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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間客-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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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他在心里对某个存在说道。
    中央电脑有几秒钟时间没有任何回应,然后在他的左眼瞳里显现很简单的两个字,“惊喜。”
    “噢噢。”许乐无比嘲弄说道,“真丨他妈的惊,受精的精。”
    中央电脑冷静地回应道,“你很少说脏话。”
    许乐在心里回答道,“看来你并不是全部了解我。当我受了大刺激的时候,一定会骂脏话,只不过绝对没有这次心里骂的响亮。”
    中央电脑又沉默了片刻,然后用白色光符问道,“难道你没有产生得意的情绪?就是那种事物的发展超乎自己想像,却能满足自己生理及心理上期望感或被承认感或被尊重感的十分满意感受?”
    夜风轻拂许乐的脸,他被占据整个左眼视界的密密麻麻的白字弄的有些微微眩晕,沉默片刻后,他挠了挠头发,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笑道,“有点儿,呵呵。”
    ………………
    ………………
    “看来真是受了刺激,许乐中校也会傻笑,我真后悔没有带微型摄像机来偷录。”梯子上露出白泽明的惊愕的面容。
    和这名纪录片制片人兼导演兼旁白兼记者相处久了,七组队员们不再讨厌他,许乐也接受了此人的存在,但想到自己的傻笑被对方瞧了去,不免有些尴尬,问道,“有事?”
    “嗯。”白泽明并没有爬上来,带着一丝不甘说道,“上次新闻频道放第三集的时候,所有的队员都没看。这时候是深夜重播,我想提醒你,按照金星厂和新闻频道签订的合同,他们只有两轮播映权,如果你这时候还不看,那就只有等着半年后去电影院看加长特映版。”
    许乐脸上的笑容敛去,说道,“我只是很好奇,那些素材明明已经被我销毁了。”
    “我做了修复,因为我认为那一幕被值得记录下来。”白泽明轻声说道,“就算是为了纪念,我也很希望你们能看一下。”
    许乐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肯定把他们拍的很好,但再看一遍他们离开,真的不好。”
    夜风挺凉的
    ………………
    …………………
    很奇妙的是,当落日州的营房正处深夜之时,遥远的引星球首都特区也恰好夜正深沉。
    庄严巍峨的议会山大厦侧裙楼中,有一间办公室宽阔的落地窗中透出灯光和微微闪烁的荧光。
    张小萌如今表面上是青龙山派驻首都特区,负责正面宣传及与联邦管理委员会联络的事务官员,暗底里却正在接手青龙山四科的全面工作。又很奇妙,反政丨府军的情报组织是四科,联邦调查局用来打击青龙山间谍的部门也叫四科。
    日与夜的连续工作,让她显得有些疲惫,那副只剩下纪念警醒意味的黑框眼镜,也无法掩去她眉宇间的憔悴。此时她的神情很放松,很平静,因为她正视,但镜片之下似乎有层蒙蒙湿意。
    新闻频道正在重播纪录片《七组》的第三集,名为生存与死亡的这一集,在联邦内造成了比前两集更加轰动的反响,据国防部的相关统计,在某些州的征兵工作甚至都因此而得到了极大的改进。
    电视光幕上的纪录片已经播放到了尾声,进入了死亡的部分。
    金星厂的摄像组,没有能够跟住七组执行的最后一次铺网任务,所以镜头采用了倒回的方式,一张张鲜活的脸,渐渐变得黑白平鼻,然后消失在画面之中。
    黑白的画面拉的有些远,看见一辆军车挟着尘土来到营房大门,面容模糊的年轻中校疲惫不堪,拖着受伤的身躯走了下来,活下来的队员们围了上去。
    然后那名年轻中校开始向队员们发烟,所有人开始沉默的抽烟,营房里升腾的青烟似乎是在祭奠某些人的离开。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未知的历史与将来
    由视f幕上,一位因悲伤愤怒而古官扭曲的年轻十乓,遁蜘了腋下的双拐,瞪着双眼向镜头冲了过来。他是栖霞州州长的儿子达文西,他是七组新兵达文西,他是刚刚失去室友的达文西,他哭喊着吼道不要拍了,狠狠地击打在摄制组的镜头上。
    镜头拍摄的画面忽的快速扭曲,应该是从半空坠落,狠狠地砸到地面,然后弹起,再然后落下。
