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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木藏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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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带来大麻烦,但为了生命的尊严,他认为这个险值得冒。
    没用多久,所有栅门上的锁都被打开了。动物们相继从关押它们的木头笼子里跑出来。松鼠叫它们先不要出去,呆会一起跑。等所有的动物都聚在一起后,松鼠和可可奇爬到大象背上,然后一声令下,动物们像决堤的洪水般冲了牢房,把还在做梦的猪头管营踩成烂泥。这股声势浩大的队伍冲破了重重阻碍,直奔王宫外面自由的世界。
    这边的拉西姆正沉浸在欢乐中,一个士兵来报告说:动物们都跑了!
    “什么!那小子还真的敢来送死。你们都跟我来!”
    拉西姆把魔术师落在一边,叫上所有的人,堵在王宫大门前。逃跑的动物们冲到了这最后的一道阻碍前,却被半兽兵们手着举着的长矛短刀吓得不敢向前。这个时候,拉西姆瞥见老魔术师和他的动物演员们也出现在企图逃跑的动物囚犯中间,而且还和它们合成一片,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从来只羞辱别人的他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几个小孩耍弄,而且还是屠龙氏勒令要处死的小孩,但表面上,他还保持着征服者盛气凌人的气势。于是,炎炎春日下,两拨人马对峙着,一边是向往自由和新生的动物们仇恨的目光,一边是强盗和压迫者轻蔑的冷笑。一场重塑生命尊严的大战一触即发。
    几乎是在同时,魔术师和拉西姆发出了冲锋的号令,渴望复仇并向往自由的动物们占着块头上的优势,排山倒海地朝它们的仇人压过去。拉西姆的军队和宠兽就像迎风的落叶般即刻溃不成军,逃的逃,伤的伤,剩下呆呆站着的,一定是吓傻了。
    “你们不要跑!给我回来,该死的,救命啊!快来救我呀!”
    拉西姆站在溃军中间大喊大叫,他可能已经发觉这场打斗游戏不好玩,但为时已晚。他身边的人早跑得无影无踪,就连一向和他形影不离的白虎和黑豹也不知跑到哪里躲起来了。这边的大猩猩欺它孤助无援,跳过去一棒槌将他击昏过去,然后,高兴得不住地拍手祝贺。
    重新见到久违的阳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动物们无比兴奋。它们放过了那些逃兵,在魔术师的号召下,冲出看热闹的人群,浩浩荡荡地逃出了西王母国。在拉西姆的军队重整起来反扑过来之前,他们已相聚在不死树下。
    孩子们挖出埋在树下的仙果。依靠黄色仙果的魔力,阿都&;#8226;旺他们变回了自己原先的模样。依靠红色仙果的魔力,可可奇以及所有正在生病的动物也恢复了健康。
    对于孩子们的一连串举动和随之产生的奇异现象,动物们既感到新奇,又迷惑不解,以为他们有神仙相助,于是,都俯伏在地上,想求得他们的庇护。阿都&;#8226;旺知道,它们所乞求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那粒可传播友谊和希望的绿色仙果的魔力,于是,他把绿色仙果掰开分给动物们。奇怪的事发生了,这绿色果子就像若珠的奶奶给的馍馍,无论怎样掰分,拿在手上的永远都是一粒完整的果实。那像片片花瓣落在地上的,大家伙拾起吃了之后,都觉精神倍振,浑身有力,在彼此的眼中,都显得更加可爱和友好了。动物们以为这就是神对它们的垂爱,是神不弃它们的证明,便高兴地向孩子们表达它们的谢意,并询问他们的去向。阿都&;#8226;旺说,他们要去凤凰坡种下梧桐树,并希望它们能够同行。动物们说,它们离家太久,想回去看看。不过它们中的大多数都保证,以后会去凤凰坡看望他们的。孩子们说,他们期待着再次与它们相会。
    直到日落西山,患难知交的大漠之子们才依依不舍地道别,然后,各自上路。
    西王母国的经历,让孩子们更加期待有朝一日能和大漠中所有善良勇敢的动物们为争取更大程度上的自由而并肩作战的快意。他们也想起了毛驴,对于它的背叛,他们都感到很气愤,但更为它觉得惋惜。“命运不能捉弄人,只有人们自己才能捉弄自己。命运啊!当有人向它低头,它总显得高高在上!”经历了锅巴的牺牲和辛巴的背叛后,阿都&;#8226;旺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迎着夕阳的余辉,孩子们继续着他们的大漠之旅。这次,有了河图领路,他们有理由相信凤凰坡已经离他们不远了,而且,河图也这么说。
