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阴阳师-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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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这张嘴母猪都会上树。”老娘怒瞪我一眼后，对着尹小云道，“你来说。”
“呃，优子阿姨，攸司说的对，我们并没有去山上，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下来了。我们不过是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这结界的事情。”
老娘愣了一下，看着我道：“你已经知道关于结界的事情了。”
我只好老实的点点头道：“嗯，我们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刚好去世的人。”
我并没有把具体情况跟她说，是担心她会为我难过，事实上刚刚那个失心疯的样子，早就被景凉一巴掌打好了。
“进来吧，既然知道那结界有多危险，就不要乱来，村里的长老一定会想办法的。”
我很狗腿的跟在老娘身后，拼命地点头，见老娘脸色好看许多后，才小心翼翼开口道：“娘，其实我还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你可不可以跟我们讲讲啊？”
“什么事情？”娘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我们。
我搂着娘的肩膀道：“娘，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之后，再慢慢说。”
“你小子可别又打什么坏主意。”优子老娘瞪了我一眼，倒也不为难，领着我们往屋里走去。
我们围着圆桌坐下，娘将刚好沏好的茶水端上来，又将屋里的灯光点的更亮后，才挨着我坐下。
烛光下，娘的脸色显得凝重，我知道爷爷的失踪对我和她来说都是重大的打击，一想到结界里可能很危险，就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问吧，我会尽量回答你的。”
“娘，九龙神庙里供奉的九龙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看过很多记载，都没有对这座神祗的记载。”
娘对于我提出的问题倒是不觉得惊讶，她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问这个问题，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说道这个九龙神的原来，就要从我们这一族的由来说起了。”
“几百年前，除了阴阳师，还有一族人叫做除魔者。他们和阴阳师相近，但更为的强大，后来因为安培家的兴起，带动了阴阳师的发展，除魔家族是越来越少了。”
“而我们村就是古老的除魔家族遗留下来的血脉，依旧保持着除魔人的习俗和文化。除魔人和阴阳师所崇尚的神是不同的，阴阳师的守护神可以是可是各样的，但除魔人的守护神就只有镇守伏魔殿的三大神将。”
当娘说道这里的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其中最大反应的莫过于我，难怪总觉得自己学习的知识和习惯跟学院里传授的有所出入，起初以为单纯只是文化差异，没想到我们跟阴阳师本来就不是同意系统的。
“那么说来，以往拥护九尾神狐的人们，都是除魔世家的？”尹小云问道。
“理论上是这么说，但我不肯定后来会有什么变化。”娘说完，看着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在调查一个叫神谕的组织，似乎还受到了不少的打击？”
“嗯”我点点头，然后将神谕的种种恶行，愤慨万分的说了一遍，娘听着却异常的沉默，直到我说完后，她才幽幽地开口道：
“他们都是假借神谕的人，真正的神谕早在九尾神狐消失后，就被阴阳师赶尽杀绝了。”
“怎么可能？”不是都因为对九尾神狐感到失望，而消散的吗？娘的说法让我头皮发麻，似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幕。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景凉竟然也知道这事情，他开口接着娘的话继续说道：“九尾神狐消失后，阴阳师借口怕九尾神狐卷土从来，一边抹黑他，一边对除魔一族赶尽杀绝。其实目的不过是为了打压除魔一族，让他们无法卷土从来。”
“还真是一群卑鄙的人！”尹小云愤怒的捶了一下桌面，发出“砰”的一声。
“既然我们是除魔一族的，而且还跟阴阳师有着深仇大恨，为什么还要将村子里一些能人送到阴阳学院去？”如果没有记错，安培爷爷曾经说过，爷爷是他的师兄。
“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隐姓埋名，不得不将自己融入阴阳师体系中去，这样才能够保留着我们这一脉的血统。其他两大主神的守护家族在长期的除魔人与阴阳师的争斗中已经几乎灭亡了，就剩下我们这一脉了。”
“那么现在的神谕，会不会就是那些散落的除魔人组成的？”景凉猜测地说道，毕竟从他们对阴阳师的仇恨来说，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我并不能确定，不过……”娘突然话题一转，对着我道，“你不是想要知道九龙神到底是什么神？”
“嗯。”按照娘说的我们是除魔人只守护伏魔殿三大主神的话，我可不记得伏魔殿三大主神中有九龙神，“是哪一位？”
“平时看你也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可以这么笨！”娘伸手就往我头上敲了一下，大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们要躲避阴阳师的追杀，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参拜神明，而在三大神将中，唯有一个神将，是带有九的，这样还不明白？”
我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娘半晌说不出话来，说到这份上，再不知道九龙神是哪位神明就真的笨到无可救药了。
“那，那个……”尹小云都结巴了，她来来回回看我和我娘不下十次，才不敢置信地说道：“你们，你们才是神谕，你们是守护九尾神狐的神谕一族！”
娘双手一摊，耸耸肩，笑开了，仿佛这让她很骄傲。
而我却有种消化不了的感觉，我们才是神谕，我们才是守护九尾神狐的人，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和九尾神狐脱不了关系，也更加确定了，将我送到母亲手中的人，就是九尾神狐。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现在的我到底是人类？妖怪？还是只是和奇然一样，是你创造出来的魂？戚小楼！
我再次坐了回去，有些失神的看着前面。
娘也许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受到如此大的打击，但知道我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些话，也就起身说是要去做饭，尹小云当然不让就跟了去，屋里一下子就剩下我和景凉了。
