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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簪花泪-第92章

小说: 簪花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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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她地冷漠。。太子正想说什么。
    苏蓝却又爬上了梯子。
    “你上去要做什么?”
    “检查!”苏蓝丢下一句。已经顺利上了房顶。
    “检查什么?”
    “漏水。检查瓦片!”在倾斜地瓦片上走还真是不好过。一不小心就得摔跤。
    “可以报修啊。用不着你来做。难道你不拿笔墨,却改拿尺墨了?”太子笑着仰头看她,“尼姑当闷了的话,如果,改当太子妃,你会不会更惊讶?”
    苏蓝脚下一滑,顾不得形象,赶紧扒住瓦片,“吓人不是这么吓的,你想害死我吗?”
    “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事能让你害怕呢。”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哥哥的请求了吗?”她不自觉地就问出来。
    “看来你的消息够灵通。”他笑着。
    “拜托这不是秘密了。”自己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也不一定呢。苏蓝悲哀地想。
    “嗯。当时我不知道是你。我可是一直在找你呢。”
    “哎?找我?为什么?”
    “世界上很多事情的发生和发展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缘分到了吧。我想。”他淡淡地说。
    第一次见她是在书店,她男子的打扮让他眼前一亮,而她敢作敢为的性格,更是可爱;
    第二次,是为了阻止二弟伤她,他救下她带她去了直属于他的那片庄园,可惜她却逃了;
    第三次,是在雨中,本想排解心中的抑郁,那么巧合之下,竟然又见到了一副尼姑打扮的她,他以为她真的出家,伤心了很久;
    第四次,竟然是在宫里,他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她盛装打扮之下,可以如此光彩夺目。
    一直寻觅的人,原来就在自己身边,他却一直错过。甚至在不知情之下,答应了苏瑞那个看似小小的请求。在他看来,那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如果苏瑞真的理解自己,他也定然会谅解的。
    对女人而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相对的,对一个孤独的男人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自从知道她是女子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明白,她是自己追求已久的那一碗茶,或许应该说她是他的那一瓶酒,她的浓烈、她的芬芳,缭绕在他心间。
    一切的回忆并不很多,但她很特别,他想他会珍惜她的。
    “可是,我和男人……”
    太子纵身一跃,和她并排坐在那片金瓦之上,“你没有和别的男人,你是和我在一起的,我特地来告诉你。那晚,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我已经和母后和太后都说过了。所以,没有人会有意见。”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和你在一起?”一瞬间,苏蓝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种事,她怎么不知道?
    “和我在一起!”他的眼里有些让人说不清的意味,是坚决。“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你怎么能忘呢?我那晚就穿成这样,偷偷摸摸地进去的,一夜过后,我走的时候太急,遗漏了一只靴子……”
    苏蓝有种冲动——很想……将他的嘴堵上。但她没有,她只是礼节性地将屁股挪开几分,“抱歉,你所说的,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没有必要接受您这样的好心,我是清白的。我现在正在试图证明这一点。如果你想帮我,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金口玉言,我说的话,是从来不会收回的。”他盯住她的眼,不让她的目光有任何逃避的可能。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她让他看到自己的无惧。
    “很简单,拉近未来夫妻之间的距离。”他的表情很好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让她想起另一张绝世的面孔,一笑就让她揪心,痛入骨髓。
    人有时候很奇妙,当你百般追求一个目标的时候,它距你千万里;但当你转过身,才发现,它就在你旁边。
    “怎么?你不应该高兴吗?”他在她的眼中看见了一团深深的迷雾。要知道顶着那样的罪名被打回去,她在贵族圈就混不下去了。纵然按照太后的意图留下来,恐怕也会很快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不懂,自己救了她,给了她最体面的选择,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激之情?
