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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牙痕记-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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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窝阔台苦笑一下说,“又能怎么办?”
合答安稍愣一下把手伸向术赤的口腔。一阵呕吐不止。几个人把术赤擦洗一番,术赤便呼呼大睡了。
“有清醒的药吗?”合答安问。众人都说没有。合答安便静坐在术赤身后,向术赤的体内运一些真气。气脉畅行,术赤很快就头脑清醒过来。
“我真想大醉不醒。”术赤说,“人生难得几回醉。能长醉不醒,什么都不用想多好啊。”术赤说着把合答安拥在怀里。合答安从术赤怀里挣扎出来。
“前面发现一股反金义军。”窝阔台走进屋来说,“都穿着红裤子。”
“红裤子?”术赤说,“这些红裤军里有女的吗?我现在需要女人。我现在就需要女人。真的。”
“有。”窝阔台说,“领头的就是一个女的。”
“真是酒色之徒!”合答安愤然地说,“色令智昏。”
第十五章
       “待我将那女首擒来。”窝阔台说,“我瞧那女子绝非等闲之辈。”窝阔台说着便折身走出门外。
术赤跑下床披挂整齐,随窝阔台一起催马迎向前面的一队人马。
“什么人?”窝阔台说,“报上名来。”
“黄戎。来水县令黄飞虎之女。”
“带兵何处?”术赤说,“你一弱女竟统帅如此众多的男人,岂不是羊入狼群吗?”
“呸!”黄戎用马鞭指了一下正驰马而来的合答安说,“她难道是你所说的羊在狼群吗?”
合答安催马来到近前,不容分说操起大刀挥舞着,便向黄戎砍去。黄戎举剑相迎。二人战在一起,杀得难分难解。天色暗下来了。
“妖女!”合答安叫道,“明日再战!”
于是,双方各安营扎寨休息。
次日天刚亮,黄戎便催马叫阵。几十个回合打得难分难解,合答安感到遇到的是强手,心生一计催马便走。黄戎紧追而上,合答安佯败疾驰,刀挂马鞍,抽弓捻箭回首连发三箭。黄戎惊叫一声不好,连躲两箭,第三箭“嗖”地一下射在铠甲肩缝处。黄戎感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黄戎醒来后见合答安正望着她笑。黄戎挣扎着想起来。合答安用手按下黄戎说:“你受了箭伤。”合答安说着坐在黄戎的炕头,“我才给你清洗过箭毒包扎好。你不要动,要静心养神。”
“你们是成吉思汗的大军,为何不杀我呢?”黄戎说。
“你分明是打着旗号反对大金国的,我为何要杀你。”合答安说。
“我并没说我反对大金国就不反蒙古人?”黄戎说,“我的旗号是替天行道除霸安良。”
“这么说你连我们也要反?”合答安说。
“你不觉得你不该反吗?”黄戎说,“战乱不止,从去年你们入侵以来,到处是白骨累累,你们还要把仗打到什么时候?”
“这得由我们的成吉思汗决定。”窝阔台走了进来。
窝阔台走近黄戎,用手理了一下黄戎散乱的发丝。黄戎想用手拨打窝阔台,但她兴起的胳膊只举了一点,那胳膊上的箭伤疼得她娇叫一声,放下了胳膊。
“别动。”合答安说,“你至少需要三个月。一百天之内不会好透彻的。”合答安扶黄戎躺下说,“这箭毒可毒死一只凶猛的钻山豹。幸亏你功底好才不至于丧命。也许我们有缘,第一眼见到你我就不想真心杀你。我们可以做朋友。”
“你以为我们能做朋友吗?”
