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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簪花泪-第35章

小说: 簪花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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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的话,那就只剩下那几个孩子了。
    好在几个儿子都大了,除了三子一直杳无音信,其他的都有父亲的照顾,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应该会过得不错吧。
    只有两个女儿是被自己弄丢了,她们还那么小,想想便是心痛。
    该后悔吗?后悔自己一时的莽撞、不计后果的出逃,或许柳子让的这一巴掌打得对……
    但是如今的后悔有用吗?两个女儿究竟在哪里?还在宛城吗?被送到某个不知名的所在?如果不是在宛城的意外,自己也不致于落得如此下场!好一个宛城县令!如果我的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得给我陪葬!
    她越想越恨,便向狱卒要来纸笔、油灯,将在宛城的所见所闻一一记述下来。待见到主审官铁良之后,再亲自呈上去,她早听说刑部侍郎铁良向来秉公执法、刚正不阿,如此也能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一日过去,却不见主审官来提审,她等得好生无趣,便待睡下,竟然有一黑衣蒙面人悄然进了她的牢间。
    “夫人!快跟我走!”
    “你是谁?”
    “夫人!大人让我来带你走!”
    “哪位大人?!”柳夫人顿时心生警觉。
    “当然是柳大人。”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刻有家族标记的木牌来给柳夫人确认。
    柳夫人接过来摸了一下,便知那是块儿真的,她微微一叹:“哼哼,越狱是大罪!我已经迫不得已逃过一次,若这次再逃了,岂不是自讨苦吃,生死有命,你且回吧。”柳夫人不是不想逃,想想过去的经历,觉得逃来逃去,天下之大,却难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过去一直高高在上,见到的人皆是阿谀奉承之辈,以为世界很好混。待到自己真正落难了,又曾有几个肯真心来帮忙的?无权无势,就算有些银钱,却仍然连个小小的捕快都斗不过;这次若是再逃了,便一切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况且,对于柳府来的人,她还是心怀戒心的,揣在怀中的那瓶药膏便是最好的证据。
    监牢外传来些琐碎的异响。
    那人听见,更是不依不饶:“夫人!若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柳夫人不愿和他再纠缠下去,便道:“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若是再不走,我便要喊人了!”
    “夫人!恕在下无礼了!”那人伸出手便要去拉她。
    柳夫人作势要喊。
    那人忙松开手,飞身逃了出去。
    看到他平平安安地出去了,柳夫人才终于松口气,刚刚睡下,便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之声,她的心七上八下地。不一会儿,果然又来了一拨提着水火棍的衙役,说是刚刚捉到劫狱的人,主审官要连夜突审。
第058节 绝情之吻
           柳夫人心中蓦然一惊,只道是那人已经供出了主使之人,如此一来柳家的人可能都会拖下水。那人若是别的人派来用以故意构陷柳府,倒也是颇有可能。到底怎样为自己开脱呢?刑部大牢哪里是说能劫便劫的?否则,弄不好便又是一条斩立决的大罪!
    这么想着,她便焦躁不已,可是有些事却偏偏是急不来的。
    她被套上粗重的铁镣,带出了大牢,送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窗户都被堵死了,没有光。
    正当她熟悉了这种黑暗的时候,忽然屋里十几个火把“噗”地一下都一起点着了。
    这光让她觉得格外刺眼。眼前一排排各式各样的刑具都展现出来,而她的脚边就是一滩鲜红的血,映着熊熊的火光显得格外鬼魅妖异,一阵阴风吹来,挂在墙上的铁链动了,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像是在诉说着无言的恐怖。
    要过刑了吗?
    她只觉胸口一紧,强忍着心头的恐惧,一步步挪到个看似干净的木凳子上坐下。
    这时,就听,“叮叮”……“当当”……
    是铁具相互敲击的声音。
    门外,有人渐渐走近了。
    难道这里的刑具还不够?
    环视着四周泛着清冷光泽的刑具,一种隐隐的痛楚从心头一直蔓延到指尖,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战栗着询问,到底会是哪种呢?我能熬得过几种呢?就是死,也不能承认!
