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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刑名师爷--第20章

小说: 刑名师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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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不会犯戒!要不然,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酒色和尚这一说;第三,孟某现在正在查案,你再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我就对你不客气!”
    贺旺已经吃过孟天楚的一次亏,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赶紧闭嘴。
    玄音方丈道了声佛号:“孟施主所言妙含禅理,贫僧受教了,贫僧愿意坦言相告,这半个时辰里,贫僧一直在禅房打坐。”
    “多谢大师理解,协助孟某查案!”孟天楚施了一礼,“那大师这半个时辰里在做什么?可有人能证明您没有作案时间?”
    小和尚虚松急声道:“我能替我师父作证!他每天这时候都要在禅房打坐,一直到四更天才安歇。天天如此!”
    “那今天呢?今天你看见了吗?”
    事关人命,虚松倒不敢乱说:“我……我已经睡了,没……没看见……”
    玄音摇头道:“贫僧孤身一人在禅房打坐,并无旁人在场作证。”
    孟天楚道:“那就是说,玄音大师并没有不在场证据,所以,目前依然归于犯罪嫌疑人之列。”
    张振禹听了,禁不住摇了摇头:“孟兄,小弟始终觉得,将玄音大师列于犯罪嫌疑人,十分不妥。”
    孟天楚笑了笑没有理张振禹这茬,望了一眼玄音方丈:“孟某还有一件事十分好奇,需要向大师查问。”
    “孟施主请说,贫僧一定知无不言。”
    “当年吊死在贵寺后面松树林里那孕妇,究竟是何许人?与大师可有瓜葛?”
    方丈脸色微微一变,白眉毛动了动,低沉的声音道:“贫僧……贫僧并不认识……只是过路的女子……”
    孟天楚察颜观色,觉得方丈玄音并没有说实话,摇了摇头,说道:“方丈,如果孟某猜想不错,方丈应该与这女子颇有渊源。”
    “没有……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玄音合什道。
    张振禹道:“孟兄,你追究这陈年旧事做什么呢?难道与本案有关吗?”
    孟天楚笑了笑:“要说有关,当然有关。如果这陈年旧事是方丈大师的一段不愿意为人所知的隐情,甚至是不可告人的隐秘之事,偶然被秦夫人撞见,嘿嘿,难保方丈大师不会杀人灭口!”
    张振禹一愕,转头望向玄音方丈,只见他依旧低着头,默念佛号,可眼眶上的两道白眉却禁不住轻轻颤抖,显然方丈此刻内心正如翻江倒海一般,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逸云问道:“大师,孟公子所言是否属实?”
    方丈玄音依旧低着头,沉道:“贫僧与那吊死的孕妇并不相识。孟公子臆断了……”
    孟天楚冷声笑道:“好,既然方丈大师不肯说,那这件事暂时先放下,将方丈大师作为重点犯罪嫌疑人,咱们继续排查。”
    秦逸云盯着方丈大师道:“还查什么,肯定是我娘子无意中知道或者撞破了这老和尚的丑事,被他杀了灭口,将他扭送见官!大刑之下,他一定会招的!”
   
调整更新公告


    木头这段时间要出差外地,时间大概三个星期左右,会很忙,所以没时间码字,全靠存稿。故此,不得已调整更新。改为每天两更。中午两点和晚上七点。每更两千字一共四千字。等木头回来再调整为每天三更。
    真的很抱歉,请各位书友理解。谢谢!
   
