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之天生银瞳-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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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啊！”菲斯娜的声音似乎是在哭，可脸上却没有一点儿的眼泪，她金黄色的眼睛盯着迪妮莎，里面充满了岩浆般的仇恨。
“嘉拉迪雅，快去救迪妮莎！”此时已经顾不上掩饰了，还没准备好的薇安大声地对身边的嘉拉迪雅道——根据贝露丹迪的说法，她和迪妮莎的复活都由于技术不全而不是非常完整，她由于是天然半妖还好些，而迪妮莎，复活后的身体却仍会逐渐失去活性，尤其是在妖气使用过度的时候，而最先死亡的部分，就是那些产生妖气的部分。
所以，迪妮莎既然出现了突然妖气衰退的现象，那她的战斗力也基本就不能再恢复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该考虑的已经不是怎么战胜对面的菲斯娜，而是怎么保命了——但问题是，高傲的迪妮莎会这么做吗？
反正身体崩溃后也基本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了，与其屈辱的从敌人的手下保命逃跑，倒不如干脆壮烈死去的好——虽然不敢这么判定，但薇安却觉得肯定知道自己身体问题的迪妮莎会这么想也不足为奇——所以她才叫嘉拉迪雅去救战力正在急速衰退的迪妮莎。
然而，菲斯娜却在同一时间发动了——就在嘉拉迪雅冲到迪妮莎的身边时，菲斯娜也来到了相同的位置，丝毫没有疑惑迪妮莎为什么突然站住不动，因为受伤而愈加狂乱的菲斯娜一剑挥下。
“嘉拉迪雅！”关键时刻，嘉拉迪雅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替迪妮莎挡下了攻击，血液在空中飞溅，宛如一粒粒殷红的珍珠，散落在她飘逸的长发之间。
不过，即使这样，嘉拉迪雅也只是解了一时之危而已——菲斯娜一击不成，下一剑紧接着就到了，瞄准的却是迪妮莎的颈部，要将迪妮莎和保护的迪妮莎的嘉拉迪雅一刀两断：“迪妮莎前辈，请你去死吧！”
然而，菲斯娜的攻击却再次被阻挡了，挡住她的，是无数金色的发丝——在她的面前，受伤的迪妮莎和嘉拉迪雅已然在瞬间被包入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球中。
“这是？”突然看到可以挡住自己全力斩击的发丝，菲斯娜也是一楞。而此时，她面前那个由发丝组成的金色球体却越变越亮了，就像是落在了地面上的太阳。
“原来是你！”菲斯娜很快发现了阻挡她她的人是谁。顺着发丝的来源，她看到了正释放着庞大妖气的薇安——与薇安以前那平和的妖气不同，现在她的妖气狂暴无比，而且正以野火燎原的速度疯狂地增长着，甚至在她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气旋。
“阻挡我的人，都要死！”口中吐出冰冷的言语，菲斯娜突然放弃了她一时无法攻破的球体，径直扑向发丝的源头——此时还闭着眼睛的薇安。
“说这种话之前，是不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能力比较好啊！”
“当”的一声，菲斯娜的剑竟在劈到薇安的头顶的时候，被挡了下来。而挡住她剑的，正是薇安从背后抽出了一半的剑。
身体略弯的薇安利用刚刚出鞘的剑挡住了菲斯娜凶猛的斩击，她此时说话的语气也与以前略有不同，清冷中带着一种妩媚的邪意。
下一刻，薇安睁开了眼睛。
那已经不再是冰雪般的银色瞳子了。金黄色的眼眸，宛如黄昏时映着落日余辉的湖水，其中略微带着一丝的殷红，异常的漂亮，却会让与之对视的人不自觉感到悲伤。而那一条线般的竖瞳，更给人一种非人的感觉，就好像蛇的眼睛一样。
此时正与薇安对视着的菲斯娜同样是这样觉得的。虽然她也有着金黄色的眼睛，但面对眼前这个人，她还是有一种被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觉，这不由让从来都是处于猎人位置的她感到一阵的不舒服。
“真是一双让人不爽的眼睛啊！”菲斯娜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爬虫般的冰冷，“那么，就让我把它们挖下来吧！”
“那你就来试试吧！”吐出相当于宣战的言语，薇安的左脚猛的上踢，巨大的力量带起一阵狂风，即使以菲斯娜那超过一般深渊者的强悍，也不得不在惊讶的同时闪了开来。
“好大的力量！”
对于薇安的力量感到吃惊，菲斯娜瞬间避到了空中，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薇安也与她同一时间跃起，借着一个轻盈的旋身，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手中的剑更是大力地斩下。
