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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半条小命-第1章

小说: 半条小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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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黑海
01、黑海

  我要说的是真实的事。这不是恐怖小说,而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当了三年的警察,一个月前的一次案件中,因为我把嫌疑犯打成了重伤,而那家人门路又极硬,我被迫停薪留职了。

  八月十二日。

  天快黑的时候,外面的雨变得小了。离开警队之后,我一直没有工作,也不知道如何去赚钱,我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打着各式各样雨伞的人流,就这样几乎一动不动的站着,整个一下午我吸了很多的烟,烟灰缸已经装满了烟头。窗外一直都是阴暗的,屋子里最近也变得又湿又冷,加上满屋的烟味,有一点头晕。

  突然,电脑前前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广告短信:“富贵化工厂,招聘叉车司机,月薪千元。地址:金通公路十五公里处。”后面是联系电话。

  我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喘气的声音,他喘出的让人感觉气非常的冷,就像是在一个冷库里,白白的哈气直接在电话话筒上结成了霜。说话的是个女人,她的音量极低,语速极慢:“你好,请讲。”她的声音摄人心魄,说不出的耐听受用。

  我一紧张,道:“我、我是求职的,看到你们的招聘广告,我会开叉车。”她温柔的道:“你来试试吧。”

  “什么时候可以去面试?”

  “现在你就可以来。”

  “现在?好的,再见。”然后对方的电话就挂了。

  听筒里只剩下带着冷气的嘟嘟声,冷气传到我的脸上,非常的不舒服。我打了个寒战,似乎看到对方是两个人在一起,那个男人的脸贴在女人的脸庞,不断的在和她亲热,女人也积极的回应着。我按奈不住偷窥的兴奋,正在浮想连翩,一股冷风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急忙关上了窗子。

  我把手机装进衣袋,心里有一些莫名的紧张。不知道那个声音温柔的女人,是如何和一个冷的像霜一样的男人在一起亲热的呢?我摇了摇头,这是错觉。

  我必需为自己找一个临时的出路,去赚些钱。我根本就没有考虑,就这样鬼使神差的下了楼,这个决定根本就没经过我的大脑。刚刚六点,外面已经很暗了。是的,我会开叉车,我去应该给别人打工,总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下去会让我颓废。

  这对于我来说这是个很奇怪的想法,曾经有些朋友给我介绍过非常好的工作我都没有同意,现在我居然想去开叉车。

  我骑着摩托车向郊外飞驰而去,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为那一个月几百块钱?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温柔的声音?我承认我非常想看到接电话的那个女人。两侧树影快速后移,风吹得脸有些麻木。大灯前面出现了几丝斜斜的的雨线。原来又下雨了。

  化工厂离市区很远,路况也不理想。出了城向南大约二十分钟,前面出现一座小桥,桥很窄,只能容下一辆小型客车通过的宽度,却很长,少说也有三十米。我放慢车速,缓缓上了桥。桥已经很破了。

  小时候这座桥是附近十里八村的骄傲,修桥的时候,村民们不知道有多兴奋,我的老家就在离这座桥不远的金源村里。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想起那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知道小时候的玩伴们现在还有几个在金源村,虽然很离得不远,但我也有十几年没有回去过了。

  雨非常的小,但没有要停的样子。

  桥的那一头,出现一个小孩的身影,他蹲在地上向我这边张望。雪白的大灯照在他的身上,他忙用手挡住了眼睛。我的摩托车很快开到他面前,他抬头从手指缝中望我一眼,我也看他一眼,相信他没有看清我,因为我的车灯正对着他。他的头发很乱,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看起来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踩住刹车问道:“天就要就黑了,你这小孩子怎么不回家呢?”他揉了揉满是泥污的脸,嘴角一咧,露出阴森的雪白牙怪笑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我问道:“你家在哪儿?要不要我送你?”他看看我,摇摇头没说话。我说道:“你快回家吧。”他又没说话。

  我正想走,他道:“你认识我吗?”

