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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妖寄都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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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可能是谋杀,只有亲自尝试召唤出血腥玛丽,才能知道她是否存在,或者,根本就是有人借着这个传说谋杀了芙洛拉。」我冷冰冰的道,可能是因为气温太冷了,连声调也变得冰冷起来。
  玛丽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带着些哽咽地道:「一定是血腥玛丽,因为那天,她也和妳一样,来向我要了召唤血腥玛丽的方法,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就被人发现死在了浴室里,当时我根本就不应该告诉她。」
  「妳冷静一下。」
  虽然玛丽是个怪人,但她似乎对芙洛拉有种特殊的感情。
  我发现每当她说到芙洛拉的时候,情绪就变得极不稳定。
  忽然间,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像召唤血腥玛丽这样的咒语,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其它少女因此而死亡,但在欧洲的学院里应该很流行,不可能每一个召唤出她的人都会死,为何这个学院里,一提起召唤血腥玛丽,谁都不愿意多谈,像是很害怕似的。」
  玛丽露出埋在双手中的脸,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狂乱。
  「那是因为,这所学院里有真正召唤出血腥玛丽的方法,其它人用的方法不对,怎么可能会召唤出来!」她用高亢的语调叫道:「如果妳真的想知道,就上二楼的书房来吧。」说完,她朝二楼走去。
  我怔了怔,没有加以考虑,就跟在了她身后,二楼的气温比一楼大厅稍微更低一些,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何忍受得了这种低温。
  当我进了玛丽的书房之后,立刻吸了一口气。
  这是间真正的书房,一瞥之下,便能看出屋内的藏书至少超过了千本,或者更多。
  书房两旁的架子和桌子上都被书堆得很满,其中有不少已经绝版、或是手抄的书籍,房间的地毯上也堆着许多被翻开一半的书籍,其中一些的书页看起来泛着黄色,纸张像是极脆,彷佛只要轻轻一碰,书页就会碎掉。
  我随手拿起一本手抄书,翻了起来,只能隐约认出来上面的文字似乎是用古印度语写出来的,至于里面的内容究竟是写什么,我根本就无法看得懂。
  至于我怎么知道那是古印度语,我自己也不懂。难道这也算是直觉?
  玛丽回头瞥了我一眼,神秘地笑了笑,用低哑而神秘的声音道:「有许多书讲的都是神话。」
  我望着玛丽,光从外表上实在难以看得出来,她竟然是这样的博学。
  这时候,玛丽拿着一本书走到我身旁,又怪里怪气地问了我一遍:「妳真的想召唤出血腥玛丽?」
  虽然问这种问题显得很没风度,但现在已经不是讲究风度的时候了。
  我凝视着玛丽的双眼,反问道:「玛丽小姐,在这之前我还想问妳一件事,妳和我表妹芙洛拉的关系似乎很好,妳们是朋友?」
  玛丽怔了怔,瘦削而诡异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笑容:「她是个既漂亮又可爱的女孩。」
  我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问:「妳以前难道没有召唤过血腥玛丽?既然那东西很危险,妳们又是朋友,为何还会轻易地把召唤那种东西的方法告诉芙洛拉?」
  玛丽全身一僵,恶狠狠地瞪着我。她的脸色也倏地沉了下来,但是她很快地以冷笑掩饰过去。
  虽然我明知道她不会扑上来,却还是被她那种眼神盯得心里发毛。
  我充满戒备地盯着她,以防她忽然做出危险的举动。
  似乎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有些内疚。
  一切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猜测,但从玛丽的反应和表情来看,至少也能推测她和芙洛拉是极要好的朋友,极有可能——芙洛拉小公主也是她唯一的朋友,而我竟然问了这种问题!