面对薇安咄咄逼人的攻势，菲斯娜也不甘示弱。虽然由于薇安比她跃得更高的原因而处于不利的位置，但她还是借着腰部的力量，旋转着斜劈出一剑，由下方挡住了薇安的斩击。
“叮！”一声，比之前更加响亮而刺耳的金铁交鸣过后，两人同时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抛了出去——处在下方的菲斯娜像炮弹一样落到了地上，“轰”的一声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不小的凹陷；而上方的薇安则被巨大的力量反弹到了更高的空中。不过还好，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并不算困难——几个轻盈的旋转空翻之后，卸去冲击力的薇安优雅地落到了地上。
“再来！”刚一落地，薇安就再次冲了上去，而同时，菲斯娜也已经作好了准备。
两人的剑更加激烈地交击着。
……
“怎么会这样？”受两人激烈战斗的影响，其他的人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作为知道一部分内情的人，蕾尼更是惊讶异常，“她不是已经被组织加了限制，无法在没有‘贤者之石’的支持下使用全部的力量吗？现在这股怪物一般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而另一边，从贝露丹迪那里听到了更多内情的拉花娜却感到一阵的害怕：“还是晚了吗？她还是彻底妖魔化了吗？”
“彻底妖魔化？”拉花娜的身边是她的姐姐，露西艾拉也听到了她的话语，姐姐一脸奇怪的问自己的妹妹，“拉花娜，那个小丫头的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所谓的“小丫头”，
“这个……”拉花娜一阵的踟躇，最终面对自己的姐姐，她还是说了实话，“和迪妮莎一样，薇安也是被组织死后复活的，为了以防万一，组织在她的体内——确切的说，是重新植入的心脏中——加装了妖气限制设备。要突破这个限制，是需要相当强大的妖气的。”
“这我大概也知道。”露西艾拉显得有些焦急急——虽然总是捉弄薇安，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已经相当喜欢这个被她称为“小丫头”的女孩子了，“可她现在又是哪来的这么强大的妖气呢？要突破限制，应该不是她平时能使用的那点儿妖气就可以的吧？”
“是啊！”拉花娜懊恼地点了点头，“这是她以放弃人类的身份为代价，换来的力量。”
“什么？”
这下，不只露西艾拉，所有听到拉花娜这句话的人都吃了一惊，一边正在治疗自己身上伤势的嘉拉迪雅心中更是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薇安和我们不一样——她是天然半妖啊！”拉花娜脸上懊悔的神色更重了，“之前，她身体里妖魔和人类的部分一直是保持着平衡的，但在经历了死而复生之后，违背生死规律的行为使得她体内妖魔的部分加强了；而人类的部分，却和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迪妮莎一样，会逐渐的失去活性，死去。可以说，自从复活之后，薇安就一直在不断的妖魔化着。而组织加在她身上的力量限制，却是属于人类的部分。”
“所以，只要彻底放弃人类的部分，妖气，或者说属于妖魔的力量就能彻底的解放了吗？”嘉拉迪雅颤抖着问道。
拉花娜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相信！”嘉拉迪雅一下子变得异常激动，刚刚愈合的伤口也裂了开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薇安会离开我，放弃人类，成为妖魔！”
“正是因为你，她才作出了选择啊！”拉花娜的声音尖锐起来，像是在指责嘉拉迪雅，又像是在责备自己，“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们，她又怎么会使用那种力量呢？”
“你是说……”嘉拉迪雅明白了。
而另一边，对于拉花娜的话，米里雅也显得十分不信：“薇安怎么可能变成妖魔呢？”
“我也希望她不是啊！”拉花娜神经质地大吼着，“可你看她的血液，还有头发。”
随着战斗的愈加激烈，无论是菲斯娜，还是薇安，身上都已经添了无数的伤口。然而飘荡在空间中的血珠，却都是紫色的，根本就没有属于人类的红色。而薇安的头发，也不再是以前那耀眼的金色了，就好像物质燃烧后会变成灰烬一样，薇安的头发在到达最耀眼的顶点后，慢慢地染上了一种更深沉的色泽——比黑色更诡异，更妖艳的紫色。
和她的血液一样。
妖魔的颜色。
