下去就是顺理成章的去关外。”

  陆诏没有异议。深深看了她一眼:“那我就去了。”

  叶明净回以微笑:“等你的消息。”

  陆诏离开皇宫,结束了一个多月不得天日的生活。将那座宽广威武的皇城抛于身后。他抬头目视,夏季的天空湛蓝清澈,棉花般一团团的白云,闲散的悠悠飘荡,丝丝缕缕,不知道草原上的天空是不是也是这般明朗?

  皇宫中,冯立汇报着去西苑避暑的准备工作:“东西已经备齐,都是往年的旧例。只是计都大人还没有回来,卫七又不在。要不要再添个贴身护卫?”

  “不用了。”叶明净算了算日子,“他也快回来了,不过几日罢了。你辛苦些,朕现在的身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冯立又接着汇报,“药已经给了卫七。药效有三个月的见效期,这样一来。。。。”

  叶明净皱皱眉:“要是有人有孕,就给悄悄做掉。点击穴位、摔一跤。。。。这些卫七总不至于不会吧。”

  冯立应诺:“属下知道了。同样的道理,陛下也该防着这些才是。属下要安排事务,无法随时在陛下身边。陛下还是应再添个人。”他一板一眼的实事求是。

  叶明净仍旧是拒绝:“不用。朕不是那等娇弱女子。身手虽及不上你们,躲闪还是不成问题的。除非是刻意加害。可谁又会知道了这事来刻意加害朕呢?”

  主上拿定了主意,下属便不能再干涉。冯立慢吞吞的又换了话题:“王公子的身份已经安排妥当。化名姚善予,跟着余恩侯一同进京,大约在计都大人回来后几天到。”

  叶明净点头:“姚景琮可有怀疑?”

  “没有。”冯立答曰,“姚家宗族的亲戚,本就不是全都认得的。祠堂里的族谱又被烧了,谁能说他不是?对了,还有件事,陛下封姚景琮的旨意下去后,靖海侯萧家特意派人前去恭贺。”

  “哦?”叶明净注目。江南一带的权贵恭贺新贵,这是常理。他特意挑了靖海侯出来说,是什么意思?

  冯立清了清嗓子:“在陛下有给姚家封侯的意思出来后,姚家的几位当家人就找到靖海侯府,想在海贸生意里掺和一脚。弄几艘船跟着一同出海。靖海侯府当时没有给明确的表示。”

  “他们倒是会打算盘,给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叶明净冷笑,“可惜别人也不是傻子。不知道封侯的是哪位,靖海侯府又怎么会立时表态?这时再上门,大约是看着爵位已封,姚家主事之人被定下的原故。”她想了想,“其实不止江南一带,便是京中,也有不少权贵在南方海贸中有股份的。别的不说,杭州总兵,金陵总兵,那是一定在里面有干股的。靖海军是水师,从周朝开始,东南沿海一带,哪里还有大股水匪?偏偏总还叫嚣着路上不安全,军费一年要的比一年多。海贸的利润在那里,朕想不给都不行。”

  东南沿海往北上,至新罗、高丽一带,最远到达东瀛。四百多年下来,这一块的市场已经成熟,没什么可挖掘的了。除非是去侵略。然而船上没有炮,单单靠着士兵,侵略起来便有些得不偿失。

  她安静的沉思,也许,等北边的事了,该让张之航去琼州了。就算弄不出火炮,弄点结实的船出来也是好的。到时置办一支琼州水师。靖海侯府也就能压制住了。置水师的费用,就从北边战争得利后的利润里出。

  说来说去,一盘棋的关键现在就卡在了北边。而那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就是陆诏。

  话说回来,她在盘算着棋局,焉知陆诏就没有呢?

  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算的是国家兴旺之势,是空间之局。陆诏算的,是政治传承之势。布下的是时间之局。

  陆诏是她棋局上的一颗重要棋子。同样,她也是陆诏棋局中的一颗重要之子。

  孰胜孰败,还得斗到最后才能见分晓。

  叶明净哑然失笑。不管怎么说,人生能有这么个对手总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她和他的棋局,有一个共同点:盛世。

  她要盘活这个刚刚显出颓废之势的王朝,要稳固和扩大手中的权利,需要开创盛世。陆诏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是将来的未知,也需要这么一个盛世。

  这就是他们能走到现在的基石。

  轻笑着抚摸上腹部:宝宝,母亲给你找了一个很能干的父亲。可以为助力,也可以为对手。你要加油,要比他更能干才行。

  削弱对手以达到胜利,固然也是一种手段。却不可为长久之道。真正的王道,是遇强更强。强大的对手,才是提高自己的动力。

  宝宝,我相信我们都可以做到。

  六月间,天气闷热。人也就变得懒散起来。不甚重要的事,懈怠些也无妨。

  比如大理寺的彻查待选男子案件就在慢吞吞的进行着。又比如,懿安太后幸存的娘家人,新封余恩侯的船队顺着运河已经到洛水,在洛阳上了岸,一路慢行至长安。

  这时的运河,不能叫京杭运河。因为它不到北京。当然,这年头北京那块地方也不叫北京。它叫幽州,或者燕州。

  这也是一件让叶明净咬牙切齿的事情。李若棠时期,这块地方是属于周朝的。可惜儿孙无能,到了李青瑶时,这块地方已经被少数民族给分裂去了。成了鞑靼人的地盘,改了名叫燕州。

