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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間客-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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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渐渐下降;远处畏晚山簏上那些白色的大风车;在月光下无比清楚;风车缓缓地旋转着;与遍布首都建筑上地光能吸收材料一起;提供了城市所需要地大部分能量;然而在此时的许乐看来;这些成排地风车;就像不停扇着风;扇着自己乘坐的飞机向着目地地而去。
    这是很可爱、很孩子气的想像;证明许乐今晚的心情很好。他出了机场;用身上不多的现金租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了陆军总医院;然后在走廊里看到了邹侑少校;这种美好的心惜才稍微被打断了一下。
    “前两天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不通;你到底在做什※’邹侑冷冷她看着一头汗水的许乐;说话的语气毫不客气;和当初在临海畏店前不一样;和那个茶宇前也不一样;邹少校的话语显得更为直接和理所当然。
    许乐愣了愣;前两天一直在果壳的地下备用库房里忙碌;外入手机的讯号被屏蔽;自然接不到首都这边报信的电话。如果换成以往;面对着邹侑这种语气;他或许会感觉到不悦;但此时此地;这个军7用那种大舅子训妹夫的口吻进行教诲;他什么意见也无法表达。
    走进病房;看着雪白病床上那个面容略有些憔悴的女孩儿;许乐下意识里放轻了脚步声。
    病房里没有开灯;邹郁正怔怔地望着窗外;深蓝近墨的畏空上面;偶尔闪过几丝几缕流火一般的亮光。
    许乐走到她的床边;1氏下身子看着床边那个睡梦中的新生儿;心中生出无尽温柔的惜绪;很久之后才紧张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是个男孩儿;叫流火。”邹郁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微笑着回答道。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 第一百六十章 未央
    联邦医院严禁事前检测胎儿性别,虽然说现在没有多少家庭会在乎这个问题,但这个规定,就像第一宪章那般,从很多年前便被严格地执行着,从来没有什么医务机构敢于违背。在这些月里,许乐曾经和邹郁一起猜想过,腹中那个小生命的性别,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愿意那是一个女孩儿。
    或许这种想法有些乡土气息,有些无聊,但许乐根骨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男孩儿多像母亲,女孩儿多想父亲,虽然说他现在和邹郁已经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有奇怪外表关系的男女,但终究他还是愿意这个孩子更像自己的兄弟施清海一些。
    “姓什么?”许乐有些艰涩地问出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邹郁冷笑了一声,带着淡淡嘲弄之意看着他,这一刻,她不再像一个刚刚生了孩子的母亲,而更像当初临海州夜店前那个冷酷的红衣少女。
    “你想他姓什么?”
    许乐低头,无法言语,直至此时此刻,他才明了,原来当初自己想为施公子留下血脉的念头,对于邹郁来说,是何等样的不公平。
    “父亲一栏填的你的名字,这个总是可以改的。至于姓,先暂时跟着我姓。”
    经过了两天的休养,邹郁的精神比刚生产的那刻已经好了许多,所以先前才有精神盯着窗外夜空中的那几抹流火。
    七月流火,星球的夏天,星系里那些小天体便会像飞蛾扑火一般,冲进的运行轨道,冲入大气层,变成密密麻麻的流星雨。
    邹流火?施流火?许流火?许乐挠着脑袋,将三个姓与流火这外名字自由组合。总觉着怎么也不大好听。然而邹郁脸颊下部那抹淡淡的刀痕提醒他,这位未婚妈妈拥有谁都难以企及的魄力和决心,她给自己地孩子取名字。或许只是偶一动念,但谁都别想改变。
    新生的婴儿忽然动了动,邹郁神情紧张起来,将孩子抱在了怀里,解开了衣襟开始喂奶。
    许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回避的意思。他看着这个女孩儿地腹部渐渐隆起,他亲眼看着这个小生命的成长。虽然他不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但心底深处,依然流淌着一种叫做温柔的情绪,
    他和邹郁的关系很怪,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方面的意思,彼此却似乎可以袒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就像此时,他忘了回避。邹郁似乎也没有什么害羞地多余念头。
    在许乐的眼中。/这个女孩儿此时只是一位母亲,而不是女人。在邹郁的眼中。许乐这个家伙也更像一个闺密,而不是男人。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总需要一个父亲,邹家也不可能允许这样一个生命没名没份的存在。许乐轻轻握紧了拳头,开口轻声问道:“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邹郁依然微侧着身子,脸上却流露出了一丝冷淡的情绪,她微嘲说道:“嫁给你这种木头,可不是我想像的人生。”
    许乐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膀,说不出别地话来。便在这个时候,病房地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微偏着头,看着许乐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说道:“你叫是许乐?”
