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与小混混-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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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是，是因为——”思霆看着以航的脸：“不要再伤害到你，我怕我控制不住。”
　　　　以航缓缓低下头，他心里在问着，爸爸你爱我吗？可是他没有问，因为他怕听到答案。　
知道为什么海天相接吗？
　　　　　　　　　　　上午九点多，蓉蓉从医院值班回家，她很疲惫但并没有回到自己房间去休息，而是径直来到以航的房间前，她对以航的关心总是很自然的，毫无理由的，就想照顾这个人，就像对思霆哥哥那种爱一样，发自内心的，没有来由的。
　　　　周末，以航很少出去，这个时间家里应该只剩下佣人和以航了，敲敲门：“以航，起床没有？”
　　　　里面的以航回应着：“门没锁。”
　　　　蓉蓉进来，微笑着说：“小懒虫，还在睡呀！”
　　　　以航没有像往常周末一样早早起来玩电脑，而是抱着被子睡着。睁开眼睛看着蓉蓉，好像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值班一夜就不困吗？一回来就骚扰我，二十好几的女人再不保养真的嫁不出去了！”
　　　　蓉蓉去拉他的被子：“讨厌，你又在说我，给我起来！”
　　　　“干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在爸爸面前像只小绵羊，对我就像只母老虎！”
　　　　“你还说！”
　　　　两人在床上打闹着，蓉蓉与以航在一起不像在思霆面前很有压力，蓉蓉一个不小心跌在以航的床上，以航正躺在下面，两个人的唇轻轻碰到一起，瞬间的安静，让他们的心都猛烈地跳动着，几欲窜出。
　　　　蓉蓉坐起来，以航也起来。
　　　　以航偷偷看观察着蓉蓉，与蓉蓉的眼光撞在一起。
　　　　蓉蓉刚要回头，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以航左脸上那道红色的伤痕，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那么醒目。
　　　　她心痛不已地抬起手轻轻缓缓地抚摸，竟有一种想去亲吻那伤口的冲动，以航喜欢她这样的眼神，让他很安心。
　　　　“怎么会受伤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自己划伤的。”
　　　　以航没有说出是被思霆打的，为了不让蓉蓉伤心，他可以忍辱负重，他的心里也不愿意承认那是爸爸的“杰作”。
　　　　蓉蓉担心着：“伤口挺深的，千万别留下疤痕。”
　　　　以航安慰着：“没事的，我不疼。”
　　　　“我帮你擦点药。”
　　　　以航点点头，他以为除了妈妈之外再也不会有人如此在意他，连爸爸都那样对待他……
　　　　蓉蓉为以航擦了药，以航静静地凝望着她无瑕的脸，蓉蓉抬头，两人目光对视，蓉蓉突然感觉到一点不自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一个小鬼盯着心里发慌，并且脸颊绯红，她是他的姑姑啊！
　　　　以航由衷地赞叹着，很大胆地笑望着她：“姑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蓉蓉放下药水，用手指撩了下额头的头发，有点疲倦了。
　　　　以航真诚地说：“姑姑你累了吗？靠在我肩膀上睡一会就好了。”
　　　　蓉蓉从没见以航这样温和而安静的眼神，清澈得令她着迷，深情得令她无法直视，她有点忘我了，对思霆哥哥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啊！对以航，她竟有种心痛的感觉，当你为一个人心痛时，那一定是爱上他了。
　　　　以航认真地问：“怎么？嫌我的肩膀没有爸爸的结实宽厚啊？至少我是男孩子，而且还会再长大的。”
　　　　蓉蓉的头轻轻靠在以航的肩上，柔软的秀发洒在以航胸前，以航开心地笑了，蓉蓉也幸福地地笑了，闭上眼睛，他身上那种气息让她有些陶醉。曾几何时，她也可以很自然地靠在思霆哥哥的肩膀上，那么坚实可靠，可是他的心却离她那么远，而身边这个少年，他的心在哪里？在她的身上？她觉得有点慌慌的，他们之间，是不容许有那样的感情的啊！超越年龄、超越辈份、更超越了人伦……
