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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簪花泪-第30章

小说: 簪花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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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路飞过来,小声道:“小念,我们该走了。”探手一抓便把那男孩扔到自己肩上,“嗖”地往城外飞了。
    只留下个张大嘴、又气又急、想喊又不敢喊的柳如玉。
    救人没有这么救的吧?!果然有些事,不找专业的人来做事不行的!柳如玉腹诽着,把那飞贼的全家都诅咒了个遍。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柳如玉躲着更夫,像猫一样溜着墙根儿,在靠近城门的地方停下,她见城门仍紧闭着,便在近处找了个草垛把自己埋了起来,只等着清晨城门一开再立即跟在某个人身后假装他的孩子光明正大地走出城去。
    新割的青草散发出浓浓的草香味儿,清新而甘甜。
    忙了一晚上的柳如玉嗅着青草,深深地吸口气。渐渐地,她在草堆里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却见日头已经升到头顶了。再往周围一看,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睡在一辆堆满了草料的马车上,马车已经摇摇晃晃地出城很远很远……
    霉,真的很霉!
    柳如玉觉得上天给自己开的玩笑有些太过了。
    “咦?你醒了?”
    是那个叫做小念的男孩子的声音!
    柳如玉瞪大眼睛,嘴里却只颤抖着发出了两个音节:“怎么?”
    中年的男人正驾着车,背后却像长了眼睛似的,冷冷地说道:“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所以只好连草带你一块儿带走了。”
    “可是!为什么不叫醒我!”柳如玉有点气愤,自己居然稀里糊涂地就逃出了那个宛城,搞得自己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更要命的是,若是当时找到自己的不是他们,而是别人的话,自己或许又要被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危险地方去了!
    那男孩笑着爬上草垛,和柳如玉坐在一起。“小冰,你睡得太香了,小念就没让师傅叫醒你。”
    柳如玉“哦”了一声点点头,抬头打量着他。他果然白天也蒙着块儿黑布条,把两只眼睛蒙得严严实实。其实如果抛开眼睛部分不看的话,他的鼻子挺直,双眉开朗而弯弯有致,削薄的嘴唇略带弧度地弯着,五官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是已经隐隐有了些帅气的模样。
    只是有些可惜了!他的眼睛被蒙着!若是他有双明眸善睐的眼睛,那他脸上的格调便会完全改观。
    不过,怎么看,似乎他这张脸也不至于丑到能吓人的程度啊!或许,可以放心地揭开来看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她想到这儿便一阵激动。
    “你们不是走了吗?”她假装继续和他聊天,这也是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中年男人听了,仍背着身冷冷地说道:“哼,要不是我的宝贝徒弟苦苦央求我,我怎么可能冒着风险回城里去找你这么个小丫头?”
    “哦,”柳如玉吐吐舌头,感激地望了男孩子一眼,原本悄悄伸在他脑后的手便及时地放下来。她不知道就在她放下手的瞬间,那男孩的嘴角闪过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    
第048节 柳府来的救援
           叮!咚!……
    是水滴落在深潭中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不停地回响……
    暗红色的光弥漫在整个山谷中,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融解在这无边的血色中,在深潭的中间却立着一个女人……
    “谁?”
    “是谁在那里?”
    这个背影,有种熟悉的味道!似乎很久很久以前,被封存在记忆里了……
    “是……娘!”
    柳夫人终于回想起来,她冲进深潭中,去追逐那熟悉的背影,她想要高声呼喊,喉咙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她只能拼命地往前跑。
    可是那女人却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衣袂飘飘,现出诡异的红色……
    柳夫人不停地追着那影子跑啊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儿时一般,却发现那女人竟然越来越远了……
    “娘!等等我!不要抛下我呀……”
    她哭喊着,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裾,仆倒在水面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水波滟滟,一朵粉色桃花随着波纹漂到她眼前。
    柳夫人抬起头:“娘?!”
    却听一个冷森森的女声在山谷中回响:“哭什么哭!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女儿!”
