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玉偷香-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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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把匕首交给我，我不追究。”
“朱先生，你把话说清楚，什么追究不追究的。”宋一虎在一旁忽然大声叫起来：“你也是老江湖，道上讲究见者有份或者能者多得先下手为强，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那两把匕首是我二哥得到的，你凭什么在这里吆喝。”
“宋一虎，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朱阿四哼了一声：“交出匕首是对你们客气的，不要不识抬举。”
罗西的态度让朱阿四感觉有打马虎眼的味道，一个大盗刚刚偷了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不关注警方的行动。这让他怀疑罗西是成心的，自己的翡翠烟斗说不定也是他们搞的鬼。心中恼怒起来，说话也就毫不客气。
“我们要是不交呢？”宋一虎针锋相对地叫着。
朱阿四没有回答，而是挥了一下手，几位手下立即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正对宋一虎。客厅里的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
“一虎，退下。”一直看着两个人争论的罗西忽然插言：“把我昨天得来的东西给朱先生。”
宋一虎低低哼了一声，很不情愿地从沙发后面拿出一个小木盒，抬手扔在茶几上。朱阿四也感到一阵诧异，刚刚那架势就要动手，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罗西竟然乖乖地把匕首交出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既然选择匕首就一定知道匕首的价值，怎么会忽然放手。
伸手拿过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两把匕首，看模样是那两把古物，但是仔细一瞧，匕首的把手有做旧的痕迹，明显是仿制品。干盗窃的眼力都比较好，能最快判断一件物品的价值，拿仿品糊弄简直是一种侮辱，罗西的这种行为在朱阿四看起来比宋一虎还要过分，气恼地一挥手把木盒扔在地板上，发出一阵木盒碎裂的声音和匕首碰击地板的脆响。
“罗西，你什么意思？”朱阿四声音低沉地吼着。
“你别误会。”罗西摆了摆手：“这就是我从展览馆替换出来的东西。”
“不可能，我当时确认过柜子里的东西，绝对是真品。”朱阿四声音肯定。
“我预先也做了确定，所以动手的时候想都没有想会是假的。”罗西语气很平静：“我琢磨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谁在那么短时间内瞒过我的眼换走了真的匕首。”
“你可以查一下这仿品是谁做的。”朱阿四微微冷静一点，低声提醒，专门做仿品而且逼真的人没几个，道上的人大多数都认识。
“不用，这两把匕首本来就是我们做的，一次性做了好几对，这是其中一对，不知什么时候被别人偷走的。”罗西眉头皱了皱，显得很困惑。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从你千手神偷手中盗走东西，可能吗。”朱阿四冷冷说着。嘴里说不相信，他脸上的怒色却少了很多，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翡翠烟斗也被人盗走了，如果罗西的话是真的，那么那个幕后的人太可怕了，手段比他们这些老江湖还要高明。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说的是实话。”罗西用力挥了一下手，似乎要把心中的不悦挥去，恨恨说道：“现在说不定就被警察盯上了，没想到这次平江之行居然什么也没有得到，真他妈想大干一次。”
“如果你真想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朱阿四瞥着罗西，脸上看不出表情。