　　　　海边，靳宁和高桥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上学的时候，靳宁常常一个人来海边，那时的日子青涩，带着些许的忧伤，即使忧伤也是幼稚的，也会很快随风而去。长大了，该恋爱了！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时节，老天真是眷顾我，让我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再婚！”高桥在海边感慨着。
　　　　靳宁忍不住笑，“你还挺骄傲的！特意强调‘再婚’。”
　　　　高桥看到靳宁一脸幸福的浅笑，她开始给赵小雨发短信。
　　　　靳宁：我和朋友高桥在海边呢！他长得和你差不多高，我在找和你并肩而行的感觉。
　　　　赵小雨：呵呵，找到感觉了吗？
　　　　靳宁：没找到，跟他没感觉。
　　　　赵小雨：真想和你一起看海。
　　　　靳宁：我在海边，如果你在身边就好了。
　　　　赵小雨：知道海水为什么是咸的吗？
　　　　靳宁：为什么呀？
　　　　赵小雨：因为人在伤心的时候，总是喜欢到海边去哭啊！
　　　　靳宁：是吗？那如果以后你气我，我就到海边去哭，我可是个水龙头，特爱哭。
　　　　赵小雨：我不会让你哭的。
　　　　靳宁：知道为什么海的尽头与天相接吗？
　　　　赵小雨：为什么？
　　　　靳宁：因为它们恋爱了！　
小心晚节不保
　　　　　　　　　　　天渐渐黑了，海风带着些许海水的腥味，靳宁的前方是一面苍茫的黑暗的海水，在月光下晃动，已经看不到天际。
　　　　高桥跑过来，拎了一袋吃的喝的，递给靳宁。
　　　　“肯德基？哈！好久没吃了。”
　　　　“还有你爱喝的露露，知道你不爱喝可乐，特意给你买的露露，哥们儿够意思吧！”
　　　　“切，露露比可乐便宜嘛！他们怎么还没来？”靳宁说。
　　　　“别提那些没良心的家伙了，都嫌海边太冷，说去‘水调歌头’练歌房等我们了，让我们九点前到那儿。”
　　　　“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我们在海边多待一会儿吧！”
　　　　短信又进来了，靳宁看到笑了。
　　　　高桥无奈地，“又是赵小雨吧！看你那恶心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才恶心呢！”
　　　　“这个赵小雨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把本世纪最后一位老**的心扉都开启了。”
　　　　赵小雨：老婆，干吗呢？
　　　　靳宁：我和同学在海边吃肯德基呢！一会儿同学聚会，他们对你很好奇。
　　　　赵小雨：好啊！那就一起来看我吧！我招待。
　　　　靳宁：我们班人不多，才60来人。
　　　　赵小雨：天啊！还让人活不活了？
　　　　靳宁：傻瓜，逗你的。给你做个心理测试，回答我三个问题，你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动物和最喜欢的水果。
　　　　赵小雨：蓝色，狗，葡萄。
　　　　靳宁：蓝色，代表你喜欢的人的类型，狗，代表你自己的性格特征，葡萄，我解释不好，见面后再告诉你吧！
　　　　靳宁发完短信笑了，她没告诉他，水果代表对性的态度。
　　　　回头看高桥，正在和未婚妻通电话，一脸幸福的笑，一直对于爱情持平和心态的靳宁，突然很羡慕，也许是年龄的问题，长大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她突然有一种想和赵小雨见面的冲动。
　　　　高桥打完电话，走过来，远处的海边突然绽放起绚丽无比的烟花，靳宁似乎看到一种希望，感动地望着。
　　　　“流星！高桥，看！那么多流星！”靳宁指着仍在怒放的美丽烟花大声喊道，这样小小的事情都会让她兴奋不已。
　　　　高桥怔了怔，“哎！哥们你眼花啦？那明明是烟花，不是流星，说不定是哪个傻瓜为了感动他的女友才放的，小儿科！”
　　　　靳宁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啊！讨厌！唉！如果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人是赵小雨就好了！一起在海边看烟花，好浪漫啊！”她绽开一脸白痴的笑。
　　　　高桥、靳宁和好多同学、朋友在练歌房，准备好好玩一夜，明天就是高桥的婚礼。
　　　　靳宁悄悄走出来，头很疼，带来的药快吃光了，最近感觉越来越虚弱。拿起手机给赵小雨发短信。
　　　　靳宁：赵小雨，我决定见你，我想和你好好谈恋爱，明天到车站接我。
　　　　十分钟过去了，赵小雨没回信息。
　　　　靳宁又发了一条：不回我信息，你被判超时，刚才的话不算数了！
　　　　赵小雨：真的吗？不要开玩笑啊！我刚才手机在充电。
　　　　靳宁：当然是真的，我都27岁了还没真正谈过一次恋爱，我们恋爱吧！
　　　　赵小雨：哈哈，好啊！我是小混混，你不怕我？