第42章 出家人不许说谎


    孟天楚摇头道:“此事不妥,其实方丈大师方才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所谓方丈大师与以前吊死在寺庙后面松树林里的孕妇有关联,秦夫人撞破方丈的隐秘之事而被杀人灭口,的确只是我的臆断,尚无证据印证,所以,方丈大师也只是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的嫌疑人而已。还是继续排查吧。”
    秦逸云听孟天楚这么说了,也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真的要每个人都查一遍吗?”
    孟天楚道:“案件侦破就是这样,必须对有可能实施犯罪的人进行逐一排除,谁都不能免除,这行话叫作‘摸底排查’,是一种推理侦破手段。”
    飞燕撇了撇嘴,又小声和夏凤仪嘀咕道:“尽吹牛!”
    夏凤仪眼望孟天楚,轻轻摇了摇头:“倒也不能这么说,我们离开京城头一天晚上,我听我爹说,他那天曾帮助顺天府推官狄大人解决了一起疑难案件,还了一个稳婆的清白。当时我怎么都不相信。”
    飞燕显然对孟天楚的成见很深:“想想他以前干的那些事情就知道他没这能耐,老爷这么说,根本就是为了宽你的心,让你安心跟他过日子,故意编出来哄你的!”
    夏凤仪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迷茫:“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嗨!反正他真会破案也好,吹牛也罢,对小姐来说都无所谓,反正咱们一年后就离开他了,管他的呢!”
    夏凤仪轻轻叹了口气:“说的倒也是,但愿他真有破案本事,有这一技傍身,不愁吃穿,也能另外讨上一房媳妇,真正成家立业,将来咱们离开也就心安理得了。”
    她们主仆二人在一旁小声嘀咕的时候,孟天楚正在继续查案。
    孟天楚接着问小和尚虚松:“小师父,这半个时辰,你在哪里呢?”
    “我?我刚才说了我在睡觉啊……”虚松眼神有些闪烁。
    孟天楚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眼:“不对吧?你在哪里睡的?”
    “在……在我禅房里啊……”虚松到底年轻,又是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这一说谎,脸顿时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哦?”孟天楚笑了笑,“小师父的禅房在哪里呢?”
    虚松指了指大雄宝殿一侧的一间禅房:“在那,我师父禅房的旁边……”
    孟天楚走过去,推开房门往里看了看,冷笑道:“嘿嘿,小师父床上的被子还叠得整整齐齐的,难道小师父睡觉从来不盖被子的吗?”
    虚松的脸顿时煞白,支吾道:“我……这……”
    孟天楚猛地转身,盯着虚松冷冷道:“说罢,你是怎么杀死秦夫人的?”
    “不不……不是我……!小僧乃出家之人,怎么会杀生呢!”
    “出家之人?”孟天楚一声冷笑,“出家之人会对人家妇人上下其手?会与人家妇人相约松树林相会吗?”
    虚松额头冒汗,低首哆嗦道:“那是小僧……小僧一时迷糊,已经被我师父点醒……”
    “那好!”孟天楚走上前,一把抓住虚松的胳膊,强拉到大雄宝殿释迦牟尼佛像前,朗声道:“既然你声称你已经被点醒,依旧是佛门弟子,那就不能说谎话,现在你当着佛祖的面说说,这半个时辰你跑哪里去了?——提醒你,说谎话将来要下拔舌地狱的!”
    虚松跪在蒲团上,偷偷抬眼望了望佛祖庄严宝相,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急忙低下头。
    “好了,你说吧,你当时究竟在什么地方?”
    方丈玄音宣佛号道:“虚松,据实禀告,不得隐瞒!”
    虚松道:“是,我没有在禅房睡觉,我出去了。”
    “去哪里了?”孟天楚追问道。
    “去……去院子里四处走走!”
    “你撒谎!”孟天楚冷冷道,“你自小在这古寺出家,每五天就要将寺庙彻底打扫一遍,这里的一砖一瓦你都一清二楚,今晚上又不是什么十五中秋或者月朗星稀,看你这样子也没有什么雅骨,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这时候你跑到院子里散步,岂不是脑袋有病吗?”
    “我……我真是去院子里散步来着。”
    “嘿嘿,散步是没错,只不过不是看风景,而是另有企图吧?”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那你都去了哪里?都看见了什么?有谁为证?”
    “我……我看见……我……”在孟天楚步步紧逼追问下,虚松的后脊梁已经冷汗直冒,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作答。
    “哼!你分明是去偷窥秦夫人,见秦夫人独自一人上茅厕,企图与秦夫人做那苟且之事,只不过,秦夫人只是故意挑逗戏弄于你,并不真心要与你私通,你见通奸无望,又怕秦夫人告发你,便下毒手勒死了她,然后将尸体悬挂在厕所房梁上,伪装成上吊自杀,为了进一步混淆视听,还故意说是女鬼索命杀的。真相就是如此!对吧?”
    “不……我没杀秦夫人……,我真的没杀她啊!我只是在……在她后窗想……想找机会和她说说话……”
    “不是吧?”孟天楚冷笑,“你其实没有被你师父点醒,你依旧惦念着秦夫人和你的松树林之约,这才到她后窗,想约她出去。对吧?”
    “我……我……我一时糊涂……”虚松到底不善于说谎,被人说穿了心头的想法之后,一时慌了神,也不知道如何狡辩,甚至想不到要狡辩。
    以前秦夫人还活着的时候,秦逸云低三下四没个脾气,现在秦夫人死了,他胆子也壮了,听了虚松这话,再也按耐不住,铁青着脸走上前,狠狠一脚将跪在蒲团上的虚松踢倒:“你这秃驴!竟然敢打我娘子的主意,还是什么出家人,真是猪狗不如!”
    这一脚正中虚松鼻口,嘴唇也破了,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歪坐在蒲团旁边,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43章 激情戏