  当然,这块地皮不是在李青瑶手上丢的。可不管是李青瑶还是叶承祜,都没人去把它给夺回来。自顾自的把雁门关内里地皮修修补补。满心满意的当了太平皇帝。

  后面的几位叶氏皇帝,也没有一个人动过那片地盘的心思。本本分分的经营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丢祖宗地盘的是李家人。咱叶家人接手的就是这么大一块地。咱不丢人。话说,也就是李若棠非要拿下那里。人隋朝之前,那地儿不也是外族的么?什么前燕、前秦,姓慕容的,姓苻的,轮着来。

  叶明净不这么想。那是千年后的北京城。换了任何一个从现代穿过来的,你能接受北京城那地皮不是你华夏的吗?尤其是到手后又飞了,你能接受吗?

  叶明净不能。从幼儿园开始,岳晶晶就接受着爱国教育。我们国家的首都是北京,北京有天安门。

  现在突然的告诉你,那块地皮不是你们的。是俺们鞑靼人的。是个穿越人都受不了。

  更何况,她需要那一片地带来开牧场、养马。燕州都城作为贸易中心则再好不过。毕竟那里已经是成熟的城市。

  “陛下,陛下。”熟悉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叶明净抬头一看,原来是计都。

  她欣然一笑:“你回来了。”

  “是。”计都应该是刚刚洗过澡,身上满是皂角的清香,鬓角尤带着微微的湿气。

  叶明净摸了摸他的发髻:‘头发还湿着呢,怎么不吹干了再过来?“

  计都笑得很晴朗,眼底深处带着璀璨的火焰,舍不得转眼的凝视她:”不碍事。属下是习武之人,很快就会干了。“

  叶明净怔了怔。对着他的热切有些尴尬。

  绿桔托了一个清漆螺钿托盘进来,端过上面的素白瓷碗:”陛下,该用点心了。“

  那是一碗清汤,飘着几片葱叶。碗底是切成薄片的动物肝脏。另有一碟灰褐色的馒头片和一些浅黄色的粉状物。

  计都惊奇的看着那几样:”陛下换了新药膳方子?这是什么?“他指指浅黄色的粉末。

  叶明净顿了顿。动物肝脏、麦皮面馒头、干酵母。这些是为了补充孕妇早期所需要的B族维生素和一些微量元素。在现代可以直接去药店或者商店购买提纯物,在这里就只能靠食物摄取了。

  为着这些,御膳房和司药房都快要疯了。不脱麦皮的面粉、酿酒的酵母、核桃仁油,这些也就罢了。可怕的是那些听着好像明白,实际上却无从下手的东西。小麦胚牙油、海鱼肝油、橄榄仁油。。。。祖宗,这都是什么呀!

  是以,叶明净目前的食谱很是怪异。

  ”这是怀了身子的人吃的。“她坦然看向计都,”朕的新食谱。“

  205章开戏

  新任余恩侯终于到了京城。京中的余恩侯府邸是早就准备好的。就是原先的永昌侯府。修修改改赐给了姚景琮。

  姚景琮带着老母妻儿安顿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皇帝上书。请求入宫拜谢龙恩。并给皇帝陛下和太后带了些家乡特产。

  叶明净准了他的折子。定了个日子,让他入西苑拜见懿安太后。

  到了正日子,姚景琮穿了簇新的大礼服,带着按品大妆的妻子,一对年幼的儿女,以及一位同族堂侄。入了西苑绿柳拂春,给懿安太后请安。

  懿安太后原本有些忐忑。姚家的族人死了大半,她哭了几场也就丢下了。这位承爵的余恩侯,她既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只知道是姚家的宗亲。心下就有些不安。

  再怎么说,作为皇帝的生母。一国之太后。拿得出手的娘家总要有。皇帝封了这么个她完全陌生的族弟也是为了给她体面。故而也就规规矩矩地按着流程接见。该有的都有。

  两下一见面,寒暄几句后。懿安太后对姚景琮的性子也有了几分把握。

  她虽不聪明,却有着最单纯的动物直觉。一个人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本性如此。在宫中二十余年,这点还是能分辨出的。

  姚景琮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有着朴素的智慧。对着突然而来的富贵,没有晃花了眼,依旧本本分分地做着自己该做的。在他看来,他能承这个爵,那是撞大运了。老天爷赐给的好运。人要惜福,对着懿安太后也就异常恭敬。

  姚景琮夫人是夫唱妇随,恭敬中带着拘谨。并在家多次提点过一对儿女。一家人都是一般的拘束。

  懿安太后也不在意。拘谨总比放肆来的好。有敬畏就不会胡乱提要求。也就不会给自己的女儿带来麻烦。言词间也就越发亲切。对着另一位跟来的族侄,颜色和悦:“这是善予哥儿吧。哀家也听说了。好可怜的人儿,小小的年纪倒是至孝之人。别总低着脑袋,抬起来让哀家瞧瞧。”

  姚善予应声:“是。”声音隽醇。懿安太后就笑了:“这孩子倒是有一口好嗓子。”

  然后姚善予一抬头。懿安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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