　　　　靳宁：不怕，只要你有勇气牵起我的手，我认定一个人是不会改变的，除非你负我。
　　　　赵小雨：明天我去接你，几点的车？
　　　　靳宁：下午3点，不见不散！
　　　　赵小雨：一言为定，明天我推掉所有的事，就等你来了。路上小心，不要让我担心。对了，你上车后改卧铺吧！我报销，这几天你也挺累的。
　　　　靳宁：不用了，我没在车上睡觉的习惯。见面时你要是认不出来我怎么办？我会气死的。
　　　　赵小雨：我一定会认出来。
　　　　靳宁：别看到戴眼镜的就以为是我啊！你一激动再抱错人可出笑话了，明天我不戴眼镜。
　　　　赵小雨：那我也能认出来。
　　　　靳宁：到时你一定要接我，别把我弄丢了，我可是天生路痴。
　　　　赵小雨：如果接不到你，我就去找警察，说我媳妇丢了。
　　　　靳宁忍不住笑了：警察叔叔不骂你，媳妇都丢了，还能干吗？
　　　　赵小雨：媳妇自己有腿，我也看不住啊！
　　　　靳宁：这就要看你的魅力了，俘获她的心，有腿也跑不掉！我来大连就穿这一套衣服，都好几天没换了，到时可能会很狼狈啊！
　　　　赵小雨：我也好几天没回家了，两个小脏孩正好是一对。
　　　　靳宁：做好心理准备，见面之后会有反差的啊！
　　　　赵小雨：只要你不嫌我，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
　　　　靳宁：不要说得太早，你是善变的双鱼座。
　　　　赵小雨：到底怎样，你才相信我？
　　　　靳宁：别想这么多，见面后再说。
　　　　赵小雨：好的，那你早点睡，老婆，晚安！
　　　　靳宁回自己房间，看到高桥正接她的电话，并对电话里的家琪讲：“小子，你不是想泡靳宁啊？我警告你，她可是个很认真的女孩，你敢泡她，我跟你没完！”
　　　　靳宁赶紧抢过来，“神经病！喂？家琪？刚才那个是我哥们儿，有点神经病。”
　　　　“靳宁，你真的要去见赵小雨吗？”家琪很直接地问。
　　　　“有什么问题吗？谢珂告诉你的吧！”
　　　　“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去。”
　　　　“你怕他吃了我呀？”
　　　　“你太单纯了，太容易相信人了。”
　　　　“我和你也是偶然认识的呀！可你并不是坏人，为什么你认为他是呢？”
　　　　“我和他不同，他是你在网络里认识的。”
　　　　“网络只是相识的一种途径，与我在公车上和你相识没有什么区别，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好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我不阻止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谢谢你家琪。”放下电话，靳宁呆呆的坐在那里。
　　　　高桥成熟而深沉的眼神看看靳宁，“知道人的眼睛为什么有黑也有白吗？”
　　　　“就是要让人辨识是非、黑白分明。”靳宁回答。
　　　　高桥很确定地忠告：“家琪是个好男孩。”
　　　　靳宁也很确定地说，“可我喜欢坏男孩。”
　　　　“傻丫头，你悠着点儿！可别晚节不保！”
　　　　“去你的！”靳宁狠狠将枕头抛过去。　
初夜
　　　　　　　　　　　以航有点郁闷，“爸，我才十八岁，我还不想认识那些所谓的名门淑媛。”
　　　　“和你同龄的男孩子都渴望着去结识，你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思霆有点不解。
　　　　“哪有老爸都促儿子去早恋的？”
　　　　思霆笑了，“谁让你去早恋了？去认识她们对你有好处，你叔叔十八岁的时候，认识的女人比认识的男人多得多。”
　　　　“谁要跟他比呀！”以航小声说了句。
　　　　“今天晚上跟我去参加宴会，不要迟到！”
　　　　以航还是很有魅力的，在宴会上面，无需他主动，围着他的女孩子一大群，从十几岁到四十几岁的，简直老少皆宜，把他爸爸霍思霆的风头都抢了，思霆看着以航在她们之中游刃有余的寒酸周旋，这点还真像思捷。
　　　　10月30日，农历9月初9。
　　　　火车上，靳宁想像着下午就要与赵小雨见面，会是怎么样的情景？握手说你好？不要，土死了！拥抱说想你？不行，太难为情了！靳宁忍不住笑了出来，同座位的几个陌生人莫明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顺其自然吧！
　　　　靳宁给赵小雨发短信：还有一站了，现在如果你后悔了还来得及，我好下车回家。
　　　　赵小雨：我现在就去车站等你。
　　　　刚下车，赵小雨的短信：到了吗？我去进站接你吧！东西多吗？靳宁笑了。抬头，她已经看到赵小雨，一眼就认出他，他大大的眼睛还在向里面张望，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