十五、黎明前的黑夜
    阴沉沉的夜幕之下,
    鬼魅魍魉粉墨登场,
    尽显欺诈、勒索、赤裸裸掠夺之能事
    ……
    这些天,天气格外的好,万里碧空像是刚被洗过的穹顶,将大漠严严实实地罩住,只放进和风和丽日。大漠也收敛起往日的坏脾气,展现出一派和颜。为了让刚刚遭受牢狱之灾的金骆驼缓口气,谁也不忍心再将它骑着。
    孩子们在碎石瓦砾间走着,任凭他们的脚印和传奇故事留在身后干涸的硬草地上,既而又被岁月和风沙湮没。他们心所想往的,尽在前方想象中焕发着神秘色彩又蕴藏无穷魅力的凤凰坡。但有人却不满足于仅仅作这样的幻想,他宁可冒自讨没趣的风险,也要让自己那颗麻烦的好奇心得到安慰。
    “阿图,趁着现在舍事也没有,为什么不让我们看看你背上的图腾呢?”游离子心痒痒早想一睹这一神秘图案了,苦于没有机会,这下机会来了,而且又闲得发慌,便走到河图身边和它商量道。
    “你没看见我背上都长毛了吗?你想把我的毛都拔掉吗?”河图闷声闷气地说。
    “噢!那还是算了吧。”精灵终于得到了他不想要的回答,然而他并不觉得难堪,他一定习惯了给自己找台阶下。
    “阿图,你总还记得那图案是什么模样的吧?”阿都&;#8226;旺的兴致也跟着来了。
    “那还用说,要不然我怎么带你们去凤凰坡。”河图说。
    “可是,阿图,我真想知道那图腾是怎么来的,你就告诉我们吧。”游离子又说。
    “我生下来就有的,当时老神龙们都说这是不祥之兆,将给神龙氏带来灾祸,嗨,没想到真是这样。”河图显得有点颓丧。
    “这是异像,我听说上天要某人出来做事,总会在他身上呈现各种异像。”洛奇说。
    “对啊,阿图,因此无论如何,你得相信,神龙氏将会因你而复兴,而我们也将因你而交上好运。这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要不咱们怎么能在大漠里相遇,并走到现在呢?我敢肯定,上天一定还会保佑咱们走到凤凰坡,甚至还会帮助咱们打败屠龙氏,你们就等着瞧吧。”阿都&;#8226;旺接过乌龟的话茬说,他总不放过任何可以给伙伴们鼓气的机会。
    “上天为什么要保佑我们呢?”可可奇问。
    “天神们肯定是拿了咱们祖先的不少好处。”贝贝说。
    “哦,不不,你们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真正好心的天神才不在乎那些呢。他们之所以要帮助咱们,是因为咱们是大漠最后的希望,只有咱们才能把大漠变回他们希望看到的那样!”阿都&;#8226;旺说。
    “伙计们,我有个好主意,既然咱们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走到一起,何不指天发誓,结为同盟呢!”游离子提议道。
    “啊,我以为咱们早就是同盟了。”贝贝说。
    “我看还是结为兄弟好。”洛奇说。
    “这是个好主意,我看没有人反对!”可可奇喜欢这个游戏。
    “饿看得补充一条,谁如果背叛,就断子绝孙!”山猫说。
    “好吧,咱们就结拜成兄弟吧,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加入咱们中来。”阿都&;#8226;旺说。
    于是,大家对着苍天大地,煞有介事地发起了誓,并在一块石头上写下了誓言,郑重地埋入了沙子中,让大漠母亲见证他们今天的豪情。
    怀揣着神圣的使命,孩子们心中的自豪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因着一段时间的无所事事而滋生的空虚和寂寥也随即被驱走,阴郁的心情又明朗了起来。踩着沉沉的暮色,披着天边的霞光,不知不觉中,他们又走入了一片生机乍现的天地。生命仿佛在这里找到了回归的轨迹。沙地上,三步一棵马尾松,五步一棵仙人掌,就像是一座座庄重而顽强的路标,在召唤着生命的回归。一小片一小片单薄的湿地,勉强滋养着四周围自然形成的沙丘小绿洲。沙丘上,一蓬蓬紊乱的野草,在生命的底线,顽强地捍卫着它们活着的尊严。孩子们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变化,仍在不厌其烦地从河图身上挖取神的时代遗留下来的信息。
    “阿图,你跟柏皇去过凤凰坡吗?”阿都&;#8226;旺问。
    “嘿!你不知道啊,其实我是想去,可临行那一天,伏羲王忽然改变了计划,让我们留在西王母国,只叫他的妹妹陪他去凤凰坡。”河图不无遗憾地说。