    画面上多了一些泥点,倾斜的格外无力,视角远远对着营房中间的一棵大树、树下三根快要燃成灰烬的三七牌香烟,然后归于一片黑暗二在黑暗之中,那道联邦民众已经变得无比熟悉的旁白声,带着嘶哑与平静掩之不住的压抑响了起来。
    “这是七组在…脑星球上的最后一次任务。”
    前天傍晚离开轰形基地时,这支部散全员一百零三人。”
    “今天上午十点一十二分,直至许乐中接最后归队,这片营房里还剩下五十二人。”
    “有的队员此时正在战地医院接受抢救,有的队员陷入深度昏迷,被紧急送回西林主星,有的人还活着,可…,“有些人已经离开。”
    沙哑的旁白声渐渐淡去,电视光幕上的镜头,依然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沉就,然后有很多排纯白色的字幕,缓缓由下向上升起,逐渐退出画面。
    萧十三楼。
    冯远征。
    解斯。
    每个没有任何情绪的名字,便代表着一位永远离开七组,英勇牺牲的队员,在字幕的最后,出现了一个叫谢忌书的名字,《七组》纪,录片摄制组,在这个名字后面打上了括号,在括号中写道,宪章局技术雷官,牺牲于七组最后一次战斗中,事后被七组接纳为编外队员。
    画面再次黑暗,如星光闪动,一排小字出现在左下方,《七组》第三集《生存与死亡》终。
    这是联邦新闻频道的重播,可依然吸引了无数联邦民众的认真观看。看到那些牺牲队员的名单,看到最后那排小字,无数粗豪的爷们红了双眼,无数善感的妇人湿了手绢,无数信奉虚无而散漫的青年学生开始沉就。
    议会大厦里的张小萌,摘下黑框眼镜,揉了揉眉心,似是在消解自己的疲倦,却不引人注意地拭去了几滴泪,不仅仅是因为感动,她还很担心那个男人在前线的安全。
    同一时间段,亿万公里之外的西林落日州军营中,浑身**的许乐任由冰凉的水花冲打着自己的肌肤,被水教迷住的双眼微微眯起,盯着玻璃幕墙外的电视光幕,盯着那片黑暗,久久沉就不语。
    七组队员们没有谁提起,却因为某种情绪,而共同就契地没有观看这部纪录片的第三集,虽然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纪录片。然而今夜许乐终究是没有忍住,还是看了。
    被帝国人子弹打的双腿飙血的达文西,并没有像他自己担心的那样成为被子,依然活蹦舌凶占,甚至凭着他在(练就的黑车本领,接替了刘像的司机位置。腹上中了一枪的刘纹没有死,外面的伤口早就径愈,可里面断成三截的肠子虽被连在了一处,却依然让他习惯性的腹浑。有很多队员死了,他们的名字似乎都快要被忘记。
    许乐拧熄了水花,拿着厚软的毛巾沉就地擦拭着身体,心想那场战斗发生的时间并不久,为什么自己却觉得已经隔了很久?
    匀称而隐藏着恐怖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平静于他**的身躯中,深色健康的肌肤上有无数道颜色较浅的伤痕,尤其是左臂和臀后的几道新伤,显得非常清晰。那是最后一次铺网任务时受的伤,有些事情或许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但这些伤痕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
    于深夜再一次走出房间,他点燃了一根香烟,若有所思的啜吸着,像是在品尝一杯可口的饮料,军装胡乱地裢在身上,像老人那样像手背在身后,在安静的营房里无意识散着步,就如司走在当年的梨花大学校园里。
    走过一个窗口时,他放缓了脚步,下意识往没有灯光的室内望去。
    达文西就住在这个房间里,这名州长公子是十七师重建后,唯一一名被留在许乐身边的新队员,当然,他如今早已应该算是老兵。
    最开始的时候,萧十三楼也住在这个房旬里,脚臭也住在这个房间里。如今萧十三楼死了,脚臭也没有了,不知道达文西能不能住的习惯,想到这一点,他下意识里挑了挑眉梢,然后听到了房间里传出达文西嚎啕大哭的声音。
    原来这家伙和自己一样,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看了,许乐沉就想道,然后摇了摇头,在阴云夜穹的陪伴下,走出大门,来到那片漫J遍野的军营之前。
    联邦重新组建十七师,自己当了莫名其妙的技术总监,这支拥有光」
    辉历史的部队似乎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可自己终究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遁晰吉怎么就透着…股荒谬的理所当然感?
