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痕记-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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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陈老英雄还有诸位英雄豪杰，现在合州得守，我想去临安，那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晓涵说着走下城堞，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晓涵，你要去哪里？”紧紧追着晓涵从城头上下来的完颜小白惘然若失，他见晓涵翻身上马竟头也不回地离去，伤心地冲着晓涵的背影高喊，“晓涵，合州离不开你我的，冉家兄弟说过了此役得胜要为咱们摆庆功酒呢。晓涵，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把火炮营建在临安，不过，我是不会去那里的。晓涵，我还要亲手杀了我的杀父仇人呢。”
晓涵走了，完颜小白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立了许久，才怏怏地和蒋振随、蒋峰还有黄莲素一起走向冉氏兄弟的军帐。
冉氏兄弟在合州大摆庆功宴，因为蒙哥大汗死后，进攻四川的蒙军被迫撤军，他们要护送蒙哥汗灵柩北返。
贾似道兵援鄂州时，蒙哥汗刚去世。那时，忽必烈、旭烈兀和阿里不哥都想成为未来蒙古帝国的大汗。旭烈兀自1256年成为波斯汗后，由于远离蒙古，而没有要求继承大汗位。剩下的只有忽必烈和阿里不哥。阿里不哥作为幼子一直在和林扎营。得到蒙哥大汗被宋人用火炮轰死的消息，他准备在蒙古召开库里勒台，以确保他被举为大汗。
阿里不哥想在和林称帝的时候，忽必烈正率军正攻打襄樊，他认为襄樊是南宋的两扇大门，只要把这两扇大门打开，就可以对宋地长驱直入了。他从公元1251年受命总领漠南汉地军国庶事，那时他就思大有为于天下并热心于学习汉文化，曾先后召僧海云法师，也就是宋印简，还有和尚子聪，就是刘秉忠以及王鹗、元好问、张德辉、张文谦、窦默一些所谓的世外高人问以儒学治道，并先后任用汉人儒士整饬邢州吏治，立经略司于汴梁，整顿河南军政，屯田唐、邓州。忽必烈显然对围城战役的进展很不满意，派遣自己的得力干将史天泽前往襄阳视察军事部署情况，并提出改进建议。紧接着，他又批准调派两万名士兵增援阿术和刘整。阿术和刘整采纳了史天泽的建议，把白河口和鹿门山的壁垒连成一片，使得进出襄阳城愈发困难。可是，这些步骤仍显不足，因为刘整和阿术无法迫使南宋守军投降，于是双方形成了对峙状态。宋廷依然在坚持，不愿屈服。贾似道到鄂州以后，随行的梨花圣母把他叫到自己的大帐。
“似道，此一战，一定要保住襄樊，如果失去这两座城池，你将失去皇帝对你的信任。”梨花圣母对贾似道耳提面命，她冷冷地盯着贾似道说，“你既然请我随军，军中大事，要多与我商议，不可自作主张。”
“是的，圣母。”贾似道唯唯诺诺，他谨慎地说，“我有意与忽必烈和谈，圣母意下如何？”
“你的援兵刚到，就要和谈，真是令天下人耻笑。”梨花圣母有些悦，“去问一下鄂州战况，分析一下，再作主张。”
“是。”贾似道退出帐外，心想，皇帝只是喜欢玩蟋蟀，他懂得什么行兵布阵，只需把战报写好一些，让快马递到临安，也就万事大吉了。
贾似道招来鄂州将领，不问战况，先问军营文书何在。当时，文书慌忙走近贾似道，恭敬地站立在贾似道身旁。
“不知相爷有何吩咐？”文书小心翼翼地问到。
“写一份帖子，上报临安皇上，就说我已到达鄂州，已组织宋军和忽必烈多次交恶，我军每次都是告捷。”贾似道这样说着，不停地拿眼扫视着站在议事厅里的诸将，见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并不做声，便满意地点一下头，冲文书挥一下手说，“去吧，照办。”
“是。”文书退下了。
