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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女帝生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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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了。”她一本正经的配合他。

  孙承和就做出了一脸神秘的样子:“听说,他家请了戏班,要唱一天的戏呢!”

  江涵的头都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耳朵尖通红。不过,倒是没有反驳孙承和的话。

  难道真的请了戏班唱一天的戏?

  在现代,即使是春晚,也没有举办一天的。唱一天的戏,那可是至少十个小时啊!

  叶明净就故作不懂的问:“戏班是什么?唱戏是什么?”

  孙承和一愣,难道五公主连戏都没听过?

  齐靖和薛凝之也是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五公主以前向来不在公开场合露面,唯一一次听戏的机会就是去年皇后的四十千秋节。可那天出了六皇子和她的落水事件,别说看戏了,命都差点儿丢掉。

  想到这里,两人的脸色就悲戚起来。

  孙承和咋舌:“你真没听过戏?太可怜了!我最喜欢看武生戏了,长生班的班主谢长生,能同时舞四个大锤,脚踢十二杆银枪。可厉害了!”

  叶明净就“哦”了一声。

  孙承和等了一会儿,发现她没下文了,不由急道:“你不想去见识见识吗?”

  叶明净就问江涵:“江涵,你家今天请了长生班?”

  江涵汗颜:“没,没有。”

  “啊!”孙承和又蹦起来了,回头就质问:“没请长生班,那你家请的谁?”

  江涵道:“我祖母发话,只是家里人聚聚,没必要闹的那么隆重。又因为大多都是女眷,就和茂国公家借了他家养的小戏班,在后花园的水榭搭了个台子出演。没什么武戏。”

  孙承和立刻就泄气了:“茂国公家的小戏班?就那十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唱起戏来一句话拖的老长,没意思透了!你家怎么就找了她们?”

  齐靖突然冷言道:“每年的上巳节前后,京里哪户有头有脸的人家不办赏春宴?好的戏班子早在正月里就被订完了。现找,当然请不到长生班。”

  孙承和立刻就冲他嚷:“你说什么呢!”

  齐靖不慌不忙:“我只是说实情。”

  孙承和立马跳下座位,冲到他身边:“你说我们请不到人?你小子家就请的到吗?”

  齐靖嘴角轻笑:“很不巧,我家明日办赏春宴,请的就是长生班。”

  “啊!”孙承和大怒,揪住齐靖的衣服,“你得意什么呢?当小爷没看过长生班的戏吗?”

  齐靖把他一推:“你少动手动脚!”

  孙承和自然不能吃亏,立刻也回推了他一把。两人就这样扭打了起来。

  叶明净赶紧收拾好书本,抱在怀里跑到屋子的角落放好。

  齐靖和孙承和已经在地上滚成了一团。薛凝之和江涵怎么拉都拉不开。

  叶明净冲到外面喊冯立:“快!带两个有力气的人进来!”

  冯立带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进来,一人一个,拉住地上的两人分开。

  孙承和还在不停的扭动,骂那太监:“谁让你动我的,你放开我!”

  叶明净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东西一晃:“孙承和,你看这是什么?”

  孙承和一看,咦?那不是他的作业么?抄写的《论语》全本。

  叶明净将那叠纸悬空往装满了污墨水的笔洗上一放:“你要是再闹,我就把它们全扔进去!”

  孙承和立刻急了:“别,别扔!”那可是他写了五天才写完的,费了好大的劲儿呢!

  “那你还闹不闹了?”

  孙承和看看四周,江涵的新衣服已经被蹭了好大一块污渍,他低下头。

  叶明净示意小太监放手。江涵赶紧拽住孙承和的胳膊。薛凝之也扶住了齐靖。

  叶明净看了看众人,缓缓的道:“长生班的戏,我从来没有看过。我不觉得丢人。因为我若是真想看,就一定能看的到。迟一天,早一天,看三场、看两场,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多看一场就能高贵些,少看一场就被人踩在脚底了?用戏班子里的戏来斗气,据我所知,只有刚能吃饱饭的人家才干这种事。你们羞不羞?”

