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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兽骸神-第6章

小说: 兽骸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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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战争传奇。可以说;中国古典小说的深层;大多运行着这个周行不殆的“圆”。这是因为;中国人自古以来在对宇宙和生命的感悟和体验中;形成了所谓圆形思维;即倾向于认为宇宙、社会、历史、人生呈现着一种圆形的运行机制;倾向于追求天地交泰、天人合德和人与自然宇宙和谐相融;而与之相契合的叙事作品的审美理想是那种超拔而圆融的艺术境界。 
  二、网状结构 
  以人物的心灵为中心点;以人物的意识、心理活动为辐射线构成情节;其结构如蛛网般;就是网状结构。这是西方意识流小说所采用的基本情节结构形式;我国新时期文学创作中被称为“心理小说”的作品也采用这种形式。意识流小说和“心理小说”的网状情节结构的基本特点是:1。小说所叙述的对象是人物的心理活动的流动过程;包括人物的思想、意识、回忆、联想、想象、感觉、直觉、印象、梦境等。2。作家打破传统小说的时间顺序和因果逻辑;凭借人物的意识流动来组接素材。3。作者采用了心理分析、独白旁白、感官印象以至幻觉、梦境等表现手法展开叙述。 
  三、画面结构 
  以景物、场面为主体的画面式情节单元的组合;即为画面结构。这种情节结构;在传统小说和现代小说中都大量存在;但其创作旨向、画面特点和组合的具体方式却有很大差异。传统画面结构;就其创作旨向而言;作家着意于通过画面创造而抒情写意。就其画面构成而言;是在如画的自然环境和自然风景之中镶嵌着人物故事;作家的写作兴趣不在故事;而在故事赖以发生的空间和环境;写人物动作不求戏剧舞台表演那样的戏剧化;而求富有静感的神韵。例如我国现代小说史上著名的作家凌叔华的创作;正如朱光潜所评论的那样:“以一只善于调理丹青的手;调理她所需要的文字份量。”“作者写小说像她写画一样;着墨不多;而传出来的意味很隽永。”①传统画面结构;其画面之间的连接;是画簿式的;正如朱光潜对废名的小说《桥》所作的分析那样:“《桥》里充满的是诗境、是画境、是禅趣;每境自成一趣;可以离开前后所写境界而独立。它容易使人感到‘章与章之间无显然的联络贯穿’。全书是一种风景画簿;翻开一页又是一页②。也正如沈从文曾经对自己的小说《断虹》所作的说明一样:“我这个故事给人的印象;也将不免近于一种风景画集成。”③当然;在大多数传统画面式小说中;仍然会有一个简单的前后贯通的故事作为“粘合剂”把各个画页予以粘合;以不致零乱倒错。现代画面结构小说;主要指的是20世纪50、60年代诞生于法国的“新小说”派作品。 
  就创作旨向而言;“新小说”派认为;人不应是小说的中心;小说的中心是“物”;即事物、形态;而“人物”只是“临时道具”。事物是不受人的意识支配的;作家不应该从主观感情出发来描绘事物;而应该用冷静的语言如实记录客观世界和现代人的活动。就画面的构成而言;新小说只是用语言文字将景物转化为绘画一样的视觉形象;以期收到观画一样的视觉效果;写到人;思想感情也被过滤了;仅剩下一些图景。画面之间的连接基本上采用的是电影“蒙太奇”的手法;这当然使得画面之间实现了意义的衔接;但又使得画面之间的关系有了多义性;叙述的整体意向有了不确定性。因此;在这类作品中;读者所得到的往往是一些“不确定”、“测不准”的事物画面。 
  四、象征结构 
  象征性情节结构;即全部情节单元紧紧围绕着某个形而上的抽象理念——意识、观点、思想、感觉而展开和进行;理念是情节的内核;是情节片断之间的连接线索。加缪的《局外人》、卡夫卡的《变形记》《城堡》、美国海勒的《出了毛病》、我国新时期张抗抗的《北极光》、邓刚的《迷人的海》、王安石的《墙基》、高晓声的《鱼钓》等都是典型的象征结构作品。象征性情节结构小说的艺术特点如下: 