贾似道谎称多次击败了蒙古军队，从而诱使宋廷低估了蒙古人的力量。正是因为贾似道兵发鄂州后蒙蔽宋帝，才使宋帝对蒙古人围困襄阳的情况一无所知，当然，朝中大臣对襄阳被围的情况却是一清二楚的。文臣武将们见理宗贾似道听之任之还对襄阳和其他地区守军的赏赐，并颁圣旨对贾似道上报的勇敢官员进行了提拔和金钱奖励。别处的宋军见贾似道有意坚守襄樊，好象决不会轻易地在襄阳投降，便决心继续向驻守襄樊的军队提供物资供应。驻守襄阳的守军有充足的食物和饮水供应，只是缺乏衣物和盐以及其他非生活必需品，能承受长时期的围困。
贾似道正在愁苦之际，有人报从城西来了很多头戴花帽身穿红袄的军队。
“来的是什么？”梨花圣母起身问那兵卒，“领头的人是个女子吧。”
“正是。”兵卒答到，“那女子自称来给宋军送衣物和盐，还有一些军需用品。”
“嗯。”梨花圣母点一下头，“应当是她了。”
“谁？”贾似道疑惑地望着梨花圣母。
“黄戎。”梨花圣母看一眼贾似道说，“也只有她能解襄樊之危了。”
“黄戎，一个散兵游勇的女魔头，能有那么神吗？”贾似道有些不以为然。
“她的红袄军，曾经在江淮山东等地迎击过蒙古大军，还是有些作战经验的。”梨花圣母看一眼兵卒说，“传令下去，好好接待。”
黄戎率领数万名士兵和骑兵还有一百条小船组成的军队，从忽必烈的防线杀开一条血路，直奔鄂州兵营冲来。
“师傅，此次能接近梨花圣母，想必你的大仇能报了。”黄戎看一眼她身边的姝仙笑到，“想那女魔头，在江湖作恶多端，此次居然被贾似道小儿请来前线督战，真是好笑。”
“不要叫我师傅，记住，我叫秦英，你要叫我秦将军。”姝仙嗔怒地看一眼黄戎说，“想当年，梨花圣母助纣为虐，追杀江湖五虎将，我父亲就是那一次被她杀死的。陈小贤、史天泽、岳珂还有罗将军和李将军，他们共承我父，号称江湖五虎将。他们要抗金，要收复失地，却被朝奸臣和梨花圣母残害得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的，秦英，秦将军，你说的意思我知道的。”黄戎叹息一声说，“如今，陈小贤落拓成江湖闲人，史天泽归蒙，岳珂和罗将军不知所终，李将军出家当了道士。”
“特儿享和我父亲师从于雪莲圣母，后来，特儿享在天山赤阳神功，如今，终于有了得报父仇的机会，我岂能放过？”姝仙眼里有一种凄迷的泪光。
“师傅，我会竭尽全力相助于你的。”黄戎信誓旦旦，“师傅，些番拼却性命，也要把梨花圣母那女魔头杀了。”
黄戎突破蒙古人的防线，快要接近鄂州兵营时，蒙古人组织了大规模的反扑。当时，刘整有几百条小船可供调度，鹿门山的堡垒刚刚被加固过，蒙古的兵士准备好了迎头痛击匆匆赶来的敌人。刘整率军迎上黄戎和姝仙的军队进行了激烈的战斗，花帽军遭受了惨重的伤亡，被迫向后退去。忽必烈明白，此时，所有靠近鄂州的军队都是想继续不断地向被围攻的宋军提供物资供应。
忽必烈传令部队把鄂州围困得几乎是滴水不漏，贾似道得知来援的花帽军被刘整打了回去，便派大将夏贵率领三千条小船开往鹿门山。但是，夏贵失败了，损失了两千名士兵和五十条船只，接着，宋范文虎又步夏贵之后尘，而他则损失了共计一千人和三十条船。后去的由三千人组成的南宋军终于取得了代价沉重的胜利，他们和黄戎还有姝仙会合以后，运送的许多给养损失殆尽，当救援部队的残部试图撤离他们刚刚历尽千辛万苦到达的城堡时，才发现自己中了埋伏，许多士兵和将领被俘掳。忽必烈的封锁固然很有效，但是仍无法消磨南宋守军的斗志。
忽必烈已经把襄阳和樊城同南宋其他地区分割开来了，只是无法杀入城内。
“就这样先保持围困而不要有任何进攻行动，把他们永远地拴在里面。天长日久，宋军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襄樊这两扇大门会自动打开的。”忽必烈的谋士赵壁献策到，“王爷，可以先和宋军僵持一阵子。”
“嗯。”忽必烈表面上虽然点头称是，但他内心急需要打破这种对峙状态。