    “我没有其他选择吗?”她强自笑着问他。
    “我想,应该没有了。因为我已经为此求过太后,这样的决定是不容更改的……”他不断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是以势压人,他只是想留下她在自己身边而已。
    “我明白了。我会做你的新娘。
    ”苏蓝绽出一抹温婉的笑,仿佛世界上所有坠入爱河的女人的一样。毕竟他是第一个承诺给自己婚姻的男人。其他的,她想,在某种程度上,她应该是认命的。
第155节 苏蓝的回忆(三十三
           仿佛是天意一样,那夜还
    苏蓝拿着一只镶着亮钻的耳环,那是她从房顶上捡来的,那片屋瓦有明显挪动的痕迹。她想,那只鞋子或许就是从上面下来的,至于使坏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这枚耳环的主人,
    屋顶已经不漏雨了,但是她的心里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屋内烛影摇红,忽然灭了,苏蓝起身去找火信子,点着,轻轻吹熄手中的火信,一缕白色的轻烟袅袅散向半空,眼前却出现了他的身影。
    “阳天城?”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当她见到他脸的时候,手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差点失手扔了那根火信。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雨水让他的面容看起来像是被福尔马林泡过,虽然有一张面具掩着,但他的不快和阴郁还是从他的眼神和呼吸中逸散出来,水从他的发梢往下滴落,吧嗒,吧嗒……
    这间斗室在他伟岸的身高衬托下显得越发逼仄。
    苏蓝陡然间窒息了一下,随手从床上捞起一床新的毛毯,往他的身上抹。先是那凝着深怒的眉峰,然后是饱含深情的眼角,蕴含着怒气的鼻翼,一点一点……他垂着手一动不动,用那邃如深海的瞳眸凝视她,海里亮着一抹熊熊的火光,却并不温暖。尽管苏地用一抹余光扫过他,还是能感受到他目光背后丝毫不加掩饰的寒意。
    他很冷。
    她也冷,冷到心寒,冷得差点哭出来,但是泪含在眼角,理智又告诉她,哭是不明智的。
    当她的手挪到他那两片刚毅的冰唇上,她不觉痴痴地怔住,心头微颤,想起那一晚的亲昵,粉颊上霎时现出醉人的酡红。
    一支摇曳地烛光在这间斗室中洒下一片橘黄色地暧昧……
    看他衣服湿透。伸手想替他解开。指尖在他地前襟上犹疑了片刻。还是选择放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需要避开和坦露胸怀地他共处一室了。如果那样。她想。心口压抑地**或许就会将她仅存地意识燃烧殆尽。在他地面前。她已经用了太多地自制。以致于。只剩下如同蚕卵般易碎地壳。稍不留心。心中地底线便会崩溃。
    她了解自己。因为太了解。而痛苦不已。饱受情爱地煎熬。
    此刻。他却已经看透了她。轻轻侧了侧头。揭下那张早已润湿地面具。上面滴落地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苏蓝想要阻止地时候。他那张惨白地绝世面孔已赫然呈现在她眼前。那是他对她最致命地诱惑。
    她明白。此刻。她将是他可口地猎物。在狮子地面前。没有一点还手地力量。如果不能当机立断。等待她地将是那致命地一扑。
    她不敢去看,索性将手中的毛毯往他怀里一松:“自己擦——”便要转过身去。
    他却一手擒住她的素腕,用力一拉,将她扯进怀里,苏蓝正要阻止,却只看见他唇角漾起的邪笑,接着便是一张陡然放大的脸,还没晃过神,他已经贴上自己的唇瓣。
    **的男性气息环着她,让她一时喘不过气,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他湿漉漉的吻,湿漉漉的躯体,都那么温柔、有力,编织成一张温郁的网,将她紧紧团住……
    ***不是完结的结束。
……(本卷结束) ……
外篇
洗三当日洗个澡
           杨馨然睡得正香的时候,却不知道这府上的另一个跨院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按照稳婆的要求,仆人们已经预备好了挑脐簪子、围盆布、油糕、小米儿、金银锞子,还有各色的花儿、朵儿、升儿、斗儿、锁头、秤坨、新团镜、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新梳子、新笼子、胭脂粉、珍珠粉、猪胰皂团、新巾子、铜茶盘、大葱、□片、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钱粮纸码儿、生熟鸡蛋、棒槌等等,都一一用垫了红色绢布的托盘盛了,放在产房旁边的耳房中备用。
