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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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古画，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本田和五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不会吧，如果古画不在你手中，警察追捕你干什么。”琼斯不相信地扬了扬下巴：“你们兴师动众，我不相信没有得到古画。”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本田和五摊了摊手：“我们从警车上抢回来的就是一个空盒子，似乎被人家耍了。”
“是谁？”琼斯好奇地问了一句：“是师家吗？”
“好像不是，他们似乎也在追查古画。”本田和五眉头紧锁，一脸迷惑。
“看来我救你是救错了。”琼斯微微摇头，一脸失望：“本田先生，你欠我一条命，这样吧，留下来帮我追查古画，跟着我干，不会亏待你。”
“愿意为琼斯小姐效劳。”本田和五笑了笑，谨慎地问：“不知道本田小姐让我干什么。”
“放心吧，不是杀人放火，我是个很正统的考古人，你只要帮我处理一些小事就可以。”琼斯很温和地笑了笑：“你先到另外的房间休息，具体事情会有人安排你的。对啦，冒昧问一句，除了死了的人，你在平江还有手下吗。”
“没有了。”本田和五回答得毫不犹豫，吴影是自己最后的牌，不到生死关头不会用，当然不能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不知底细的琼斯。琼斯说自己是考古，听起来是个很有内涵的职业，事实上，大多数外国人到中国考古就是为了偷盗，根本见不得光。
夏奇满脸沮丧地回到公安大楼，林曦迎面走过来，看着他灰暗的脸，微微有点诧异：“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抓到本田和五了吗？”
“没有。”夏奇有点愤愤地回答，他感觉林曦就是明知故问，故意挤兑自己。
“那就是陆羽给你的地址不正确？”
“也不是。”夏奇只能实话实说：“我们见到了本田和五，但是让他跑了。”
林曦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大声说道：“你们一群人竟然抓不到一个本田和五，亏你还夸下海口，自己向局长交代吧，”
“不劳你费心，我现在就去见局长。”夏奇板着脸扭身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省得等会还要叫我。”
林曦紧跟在夏奇身后，一起走进局长办公室，方庭华听完夏奇的叙述后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夏奇干咳了一声，声音发涩：“局长，是我办事不力，任何处分我都接受。”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方庭华沉声说道：“我们答应过师长华找到古画，已经过了好几天，今天先要给他一个交代，你们两说说怎么办。”
“这件事开始就是我负责，还是我登门道歉。”林曦轻声建议。
方庭华微微摇头：“我们一起去吧。”
师家古画的失窃，警局付有保护不力的责任，师长华在业内德高望重，局长亲自登门他自然要留点面子，这件事也就可以画个不太圆满的结局。
临近中午的时候，方庭华带着林曦和夏奇驱车赶到了积善园，师娇娇恰好也在，听到汇报立即迎出来，带着方庭华等人进入湖心岛。
客厅内，师长华起身相迎，大家落座，师娇娇亲自为爷爷和局长倒上茶。林曦和夏奇则没有让师娇娇动手，自己把茶杯倒满。
“今天来是不是古画有线索了。”师长华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没有看到古画，眉头皱了一下。
“真不好意思，古画我们暂时没有找到，但我们会继续追查，直到把罪犯绳之以法。“方庭华轻声表示歉意。
“方局长，这不是您的错。“师娇娇替方庭华打圆场，毕竟是局长，不能太难堪。她把目光转向林曦和夏奇：”如果我没忘记的话，是你们向我保证找到古画的，现在有什么说法。“
“很抱歉。“夏奇张了张嘴。师娇娇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不喜欢听到抱歉这两个字。“
“我们确实尽力了。“林曦柳眉微蹙，对于师娇娇的咄咄逼人有点不习惯，从警以来这次是最憋屈的。
古画没有着落，双方的心情都不太好，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就在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陆羽出现在门口，对着大家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你来干什么？“夏奇冷冷白了陆羽一眼，他觉得这时候出现的任何人都是看他笑话的，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逞能了，争什么闲气，到头来丢人现眼。
“我来是向师总裁做个交代，古画的事是我答应三天之内找回的，现在刚好三天，不算迟吧。“陆羽毫不理会夏奇，缓步走到近前。
“你找到了古画？“林曦一脸震惊地看着陆羽。
“很侥幸。我和王毅回了一趟安顺小区，发现了这张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陆羽一边说一边从衣袖中抽出一幅画，摆在茶几上，缓缓展开。
第六十一章古画劫案（22）
古画铺在茶几上，几个人的目光一起集中过去，凝神观看，师长华拿出一个放大镜，在古画上来回观察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不错，是原来那幅画。”
“师老爷子，您确定？”方庭华谨慎地问了一句。
“确定，这幅画我观赏了很多年，一丝一毫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师长华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说观赏婉转一点，事实上他是观摩研究了好多年，不仅用眼睛，还用手一寸一寸摸索过。古画刚刚展开看了一眼他就知道是真的，经过仔细观察更加确定。他把古画拿出去是为了布置一个掩人耳目的计划，结果意外百出，能够找回来就算不错了。有惊无险也值得高兴。
听到师长华肯定的回答，方庭华和林曦也露出一脸释然的微笑。唯有夏奇冷着脸，神色漠然。陆羽找回了古画，别人是皆大欢喜，他却是浑身不自在。这样的结果让他一败涂地，还不如找不回，那样只是警队的声誉有点损伤而已。现在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师老爷子，既然画已经找回来，我就不用再说什么了吧。”方庭华恢复平静自然的姿态，声音沉稳。
