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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杀人异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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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累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同时一道暗影遮住了我身边的光线。
    我转头,诧异地见到了早上在考场上做出义举的英雄伙子。
    “你怎么在这?”每次他出现,总让我冷,可现在是该死的夏至刚过两天。
    “我怎么不能在这?这是公共场合。”英雄伙子笑道,与我并肩而坐。
    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他的靠近,更讨厌他打扰我的独处,我想远离他。
    “不要挪了,你离铁架没有多远。”英雄伙子突然偏头,这样对我说。
    我刹那间愣住,因为我还没有动作,真的,我只是有这种意图。
    “你觉得我能看穿你的心?”英雄伙子用了一个问句,实际上却在我的心里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不语,应该说我没办法言语,只能看着他,猜着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但是你不要觉得惊讶。”英雄伙子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戏谑,“我叫李飞。”
    预防针打了,但是效果好像剂量不足。我还是惊讶了,而且,十分的。
    “我说了,不要太惊讶。”李飞笑了笑我不想叫他李飞,我还是宁愿称呼他为英雄伙子。
    “称呼并不重要,只是一个代号。”英雄伙子再一次读出了我的心,诡然地对我说。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只能呆呆地看着英雄伙子出神。
    我很难形容我对他的感觉。我不喜欢他,有点儿讨厌他,但也不至于恨他。我想,最主要的感情是,我害怕他。但同时,又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也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吧。我想,我好像很早以前,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便认识他了。
    显然,英雄伙子又一次知道了我的想法,“你别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而且,你可觉得?不止名字相同,我们甚至连长相,也很像呢。”
    英雄伙子的话像一记猛鞭,正打在我心间。
    我偏头将英雄伙子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心跳便加快了,而且充满了恐惧。
    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真的长得很像。
    我们个头一般高,身材一般壮,面容相似,甚至眉宇间的神态都有许多类似的地方。
    更深的恐惧开始袭击我,让我浑身上下刹那变得异常冰冷。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而我们是一个人。
    我害怕极了,一辈子没那么害怕过。这种恐惧让我猛地一头从地上蹿起来,再见也没说,就逃离了篮球场,边逃,我一边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个巧合。他,只是在耍我。仅此而已。”
    慌乱地逃回宿舍,小胡子已经回来了。
    他和雀师一起坐在地上,身边围绕着众多的澜沧江。
    “胡瑞麟,你为什么拦我?嗯?我踹废那个憨腚!”雀师一口闷下半瓶澜沧江,皱着眉头。
    “武英,他也只是个马仔,况且他拿的400已经退给我们了。你打他,可以。事情闹大了你咋收场?告诉别人我们买答案未遂,发飙砍人?”小胡子抢过雀师手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两个男人,沉默了。
    女人都说男人打一架还能是兄弟,让她们无法理解。其实我也无法理解。但是兄弟就是兄弟,无法理解,还是兄弟。
    我看着他们,静默地坐了下来,自己开了一瓶,一口气闷了。
    雀师和小胡子被我的举动震住了。但是,他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雀师一气再开了四瓶酒,一瓶放在自己面前,一瓶丢给小胡子,一瓶递给我,最后一瓶放在了扎西朗日面前。
    很少喝酒的扎西朗日沉默了一阵,无声地加入了战斗。
    女人还说,男人可以不说心里话只喝酒也能做兄弟,让她们无法相信。其实我也无法相信,但是兄弟就是兄弟,不必说心里话,还是兄弟。
    酒这个东西,一定是男人发明的。
    因为觥筹交错,代表了很多。
    不知道喝了多少,不知道喝了多久,没有时间的计算,也没有数量的度量。
    当第一道晨光出现时,我听见有人在敲宿舍的门。
    我因为宿醉,头疼欲裂,费了很大力气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荡荡地走到了门边。
    天色依然很暗,不太看得清楚,我只能依稀辨出一个男人的轮廓来。
    他和我一般高,穿着T恤牛仔裤,我看不清他的面孔。
    “你小子谁啊?这么早,找谁啊?”我扶着门,懵懂地说。
    闻言,来人唇边漾起了一抹阴晴不定地诡诘笑容。
    然后,他轻轻弯身,对着我的耳朵低语道:“李飞!”