  1。象征涵义凝聚着所有的情节单元;贯穿着整个形象体系。当然;其中大部分小说外观上还有情节的时间线索;但是就小说的审美价值而言;如果仅仅从线式情节的角度去理解;那么这些小说的意蕴将暗然失神;甚至荡然无存。 
  2。象征形象具有完整性和生动性。从创作过程来看;是象征涵义凝聚和贯穿了形象和情节;但从成品看;又是形象和情节暗示和表现着象征涵义。所以;作家在赋以小说象征涵义时;仍然致力于形象完整性和生动性的描写。 
  3。情节过程简明、清晰。因为作者追求的是理念的感悟;而不是情节和形象本身的感染性;所以;尽管整体形象具有完整和生动性的特征;故事情节也可以是完整的;但情节过程却必然是简明、清晰的。作者避免事件过程的传奇性、戏剧性和紧凑性;省略了事件的来龙去脉;放弃了各种人际关系的错综复杂;甚至于有意模糊了人物的姓名来历和事件的时间地点;以便让象征涵义不被情节枝蔓所遮蔽而突现出来。 
  4。象征形象具有大幅变形的特点。象征情节结构中的形象一般是经过了大幅度变形处理的;因为只有高度夸张极度变形的形象;其象征性质才更为强烈;形而上的理念才更利于传达。 
  五、写实结构 
  写实结构是“新写实”小说所采用的情节结构。“新写实”小说不像传统现实主义小说那样去营构因果相扣的严密精致的情节和创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也不像现代主义小说那样彻底打碎时间情节而完全依据人的意识的流动和闪回组织叙述。它注重于展示客体的原形;即事物、生活(包括精神或文化现象)的原初状态和本来面目;通过人生中平凡、琐碎的细节;揭示人性的原生特质和那酸甜苦辣五味具全的人生体悟;而相对淡化社会历史的背景;淡化政治思想意义;甚至作者的主观感情也得到抑制;即所谓“以零度感情介入”。例如池莉的《烦恼人生》;按时间顺序把从凌晨4点到晚上11点这一时间内的生活如实的展示出来;就像用艺术手法把生活还原到“一丝不挂”的状态。通过这种原生态的生活展示了如此人生是多么烦恼;普通人的生存状态是何等可怜和可悲。小说从人们生活中那些自发性和随机性的平常事件中;展示了人们生存中的需求和行为方式。由于注重展示生活的原生态;故“新写实”小说的情节结构体现为:故事情节不是精致严密的、封闭自恰的因果逻辑情节;而是松散的、开放的生活故事;其中现实的事件和幻想的故事、理性的思考和非理性的感悟、清楚的事实和模糊的印象、真善美的事物和假恶丑的现象……都会在叙述过程中浮现出来;使人就像看到了生活本身一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新写实”小说是绝对的写实化了。尽管梁晓声说他的写实小说《父亲》“没有一点虚构的成份在内”④;写实小说《信从彼岸来》的作者王毅捷亦郑重宣布此作是“绝无虚构之处;研究历史的大量事实;这是我的信条”⑤。但事实上任何写实之作都有虚构成份在内;不会是绝对的写实;绝对的写实是不可能的。 
  六、“散文”结构 
  散文化情节结构的特点:一是故事情节呈现为散文的片断;就如同散文的叙事是片段事件的连缀;而不是有头有尾的连贯故事一样。二是形散而神不散;即通过片断事件的叙述和自然景物以及社会风情的描绘;创造出生动的意境;表达特定的主体情思。这似乎同于散文了;其实不然;散文所叙之事之人多是真实的;而“散文”结构所叙之事之人之境;却是虚构的。“散文”结构实际上就是采用了散文的情节形式而创造了一个虚构的世界。何立伟的《小城无故事》就是很典型的“散文”结构。“散文”结构;所追求的是自然天成的效果。如汪曾祺的许多小说;大多用倒叙回忆的方式;往事片断汨汨而来;或长或短;或浓或淡;随思绪而定;无刻意修饰的痕迹。汪曾祺曾经说过;一篇小说未产生前;即已有此小说的天生的形式在;好像宋儒所说的未有此事物;先有此事物的‘天理’。一篇小说是不能随意伸长或缩短的。汪先生所强调的正是那种行云流水、自然天成、不事斧凿和雕饰的情节结构。 
  一)“横切悬念,倒叙事件”法 