  我摇摇头道:“想不起来了,我好像见过你。”

  他怪笑道:“是啊,你肯定想不起来的了,那你以后慢慢想吧,本来是有事想告诉你的,可是你想不起来我是谁,所以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

  有事想告诉我?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事情可告诉我呢?我吓唬他道:“你快回家吧,这里危险,一会雨下大了,桥下会发洪水的。”

  他没说话,眼睛呆滞的目光转向了桥的前方,他木木的道:“我还是告诉你吧,前面有座大坟场,很吓人的。”

  我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小孩,荒村野店的,小心让鬼吃了,你快回家吧。”我一轰油门,摩托车向前疾驰而出。

  我有点后悔这个时间出去面试,在阴云的笼罩下,四下里黑乎乎的,隐约还能看到路边黑色的树林,还有黑色的农田,前面是黑色的路。如果这个时候我的摩托车大灯坏掉,我肯定是回不了家了,那样的话我肯定会被摔个半死。

  前面不远是一条岔路,从这个路口向西大约十公里就是我出生的地方,金源村。我停在路口,路边有个明显的指示牌,白色的底上写着竖着写着几个又大又黑的字:“富贵化工,向东百米”

  这几个字阴森恐怖,不知道为什么是白底黑字,越看越像是挽联,怎么会是这样呢?一股风在脑后吹过,背后一阵冷汗,会不会有鬼?

  有的时候我会把一些事情往坏处想。

  我调转车头,准备回家,明天再来吧,天太黑了,我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地里,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正想着,衣袋里的手机响了。它着实吓了我一跳。我一看来电显示,是刚才我打的那个化工厂的电话。    我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声音极具诱惑力的女人。

  我正想说我今天有事去不了,那个女人先道:“嗨,你来了么?我等你好久了,是不是外面下雨你今天不能来了?”

  我连想都没想——她的声音让人无法抗拒:“不,不,我马上就要到了,路不太好走。”

  “你看到路口的牌子后,顺着岔路向东走,你会看到我们的工厂,大门这个时间已经关闭了,你绕到后面,有一个小门,那里有门卫,你和打更的师傅说是来面试的,他就让你进来了。”

  “好,好,我这就来了。”我急忙道。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我会认真的听她的话,为她心甘情愿的做事,甚至是赴汤蹈火。我眼前出现一个美丽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温柔的气息,似乎现在就有一张光滑的手在抚摸着我。

  我顺着路标的指向上了岔路。前面的工厂很大,四周是高高的围墙,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怎么感觉像座监狱呢?摩托车灯光有限,草草看过一眼,我便从旁边的小路绕到了工厂后面。这个工厂好大,居然用了五分钟时间才绕到后门。

  后面和前面一样是黑乎乎一大片的高墙,正中是一个小小的门。

  那是一扇红色的铁门,看样子很厚,宽不到一米,我敲了敲门,发出几下沉闷的声音。没有人答应,我又敲了几下,这时,在慢吞吞的脚步声中一个老人沙沙的说道:“谁呀?”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像是我小学一位同学的父亲。那个同学我们一真关系不错,他的父亲好几年以前就去世了,不会是他吧?

  只有人才会说话,既然是人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是来面试的。”

  “哦,好,那你等等啊,我给你开门。”那个慢吞吞的脚步声又响起,大概他取钥匙去了。好久,他又出来,沙沙的说道:“我让你推的时候,你帮我推啊,我年纪大了,没有力气,我一个人拉不动这个门。”

  他在里边弄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来吧,小伙子,帮我推,我把摩托车放在一边,车灯依然开着。我双手顶在冰冷的门板上,稍稍用力,这铁门居然纹丝不动。在我第三次加大力度的时候,门吱吱的响了起来,这扇铁门的确是很重,而且推它的力量是需要恒定的,不管推到什么角度,都需要一样大的力量才能推动。

  不知道这么不方便的门是用来做什么的。

  门开了个仅能容一人进去的宽度,我退后一步,小心打量着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瘦弱的老人,他的手里端着一只蜡烛,微弱的火光在他面前跳跃着,我看他那苍白的额头暗藏着三条刀疤。