    她瞪着眼睛盯着那扇黑漆漆的大门,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她自嘲地想:时间过得居然这样散漫。
    门打开了,是一个熟悉的面孔。他一身单薄的素衣下隐隐透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血痕,手铐铁镣都是用得最粗大的那种。
    “你?!”
    柳夫人看见安俊生进来,心头被狠狠地抽打了一下,站起来颤声道:“难道是你策划了劫狱?!”
    安俊生看见她狰狞的面容,微微一怔,才又缓缓地说:“不是。”
    “哦。”柳夫人觉得心安一些,见他怔了一下,便不好意思地扭过右脸,“那你怎会在这里?”
    “夫人!那事是我做的。”看着她的脸,安俊生他定了定神,脸上依然保持冷冰冰的笑容,“夫人!你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吧?公主是我打晕的,碧云阁是我放火烧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做的,结果把您拖进了牢房,害成了这副模样。”
    闻言,柳夫人一惊,摇了摇头,后退两步,靠在潮湿的墙壁上,这才稳住身子:“安俊生!你骗我!”
    “不!我说的句句属实。”安俊生一字一顿地说到。
    “你胡说!绝对不是你!你不会不听我的命令就行事的。”柳夫人却还只是摇头。
    安俊生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阴森的刑房中,显得格外阴冷:“夫人,您说放我自由的。所以我有行动的自由。我选择了我想做的。”
    “不可能的!你不是这种人!”
    “我就是!你平时看到的,不过是我的假象,我累了,厌恶了,所以我要做回自己,我要报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正好在公主府附近,那契丹公主现在就死了。那我们柳家就真的完了!”
    “因为,因为我恨您,夫人,我恨柳家,所以我要亲手毁了她!我在柳府勤勤恳恳地服务了那么多年,最终的报偿就是那么两张小小的银票?!我不服!”
    柳夫人听着他疯狂的言论,眼神里完全没有了焦距,只是一个劲儿地念叨:“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夫人,您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当日,我见夫人终日郁郁寡欢,我知道您只是因为那个契丹公主,你每天恨着她,却依然每天要对她彬彬有礼地微笑,每次当我看到你那样做的时候,我都会想,这个女人真是恶心死了!明明心底肮脏得像个魔鬼,脸上却偏偏要装得像个天使。”安俊生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继续说道,“所以,我把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做了,虽然没有成功。”
    他缓缓地走近柳夫人,将她逼入墙角,然后伸出手颤巍巍地抚着她的右脸上的疤痕,挑起她的下巴,“但是,现在,你的脸终于和你的灵魂达成了统一。真让人欣慰啊。”猛然间他用自己的嘴强锁住她的唇。
    柳夫人只觉轰地一声,手脚都麻木了,不能呼吸,好不容易回过神,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把他推开,却无济于事,只得在他的唇上反咬过去。
    良久,他才抬头,轻笑着抹去唇上的血迹,眼中尽是戏谑:“怎么样?你知道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你也想的,是不是?只是你一直不敢,你这个虚伪至极的女人!”
    说完,他呵呵地笑着,盘腿在地上一坐,便不再去看她。
    *****
    在墙的另一边,透过几个极小的洞口,几个人在密室中已经将行刑室的发生的一切看了个一清二楚。
    “陈大人,这整出戏都是你安排的,你看如何?”铁良眯眼看着坐在地上的安俊生,若有所思。
    “铁大人,下官以为,案情已经相当清楚了,这个安俊生必是因爱生恨,想要将这柳府一家置于死地。”陈斐看了看铁良不温不火的脸色,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下官身为他的旧友,亦为他的行为所不齿!从头到尾,柳夫人都是被人冤枉的,理所应当即时开罪释放,至于她其他的罪过,都只是因为有了冤情之后才迫不得已而为之。”
    “陈大人,先不要急着下结论。你且看看这个。”铁良微笑着从手心中展开一张纸条,拿给他看。
    就见那纸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今晚一切是戏。”
    陈斐一看,脸色变得煞白,强笑道:“大人,这是何意?!”
    铁良挑了挑眉毛,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陈斐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
    就听铁良大喝一声:“大胆陈斐,你究竟收了柳家多少银子!居然伙同安俊生来欺瞒本官,还不如实招来!”