    话音刚落,原本坚硬如冰的水面,却忽然涌起了巨大的漩涡,将柳夫人卷了进去……
    “啊--”
    *****
    某驿站中-夜
    柳夫人猛然醒来,才发现,虽不过是一场梦,自己却已是汗出如浆,身上的衣服都洇透了,仿佛就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母亲的容貌,很久都没有想起过了,却出现在这样的梦中。
    “娘!我真的错了吗?”柳夫人在囚车里慵懒地翻个身,让自己湿透的汗背透透气。
    石竹躺在囚车里望着浩瀚的苍穹,那散发着天鹅绒般光泽的天空上,繁星点点。
    他听见柳夫人翻了个身,便小声地问:“夫人,还没睡着吗?”
    “嗯。”柳夫人轻轻哼了一声,当做回应。
    经过两日毫不停歇的奔波,她脸上身上俱是尘土色,烧伤的右脸颊已开始结疤,疤痕周围的皮肤被牵扯着皱缩在一起,让原本娇美的面庞变得可怖。唯有那一双流转的妙目依稀还能显出往昔的光彩。
    “还有一日便可入京了。”石竹又叹道。
    “嗯。”为了尽快复原,她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开口说话。
    “夫人,明日入京便好了。老爷一定不会弃夫人于不顾的,会来救夫人回府。”一路走来,石竹知道夫人心里的苦楚,便好言相劝道。
    “这两天太安静了。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柳夫人轻拭额头上的汗水,想起刚刚做的噩梦,心便冷得紧缩起来,嘴里充满了干燥的苦味。
    “夫人,您多虑了!”
    石竹沉稳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地宽慰着她的心,让她觉得格外温暖,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吗?假如将来还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给他足够的补偿。
    这么想着,柳夫人忽然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儿,她暗道一声:“该来的终于来了!”便忙提醒石竹屏住呼吸,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功夫,那些看守的衙役都睡得沉了,柳夫人也觉得脑袋沉沉的,浑身乏力起来。
    两个黑衣蒙面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柳夫人的囚车旁边,其中为首的打开一只黑色小瓶子在柳夫人鼻下晃了晃,另外一个则在那班衙役身上寻来钥匙,熟练地打开拴着牢门的锁。
    那味儿真臭!柳夫人苏醒后干呕了半天,才渐渐缓过气来。
    她抬眼看了那为首的蒙面人一眼:“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死?”
    谁知那蒙面人却轻笑一声,拉开自己的面巾:“夫人,让您受惊了!听说朝中有人要刺杀你。所以,我们先把您接出来。”
    “你是?”柳夫人只觉得此人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下姓刘,是柳府的护卫,夫人事忙,哪里还会记得小的这样的小人物呢?”那人温柔地笑着,虽然说着些看似抱怨的话,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尴尬。
    柳夫人点点头,经他一提醒,倒也依稀记得此人武功不错的,似乎是进京后才招进府的。
    “是谁派你来的?”柳夫人见是熟人,心中的疑窦便淡了两分,只是有些关键问题还需要搞清楚,毕竟,现下能支配柳府护卫的恐怕不只是柳子让一人。
    他的回答倒一点也毫不含糊:“自然是老爷。”
    “当真?”柳夫人还有些不自信,紧盯刘护卫的眼睛。
    “绝无半句虚言!”刘护卫的双目一眨也不眨。
    听到这样干净利落的回答,柳夫人心底沉睡的那堆死灰又渐渐有了温度:子让他还一直关心着我,而且还专门派人来救我……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要不要回柳府看一看呢?
    刘护卫见柳夫人的面色时阴时晴,犹犹豫豫的,还道她恨着柳子让,倔强着不肯回去,便忙道:“旁的事,小的不敢多言,但是老爷对夫人的思念之情是我们有目共睹的。自从夫人走后,小的们就见柳大人念念不忘四处打探夫人的消息,日渐憔悴。老爷听说夫人被烧伤的事,更是万分焦急,还托小的给夫人带来了专治烧伤的灵药。”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青瓷小瓶,递到柳夫人手中,“老爷还说了,公主的事,还望夫人体谅着些,念及夫人的身体状况,小的已经在附近买了处农庄,还请夫人过去小住几日,将伤养好了再回京城也不迟。”
    听了这些言语,柳夫人颇有些心动,她打开瓷瓶,果然油脂莹润、异香扑鼻。她小心翼翼地收起瓶子,故意淡淡地道:“别的事再商量。你们先把石竹也救醒来,他就在那囚车里。”
    “是!”刘护卫想也没想便答应,又依前法将石竹弄出了囚车。
    石竹重获自由欢喜不已,对着刘护卫千恩万谢后,便欢天喜地地去寻马车,用来载夫人入京。
    柳夫人见石竹搞笑的模样,不由得乐了,却忽然念到一事,忙又对刘护卫道:“若是我这一逃,那我的罪名可就坐实了,以后恐怕难以洗清!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还是先要入京面圣。而且冰儿和玉儿都被送进宫里了!我必须回京城救她们出来!”
