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与小混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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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桀
　　　　　　　　　　　天已黑，很静，夜市也已经收摊了，有风吹过，阿洁想起武侠小说中“月黑风高”的情节，这样的夜色里，常有刺客出现。
　　　　阿洁从书吧里出来，刚关好门，突然身后有人低沉着嗓音威胁道：别动！把钱给我！
　　　　阿洁笑了：“别玩了，小谢！”
　　　　家琪放开手：“不好玩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阿洁回头：“你不会这么好来接我吧！”
　　　　“我是白天不敢出来，晚上出来逛逛喽！不知不觉就游荡到你的书吧来了。反正我们住处离得不远，顺路送你回去也无所谓。”
　　　　“长这么大，你可是第一个送我回家的男孩子。”
　　　　“不会吧！”
　　　　“没骗你，我这样的女生天生胆子大，让男孩子没有想保护的**。”
　　　　“那你保护我吧，送我回家啊！”
　　　　“有没有搞错啊你？”
　　　　家琪送阿洁到家，灯亮着，以航也在。
　　　　“小鬼，你也在啊！”
　　　　以航没看他一眼：“我叫以航！喂！你不是姐姐的男朋友，干吗整天和她在一起啊？如果有想追求姐姐的男孩子都不敢追了你知道吗？”
　　　　家琪坐到他身边：“男女之间有种感情叫友情的你知道吗？”
　　　　“男女之间根本不可能有真正的友情，那些都是男人想接近女人的借口而已！”
　　　　把阿洁逗笑了。
　　　　家琪瞪着以航：“跟你无法沟通了！”
　　　　阿洁对家琪：“最近你那个未婚妻没有再找过你吗？”
　　　　“大概有了新目标吧！真是的，弄得我大白天出去还在伪装起来，真麻烦！”
　　　　“你还是不是男人，怕什么？不过是个女人嘛！温香软玉，缺少智慧……”说着突然发现阿洁在瞪着自己，于是立即说：好的，姐姐，不包括你。
　　　　家琪笑了出来。
　　　　月色撩人的夜晚让她失眠。
　　　　一个多月来，梦美对谢家琪已经失去信心了，她累了，不再找他了，越到夜晚的时候，她越发感觉寂寞无聊。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熟悉的背影，像极了小谢的背影，这结日子，他的身型，他的笑容，还有他过于睿智的眼睛总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主动拨通他的电话。
　　　　阿洁与家琪、子桀一起走在街上，阿洁似乎对子桀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为什么从来看不到你笑呢？”
　　　　子桀眨眨眼睛，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阿洁：你不开心吗？
　　　　家琪问阿洁：“哎！你们很熟吗？”
　　　　“我是好奇嘛！”
　　　　电话响了，阿洁从背包里取电话的时候，钥匙掉了出来，她和子桀一起蹲下去捡，两只手碰在一处，阿洁有点尴尬地缩了回来，子桀捡起钥匙放在她手里。
　　　　梦美在思捷的车上，从阿洁他们身边驶过，梦美看到了家琪，可是她没有下车去叫住他，她对他绝望了，而宁愿和思捷在一起，而思捷他也看到了子桀与阿洁在一起，他的心里无法原谅这个害死邝婕的人，从他第一次看到子桀与阿洁在一起，他就决心要夺走子桀身边的一切，就像子桀抢走他的一切一样。
　　　　电话还在响着，家琪看着他们俩，提醒阿洁：“哎！电话！”
　　　　阿洁接起来：“喂？书若姐……好的，我一会儿就回去。”
　　　　“书若姐有事吗？要不要我帮忙？”
　　　　“没什么，她提前下班，钥匙在以航那里，所以我要早点回去。”
　　　　这时子桀突然小声地说了句：“书若姐？”
　　　　家琪看看他：“怎么了子桀？”
　　　　“书若姐姓什么？”
　　　　阿洁说：“林书若。”
　　　　子桀更惊讶：“不会这么巧吧！她多大？”
　　　　“不到四十岁吧！不过已经有个十八岁的儿子叫以航。”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阿洁和家琪怔了一下。
　　　　“当然可以。”
　　　　家琪又说：“很晚了，不好吧！还是明天吧！”
　　　　子桀默念着：“明天……明天是邝婕的生日。”　
寻找
　　　　　　　　　　　上午，子桀来到邝婕的墓地，比他更早一步来的是思捷，花丛中邝婕的相片依然笑得灿烂，她永远那么充满生命力，永远不会孤单凄凉。