“天是大家的天,地是大家的地。这天上地下的人总得过好日子。”窝阔台拽了下黄戎的被子,“我汗父出兵是为了让天下的人都过上好日子。那时也不存在什么敌人,也不需要做什么朋友。我们大家都平等地对待着,过的是一种平等祥和的日子。”
“你刚才说你汗父?”黄戎问窝阔台,“你是成吉思汗的儿子。”
窝阔台点一下头。黄戎若有所思地望着窝阔台。术赤常邀合答安骑马散心,战事已显得不那么频繁。窝阔台得以接近黄戎。黄戎慢慢地发现窝阔台竟有几分儒雅之气,但黄戎能从窝阔台的眼中看出一丝狡黠的目光。每天的交谈黄戎能凭直觉猜到窝阔台将是一个完美的杀手,他一定会承汗位君临天下的,到时候他依然会挥起屠刀在天下地上有人的地方挥舞起来。
九锦台(。) 
第十六章
        黄戎决定征服这个未来要征服别人的男人。窝阔台有充分的时机和黄戎亲热,但他却能做到君子不欺暗室。黄戎似乎有窝阔台是个谦谦君子的感觉。
“连年征战已使民不聊生,恩怨相报何时了。”黄戎不断地开导着窝阔台,“你应劝你汗父早日从金军撤军。”
“是的。”窝阔台说,“出兵一年多,我们已占领了黄河以北的土地。现汗父正和四弟拖雷游袭中都附近。已经发出的箭,是很难收回的。我父王决心已定,他说三年或是五年也许十二年不打败大金国,誓不收兵。不过,我们的战线拉到河北山东山西,我们也该是回去休歇的时候了。”
“战争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合答安和术赤走了进来,术赤说,“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荡平金国誓不收兵。”
“还有南宋呢?还有南宋的南边呢?再朝南呢?”黄戎说,“天下之大终无尽头。能平息战之火将被世人拥护,朝廷是黎民百姓的朝廷,古人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黎民百姓既能架起朝廷,就能釜底抽薪毁了朝廷。得民心者得天下。”
“照你这么说,我们再把仗打下去,就是不得民心喽?”术赤说。
“是的。”黄戎平静地答道。
“那你替天行道除霸安良这八字,付诸行动岂不是要动刀动枪?”术赤说,“既要动刀动枪,总是要有血光之灾,你又作何解释?”
“我招兵募马兴起叛金之旗,只是想刺杀金帝左右,挟天子而令休战,以祈早些结束战乱,让天下太平。”黄戎说。
窝阔台听黄戎一言,有些不寒而栗,他没想到黄戎一个黄毛丫头竟如此有志向。
当晚,窝阔台和术赤还有合答安商议,突然拔营而去。
天亮后,黄戎孤零零地一个人,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样子感到很吃惊。她没想到蒙古人会在一夜间拔营而去。真是兵贵神速。黄戎一个人傻站了许久,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笨。
正在这时,姝仙来了。
“师傅,氏感到我很难做到象你说的那样,尽一切努力平息战火。”
“其实你已经尽了一切努力。”姝仙说,“战乱不已,哀民生之多艰,我选一可居之处,我们可去那里。”姝仙说着很怜惜地摸了下黄戎被合答安射伤的胳膊。“还疼吗?”
“不疼了。”
“你居然会被你的敌手射伤。”姝仙叹了口气说,“你一定要随我去修练武功。然后再做我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
“阻止战争。”
“难啊。”
“我受师命一定要阻止战争。师傅在长城边看到满地都是累累白骨,他一下做了三天的道场。我从未见师傅如此伤心过。真的,他流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是万物之灵,人为何要自相残杀呢。我们中原人从来都是不好武的,但这样打下去,各地义军奋起反抗,他们打到最后乱成一锅汤,沸沸然受煎熬的还是老百姓。到处是残杀争斗,到处是血雨腥风,不知何年何月是个尽头。名地义军豪杰并起,烽火连天把战争的目的也变了调。都想拥兵为政,天下之在要出多少皇帝?都以为风水轮流转,皇上该我做,谁又来做老百姓呢?有愿意做老百姓的人能安心做成老百姓吗?是吗?”
“是的。师傅。我扯开旗就有许多豪杰拥向我,我们何不真的真刀真枪地干它一场?师傅,我愿赴汤蹈火效忠师傅,拥您为王。我以为师傅完全可以拥兵自治的,这样也是平息战争的手段。以乱治乱,尔后一统华夷,重整河山,这又何尝不可呢?”
“我没有当皇上的抱负,也不想拥兵作乱。你现在要听命于我的话,就快随我走。”
“去哪里?”
“鸳鸯湖。”
“师傅,我们就是把武功练到纯清造极又何苦来哉,还不是做战乱中的人儿飘萍于世。我们这样难道就能医世济道安抚天下吗?”
“我已和铁木真有约在先:他平定中原后就会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我不以为成吉思汗能靠得住。我不以为任何人能靠得住。”
“包括为师吗?”
“徒儿不敢。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皇权靠不住。他们执政后想到的是如何坐稳江山,岂能把我们老百姓的话放在心上。”
“铁木真和别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只不过是把杀手的形象做得完美些。”
“杀手?”
“政治家都是完美的杀手。他出兵已有一两年,长城内外尸骨累累,哀民遍地民不聊生,他想到过撤兵吗?”
“我以为他会实践他的诺言。攻下中都后他不会把战线拉得这么长,十万兵马怎能敌过大金国百万雄师,他只不过是报祖仇抢掠一番而已。”
“师傅刚才不是说他将一统华夷仁治天下吗?”