    “夫人!这种事,老爷自然会去安排。您万万不可以身涉险,再入囹圄。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里为好。”刘护卫忙劝阻道。
    正在两人为是否即刻入京的事争执不休的时候,忽然从房后斜射来一支闪着幽蓝色寒光的箭,径直刺向柳夫人的后心。
第049节 夜袭
           火光石电间,刘护卫忙一把推开柳夫人,上前挥剑一挡,便将这支箭斩做两节,落在地上。
    柳夫人被推倒在地,原本有些恼,可是看到地上的箭矢,便不再言语。忙着了个地方藏起来。
    从四面飞出两个蒙面人来,一个使双钩的,飞身一个筋斗,银光闪闪,便迫到柳夫人面门;另一个则舞着一杆银枪,几个箭步奔来,吆喝着便要往柳夫人身上刺。
    刘护卫道一声:“夫人快跑!”便舞剑去迎那使双钩的人,另一个护卫也不甘示弱“嚯”一声拔出大刀迎上那银枪蒙面人。
    柳夫人一时被这厮杀的场景镇住了,要不是石竹及时冲出来拖着她走,那凌厉的剑风便能将她撕裂。
    “不过是做戏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见柳夫人逃得远了些,刘护卫用剑架住双钩,贴那人,轻声说了一句。
    那人听他说得奇怪,怔了一怔,随即喝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生命攸关的事,又怎同儿戏!”说着,双钩一分,一撩一刺,左右合围,刘护卫只得再剑相迎,但听得叮当两声,钧剑相交,刘护卫的长剑几乎给他夺出手去。
    刘护卫不敢再懈怠,长剑一抖,连刺两剑,抽空便想钻出。哪知此人的吴越钩,兼有钩剑之长,一占上风,后着绵绵不断,钩光闪闪,竟把刘护卫的退路一一封住,哪能轻易脱身?
    他抽空一瞥,却见同伴也被一杆长枪缠斗得难解难分,心中不免焦躁起来,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忽觉自己左臂一凉,原来是碰着了那人的钩锋,给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虽不很深,但也鲜血淋淋,看着极为可怖。
    刘护卫面色一沉,双目倏张,厉声喝道:“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要取她性命,你又何苦对我缠斗不休?!”
    那人呵呵一笑,说道:“哼,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刚才见你们聊得极欢。你若想杀她,何须等到我们出马!如今打不过便想用计扰乱我心!当真可恨至极!”嘴上说着,手上的功夫却丝毫不显迟滞,双钩霍霍,招式更加凌厉起来。
    刘护卫自知有口难辨,多说无益,便只好将心思全用在对付此人身上,一时四人分战两团,堪堪打了个平手,一时胜负难分。
    且说,石竹拉着柳夫人行至前院,寻到两匹骏马,便不管不顾地骑上去,朝京城方向狂奔。
    行出不到半里,却听一人在半空中呼啸一声,将那马都惊得一个劲地乱踢乱跳,柳夫人忙伏在马背上,拉紧缰绳,夹紧双腿,才渐渐将马安抚下来。
    黑影一闪,那人却正好立在了马前:“有……有传闻说柳夫人的骑术极……极好,如今一试果……果然不虚。”一只黑色的斗笠上垂下的黑纱正好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别说是他的样貌,连他的身形都看不清楚。只能看清他拿着一柄剑,却也是通体乌黑的。
    石竹和柳夫人听他说话结巴,都禁不住想笑,但是一看他的全身散发出的阴冷寒气,便都强忍住了。
    “你又是何人?!”柳夫人不想在气势上输了太多,便反问道。
    “有必要知……知道吗?”就见那人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黑布袋子,丢到柳夫人手上:“打开……开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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