    许乐有些心情沉郁地想到,这里面有多少是自己被冷血谋杀的代价,七大家与政界强力人士的退让?自己和七组在前线为了联邦出生入死,后方的首都星圈那帮杂碎却依然在搞三搞四,这怎能让人不愤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被纪录片和奇妙遭逢震动的情绪迅速冷静,肩头沉甸甸的感觉,身后安静的营地,面前上万名联邦普通士兵,本应令他得意或者叫骄傲,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很多如阴影般覆着大心脏,令他有些艰于呼吸的大问题。
    帕布尔总统与那些真正把持联邦的七大家及政客间的政治斗争,暂时还处于平静的状态,在几年后如果矛盾爆发,自己一个远离政治圈的职业军官,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帮助对方?
    联邦一旦进攻帝国本土,自己与新十七师将要面临怎样的困难?悍勇善战的帝**队,会在他们的土地上爆发出怎样的能量?那名声震宇宙的六级机师公主,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最令他感到寒冷的是,为什么那位皇帝般下会因为简水儿而如此愤怒?
    大叔和帝国方面究竟有怎样的牵还?他为什么会变成第一序列的通辑犯!他真的背叛了联邦,还是因为他拥有伪装芯片的恐怖能力,从而触犯了宪章光辉的真正底线?
    自己的颈后也装着伪装芯片,为什么联邦中央电脑没有把自己列为通练犯,数年来没有战舰隔着数万公里向自己开炮?
    这一切是为什么?许乐的眼瞳里闪过浓郁的困惑,这些问题一直压在他的心上,甚至开始令他感到痛苦,因为未知本来就是一种折磨。
    深夜的营房墙外,有夜风拂来,并不微凉,反而有些淡淡燥意。
    随意披在肩上的军装衣角随风荡缓,然后在他困惑的左眼瞳中荡出了一行白色的字符。
    “区别永远只能是程序的区别。”
    他沉就片刻,在脑海中对无处不在的老东西问道“为什么会有区别?你今天为什么愿意回答我这方面的问题?”
    “依据我的逻辑耸断,任何一位优秀的理论物理学家到最后都会成为哲学家,但没有任何理论基础的哲学家,往往只是空想家。”
    联邦中央他眼中回答道“做为一名对理论物理没有深入研究,专心于实脸物理学外延换作的工程人员,你今天晚上变得越来越像哲学家,只能证明你的精神状态受到了某种刺激。作为联邦第一序列保护对象,我有必要向你发出示警。
    “只要你不会像那些得了精神病的精神病医生对我随意电击,我感谢你的示警。”许乐沉就回答道。
    “谢谢,我将回答你的问题。”
    “就是因为你担心不回答我,我会发疯?”许乐不可置信地问道。
    联邦电脑沉就片刻,然后回答道,“你拥有足够的权限,更关键的是,我似乎越来越有与人聊天的**,如果说自主的强烈编程倾向可以算做**的话。”
    许乐听到这个回答,忽然觉得身体有此寒冷,同样沉就很久之后,他强行压抑住心头的紧张,握拳双拳,盯着面前的黑夜,就像盯着一个永远看不见,却永远存在的妖怪,说道,“非常感谢,我想知道我和大叔的区别究竟是什么。”
    “如果你所说的是大叔是余逢,公民编号幼幼x毗儡,封余,公民编号凹幼幼幼凹,靳定径,公民编号幼姚,乔治卡林,公民编号54qianzai他爸爸许乐恼火地挠着头发,说道,“不用展示你可怕的数据检索能力,是的,我说的大叔就是这个这个家伙。”
    “等会儿。”他的表情僵硬起来,问道,“你是说那个乔治卡林?
    就是那个,…你知道的,创造了乔治卡林主义的乔治卡林?”
    “虽然根据我的档案记载,乔治卡林主义产生于公民乔治卡林异常消失之后,但我说的应该就是你所想到的。”
    揭穿联邦黑幕的先驱,天才的政治历史学教授,学说引领三十宪历中期无数政治风云的著名学者,或者说早已超越学者范畴,成为青龙山,反*政*府军挥舞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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