“什么机会？”罗西谨慎地看着朱阿四。对方显然有点相信了他的话，不过这不代表对方不会算计自己。
“那副宋徽宗的画你不会不知道吧。”朱阿四看着罗西脸上的神色，停顿一下继续说道：“经过昨天的事情，林曦受了伤，他们临时换了一个草包的指挥，把所有安保人员都撤了，晚上绝对是动手的好机会。”
“你是说让我去？”罗西眼睛眯了眯，有点阴沉。
“随便你。”朱阿四淡淡说着。
“我可以考虑。”罗西沉声回答，他现在不能退，如果急匆匆离开，朱阿四会怀疑自己得到了贵重东西而急于脱身。朱阿四是老狐狸，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会太相信朱阿四：“不过，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你不用怀疑，绝对可靠。”朱阿四语气肯定：“警队的夏奇和龙敬扬关系不错，夏奇恰好是这次安保的主要人物，林曦的位置原本应该他接替的，没想到林曦换了别人，昨晚他喝点酒透露的消息，警局的人全部撤了出来，就凭展览馆的几位保安，只能算摆设。”
“草包？”罗西思索着说道：“不可能吧，据我所知林曦是个极其难对付的人，她怎么会启用一个草包，这里面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是你多心了，”朱阿四摆了摆手：“换个角度，不管林曦启用什么人，展览馆现在是内部空虚不会错，是个绝妙的好机会。”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罗西问了个关键问题，那副古画传得沸沸扬扬，好机会朱阿四怎么会拱手让出。
朱阿四打了个哈哈：“不满你说，我的人昨天折损许多，元气大伤，无法完成完美的配合，如果你愿意我倒可以帮你撤退，条件吗、、、、、、、”
“明白，一起分享。”罗西脱口而出，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把朱阿四拉进来，要是他想设置圈套，自己也跑不了。
“一言为定。”朱阿四微微点头，两个人凑到一起，低声商量起来。
初春的天很短，转眼夜幕就悄然拉开。夜生活让城市变得活跃起来，街道上行人来去匆匆。不过，展览馆四周却空无一人，白天的血腥让人感到这里有点惊悚。
一辆轿车俏然停在展览馆不远处的一处阴影里，安静了好一会，车门打开，一个黑影跳下车，向展览馆靠近。
第一百三十八章螳螂捕蝉 （6）
夜很深，罗西紧贴在展览馆的墙角阴影处，攥了攥拳头，觉得力量十足，能够成为五虎堂的二当家自然有过人之处。许多年来，他从没有停止过训练，千手神偷的称号不是手下人吹捧出来的，而是凭他自己的实力在东北三省闯出来的。曾经十天接连在十个城市做下令人震惊的大案，一举奠定了他在道上的地位。年近五十，他的身手丝毫不亚于一般年轻人。
许多年打拼，罗西的经验越来越老道，可以说标准的老奸巨猾。这次到平江他的重点就是奔着匕首，他也清楚大多数人的目光是对准宋徽宗的画，这样反而更加有利于他的行动。展览馆开业第一天他就是为了去踩点，没想到有天助，竟然发生混乱，展览馆门前枪战发生的刹那间，他灵机一动，毫不犹豫地把匕首替换出来。满心喜悦地回到住处，迫不及待地把宋一虎交过来，炫耀地把匕首拿出来摆在桌上。两个人仔细看了看，立即傻了眼。宋一虎拿出预先做好的那些仿制品，摆放在桌上，居然一模一样，柜台里摆放的两把匕首居然就是他们做出的仿制品。这是才想起仿制品曾近差了两把，以为是在那次躲避警察追捕时候遗落的，没想到出现在展览馆的柜子里。
可是，罗西刚进展览馆的时候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柜子里的匕首绝对是古董，在那短短几分钟，展览馆混乱之前，有人捷足先登？那个人会是谁？罗西用心回忆，翻来覆去想了一夜，毫无收获。直到朱阿四登门问罪，他才明白展览馆的局势朱阿四布下的，两个人都白折腾一场。
贼不空过，虽然展览馆的事已经让警察警觉，在全市追捕，罗西依然不甘心，当朱阿四提出盗窃宋徽宗的那幅画，他立即答应下来。一位是香港有名的独行大盗，一位是东北著名的偷盗高手，配合起来要是不成功就没有人能成功了。而且，展览馆的警察已经全部撤退，成功率更加多了几分。
伸手从腰间取出小巧精致的飞爪，抡了几圈，飞爪向上飞出，一直飞上楼顶的平台，慢慢拉了拉，固定好。罗西扫视一眼静悄悄的四周。伸手抓住绳索手脚并用，迅速向上攀登，转眼就到了楼顶平台，一翻身跃了上去。