    厨房丫头已经熬好了一大锅槐条蒲艾水,就等着一声令下添进那两只簇新的铜盆里。灶边一溜用精致的烫金瓷碗依次装着用胭脂染红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等等喜果。用红丝线穿好的金色绣花针,在酒盅里放着,已经用香油泡了整整三天。
    门房的仆从不时进进出出接待诸位来访的宾客,宾客之中以女眷为多,故而掌房的方嬷嬷便是这仆从中一马当先的人物。她在柳家已经做了十几年的老妈子,对于这家的亲眷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了。
    油糕、鸡蛋、红糖、酒糟、老母鸡、猪蹄、鲫鱼这都是常备的礼品。油糕都是特别制作的,可以用作供奉神灵;鸡蛋必然是十只以上而且都是双数;老母鸡则大多是至少喂养了两年以上的芦花。这些即使是当地的一般人家送礼的常例。不过柳家不是一般的人家,收到精致的小衣服、小鞋、小袜更是多,满满地堆了半屋子,从几个月大的到七八岁的都有,以精棉、绢绸制的为主。当然,还有一些金银制的长命锁、镯子、钗子、簪子、约指、约臂(戴在手臂上的环形装饰品)之类,都是成双成对的送的,谁让这家的夫人会生,一生就生出了一对儿千金呢。不少人都眼红她这样的福气,尤其是家族里那些刚刚成为媳妇子的女孩儿,不少都怀着讨要生子秘诀的想法来的。
    这个叫做海青儿的漂亮妈妈正一脸倦怠地坐在产房里的床榻上,和亲眷们聊着天,一脸幸福,自己终究还是有福分的,连生了五个儿子之后,又一口气给柳家添了两个女儿。在这个时代,一个家庭能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可是被看做最有福气的事情,更何况这七个孩子还都是自己亲生的,这在哪个世家也都是少见的。丈夫还不曾纳妾,这在世家里更是极少见的,只是丈夫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自己做妻子的总不好逼他吧?虽然旁人看来,责任似乎在自己,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只我一个不也做得很好了?根本用不着旁的女人帮忙。
    只是,心里总是有些空落落的,要是自己的那个丈夫能跟姐夫一样热衷于仕途就好了。现在姑姑正好在,这事儿正好跟她说道说道,毕竟姑父可是当朝的一品大员,这种事情或许只有他才能帮得上忙了。
    刚刚迎进门的十三尊菩萨像,已经恭恭敬敬地安放在产房外厅正面设好的香案上,依次是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等。一只黄铜香炉里盛着小米,是当香灰插香用。一对蜡扦上各插了一只羊油小红蜡,下边压着些黄钱、元宝、千张等等全份敬神钱粮。旁边另有果盘、饼盘成双,上面插的供尖是上好的桂花缸炉(一种精致的糕点)。
    正堂里,已经摆好了七八桌,稀稀拉拉地坐了些来贺的亲戚相互询问着近况。一些得了闲的下人们也私下里聚在一堆,一边小心注意自家主子的需要,一边交换各自得来的秘辛,以期得到些对将来发展有用的讯息。
    天是阴冷、晦暗的,但,在这座庭院里喜庆的气氛将倒春寒的凉意消弭得杳无踪迹……
    ---*---*---*---*我*是*场*景*分*隔*线*---*---*---*---
    杨馨然正梦到自己父母抱着孩子一个劲儿地夸她漂亮、可爱呢,却突然被抱起来。
    被搅了好梦,谅谁也不会开心。她闷闷地睁眼一看,抱着她的是个不曾见过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
    “哎呦呦,三天不见了,这闺女越长越俊俏了。”中年妇人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又捏,“不认识我了,我可是接生你的刘姥姥呀。走,我们洗澡澡去了。洗的白白净净的,将来啊找个好姑爷……”
    杨馨然听得别扭,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这个中年女人叫刘招娣,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吉祥姥姥”(就是稳婆,只是搞这些营生的人都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也不吉利,便不常用了。吉祥姥姥,嘿,听着就喜兴)。她年纪有四十左右,却穿着大红的褂子,深紫色的襦裙。
    从后院的育婴房穿过几道月门才到产房,刘姥姥便朝柳夫人轻施一礼,得了夫人的首肯,一脸的喜气地坐在夫人坐着的床榻旁的小床上;而另一位看来年轻些的张姥姥抱着杨馨然的双生姐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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