“我们现在都需要时间,这是个时间问题。你现在是主要的是跟我去鸳鸯湖。”
“谨听师命。”
九锦台(。) 
第十七章
        铁木真终于在公元1215年攻陷中都。
在这年五月,铁木真遇到了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是辽东丹王第八代孙,他父亲耶律履到六十岁时生下他。三年后又舍耶律楚材离世。耶律楚材的母亲杨金花是个文武双全的贤惠聪明的女人,在她的监管下,接受了慈爱而又严格的教育。她让儿子博览群书,广学天文地理和律历数术。耶律楚材在铁木真称帝那年已是个通晓佛道二教,精于医学占卜的世外高人了。公元1214年宣宗迁都汴京时,耶律楚材是丞相完颜晖手下的左右司员外?,年仅二十五岁,他的师傅是精儒佛二教的万松。
“师傅,我合里红师姐好漂亮呀。”黄戎边说边叫七她外公万松的门。
“你外公万松是耶律楚材的师傅,我们这次见你外公,主要目的是把他请往桃花岛。”姝仙说,“你合里红师姐刚才说过了,合撒儿对她看管得很严,不让她接触外人,她将尽最大努力说服呼兰一块劝阻成吉思汗南侵。现在中都陷落,到处烽烟四起。这几年豪杰并起,刘黑马的义军这几日开进鸳鸯湖。我们必须赶在成吉思汗的前面请你外公进桃花岛。成吉思汗想招降耶律楚材,到处找能劝说耶律楚材的人,他一定会派人请你外公的。”
“是的。这事我师姐能出多大力?”
“她会尽力的。她只是在你少儿时见过你,那时你还是个小孩童,那时你漂亮极了,象个小仙女。那时我和你父黄飞虎是名震江湖的雌雄双剑。你父是我的师兄。你母亲万里云不过为了一点误会用我的剑自断手臂,真是惜哉!从此后我另投昊天观丘处机门下。从此我浪迹江湖不再用剑。我在西域收你师姐合里红时你还小。我这次要把在天山跟特儿享学的赤阳神功悉数传给你。”
“特儿享是谁?”
“他本是太阳汗的师傅,后来又收铁木真为徒。铁木真攻打乃蛮时,特儿享到中原找我师傅丘处机比武去了。他回来时城头已换大王旗。特儿享便在天山潜心修练一种叫赤阳神功的功夫。我奉命命三劝铁木真息战未果,便时常在天山深处习武发泄,巧遇特儿享,叙起来他知我是丘真人的徒弟,便倾尽家底授我武功,收我为徒,其实特儿享是想从我身上摸一摸全真派的武功。”
姝仙正和黄戎叙着过去,万松的家仆开了门。见是黄戎,便请黄戎师徒二人进了院落。万松一派仙风道骨鹤立在花圃旁正运气调神,见黄戎和姝仙走过来,便收住招式让她们进屋。姝仙和万松叙了些客套话便说:
“耶律楚材是门下高足,现在他正被成吉思汗囿着,不知能否指点楚材以天下苍生为念,劝铁木真信息战火。”
“既然心目中无火则看不到火,你见到战争中的火了吗?”万松淡淡地说。
“是的,火中到处是嗷嗷苍生。”姝仙说,“他们痛哭痛骂,每日都处在悲痛之中。”
“苍生轮回,大道天成,凡事要讲自然。人法于天工于地,春生秋杀乃是天意。”
“这么说,你认为战乱中的人都是该死的了。”姝仙有些愤然的样子。万松起身后抱起一个合抱的铁球,在怀中运来运去,他猛地把铁球从屋内向屋外推去,铁球正中甬道旁一棵大柏树上,那柏树被齐刷刷地推断。
“姝仙大侠,你以为这棵树该死吗?它安然地生了几百年,怎么会想到今朝遭杀身?生杀是人能自抑的吗?成如容易安安艰辛,凡事不可逆天行之。”
“你不认为残杀生灵是逆天行之吗?”
“我也反对战争。”万松说,“但大道轮回,天运如此,我们只能听任自然。铁木真要毁一棵树,他一定会毁这棵树,关键是他如何再栽这棵树。”
“我师傅也有这样的见解。”黄戎插话道,“外公,我师傅对我说过成吉思汗要扒掉一处房子,再建一处房子。可现在将倾的大厦下尽是哭嚎的苍生,我师傅才动起恻隐之心的。”
“这是个说多深奥就多深奥,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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