    就像是犯人一样,许乐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自己老婆生孩子了,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你做?”年过三十的护士,拧着眉尖看着许乐。她知道这个病房里地产妇是联邦大人物的家人,可是此刻看着这个年轻地父亲,依然止不住气打一处来。
    联邦新生儿的父亲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许乐抱着孩子,在护士地带领下,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走廊尽头是一个充满了童话色彩,粉红颜色地小房间,只是在房间的正中间,有一个显得比较突兀的房间。
    许乐看了一眼电子表格上面邹郁的公民编号,沉默了片刻,写上了自己的公民编号。新生的婴儿套上了身份脚环,被护士抱进了那个粉红色的房间。
    他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紧张地注视着屋中的一切。/这是联邦每所医疗机构都有的房间,除了新生儿的亲生父母之外,没有谁能靠近这里。
    那个被打断哺乳,而显得有些不舒服的新生婴儿,躺在软软的被褥上,有些艰难地移动着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完全不知道被褥之下,工作台上,隐藏着什么。
    许乐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他知道自己在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这个一道程序,而且联邦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情,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他,本就是这个联邦里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他总觉得有些无穷无尽的担忧。
    时间过的很快,被取名叫流火的新生儿,被护士抱了出来。许乐第一时间去看小家伙儿颈后的肌肤,却没有看到任何创口。他紧紧地抱着孩子,就像有谁想要夺走一般。
    孩子哭了起来,许乐抱的更紧了一些,盯着护士的眼睛,说道:“他为什么会哭?”
    “因为你抱的太紧了。”护士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半年之内去警局进行芯片核对,然后登记名字。”
    许乐鬼神使差地问了一句话:“你……也算是宪章局的工作人员吗?”
    护士没有理他,许乐只好一个人孤独地抱着孩子,沿着长长的走廊向病房里走去,他知道怀中的流火已经和刚生下来时已经不一样了,一粒全新的微芯片已经被植入了他的颈后。
    许乐下意识里感到了一阵寒意,感觉到自己颈后某处地方开始微微发热。
    回到病房,邹郁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人在联邦,谁在初生的时候都会挨那一刀,这只是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实际上没有婴儿会有痛苦的感觉。大抵也只有许乐这种被封余大叔教大的家伙,这种可以置换自己颈后身份芯片的怪物,才会对这种事情如此紧张。
    病房里依然昏暗,邹郁抱着孩子安静地侧卧,许乐就坐在她的身旁,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邹郁忽然开口低声说道:“那个人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
    许乐知道她问的是谁,也许邹郁和施清海之间没有一丝情感可言,但此时终究多了一个孩子,刚刚生产的未婚母亲,正是最敏感脆弱的时候。
    许乐看着女孩儿有些杂乱的头发,忽然间心头一酸,十分认真地说道:“放心,我会把他找回来的,相信我。”
    七月流火,男女相亲,邹郁看着窗外的点点流火,不是为那个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男人,也不是为了许乐,也不是为了邰之源,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有些想哭。
    所以眼泪溢出了眼眶,在脸上悄无声息地流淌。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无邪的病房与渔排
    病房里的空气调节系统向室内不停地输送着微凉的新鲜空气,窗外的夜色天光透了进来,许乐安静地坐在床的这边,微笑着心想,到底是部长千金,产房居然有点儿大自然的意思。
    邹郁此时背对着他,轻柔的丝被搭在她的腰间,往日如瀑般的秀发早已变回了黑色,被仔细地扎着,垂在雪白的枕上。黑白相衬,透着一丝文静的秀气。许乐看着她,心想这副模样才像她的真实年龄,只不过如此年轻,却已经成为了一位妈妈,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心情有些复杂。
    看不见女孩儿无声地哭,许乐在喜悦之后有些疲倦,缩在了椅子上,双只脚小心翼翼地搁在病床下的金属护栏边。他的手指下意识里缓缓摸到了自己的颈后。先前抱着流火去那间房间,他总有些紧张,直到此刻也觉得有些怪异。
    两年前在河西州郊区山林,在大雨的侵袭下,他置换了自己颈后的芯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直至此时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为什么流火刚才却依然能睡的如此香甜,难道这只是装置的问题?