  玛丽开始时的表情还很凶狠,但那种表情逐渐消退了下去,她的脸看起来似乎有悲伤、后悔和内疚交织在一起,面孔上渐渐没有了那种凶恶的表情。
  她从背后抽过一张椅子,坐在了椅子上面,双手僵直地紧握在一起。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她忽然用极低的声音道:「妳大概也看出来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的好奇心太重了,我不想失去她……」
  「对不起,但还是要麻烦妳把召唤血腥玛丽的方法教给我。」
  大概是玛丽也看得出来,我不可能会回心转意了,或是她根本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只见她沉默无语的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交给了我。
  那其实不能算是一本书,只能算是一个薄薄的本子,看起来已经有相当长时间的历史了,纸页泛黄,边角处也有磨损。
  「妳自己看吧,全是用英文记载的,这本书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当时我正在收集有关诅咒方面的书籍。」
  当我拿着那个薄薄的本子走出去的时候,玛丽还是用双手捂着消瘦的脸,看起来,她像是已经陷入了回忆和悔恨之中。
  我一向不懂该如何去安慰别人,我知道这种悲伤,别人根本就无法体会,只有她自己才会明白。
  每一个悲剧背后,往往都藏着一段让人心酸的往事。
  即使我说什么,恐怕也无法使她从悔恨中恢复过来。所以,我只是径直走出了书房,手中的那个薄本,令我感觉到异常的沉重。
  究竟是因为召唤出血腥玛丽而导致芙洛拉死亡,还是有人谋杀了她,我如今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但起码有一点令人高兴——外面温暖的气候,很快使我从被冻僵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我打开那个薄本,准备晚上就去尝试召唤血腥玛丽,对了,魔风大叔当时曾经卖给我几张咒符,他是个极厉害的咒符师,也许那几张咒符还能发挥一些作用。
  也许要等到夜晚,再到芙洛拉横死的那个洗手间去,在那里召唤也许会事半功倍。
  很快地,我并没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
  从玛丽的居所回到房间后,我感觉自己只是看了一会儿那个小薄本子,夜晚就已经悄悄降临了,整座学院在沉寂的夜暮下,显得异常寂寥。
  我走到阳台上向四周眺望,学院内几乎听不到一点动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着了。
  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分,茂密的枫树林在夜色下显得鬼影幢幢,一幢幢精致的小别墅被树丛相隔开来,有些小楼里还透着灯光,但这丝毫无法改变夜晚的阴森。
  这时,我早已经关掉了小楼里所有的灯,走回二楼的房间里,一眼就看到了洗手间的门。
  虽然心里害怕,但有些事却是非做不可的!我对自己这样说。
  整幢楼里,只有钟表发出「滴答」的声响。
  我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到洗手间里,深吸了一口气,当我正准备要开始召唤血腥玛丽的时候,忽然,隐隐地听见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正当我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而急忙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马上又听见了一声尖叫,那一下叫声更凄厉而短促,像是从附近传进来的,在夜晚听起来十分地骇人。
  在黑暗的房间里,忽然听见这种凄厉的尖叫声,任何人都难免会心头一惊,我的手一抖,几乎连手里的蜡烛都掉到了地上。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附近有人出了意外。
  我急忙跑到阳台上,透过黑暗,注视着最靠近这里的一幢小别墅。
  尖叫声可以听得如此清晰,说明尖叫声极可能是从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而离这里最近的房子,也就只有那所了。
  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那两下尖叫声,很可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再想,就从二楼冲了下去,穿过大厅时,撞倒了一些东西,几乎把自己也绊倒了。
  我打开大厅通往外面的正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径直朝那幢传出声音的小别墅跑过去。
  那幢房子离这里很近,中间只隔着一片枫树林。
  当我穿过枫树林,到了那幢小别墅正门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非常轻率。
  但这种想法并没有使我转身回去,因为我想弄清楚,那声尖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样惊恐的叫声,应该不会只是因为看到了一只老鼠而发出来的吧?我想。
  我轻轻敲了下门,出乎意料的是,门竟然「咯吱」一声被我推开了。