“想到什么了？”难得景凉会率先开口说话。
我狠狠往后一卧，靠着椅背，让椅子只剩下后面两只脚着地，一下前一下后的摇晃着：“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村子有这样的历史，觉得以前自己是白活了。”
“现在知道也不迟。”景凉似乎想要安慰我，想了好一会才道，“我们更重要的应该是找到九尾神狐。”
景凉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现在不是在乎娘的话的时候，更重要的是赶快解开结界，然后找到爷爷。
“按照我的娘的话，那么九龙神庙就是供奉九尾神狐的庙宇，九尾神狐应该是在那里。”红袖曾经被镇压在那里，但他却没有了过往的记忆。他真的是被镇压在那里还是另外有原因，那个关于帝藏的传说有几层是真实的？我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看着景凉，“看来，我们又回到最先的情况，还是要到结界里去一趟。”
景凉迟疑了一会道：“也许有什么地方是被我们忽略的。”
“嗯？”
“伊小云说过，那个结界和养尸场很像，那么极有可能就是神谕的人搞的鬼。你还记得藤原大叔曾经说过，九尾神狐答应他的要求后，拿走了神器。也就是说最后一柄神器极有可能就在九尾神狐的手中。”
景凉的话反而让我证实了一件事：“按你这样说，九尾神狐在九龙神庙的可能性就更为高了。”
景凉摇了摇头道：“九尾神狐有预知能力。”
对啊，我怎么将那么重要的事情忘记，既然他能够预知我的到来，又怎么会不知道神谕的到来。想到这个，我又开始试图呼唤戚小楼，可惜再一次徒劳无功。
“会是哪里？”我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话，起身不自觉的在屋里踱起步来。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不觉中娘就和尹小云端着饭菜进来了。
“在想什么呢，吃饭了！”娘招呼我道。
熟悉的饭香，勾起我五张六腑的怀念，端起碗，我忽然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爷爷失踪的事情冲淡了我回家的激动，直到现在我才有中回到家的真实感觉。
“别只顾着看，快吃。”娘说着，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还不忘一直往我碗里加菜。
我只能埋头吃，深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眼泪。
181继续原地打转
不知道是不是我掩饰的太好，还是大家比较贴心的装作没有发现；总之没有人发现我的不对劲。
吃完饭；老娘还给我们准备了茶点，围着桌子坐下，我还是将伊小云介绍了一遍；当然慎重介绍了景凉。
老娘询问了一些我在学校的事情后，自然而然又提到了彡德，这个人总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拨弄了一下茶杯，问道：“娘；这个彡德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对他没印象。”
“彡德啊……”优子沉默了一会，道；“他就是当年你娘救回来的孩子，后来他们全家都离开村子，是这两年才回来的。”
“怎么会回来？”对于他们搬走我都是知道，莫名其妙的，村子里的人都颇为有意见。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这个，我倒是没有……”优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屋外有女人在喊她的名字。
“还真是说谁谁就来。”优子起身走了出去，我突然想要见见这个人，总觉得似乎可以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
来者是一名很普通的妇女，不过一看就知道彡德是她的儿子。
当她看到我的出现时，愣了一下，才道：“你，你就是巫女大人的儿子？攸司？”
“是的，阿姨你好。”
“好，好，太好了，神明显灵，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听彡德说你在学校里遇到了很多危险的事情，都把我吓坏了。”妇人出奇的热情，倒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阿姨，劳您担心了。”习惯了村里人冷嘲热讽，突然被人这样对待，还真不习惯，我尴尬地挠了挠头。
妇人忽然拉住我的手，竟然眼睛红了，似乎有泪水都要掉下来了：“你受苦了啊，我回来后听说巫女的事情，知道是村里人都误会了。巫女是好人，怎么就受到这样对待。还险些让你丧命，真是造孽，造孽啊！”
妇人的话让我觉得奇怪，听了村子里那些人的话，不是应该认为我是瘟神才对？就算母亲救过他的儿子，也不能表示我是没问题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总觉得这个妇人知道些什么事情。
妇人闻言，查了查眼泪，叹了口气道：“我们当年会离开村子，是因为九尾大人的命令。”
“九尾大人？！！！”优子和我都惊讶地异口同声说道。
“是的，巫女将彡德交还给我们后，当天夜里九尾大人就显灵出现在我们家。他让我们带着彡德离开村子，并且还帮助我们让彡德进入阴阳学院。不过他交代我们说，等到攸司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必须回到村子，告诉他一句话。”
“告诉我一句话？”九尾神狐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什么？
“九尾大人让我来告诉你，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寻找，他会在你离开的地方等你。”
“什，什么意思？”这句话也太无厘头了吧！
“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大人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了。”妇人摆摆手道。
之后优子和她又说了一些平常的话，直到回到屋子里，我都在想妇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攸司！”
优子一把拦住我的去路，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得我发毛，我尴尬地笑了笑，道：“娘，什么事？”
“你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果然不简单。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还不从实招来？！”优子大有，我不说，就家法伺候的趋势。
我挠了挠后脑勺，觉得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优子的，叹了口气道：“娘，我们先进去，等会我仔仔细细跟你说。”
“我等着。”优子说完就进屋了。
我也跟着进屋，留在屋里的伊小云好奇地看着我们。
景凉则习惯性的对着某一处发呆，等他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的时，我们已经落座。
我无奈地看着他，他则不解地看着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