  他并不是很老,穿着一身肥大的九零年代款式的西服,脚上是一双布鞋。他的头一直没有完全抬起来,但是这并不影响与他交流。我有一点害怕,但是已经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至于我要坚持什么,我自己心里已经没有目标了。

  他并没有看我,半低着头道:“你来了?”我说是的。

  他道:“你进来吧。”我没有选择,这个时候肯定不能逃跑,那会很没面子,我是个要面子的人。我关掉车灯,颤抖着拨下钥匙,跟着他进去的一瞬间,我听到了身后是汹涌澎湃的海浪声,似乎后面便是深深的大海。夜里的大海是可怕的,它会像魔鬼一样把你吞到无边无际的肚子里。这座城市离大海非常遥远,连河都不多,大概是错觉吧。

  进去直接就是走廊,烛光微弱,我看不清这走廊有多长。老人绕到我的背后,我紧张的转过身子退后一步,他轻轻一推,铁门以极快的速度关上了,悄无声响。

  他转过身,烛光在他的脸上闪着,怎么看起这这么吓人呢?我很冷,这里面更冷,到处是潮湿发霉的味道。似乎这条走廊就像是通往千年古墓的隧道。

  他走在前面,我离几步远跟着,我只能看到黑黑的影子,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拉开一扇木门,我跟着他走进了这个屋子,里面没有电灯。

  屋子里的一角有一张破旧不堪的园桌,左边的墙下面是一只磨得油光的长条木头凳子,这样的凳子已经很久见不到了。旁边立着一个很大的木头柜子,上面有许多类似装中药用的小抽屉,最里边是一张单人床。对面墙壁上挂着一排木头镜框,里面是黑白照片,每个人都在微笑,男女老少都有。这里不会是灵堂吧?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汗毛已经立了起来。

  难道我走错了地方?不会,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个路牌,我是按着路牌的指示来的。

  老人站在屋子的中央,他转过头,说了一句吓我一大跳的话:“没错,你想的对,这就是个鬼地方。”

  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又说道:“我不会猜错,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原来是猜的,猜的真准。

  我干笑了一声:“没,没有,这里挺好。师傅,我是来面试的。”

  他道:“每个来到这里都觉得这里是个鬼地方,你没这样想?”他顿了顿:“你是来报道的。”

  “报道?报什么道?”我紧张的问。

  “你是来报道的,我没说错。”他说道。

  我装做毫不在乎的道:“好吧,师傅,请您告诉我,这里是不是招聘叉车司机?请您带我去这里的办公室。”

  事实上,我已经改用您称呼他了。他微微抬起头,我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呆滞,像是一个瞎子,他的两眼木然的看着我,这让我倒退了一步。还好我做过三年的警察,和常人比,我还是镇定了许多。

  一瞬间我想起做警察的时候,怀念起以前的日子。人总是在不好的时候才会想起平常的日子的可贵。我真的后悔当初的暴力行为。现在脑子一片乱麻,想说什么嘴却又张不开。我的后背靠在了冰冷的墙上,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

  “你怕啦?没什么可怕的,刚来这里的人都会害怕,时间久了就好了。不要再管我叫师傅,我不是你师傅,叫我老贵就可以了,我一共只收过三个徒弟,他们都早早的死了,我们这里没有办公室,这里也不招聘司机。”老贵沙沙的说道。

  我说:“看来我是弄错了,我走了,师、、、、啊、老贵,老贵师、、先生。”这个称呼更加的不恰当,简直是又滑稽又好笑,只是这个时候我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叫我老贵就可以了。”

  “是,老贵。那我就告辞了。”平日里从来没有用过‘告辞’这个词和别人说再见,来到这里,说话的方式竟然不知不觉的变了。我转身打开小屋的木门,再也顾不得许多,三步并两步走向铁门。

  老贵举着蜡烛跟在我身后,他道:“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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