　　　　他们看到了彼此，子桀默默地把花放过去，思捷并没有愤怒地将那花抛开，因为他是尊重邝婕的，他不会在她面前做她伤心的事。
　　　　回去的路上，子桀走在思捷后面，返回的路只有一条，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保持几乎一致的速度。
　　　　思捷慢慢停下来，子桀也停下来，抬头看他，思捷的拳头已挥了过来，那一拳饱含着积蓄已久的愤怒，子桀没有躲，即使思捷再对他动手，他也不会躲。
　　　　思捷怒视着他，他的眼中似乎带着血：“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了邝婕，可以很开心地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了，既然你可以这么坚强，当初为什么那样做？你害了她也害我你知道吗？”
　　　　子桀泪水含在眼里，看着思捷：“我不应该忘了她吗？你说过她是你一个人的。可她毕竟是离开了，二哥你也该走出过去的阴影，不要因为……”
　　　　怒不可遏的思捷不等他说完又挥过一拳，子桀一阵炫晕，倒在地上，嘴角一股咸腥，很痛。
　　　　“如果你不是老爸的儿子，我非打死你！”思捷独自离开了。
　　　　家琪回到住处，开灯，见子桀房间的灯没亮。
　　　　家琪自言自语地说：“这家伙不会又去喝酒了吧！”脱下外衣，见子桀房间的门开着，他过去：“喂，在吗？”
　　　　没有回应，他打开灯，却见子桀蒙着头躺在床上，他又走进去：“这么早睡了？哎！我睡不着，起来聊聊天嘛！”
　　　　被子里的子桀说：“别吵了，好烦啊！”
　　　　“起来啦！”拉开他的被子。
　　　　子桀用手遮着脸，家琪发现他脸上的伤：“你的脸怎么了？”
　　　　子桀又抓起被子往头上蒙。
　　　　家琪拉下来：“你说啊！被谁打的？用不用我帮你去报仇？”
　　　　子桀推开他：“我自己摔的，你快去睡吧！都几点啦！”又蒙上被子。
　　　　家琪担心地说：“我帮你上点药吧！”
　　　　“哪有药啊？不用了。”
　　　　早上起来，子桀突然想起什么，立即打电话给思霆。
　　　　思霆的电话转接到家里的座机，霍老太正坐在厅里，电话响了，佣人刚要过来接，霍老太说：“你去忙吧！我来接。喂？你好！”
　　　　子桀听得出她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放下电话。
　　　　霍老太看看电话，回房间里了。
　　　　电话又响，思霆和思捷一同下楼，思捷接起来：“喂？”
　　　　子桀一下辨别出是他的声音，很快挂了。
　　　　思捷觉得不对劲，看了一眼来显，觉得有点熟悉。
　　　　“大哥，一起去公司吧！”
　　　　“你先去吧！我上楼拿点东西。”思霆说着上楼，思捷怀疑地看看他。
　　　　思霆上楼后，把手机的转接调回来，然后打电话给子桀。
　　　　思霆和子桀通过电话后，没有去公司，直接赶往林书若工作的那家宾馆，他找她已经很多年，可是她一直躲着他，所以他想，也许是因为她有自己的苦衷，可是他从没有忘记过她。到了宾馆，那里的工作人员却说，林书若刚刚辞职了，思霆立即赶往书若的住处，他很清楚，这一次他不能够再失去她。
　　　　此时，书若在快乐书吧里，家琪也在。
　　　　“这份工作太辛苦了，不做也罢。”阿洁说。
　　　　书若气色不太好：“我已经联系别的工作了，希望尽快有回音。”
　　　　家琪说：“以航一直都是半工半读，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应该有能力照顾自己了。”
　　　　“我不想耽误他的学业啊！”
　　　　家琪突然想到：“不如去我爸的公司吧！”
　　　　“我没有什么学历，怎么能进那么大的公司呢？谢谢你了，小谢。”
　　　　阿洁拿了三杯饮料过来。
　　　　“我老爸给我下了最后通碟，再不帮他管理公司，就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虽然我不是什么孝子，也不想那么没人情味，所以我想，回去学习一下也好。但愿我姐姐早点回国，那样，就可以把公司交给她了。”
　　　　“你还有个姐姐吗？”
　　　　“对，她出国二十年了，很少回来。”
　　　　书若的住处也没人，思霆再次扑空，十八年了，终于得到她的音讯，时空却一再让他们错过。他懊恼地锤了下车子。
　　　　思捷打电话来说霍老太晕倒了，思霆急赶回去。　
情结
　　　　　　　　　　　书吧，电话响了。
　　　　阿洁接起电话：“喂？霍思捷……”她笑了，眼神无措地不知该放在哪里好。
　　　　家琪看着她，小声对林书若：“看她表情那么暧昧，一定是要约会了，我敢打赌！”
　　　　阿洁接完电话，看看书若和家琪：“我……”