  这是指作者为避免平铺直叙,在小说首段就设置提挈全篇、笼罩全文的悬念,故意给读者造成疑团,以激起读者产生兴趣读下去。如1964年7月5日《湖北日报》发表的一篇《一双明亮的眼睛》,就采取这一手法。此文一开头是:夜,墨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即文中主角)到一个生产大队去。由于第一次去,路生,加上碰到天阴,没月亮,没星星,自己又没带手电,真是把人急坏了。就在这时,我碰到一个社员,恰恰住在我要去的大队,就把我引去了。沿途,他一会说:“同志,注意,前头有条沟!”一会,又指点我:“同志,注意左边是口塘!”最后,进了村,又指着一条巷子说:“里面住着咱们队长,他会招呼你的。”可第二天清早,我从队长屋里出来,看到一个强壮的中年人,挑着桶,哼着轻快的曲子,向稻场旁边的堰塘走来。待他走近,我一瞄,哎,多好的一条汉子,眼怎么瞎了?正想着,只见他蛮不在乎地下塘挑水。我大吃一惊,喊:“……是塘,你不要掉到水里了。”他回过头,眨眨眼,好像看到了我:“你不就是我昨夜给你引路的同志吗?”……看到这儿,读者一定禁不住问自己:他是个瞎子吗?为什么能那么利索地引人走夜晚呢?为什么他比有眼睛的人的“眼睛”还明亮呢?这就叫作“切入悬念”,下面就等着作者“倒叙事件”——读者也就非读下去不 
  (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法 
  世界艺术大师卓别林有一句名言:“我总是力图以新的方法来创造意想不到的东西。假如我相信观众预料我会在街上走,那我便跳上一辆马车去。”(引自《卓别林——伟大的流浪汉》一书),这就告诉我们,创作结构要巧,首先要“出其不意”,这是第一步。但更重要的,是所叙述的情节,必须在情理之中。所谓情理之中,是指这种“出其不意”,与小说中人物性格的发展合拍,合乎客观规律,合乎生活逻辑。它不是荒诞的,不是臆造的。既曲折离奇,又理所当然。如美国作家欧·亨利的《麦琪的礼物》,就非常巧妙地作到了这一点。小说是叙述美国圣诞节这一天,一对恩爱夫妇准备互赠礼物,并都想买件使对方意想不到的东西。妻子看到丈夫有个祖传的金表,但没有表链,就剪掉自己最珍爱的金色长女,拿去卖了,并用卖金发的钱去买表链。丈夫呢?看到妻子有一头美丽的金发,但缺少一套适用的名贵梳子,就卖掉自己祖传的、一直伴随在身边的、也是自己格外珍爱的表,用卖表的钱买了一套美丽华贵的梳子。结果两人一碰面,丈夫拿着妻子送的新表链,表没有了;妻子拿着丈夫送的一套新梳子,长长的金发没有了!夫妻俩只好凄然相对而笑。在这里,尽管有对故事主人公与读者的“出其不意”,但统统在情理之中。因为他们夫妻恩爱,超过了对“金发”、“表链”的感情。而“金钱第一”的资本主义世界,对下层的小人物来说,也只能是这样辛辣的结局。 
  (三)“淡化情节,形散神聚”法 
  这种创作法,从表面看,没有出其不意的情节,没有激烈的矛盾冲突,而且平铺直叙,一直是淡淡的气氛。但是,在这平铺直叙中,带有涌袭心灵的感情;在这淡淡的凄凉中,带有一种说不出的人生韵味,常常是“无情”更有情,无声胜有声。如张洁写的《拾麦穗》,是讲农村的一个小姑娘,家里很穷,每年夏天割麦时,她总是挽个篮子,到打过麦的麦地里拾麦穗。这个时候,一个卖麦芽糖的老汉来了。别的孩子用拾的麦穗与老汉换糖吃,而这个小女孩舍不得。老汉便常常免费敲糖给她吃。别人就笑她,说她嫁给这个老汉算了。她对此并不怎么懂,老汉也觉得没什么,大家也只是开开玩笑,以后也再没提起此事。可她——这个小小的姑娘,当老汉没再来卖糖时,却在村头等着,等着……她在等什么呢?仅仅是为了吃老汉的糖吗?不,这里面有说不清的味,有一种淡淡哀恋,一种人与人之间能相互沟通的情绪…这就叫“形散神聚”,是“无结构”的结构,是用一种内在精神编织的“情结”文体。 
  (四)“一箭双雕,一点两面”法 
  作者在写小说中,似导戏的导演,常常让舞台上的角色拿这样或那样的道具。好导演会利用这个“道具”,不只让一个角色,而使许多角色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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