    想着这些事情,许乐觉得自己的上眼皮就像吊了一块铅块,慢慢地垂下,就在此时,却听着背对自己的邹郁忽然开口淡淡说道:“以前对你有些任性。其实你我都很清楚,你根本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却实在是帮了我不少。”
    一片青瓷,白玉般的容颜上露出血花红。邹郁在未婚生子这件事情上所表现出的不惜一切代价地气度,才是保住她腹中孩子的根本性原因。但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是遇到了许乐,并且许乐沉默而有些难堪地背起了这个被涂成黑色的锅,家庭的压力或许会更大很多。甚至她有可能在早期地时候就放弃了这个小生命。
    “我在想,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邹郁安静地靠在枕头上,盯着怀里的新生儿,眼睛眨也不眨,似乎生怕自己一闭眼睛,这个孩子就像不见。她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你不要说什么施清海才应该谢你的废话,这个孩子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我都快忘了那人长什么模样,以后不要总提起他让我心烦。”
    许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女孩儿的后背,沉默片刻,然后笑了笑。
    “前两天你在做什么事情,电话也打不通?”
    这个问题先前在走廊上,邹侑少校也曾经问过。只不过他是用的质问的口气。邹郁却知道这件事情和许乐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只是随意问道。
    “去了港都一趟,果壳工程部找我有事。”
    关于联邦新机甲的事情。在沈老教授死后,许乐曾经对邹郁说过。甚至是在这位女孩儿地暗示下,他才选择了现在这种行事方式。如今的事态已经发展到另一个阶段。许乐也很需要邹郁的政治敏感,只是想着对方刚生了孩子。所以忍着没有开口。
    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些时日来到这个世界,顺产,母子平安。邹郁从阵痛起的那一刻起,便想起了那个总给人可信赖感觉的年轻男人,在那一刻,她竟是连家人都不怎么信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许乐,这种信任与倚赖感,大概是在她最徨无助的时刻,被渐渐建立起来的。
    她知道许乐地性格,所以当电话打不通地时候,她很清楚,许乐身上一定在发生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此时听许乐提到了果壳工程部,她便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此时虽然没有什么睡意,但终究还是有些疲累,所以她把商量此事地时间放到了以后。
    “有时候真觉得,你就是一个烂好人。”邹郁微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微讽说道:“这种性情没有女人会喜欢。”
    在公寓里一起住了这么多天,许乐早就习惯了邹郁这种锋利不留情面的说话语气,听着这句话,他却有些不自然地想起在港都遇见地那个女孩子南相美,那个秀丽安静的女生,好像……对自己有些好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自嘲地笑出声来。
    “笑声里居然开始有得意地感觉了?”邹郁轻轻摸了一下新生儿柔软的头部,好奇地转过身来,皱着眉头说道:“看来你这家伙性格突变了不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秀气地白秘书也曾经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不知不觉间,许乐与刚来首都星圈时的性格确实变了不少,但真正让他除去面具,越来越像当年东林孤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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