　　　　家琪立即说：“要出去？想让我们替你看着书吧？”
　　　　阿洁很认真地征求：“你怎么知道？可以吗？”
　　　　“可是我和书若姐还有事呢！”
　　　　阿洁很为难地：“啊？那怎么办啊？”
　　　　书若笑了：“阿洁，他逗你的，快去吧！”
　　　　阿洁瞪了家琪一眼：“那我走了，谢谢书若姐。”她高兴地走出书吧。
　　　　家琪不以为然地：“二十多岁了，还像个初恋少女似的！”
　　　　思捷在一家酒巴里面等阿洁，刚给思霆打过电话，看着电话他心里默默地说着，对不起大哥，我只骗你这一次，是妈妈要这样做的，她不能让你见到林书若。
　　　　阿洁风风火火地赶来：“对不起啊！我好像来晚了。”
　　　　思捷很善解人意地说：“是我来早了。看你满头是汗。”他撩过她的一缕头发。
　　　　阿洁有些受宠若惊，她感觉自己本该很开心才对，但是为什么除了惊讶和慌乱，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思捷的电话响了，他只看了一眼，没有接。
　　　　阿洁看看他，没有问。
　　　　以航向书若的住处走着，看到等了一天的思霆开车离去，他站在那里望着那辆车消失，霍思霆怎么会来这里？
　　　　酒巴，思捷的电话第五次响过，思捷仍没有接，他看来有点失去耐心了，可是又不能关机，怕公司那边有重要的事找他。
　　　　阿洁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问。
　　　　“思捷，我该回去了，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吧！”
　　　　“好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让女孩子在晚上一个人回家，那我不是太没风度了？”
　　　　“怎么你们男孩子都这么想的吗？”
　　　　“我只送我喜欢的女孩子。”思捷目光停在阿洁脸上，他说的是那么自然。
　　　　阿洁没有抬头，不知为什么，她很怕正视他的目光，她怕从他眼中看出破绽、看出虚伪。
　　　　刚走到门口，梦美却找来了，一脸的杀气，她不管见到谁都是这样的。
　　　　梦美看了思捷和阿洁一眼，很不客气地说：“霍思捷，你果然在这里啊！是不是你每换一个女朋友都会带她来这里啊？”
　　　　思捷没看她：“你喝多了吧！”
　　　　梦美突然大声喊：“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王洁你不要以为霍思捷是爱上你才和你在一起，他的那个弟弟柯子桀在他的婚礼上抢走了他的妻子，他是在报复柯子桀才引你上勾，他要夺走柯子桀身边的所有女人。”
　　　　阿洁听着怔了怔，尽管她心里早就觉得霍思捷不够认真，可是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现在却从梦美口中得到了证实，她还要再自欺欺人吗？
　　　　思捷没有任何解释，拉起阿洁的手绕开梦美离开这里。
　　　　酒巴里出来几个青年，绕着梦美转：“嘿！身材不错，那个男人不要你，我们要啊！怎么样？跟我们走吧！”
　　　　夜已黑，思捷与阿洁在车上。
　　　　“为什么不问我刚才梦美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他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没有一点不自然，他太骄傲了。
　　　　“不想知道答案。”
　　　　“她也算你妹妹？刚才她那么失常，你也不关心她一下？”
　　　　阿洁冷笑：“如果是我遇到什么困难，她说不定会在一旁拍手笑呢！我没那么伟大去关心一下一直在伤害我的人。”
　　　　“喜欢你的直接！”
　　　　“不过她好像对你挺用心的，不然不会那么疯狂地找你了，你为什么不理她啊？”
　　　　“她对每个经历过的男人都会用心，至于最后的疯狂，不过是为了自己丢掉的自尊和面子，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没自我。”
　　　　阿洁沉默了一下：“把手机借我。”
　　　　思捷没问什么，递给她，她拨通一个号码，又还给思捷：“梦美家里的电话，让她家人去接她吧！真丢人！”
　　　　思捷笑了，接过电话：“喂……”
　　　　思霆从角落里那个屋子里走出来，锁上门。
　　　　思霆默默地说了一句：“书若，你在哪里？”
　　　　子桀彷徨在街头，这段日子以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行尸走肉一般。
　　　　思捷载阿洁从子桀地面开过，子桀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