  她吩咐小太监:“替几位公子洗脸净手,把这里收拾干净。要快!”

  小太监们分工合作,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叶明净拿回书本,坐回座位,慢慢的磨墨,重新开始做作业。好似刚才什么纠纷都没有过一样。

  齐靖想了想,走到她身边,整整衣衫,拱手作揖:“公主,明日我家中办赏春宴,公主可愿赏脸光临?”

  叶明净看了他一眼,道:“多谢齐哥哥的好意。净儿还有课业要学,明天就不去了。”

  齐靖道:“休息一日也没什么的。三月里办赏春宴是历来就有的习俗,太傅不会说什么的。”

  叶明净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正紧张等着她回答的另外三人,道:“抱歉,齐哥哥。净儿还是觉得应该以课业为重。”

  齐靖却不走,固执的站在那里。像是不接受这个答案。

  叶明净叹了口气,只得说出几分真话:“齐哥哥。若是在净儿落水前,有人邀请我,我一定会去。因为那时我只有这一个机会可以听戏。可是现在,只要我提出要求,就一定能听到长生班唱的戏。齐哥哥可知道是为什么?”

  齐靖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你现在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呀!

  叶明净却道:“那是因为,我现在在上书房读书。并且读的还不错。如果我书读的一塌糊涂,只怕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所以,在上书房读书才是根本,我怎能舍本逐末?”

  她的话好似一个惊雷,震醒了齐靖,也震醒了孙承和。

  他们这么争来争去,全都是在舍本逐末。

  廖其珍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屋子的人正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在书写课业。不由大奇。

  他喊起江涵:“……时间到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江涵犹豫了一下:“太傅,学生不应以小事荒废学业,我不请假了。”

  “胡闹!”廖其珍沉下了脸,“若是怕荒废学业,当初就不应请假。既请了假,也得到了应允,那就是合情合理。君子处事,当断则断,出尔反尔像什么样子!快回去。”

  江涵抖了一下,躬身应道:“是。”

  跟着太监离宫了。

  承庆帝得到了当天的汇报后,心情巨好。

  从那以后,上书房两派人马的冷战得到了缓解。齐靖和孙承和在课业上,偶尔也会生硬的说上两句,私下里依旧气场不和。却不会再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闹腾。而薛凝之和江涵,这两人之间已经和普通朋友没什么两样了。上书房五个人,在课业进行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开始时时集体行动了。

  ************

  今天廖太傅开始讲《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不同于《论语》,廖太傅读起《诗经》来,那是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然后,他就讲解。

  《关雎》的内容很简单,说的是一个少年,在水边看见了一位采摘野菜的女子。一见钟情,立刻就爱上了她。可该女子并没有接受他的求爱。男子回到家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在她摘野菜的时候,少年在一边弹琴、弹瑟、敲钟打鼓,用音乐来打动她。

  廖太傅讲的很是动情,看得出他虽然年纪一大把了,还是很向往浪漫的。

  叶明净却有另一番看法。天天摘野菜的女孩子,家境一定不怎么样。而在春秋时期会弹琴、弹瑟的男子,一定是有钱的贵族。要是换了她,在为生活忙碌摘野菜的时候,有个贵族男子对着她弹琴求爱,她一辈子也不会回应这种人。

  她所等待的,是一个能弯下腰,帮她摘取野菜,分担生活压力的男人。而不是在一旁看着女人劳动,自娱自乐风花雪月的登徒子。那个睡不着觉,辗转反则的男人真的爱那个女人吗?那为何连她承受的苦难都看不见?只怕他爱上的不过是那女子的容色罢了。女子的内心,女子承受的生活重担,他统统不在乎。看见了也可以当成没看见。

  这一首诗,一直到结尾都没有写出,那位窈窕淑女到底有没有回应这位君子。

  只怕是没有吧。

  叶明净冷笑。

  正文第十七章送行事件

  廖太傅激动的结束了讲解。《诗经》里每一篇诗作讲解的同时,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次享受。

  下面的四位伴读,有的害羞,有的专注。无一例外听的都很认真。连最调皮的孙承和都不自觉的面带微笑。

  只有一个人例外。

  叶明净面色冷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讥笑。

  廖其珍吃惊的瞪大了眼,再仔细一看,已经没有了。只余一片清明。

  难道真是他花了眼?