附近楼房窗户流泻出来的灯光照在平台上，朦朦胧胧却一眼看得清清楚楚，除了一个很大的太阳能，什么都没有，轻轻松一口气。这里几天前有过一次伏击，是林曦设计的，很成功，对付的是那些踩点的人。那几位落网之人有几个是五虎堂的人，后来还是把从顶部向下的情形透露回来，从楼顶这间小平房的门进去就是向下的通道。
疾步靠近那间小平房，推了推，纹丝不动，摸了摸锁，从腰间抽出一根小铁丝，摆弄了一会，没有效果，可能里面封死了。不过这也很正常，上次踩点的人就是从这里进去的，不设防自然要封死。
罗西轻轻哼了一声，充满不屑，如果这样就拦住他就称不上千手神偷。伸手取下后背上的小包，打开，里面有两个很小的罐子，和一些零件。手脚麻利地摸索了一会，很快组装起来，是一个小型的乙炔切割装置。点火，把淡蓝色的火焰对准门锁的位置，燃烧起来。随着铁门的一点点融化，呈现出一个小洞。关了火，只要等门上的洞周围温度下降，伸手进去打开插销就行。
一，二，三、、、、、、罗西心中默默数着数字，夜晚温度低，估计半分钟就可以了。就在这时，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叹息：“这里的安保实在不行，要是我来布置就在门锁上放一个微型炸弹，用火焚烧先让你四分五裂。“
“谁？“罗西条件反射般向后急退，离开十几米凝神观看，只见小平房的顶部站着一个身影，一身黑衣，朦胧光线下，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罗先生，好久不见。“声音有点沙哑。罗西稍加思索，立即明白过来：”你是那个陆小二？“
“看来罗先生还记得我。“陆羽纵身从小平房上跃下来，脸上带着黑色面罩，声音可以让罗西听到，脸没有经过化妆，只好临时用东西挡一下。
“你来干什么？“罗西低声问：”也是为那幅画？“
“不，我是为了你。“罗羽轻声回答。
“为了我？你想干什么。“罗西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
“告诉我那两把匕首的作用，我让你全身而退。“陆羽向前逼近一步。他到这里是为了伏击罗西，但不是仅仅为了警队，警队的事情甚至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两把匕首，拿到手之后研究了好一会，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是，让罗西感兴趣的绝对不会是普通古董那么简单。
“匕首是你拿走的？“罗西诧异地叫了一声，旋即恨恨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了。“
“现在也不迟。“陆羽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错，交出匕首，今天我就放过你。“罗西咬了咬牙，匕首的重要让他燃起了斗志，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陆小二不好惹，还是要拼一下。
“看来我们没有商量余地了。“陆羽声音依旧很慢，但是，动作却很快，声音刚落，一个箭步就冲到罗西面前，双手挥动扑了过去。
陆羽占据天时地利，但绝对没有轻视对手，罗西是道上出名的心狠手辣，狡猾多变，必须先下手为强。
罗西也没有丝毫大意，迎着陆羽飞起一脚踢过去，双方交错而过，紧接着回首再次斗在一起。两个人都不出声，手脚却非常狠辣，不一会儿两个人都气喘嘘嘘，用力碰击一下，同时后退，相对而立。
“陆小二，匕首我可以不要，而且可以告诉你匕首的秘密，但是你要先帮助我取得那副宋徽宗的画。“罗西变化很快，见机行事，既然战胜不了陆小二，就拉拢。
“可以，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匕首的秘密，我再帮你取得古画。“陆羽反问了一句，对方根本不值得信任，自然也用不着讲究什么真诚，先把匕首的秘密骗到再说。
“不行。“罗西断然否决，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陆羽怎么知道自己会来，这似乎是一个圈套，下意识向后再退几步，靠近平台边缘。
陆羽并没有逼过去，而是微微叹息一声：“我还是劝你不要急着离开，还是我刚才说过的那句话，告诉我匕首的秘密，包你全身而退。“
“妄想。“罗西弯腰抓住飞爪的绳索，跃身向下滑去。
陆羽看着罗西的身体消失在平台边缘，紧走几步，来到飞爪旁边，手中早就握着的匕首一挥，绳索立即断开。
罗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