    我立刻听出了这个声音。一股寒意即刻像一条妖龙般自心底腾空,并兴风作浪起来。
    是那小子?是那小子?
    我拼命地揉着眼睛,想通过视觉来给心底的猜测一个肯定。但是,当我放下手,那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幽灵一样。
    我呆立在原地,好像在做着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我不知道这一切真否?存在否?还是我这个人,根本也就不存在?
    太乱了,太乱了……
   
第六降。别墅豪赌


    1
    清晨的会面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但此后的一整天都让我无法忘怀。
    找我的应该是另一个李飞吧?他从哪里来?他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这些问题,都像无头公案,得不到解答。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搞清楚了。
    虽然我的名字很大众化,但是在民大,李飞就只有一个,就是我。换言之,另一个李飞便不可能是我们民大的人。
    知道了这个线索,我开始发动多方资源在附近的大学打探有关另一个李飞的消息。
    就这样大海捞针地找了两天,一个初中同学告诉我,他在工大认识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可能会是我要找的人。
    我欣喜若狂,马上乘坐公交飞奔到了我同学那里。
    我的初中同学叫高林海,初中时和我就不是同路人。
    我是那种草根型人才,高林海就不一样了。他出生于一个商贾世家,是我们初中最有钱的人之一。他从来不骑车上下学,要么是司机接送,要么打车。他也从来不打公用电话,因为我们还在用IC卡电话回复BP机的时候,高林海已经换了两个手机了。
    什么叫做差距,看看我和高林海,这就叫做差距。
    我和高林海在初中就很少往来,毕了业更是各奔东西,互不相干。这次要不是因为另一个李飞的原因,我们之间恐怕很难再有交集。
    虽然如此,多年不见,高林海对我还是很热情。
    在听完了我的一番叙述后,高林海开着他的黑色卡宴将我带到了西山脚下的一栋别墅里。
    他告诉我,今天他的一个朋友将在这里举行生日宴会,我要找的李飞,也在受邀的行列之中。
    高林海带我来的是一栋很大的别墅,像迷宫一样。
    因为我是个不速的圈外人,谁也不认识,所以,尽管别墅里有N多人,也不乏赏心悦目的各色美女,但我仍然只能百无聊赖地在别墅里转悠,不知不觉就摸到了别墅的地下室。
    与别墅上层的豪华和热闹不同,地下室的布置十分清雅简单,人员也比较单薄。
    那里面,只有一张圆桌,还有围着圆桌的八个人。这些人个个手捧纸牌,并且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叠人民币。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赌博,而且玩得很大。
    我来这儿的目的是找人,并不想看见,或者参与无关的事。所以,看了一眼,我转身就想走,却被迎面而来的高林海拦了下来。
    “李飞,我正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儿,怎么?有兴趣?”高林海挡在地下室的门口,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我,挑眉道。
    “不。”我摇头,想离开。
    高林海却不依不饶,“既然来了,玩两把。反正时间还早。”说话间,高林海已经自然地拖着我来到了那八人中间,将我介绍给了他们。
    高林海这总,那董的念了半天,我一个人的名字也没有记住,却还是糊里糊涂地和他坐到了八人中间,成就了一场10人的赌局。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可能也将是最大的一次金钱赌博。但我不得不说,我的运气还真不是盖的。
    我们玩儿的是梭哈,之前我从来没有玩过。不过,尽管如此,短短20分钟,我就将身上仅有的100块翻了20倍,而成了数目可观的
    我欣喜若狂,然后忘了一切。
    电视上总说,人们走向赌博的深渊大多是一步步地来,开始时小赌小闹,接下来越赌越大。但我的情形完全不同,我似乎是个天生的赌徒——无论对什么事来说。所以,我只消迈了步子,便直接坠入了真正的深渊。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在牌下与钱上之间流过。
    接近12点的时候,牌桌上就只剩下了我和高林海单挑,其它人早已输干了一切,沦为了观众。
    我的脸上除了笑只剩下了得意。我已经不想去数我赢了多少钱,它们的数量,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
    高林海在这期间喝下了半瓶杰克丹尼,显得无精打采,不知道是因为困了还是因为醉酒,我拿不准,但我知道他玩儿不了太久了,因为他的面前已没有多少钱了。
    果然,三局单挑过后,高林海打了个呵欠,足足地灌了一大口酒后,说:“李飞,你板扎的嘛!看来不搏一搏,我是内裤都要输给你了嘛!”