  “公主殿下。”他问叶明净,“对这首《关雎》可有见解?”

  叶明净想了想,问:“荇菜好吃吗?”

  四位伴读同时傻眼。

  廖其珍开始觉得承庆帝有些不靠谱。六岁的小女孩能懂什么《诗经》?

  然后就讲到《卷耳》。

  里面有两句“我姑酌彼金罍,唯以不永怀。我姑酌彼兕觥,唯以不永伤。”

  齐靖和薛凝之想到了听闻六皇子死讯时他俩的心情,就心有戚戚。

  叶明净一脸无所谓:“骑马喝酒很危险的。”

  廖其珍气的脸都要变形了。用力合上书:“今天就到这里!”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教室。

  四位伴读互相看看,第一次觉得太傅可怜。

  孙承和回头对着江涵小声嘀咕:“廖太傅讲的还不错,我觉得比《论语》有意思。”

  叶明净当做没听见。微笑着翻开书,平静的挽起袖子磨墨。

  唯以不永怀,唯以不永伤。

  哪有那么容易。除非就这么醉死掉,不然酒醒后,会更加痛彻心扉。

  她和白鸿喝光了那房子里所有的酒。该来的依然要来,该走的还是会走。什么改变都没有。

  她才不要借酒消愁,永远也不要!

  廖太傅再次找到承庆帝,汇报《诗经》感化任务失败。

  承庆帝便在晚饭后的谈心时间里问叶明净:“上书房的课目中,净儿最喜欢哪一科?”

  叶明净道:“女儿最喜欢林学士讲的《史记》。”

  承庆帝沉吟片刻:“林珂讲到哪里了?”

  叶明净道:“讲到尧禅让了帝位给舜。父皇,尧真的是心甘情愿禅让的吗?如果禅让才是顺应天意,那么,为什么禹没有禅让,而是将帝位传给了他的儿子呢?这样一来,尧和舜的后代,不是世世代代都是禹后代的臣子了么?而禹的后代也没有遭到上天的惩罚呀?”

  承庆帝很欣慰,摸摸她的脑袋:“净儿会自己想问题了,这很好。这个问题,你问过林珂吗?”

  叶明净摇头:“净儿没有问任何人。他们又不是皇帝,怎么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承庆帝非常高兴,感叹道:“净儿真的长大了。没错,有些问题,不是书本上讲的就是正确的。父皇就和你说一说禅让到底是什么。你要记住,父皇和你说的话,你只能记在心底,不能说出去。”他声音忽然变得严厉起来,“说出去就会大祸临头,记住了没有!”

  叶明净神色严肃,用力的点头:“我绝不说出去。”

  承庆帝看了她一会儿,确认了她很认真后。缓缓的开讲:“帝王之术,在于制衡之道。平衡一旦被打破,皇权就不再稳固。禅让,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之事,成王败寇,胜利者可以任意书写历史……”

  从那天起,承庆帝会隔三差五的和叶明净讲一些帝王之术。

  天气渐渐转暖,水边的柳树已经层层叠叠的垂下了绿叶。

  孙承和好似受了明媚春光的影响,最近几天上课总是心不在焉。

  他在前面扭来扭去,后面的江涵实在是受不了了,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别扭了,晃得我眼都花了。”

  孙承和愁眉苦脸的转过身,双手搭在江涵的书桌上:“江涵,诏大哥要走了。定好了三月二十八出行。”

  “哦。”江涵不疼不痒的道,“还有五天了。”

  孙承和叹了口气:“是啊!我想去送送他,可我娘不答应。”

  江涵瞥他一眼:“那就不送呗。”

  “这怎么行?”孙承和怪叫,“我可是在陆信那小子面前夸了口的,这要是去不了,那小子还不得笑死我。谨表姐也会失望的。”

  江涵头也不抬的继续写课业:“那你就去。”

  孙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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