第059节 囚
           *身囚*
    柳如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十一二岁做宫装打扮的小丫鬟站在床头。
    “小姐,你终于醒了?”那小丫鬟极有礼貌地问候。
    “嗯。”柳如冰不知道自己究竟处于什么状态,只好迷迷糊糊地随便应了一声,“我是谁?!”
    小丫鬟眯着月牙眼,笑呵呵地说:“小姐,您真会说笑。您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
    “唔,”柳如冰含糊地应着,可不是吗?穿越过来之后,每天都要不停地提醒自己现在的身份,这种状态是很痛苦的,大概再熟悉一段时间之后就好了吧。看看身体,似乎还是原来的那具,可是自己和那个渣国师撞在一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小姐?自己可是一个逃犯的女儿呢,怎么又变成什么小姐了?那一千九百九十九个小孩子都去了哪里了?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吗?
    她却也不敢多问,只穿好那小丫鬟给她准备好的宫装,用了些茶和点心,便开始思忖该如何自处的问题,这皇帝看似昏庸无比,一个渣国师心狠手辣,看来以前的计划得改一改了,皇宫真没什么好留恋的,不如去流浪江湖,种种田,做点小买卖什么的,自由自在,岂不是更畅快?
    正打着如何出逃的主意,一转脸,就看见那个渣国师回来了,顿时柳眉倒竖,不过火光石电间,她又想出了另一个主意,立刻装作一副痴傻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他。
    国师看得清楚,心中暗暗好笑,却也不点破:“你是柳家的如冰?如玉?”
    “什么冰啊,玉啊?”如冰摆出一副无知无畏的神情,“小哥哥,你是谁啊?长得这么漂亮,我还差点以为是女孩子呢!”
    国师第一次听人这么当面夸自己,不禁红了脸,面色也显得和缓了些,他清咳两声:“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柳如玉小姐?”他笑眯眯地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让他失望的是,他看到的是一张极为平静的脸,扑闪着纯真的大眼睛,嘟着嘴:“漂亮的小哥哥,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柳如冰心里却骂道:你这个恶魔!你这个变态杀人狂!还想跟姑奶奶我斗?!还嫩了一点,本姑娘的演技可是一流的。不过,为什么他一定要认定自己是柳如玉呢?难不成如玉那丫头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听他又接着说:“你不记得秀娘了吗?他还教了你不少东西呢。”
    “秀娘?”柳如冰在记忆力搜索这个人,却什么印象都没有。
    国师看出她对这个人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还道她真是失忆了,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一时想不起来没关系,就在哥哥这里住着吧。慢慢总会记起来的,不过要提醒你的是,这里虽在外庭,却也属于皇宫,你先跟亦柔学些规矩,别出门就闯祸。知道了吗?”说着,他冲身后的那小丫鬟挤了挤眼。
    小丫鬟会意,微笑着点点头:“国师放心,亦柔知道。”
    他俩的小动作,如冰看了只在心底冷笑,想继续查我吗?大家走着瞧好了,看谁笑到最后。
    *****
    *心囚*
    经过一整天雨水的洗礼,驿道上显得泥泞不堪,马车车轮深陷在泥坑中,走起来非常吃力。
    不得已,柳如玉三人只好弃了马车,骑上了没有鞍子的马背。
    柳如玉坐在最前面,小念中间,那中年男人在最后。
    自从清醒之后,柳如玉看见小念蒙着厚厚纱布的眼睛就怀着深深的愧疚。
    “小念,还疼吗?”
    “已经上了草药,不疼了。”小念淡淡的回答。
    “其实你的眼睛……没有关系的,小念,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把你的眼睛遮掩起来,碧色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我当时,只是没想到,再加上当时打雷又闪电地,结果就被吓着了。”柳如玉忽然觉得自己的词汇很贫乏,居然找不出更好的字眼来安慰他,突然她记起了聂小茜来,忙把她的故事搬出来,“你这种情况并不是唯一的,我的乳娘就曾经奶过一个这样的小孩,跟你的情形差不多,也是碧色的眼睛,他可能比你还要糟糕呢,他一生下来,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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