    我笑笑,知道他要跟我决战紫禁之巅了。
    事实也不出我的所料,高林海从钱包里掏出了他的信用卡,“里面有五万,我赌,最后一局!”
    人,为什么会赌到一无所有?因为在那之前,他们总以为,这么干能让他们赢回一切。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打从一开始,我便不想参与这场赌博,所以我并不想赢得什么胜负,我只是来找个人,仅此而已。
    当赌局进行到这里,初衷终于回到了我的脑海——还好,我是个赌徒,还不是个赌棍。
    “林海,到此为止吧,不要伤和气,没有必要!我是来找人的,他来了吗?”
    “赌完这局,我就带你去找人。”高林海见我要退缩,发起了火。
    我看着他闪着火星的眸子,再看看他周围对我虎视眈眈的看客,知道我这次走不了了。
    “好吧。”我干脆坐了下来,事实上,我也不喜欢退缩。
    我坐在桌子的左侧,高林海坐在右侧,纸牌在我们之间穿梭,无声无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凝视着这些邪恶的印花纸片,房门却在这时突然被打开了。
    一股强风吹进了屋子,将桌上才发好的纸牌吹乱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蹲下了身子,在房间内捡拾着散落的纸牌,就在这时候,房间内的灯忽然熄了。
    就在灯熄灭的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我注意到一个人从外面进入了这间屋子,站到了我的身边。
    他大概同我一般高矮,穿着T恤牛仔裤,脸隐没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
    然后,他开始讲话了,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无比熟悉。这声音让我顿时充满了恐惧:“李飞,你找我?”
    说完这句话,他便立即离开了这个房间,像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下一秒,房间内的灯霍然亮起,所有在场的人在得到光明后,都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谈笑风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围到了桌前,期待着我和高林海的最后之赌。
    我却和他们完全相反。我僵在了原地,是真的僵了。我不想再赌,也无心再赌了,我甚至不想找什么李飞了,我只想快点儿离开,结束这一切,然后回到属于我的地方,过属于我的生活。
    但是,高林海不会允许。方才的小插曲,似乎醒了他的酒,让他对接下来的对决燃起了更高的斗志。
    周董是怎么唱的?“在我地盘这儿,你就得听我的。”我的处境,就是这样。
    于是,在众人的催促和高林海的坚持下,一个丢了魂的我重新坐上了赌桌。
    赌博的过程,我就不讲述了,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不是什么好事。
    当高林海满意地拿着一叠人民币差遣司机送我回家的时候,我的脸已经像纸一样惨白了。
    高林海将我送到车库的时候迎上来一个一米七左右的胖子。
    高林海立刻走上前去搂住了胖子的肩膀,与他寒暄了一阵然后走到我身边,“李飞,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李飞!是你要找的人吗?”
    我摇摇头。
    “哦,这样啊!那我就不认识其它李飞了”高林海边说,边对刚从车库里开出的一辆宝马招了招手,那车便立刻开过来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高林海对司机耳语了几句后,笑着为我拉开了车门,“你牌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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