  这些小别墅的格局基本上都是一样,一楼是大厅,二楼则是居所。
  大厅里一片漆黑,当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才看清楚了大厅里的布局,这个大厅虽然很华丽,但却是很普通的中世纪欧洲风格,在大厅的左角,似乎摆着几个模糊的物体。
  等我走了进去,发现那只是几个画架,画布上似乎还有一幅未完成的油画,但是大厅内十分黑暗,无法看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而且,除了我的脚步声外,大厅了里便没有其它的动静。
  我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顺着楼梯朝二楼走了上去。
  这幢楼里面,墙壁上挂着不少幅油画,由于太黑暗,没办法知道那是否只是仿制品,由于墙壁上挂着的油画数量十分众多,使整幢房子里看起来就像是画廊一样,可以从这里看得出来,这幢楼的主人十分喜欢画。
  当我走到一楼转角处的时候,手心中就已经冒出了汗。
  我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而这种第六感多数时候都很准确,也曾经救过我的命。
  我移动得十分缓慢,脚步声也放得很轻,倒不是怕惊动这幢屋子的主人,可能是因为我心中实在太不安了。
  究竟是在哪种情况下,人才会发出像刚才那样诡异的尖叫?我想不通。
  我竟然有勇气到这里来一看究竟,连自己也感到十分吃惊。
  上到二楼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有碰到,我在二楼里移动着,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烈。
  从黑暗中隐隐可以看到,二楼洗手间的门半开着。
  我鬼迷心窍般的走进洗手间里,脚下立刻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一脚跨到了旁边的地板上。
  我蹲下身子,用手摸索着刚才踩到的那个东西,立刻就摸到了。
  像是一个人,难道是个死人?心中忽然冒出的想法,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我不会总是这样衰吧,这个人摸上去还有体温,应该只是昏过去而已……
  我缓缓摸索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把洗手间的灯打了开来。
  「哗」的一下,洗手间的灯亮了起来,我朝倒在地上的人看去,这才发现对方是一个穿着蓝色睡衣的女孩,多半是这所学校的女学生。
  她面朝着地板,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昏了。
  「喂,妳没事吧。」
  我摇了摇她,对方没有反应,我把她的身体翻正过来,顿时僵住了。
  她的脸血肉模糊,五官都在往外冒着血,五官旁边甚至有凝固了的血泡,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脸被毁容到这种程度,已经看不出她的本来长相了,也无法辨别出她原来的身分。
  她这张惨不忍睹的面孔,让我想起了芙洛拉的一张脸,同样混浊而呆滞的瞳孔,这两张脸竟然意外地相同,都是被毁了容。
  会不会又和血腥玛丽有关系?我心里发凉,摸了摸她的鼻息,果然已经断了气。
  在她的脖子上有一条青紫色的勒痕,显然是在刚才被人用绳子勒死的,体温到现在仍然保持着温暖,看起来像是谋杀,即使不是谋杀,也是人为所造成的。
  在这种十几度的室温下,人在死后的十小时中,体温平均约每小时下降一度左右,从她死亡到现在,最多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而从我听到尖叫声的时间,一直到我发现她死在这里,其中间隔最长也不会超过十分钟。
  被勒死的人,致死原因通常都差不多,她多半是被人用绳索勒住脖子之后,绳索压迫呼吸道引起了呼吸障碍,同时压迫血管导致血液循环障碍,又压迫到神经,还有……才引起了反射性的心跳停止。
  而这其中的几种反应,必须有一种到达了某种程度,人被勒得断气才算正常。
  那声尖叫,会是她临死之前发出来的吗?她那时究竟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有人杀了她,在杀完人后,到我来的这前后十分钟内,是否能有足够的时间把她毁容成这种程度?即使是一个手脚很利落的人,也完全不可能办到。
  但那声尖叫,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是从别人嘴里发出来的,而且卧着的姿势这样僵硬,多半是被人从别的地方拖到洗手间里的。
  在她的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香味。
  可能是由于看惯了别人的尸体,和第一次看到尸体时惊恐的感受完全不同,我对这具血肉模糊的人体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反正她也不会在陡然间跳起来咬我一口。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很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我慢慢抬起头,心里有些焦躁。
  跟尸体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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