    秦逸云还要再踢,被孟天楚拦住了:“秦掌柜,别激动,事情还没查清楚呢!”
    “还有什么可查的,真相已经大白,就是这秃驴垂涎我娘子美色,逼奸不成,这才愤而杀人。将他扭送衙门,将这淫窝一把火烧了!”
    虚松慌忙道:“不……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他嘴唇被踢破,肿起老高,说话含糊不清,忍着痛兀自努力为自己分辨着。
    孟天楚道:“你把你这半个时辰前后事情都说一遍,我自有决断。”
    虚松含含糊糊说道:“我师父打了我一棍之后,我收拾好碗筷洗完了,回到禅房,坐了一会,心里……心里回想着刚才的事情,便想出去……出去找秦女施主……,我偷偷来到她后窗,里面亮着灯,窗户上能看见两个人影,我不敢靠近,但也不想回禅房睡觉,便从旁边围墙缺口出到寺庙旁边,想绕到寺前的松树林里,想等等看她会不会来赴约……”
    孟天楚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你还真是痴心不改,明明知道秦夫人是故意戏弄于你,根本不会前来赴约,更何况已经被你师父撞见,她就算再没脸皮,这时候也不会再来和你幽会的,你还何苦在那里痴痴等候呢?你这样,还出的什么家哦!”
    方丈玄音道:“阿弥陀佛!孟施主指点得是。虚松,你屡犯色戒,说明你六根未净,与佛无缘,明天一早,你就还俗下山去罢。”
    “师父!”虚松跪爬几步,来到玄音身前,连连磕头,额头撞着青石板地面咚咚有声,“师父!虚松父母双亡,蒙您收留,出家为僧,听松寺就是徒儿的家,徒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师父慈悲,留下徒儿吧。”
    可无论虚松如何哭泣求恳,玄音只是闭目摇头,低声念诵佛经,不再理会虚松。
    孟天楚心中有些恻然,这虚松到底年轻,面对人生第一大诱惑临身,的确难以抵御,不过,既然没有清净之心,这出家也就没甚么意思了,所以也不相劝。
    虚松见师父将他赶出山门之心已决,留下无望,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孟天楚见他哭得伤心,还是忍不住说道:“虚松,你屡犯色戒,虽然身披袈裟,可你的内心却装满了凡尘俗事,剃光了脑袋又有何用?如果你真心皈依佛祖,就该首先让你的心出家,只要你的心出家了,至于这身体躯壳,在寺庙也好,在闹市也罢,终会修得正果的。又何必苦苦留恋这听松寺呢?”
    玄音微微展开眼睛,望着孟天楚,双手合什道:“孟施主深悟佛理,妙语连珠,贫僧佩服!”
    孟天楚呵呵笑了笑,心想,自己懂个屁的佛理,刚才那些话现代社会里随便哪部电视剧里,只要涉及到和尚尼姑的,都会这么说上两段,想不听都不行,愣往你耳朵里灌,自己只不过照葫芦画瓢罢了,这有什么稀奇的。
    虚松听了孟天楚这话,这才收了眼泪,可猛然叫他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毕竟心中苦楚,两眼无神跌坐在地上,不知何去何从。
    孟天楚道:“好了,这出家还是还俗的事情咱们不管,还是回到这件命案上来吧。虚松,你有杀人动机,又没人能够证明你案发时不在犯罪现场,所以,截至目前,你的犯罪嫌疑最大。你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出家,那得看你能不能洗脱这一次的犯罪嫌疑。”
    虚松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还牵连到这起命案中还没脱罪呢,如果不能洗脱自己的罪责,别说出家了,连脑袋都保不住。想了想,把心一横,说道:“有人能证明我不在场!”
    “哦?”孟天楚有些意外,问道:“谁啊?谁能证明你不在场?”
    “秦掌柜袁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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