回到住处，忽必烈的妻子察必刚洗过头，在初冬的阳光下，头发闪着亮光，脸色白里透红，有细小的血管在皮下隐现，上面覆盖着一层象樱桃表面上的绒毛似的东西。察必褐色的眼睛在致密的睫毛里面似动非动似静非静，使人联想到夕阳垂柳下的湖面。察必有小巧精致的鼻子，两片湿润的嘴唇，那些象粳米似的透明的牙齿轻易不肯让人看见全貌，除非你能引她发笑。察必是元外戚济宁忠武王按陈之女，她生性仁明，随事讽谏，多裨时政，始终勤俭自律，事事用心。有人说她在金莲川的住处前亲手栽种了一株从成吉思汗兴业故地带回的青草，名为誓俭，并用以告诫皇宫子孙保持崇俭风尚，世人评价她是其性明敏，达于事机国家初政，左右匡正，后有力焉。在远古时代蒙古族围以护腰儿，后以狍皮为服，后以兽皮牲畜的皮毛作为衣饰原料。随著活动区域的扩大，与北方各民族和中原汉族的接触日益增多，纺织品开始传入，以毡皮毛皮革制作服饰的单一局面被打破，式样上也吸收了突厥契丹等民族的圆领长抱束腰罩幞头穿短靴等适于牧猎的装束特点，再后来又改北方民族服装上左衽的鲜明特点为右衽，主更包括首饰袍子腰带靴子。蒙古人喜欢首饰，佩挂首饰戴帽是蒙古人的普通习惯，男子多戴各色扁帽，已婚妇女多戴麒姑帽，用桦树皮围合，帽高尺许，顶端呈四边形，外用彩绸包裹，缀以珠片孔雀毛琥珀，还出现了幞头，就是将三四尺甚至更长一些的布或绸缎在头上由后至前缠几圈，最后头巾的两头垂下左右各一，因此又称垂巾幞头。至今，牧区的妇女仍多行此制，不过包法稍有不同。姑娘们喜欢将头巾缠绕后。在右侧挽一个结，将穗头垂下，已婚妇女则多用头巾包住头顶后，缠一圈不留穗头，这种装饰就是形成于成吉思汗时期。当初，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落以后，下令每个人都要罩头巾，以表示头戏上飘有旌旗之角，希望民族强大之精神常在。后来还出现了一种卷檐圆顶或尖顶的帽子，其帽之檐甚窄，帽之顶，敷以朱英，帽之前缀以银佛，制以毡，或以皮。这种帽子正是察必夫人设计的。忽必烈在金莲川时喜欢避暑狩猎，察必看到他狩猎时阳光刺眼，便将原来的帽子加上了帽檐，使之能遮蔽阳光，骑马时又能臧少阻力。到后来又有了珊瑚玛瑙翡翠珍珠琥珀白银装饰原料大量流人蒙古草原，蒙古族的首饰更加富贵华丽。在内蒙古新疆牧区，蒙古族男女老幼一年四季都喜欢穿长袍，俗称蒙古袍。春秋穿夹袍，夏季穿单袍，冬季穿皮袍、棉袍。男袍一般都比较肥大，女袍则比较紧身，以显示出女子身材的苗条和健美。一般蒙古袍的特点是袖长而宽大高领右衽，多数地区下摆不开叉。袍子的边沿袖口领口多以绸缎花边，盘肠云卷图案或虎豹水獭貂鼠皮毛装饰，布里亚特蒙古人服饰，女袍束腰，已婚妇女袍子的肩上有皱褶，鄂尔多斯和阿拉善的成年男子和已婚妇女，袍外套短坎肩，科尔沁和陈巴尔虎妇女袍外喜套坎肩式的无袖长袍罩。姑娘出嫁往往以穿坎肩为做妇人的标志，那种坎肩也由察必皇后设计，穿著它纵马骑射既暖和又方便。袍子的颜色，男子多喜欢穿蓝色棕色，女子则喜欢穿红粉绿天蓝色，夏天更淡一些，有浅蓝乳白粉红淡绿色，蒙古人认为象乳汁一样洁白的颜色是最为圣洁的，多在盛典年节吉日时穿用，蓝色象征着永恒坚贞和忠诚，是代表蒙古民族的色彩，红色是象火和太阳一样能给人温暖光明和愉快的颜色，所以平时多穿这样颜色的衣服，黄色被看作是至高无尚的皇权的象征，所以过去除非活佛，或者受到过皇帝恩赐的王公贵族，其他人是一律不能穿用的。袍子的质料因时间和生活贫富而不同。早期服饰的原料中皮毛所占的比重较大，后来服饰中纺织品居多，富者多用绸缎绢帛，贫者春夏多用棉布，冬季多用光板绵羊皮。如今，无论质地款式色泽都更加丰富多彩了。腰带是蒙古族服饰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一股多用棉布绸缎制成，长三四米不，色彩多与袍子的颜色相协调，扎腰带既能防风抗寒，骑马持缰时又能保持腰肋骨的稳定垂直，而且还是一种漂亮的装束。男子扎腰带时多把袍子向上提，束得很短，骑乘方便，又显得精悍潇洒，腰带上还要挂上三不离身的蒙古刀火镰和烟荷包。女子则相反，扎腰带时要将袍子向下拉展以显示出娇美的身段，鄂尔多斯等地区扎腰带还有一定的讲究和规矩，未婚女子扎腰带，并在身后留出穗须，一旦出嫁，腰带便被紧身短坎肩所代替，以此来区分未婚姑娘和已婚妇女。蒙古靴分布靴和皮靴两种，布靴多用厚布或帆布制成，穿起来柔软轻便，皮靴多用牛皮马皮或驴皮制成，结实耐用防水抗寒性能好，其式样大体分靴尖上卷半卷和平底不卷三种，分别适宜在沙汉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