    “他的妹妹!你肯定是记错了吧,应该的王后才对!”阿都&;#8226;旺说。
    “一点没错,王后在西王母国时就病死了,怎么可能是她呢?”河图好象很生气有人会怀疑它的记性,“虽然我被伏羲王施了魔法,变成了狗,可我神龙氏超凡的记性还在。我还记得我们分别时的情景,伏羲王将他年轻的妹妹放在马背上,他自己牵着马走了。他说,即使这个世界没有了太阳,大地冰凉一片,伏羲氏家族也不能没有明天。当时我多么希望他能够回过头再看我们一眼啊,可他没有,那个时代,我们都知道,伏羲氏是不会回头的。”
    阿都&;#8226;旺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阴郁沉重起来,许多种复杂的情感在他的心头交集,事情已变得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甚至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在他淳朴的感情深处,伏羲王和他的那个大肚子妹妹的故事忽然间成了他情感深处一道不可逾越的魔障,就像一道抹不去的疤痕,在别人疑惑的目光中隐隐作痛。其实,河图并不是有意要让阿都&;#8226;旺难堪,它只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如实告知,更何况它也不知道伏羲王的妹妹后来顶着大肚子,并且延续了伏羲氏的血脉。但其实,单就面子来言,阿都&;#8226;旺大可不必如此多虑,他的这几个伙伴不是年龄小,就是动物思维,对所谓伦理道德懵然无知。也许在它们看来,这种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可半熟不熟的阿都&;#8226;旺却无视这样的事实,这注定了从此后他将要背负起这个包袱,直到他变得超乎想象的成熟。他的沉默使此前活跃的气氛变得凝重,大家都不再言语了。过了一会,耐不住寂寞的游离子又将手放在嘴里当哨子吹,还想教大家,但大家对此早已索然,自讨没趣的他干脆玩起了新花样,让自己的耳朵自各动起来,一张一合的,既新鲜又逗人。于是,气氛又活跃了起来。惟有阿都&;#8226;旺一个人在队伍背后独自伤感。
    西王母的仙果在他们空荡荡的胃肠里继续发酵,伴随着他们一路颠簸,不时嗝出一股股清香,就像是西王母渐渐远去的声音,冥冥之中,给了他们一种力量和一股向前的冲劲。他们的脚步在这片沧桑平静的旷野上谱下了一曲纯真的乐章,明月,北风,烈日、狂沙,野草、树影充实着乐章单调的旋律,而不期而遇的一条小河则使这曲乐章达到了高潮。
    寻水声而去,一条小河横在他们面前,浑浊的河水在贫瘠的沙地上挣扎着蜿蜒前进。
    “你们看,河耶!哦,难道你们不认为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吗?”可可奇说。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看见吗?我早就看见了。”贝贝说。
    “好奇怪耶,这里怎么会冒出一条河!在我的记忆中,这里应该是一片树林才对。”看着眼前缓缓流淌的河水,河图纳闷起来。
    “你们不知道啊,这大漠里的河,可不像那山,一呆在那里就是不动。它们什么时候想改道就改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也没什么奇怪的。”游离子见怪不怪地说。
    “说的没错。可它们的存在和消失,关系到多少人的命运啊!”阿都&;#8226;旺说。
    “哦,对了,现在正是春天,这条河应该是天山上的雪融化后流过这里形成的。”河图似有所悟地说。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它不会流很远的。”山猫说。
    “我想也是,它们总是很快就会被吸干。”阿都&;#8226;旺想起了自己家乡的祖母河,它虽然没有经常改道,但总是流不远,“哦,这么说,我们快到天山了?”
    “可以这么说吧,如果没遇上什么麻烦的话,估计五六天我们就可以到天山脚下了,要是沿着这条河走,说不定会更快。”河图说。
    “那凤凰坡呢?到那里要多久?”洛奇问。
    “我们可以先顺着这条河到天山脚下,再拐到凤凰坡,那样虽然多花时间,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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