“谢谢方局长，谢谢你们警局的各位朋友。”师长华微笑着侧脸看了一眼师娇娇：“娇娇，准备一下，把我们公司的新产品送点过去，表示一下谢意。”
“不用了，这是我们份内的事。”方庭华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告辞。”
“方局长，难得来一趟就留下来喝杯酒，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尝尝我私家厨师的手艺。”师长华急忙挽留。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有点？
？？事，很抱歉。”方局长婉言拒绝，站起身带着林曦和夏奇向外走，陆羽紧紧跟随。
“陆羽，你留下，我想和你谈谈。”师长华向陆羽抬起手。
方局长向陆羽点了点头，示意他留下。三个人在师娇娇的陪伴下离开积善园，回城的路上，三个人坐在车里沉默了好一会。夏奇忽然开口：“局长，这件事有点蹊跷。”
方庭华睁开微闭的双眼，侧脸看了一下夏奇，声音平静：“说说。”
“我们费尽功夫也没有找到古画，陆羽怎么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夏奇沉声说道：“还有，他的每次计划都是独断专行。”
“你的意思是怀疑古画和他有关。”方庭华思索着说道：“可是你刚才已经听到，陆羽是和王毅一起找到的古画。另外，假如陆羽想私吞古画，他何必要拿出来。”
“要是他看出了古画中的秘密，交出来也没什么。”夏奇轻声辩解。
“不可能。”方庭华摇了摇头：“那副古画传说是有宝藏，师长华研究了很多年没有结果，你认为陆羽会在三两天之内明白吗。”
“可是许多事是有例外。”夏奇继续辩解，心中对陆羽的疑惑丝毫没有减。
“不要说了，要说例外，倒是陆羽让我有点意外。”方庭华打断夏奇的话，结束讨论。
车里的三个人再次回复沉默，行驶到一个岔道口，夏奇提出临时有事下车，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林曦轻声说道：“局长，对于陆羽的事你怎么看？”
“没什么，是夏奇一时有点想不开，夏奇为人虽然精明能干，却有点傲，杀杀他的傲气也不错。”方庭华微微笑了笑，对于下属每个人的优缺点他都了解。领导本来就是管理人的艺术。
“不过，夏奇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林曦小声提醒，她倒不是怀疑陆羽，只是出于一个刑警的敏感，也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跷。
“奇怪是有点，不过是他找回了古画也是事实，陆羽有点门道。”方庭华眉头微蹙，看着林曦：“我建议你把他调到特警队，不按规矩出牌不一定就打不出一副好牌，往往出奇制胜。”
“明白，局长。”林曦大声答应。
“另外，我听你爸说你带回家一个小伙子，说是你的男朋友，就是这个陆羽吧。”方庭华忽然转了个话题，呵呵笑起来：“就冲这点也要对他多多照顾。”
“您也拿我开心。”林曦很小女儿态地噘了噘嘴嘴，脸上飞过一片红霞。脚下一踩油门，轿车飞驰起来。
积善园内，方庭华等人离开，师长华笑着招呼陆羽：“坐，这次多亏你，才没有让我失去这幅古画。”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现在是一名警察。”陆羽客气地笑着
“你看，现在知道谦虚了，进步不小。”师长华上下打量着陆羽，笑容有点复杂。陆羽摸不清这位老奸巨猾的商人在想什么，干脆以攻为守，笑着指了指那幅画：“师爷爷，不知道这幅画有什么神奇之处，许多人抢，我也是侥幸才找回来。”
“宋徽宗的真迹，很有研究价值。”师长华随口解释，缓缓卷起古画。
师娇娇的手机忽然想响起来，接听了一下，脸色微变，靠近师长华低声说道：“那位姓刘的正朝这边过来。”
师长华的脸色也变了变，然后呵呵笑了笑：“娇娇，你代我招待一下陆羽，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话说，别让他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坐着。”
“是，爷爷。”师娇娇轻声答应。陆羽起身告辞，跟在林曦身后走出客厅，心中疑惑地思考着刚才林曦所说的姓刘的人是谁，能让师长华失态的人一定不简单。
两个人一前一后缓缓而行，师娇娇似乎有心思，没有开口，陆羽也没有说话。在湖心岛通向岸边的小桥上，一位中年人迎面而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和陆羽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同时一愣，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作为神偷，对于人的记忆也要特别好，只要有特殊印象的可以说是过目不忘。陆羽瞄一眼就确认这个人不是经常见面，让自己难以忘怀的是他脸颊侧面的一颗痣，显眼夺目。这颗痣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不错，就是这个人。自己在东北哈市偷盗玉佩回到小山村，在通向吴爷爷和自己兄弟居住的小草屋的小道上，这个人和自己擦身而过，偷走了他的一块玉佩。
记得这个人的速度奇快，当日就觉得自己不是对手，最近虽然进步了，也还不能确定，况且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宜动手。陆羽迅速决定先躲开，微微低头准备走过去。那位中年人忽然开口：“这位兄弟，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陆羽心中一震，对方的眼力比起自己恐怕只高不低，自己可以认出来，对方一定也觉察到。快速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抬头直视着那个人，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脑袋受过伤，许多人都记不得了，请问您是谁，哪的人，做什么。”
一口气问出三个问题，陆羽完全是为了探听对方底细。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很霸道地直视着陆羽：“你是不是西北人？”
“不是，我是土生土长的平江人。”陆羽立即回答，心中迅疾也明白果然和自己判断的一样，对方有印象。
“那就是我看错了。”中年人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不再理会陆羽，一转身向着湖心岛快步走过去。
“没礼貌。”陆羽嘀咕了一句，看着林曦：“这是你们的客人？什么来路。”
“是爷爷的客人。”师娇娇似乎不愿意多提，立即岔开话题：“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楼兰，这几天她一直念叨你，不知道内情还以为她和你是一对情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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