一百零六、破碎的墓碑，断剑
“竟然有意外的收获呢！”看到薇安的表现，远方的墨菲安莉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难道天然半妖都有这么大的潜力吗？”
“那个突然变大的妖气就是目标吗？”兰斯洛特虽然看不到，但他却仍能够借助感知了解战场的变化——这样，判断出墨菲安莉所说的是谁，也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有拉拢的价值，不是吗？”墨菲安莉反问道，变相承认了兰斯洛特的判断。
“的确。”兰斯洛特点了点头，“力量这么强，比起你来也丝毫不差吧？只是，你有办法把她拉到我们这边吗？那些半妖战士，可都是经受过洗脑教育的——‘妖魔的天敌’，会投*我们吗？”
“谁知道呢？”墨菲安莉轻飘飘地避开了兰斯洛特的问题。
见对方没有回答，兰斯洛特也没有再问，他自顾自地分析道：“从妖气的狂暴程度来分析，目标妖魔化的程度倒是已经不低了。到了现在的程度，已经是绝对无法逆转的了——即使她在这种情况下仍能保持意志，想必对妖魔的吃人本能也无法抑制吧！——和那些觉醒者不同，妖魔吃人是真正的生理需要，即使到了我们高等妖魔的程度，要彻底戒掉这个需要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这样想来，要把她从食物的一方来过来倒也没有什么困难的，是不是？”
墨菲安莉笑而不语。
“我可爱的奈斯特露尔啊，你很快就要有新的朋友和部下了！”
“恩。”洋娃娃般的少女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
然而，此时被他们作为目标的薇安却处在一种十分不稳定的状态。虽然由于新产生的庞大妖气，她在和菲斯娜的战斗中丝毫不落下风，但她那逐渐变得有些狰狞的脸，却让一边观战的众人都担起心来。
“她的妖气越来越狂暴了！”嘉拉迪雅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看来，妖气的变化果然对她的精神产生了影响啊！”拉花娜在激动之后却冷静了下来，“恐怕，即使战胜了菲斯娜，我们之后还要面对一个更可怕的对手啊！”
“什么？”嘉拉迪雅一惊，“你是说，薇安之后还会攻击我们吗？我不相信！”
“觉醒后的同伴会怎么样你不清楚吗？”拉花娜的声音愈加地冰冷了，“妖魔化的薇安会比她们更进一步的——觉醒后的同伴只是精神受妖气的影响，但对于变成妖魔的她来说，还多了一个身体本能的问题——真实的身体需要，是无法加以抑制的。”
“你是说？”虽然已经知道了拉花娜接下来的话，但嘉拉迪雅依旧不敢，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妖魔的话，吃人的内脏是必须的吧！”拉花娜似乎毫不知道地打破了嘉拉迪雅的最后希望，“那个时候，我们必须阻止她！”
“阻止……”
“这是贝露丹迪私下拜托我的事情。”拉花娜面沉似水，“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帮助薇安，不让她彻底地抛弃人类的身份，变成妖魔；不然的话……”
“杀了她！”
拉花娜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绝。
“怎么会这样！”嘉拉迪雅彻底地呆住了，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她的身体，银色的眼睛中不由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杀死觉醒后的同伴，嘉拉迪雅并非没有作过这类的事情——作为曾经的上位战士，带队讨伐觉醒者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她却从来没有杀死过像薇安这样和她关系密切的人——而事情上，到现在为止，和她有那种关系的，也只有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薇安而已。
杀死薇安，这对现在的嘉拉迪雅来说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而且，不只是她，米里雅她们也是一样——虽然薇安曾经是组织中最让人恐惧的战士，但米里雅她们能从北方的战乱中活下来，也多亏了薇安——要杀死曾经救过自己的人，这是与她们战士的矜持背道而驰的。更何况，一定程度上，薇安还可以说是米里雅和古妮雅的老师。
到底该怎么办呢？即使是被称为“银眼的魔女”的她们，此时也不由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到时候再说吧！一向明快决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