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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骚局-第7章

小说: 风骚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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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三!”顾紫烈单掌握杯,一副将杯当人的暴戾模样。

程书澈却不以为意,将她的怒气悉数挡回去,“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再过七日,你必定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那些章晓晓或是大大之类的寻常女子,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顾紫烈嫌弃地撇撇嘴,道:“我不要和你一样风骚!”

*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怪侠菊灿灿似乎也像冬眠初醒的动物一般,频繁作案。

姑苏城中的达官贵人都无一幸免地被他光顾过,为富不仁者甚至是被洗劫一空,连家中纯金打造的夜壶都难逃劫数,吓得那帮肥满肠留的胆小怕事者尿湿裤衩,夜不能寐。

而如蝼蚁般忍辱偷生的穷苦人家却迎来了他们生平最大的收获,那些从天而降的银子,足以让他们感谢上苍没有厚此薄彼。

至此,二十年后重出江湖的怪侠菊灿灿再次以他无与伦比的魅力袭卷江南大地。

如皓月临水的西湖柳月再度迎得人们的尊敬与喝彩,跃居姑苏城“我最喜欢的菊花”品种之首。

一时间,城中掀起了种植西湖柳月的风潮,且愈演愈烈。

“都种上了?”程书澈摇着白玉麈尾坐在院中闭目养神,轮廓分明的侧脸沐浴在阳光下,似染上一层金色的粉沫,宛如仙人。

小彦坐在一侧捣药,“种了。”

“很好,让那帮蒙古人撞墙最好。”程书澈狡黠地笑了。

小彦叹了口气,“蒙古人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要不是因为敌对,小彦委实同情他们,常常被程书澈耍是团团转。

前年,程书澈弄了一本假的医谱给他们偷,上面写着药引子需要九百九十九个童子九日的童子尿方可制成,且最初见效需连饮九十九日。

没想到他们还真的照做,就是还没开饮,就已经被熏得呕吐连连。

后来,他们不知道如何知晓药引上有菊花,一路见菊就采,差点没被蜂蜇死。

诸如此类的恶意戏耍举不胜举,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程书澈做不出来的。

“我怎么不记得偷过人家的夜壶啊,此等猥琐之事,难道是你做的?”程书澈睁开一条眼缝,幽幽转了转。

“不是你做的,自然是真的怪侠菊灿灿做的。”小彦抬袖拭去额间的汗,没好气地回道。

程书澈拧眉皱鼻,“就是偷威远镖局那个?”

“那就不知道了,或许还有另一个?”

“顾小七来了没有?”程书澈想起顾紫烈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也不知道脸上的伤好了没有。

小彦怒气攻心,“没有,她的活全让我一个人干了。”

“那我去顾府转转。”程书澈伸了伸懒腰,扶着身旁的轮椅坐了上去,“装病人真好,连路都不必走。”

小彦嘴角抽搐,见过懒人,没见过如此懒的。饶是跟在他身边多年,还是不习惯程书澈的懒人抽风。别人抽的风,他抽的是风骚。

春风旖旎拂面,槐树摇曳共舞,好一派春|光无限好,只是有点热的良辰啊!

程书澈摇着轮椅进了顾府,厅前练武场上冷冷清清,据说威远镖局被菊灿灿光临之后,谁也不敢找他家保镖,平安镖局的生意顿时红火不少。

这不,镖师都分派出去,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紫色身影蜷缩在武器架前,双臂抱膝,神情漠然。

“喂,顾小七,你胆儿养肥了是吧?”程书澈忍不住吆喝一声,摇着轮椅滚了过去。

待滚至跟前,程书澈一向风轻云淡的表情也倏地一怔。“顾小七,你又吃了什么?谁给你吃的?”

顾紫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脸上脓包丛生,汁液横流,“骗子,你的医术根本就是骗人的。看看我的脸,还不是又反复了。”

程书澈的脸愈发阴沉,探身抓住顾紫烈的手腕,语气是前所未见的狂躁:“说,谁给你吃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要更4000的,可是写不下去了。

那就是说,明天还将继续日更。。唉,我好想休息一天。

最近实在是太累了,我恨不得有三头六臂。

晚上回来的路上又摔了一跤,膝盖流血了。

在床上码字都伸不直腿,坐得巨难受。

求虎摸~求安慰~

没有鸡血很杯具……

9

9、第九章 夺夫之痛 。。。

僵持之间,素晴蹦蹦跳跳地端着一盘五香素饼喜笑颜开地立在顾紫烈身侧,眼神直盯着那盘五香素饼猛吞口水,“七小姐,晓晓又做了你最喜欢的五香素饼。”

顾紫烈随手抓起一个,蔫蔫地说:“跟她说我吃了,吃了也不代表原谅她。”

淡淡植物香味,随风飘进程书澈的鼻子里,他抢过顾紫烈手里的素饼,眉间微蹙,道:“这是什么做的?”

“不知道。”顾紫烈摇摇头,“章晓晓做的,前些年她开始学厨的时候自己调配的,我挺爱吃的。”

章晓晓每做一道新菜,顾紫烈肯定是第一次品尝的人。好东西要与好朋友一起分享,如今也包括了男人。

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唇边扯开一丝自嘲的笑容。她宁愿拳脚相加,大打出手,也不愿意拿着一根细长的绣花针,一下下地捅进心尖最柔软的地方,直至鲜血淋漓。

顾紫烈沮丧地抢过素饼,咬了一口,颇有些自暴自弃地咀嚼起来:“你尝尝,还不错。”

程书澈捏着那半块素饼,眼神深邃幽远,长睫凝于眸,翩若蝶翼。

“就你一个人吃?”程书澈瞥见素晴垂涎三尺,却不敢擅自取食的可怜模样,心中的疑惑渐渐趋于明朗。

素晴忙不迭地摇头,“这是晓晓特地给七小姐做的,我才不敢吃。上次偷吃了一小块,被晓晓……”想起那次偷吃,素晴心有余悸,足足有半个月下不来床,屁股都快被打开花了。

程书澈狡黠地转眸,朝素晴挥了挥手,“你去把剩下的素饼包起来,我全要了。”

顾紫烈斜斜地剜了他一眼,医馆成天都有人送吃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光的。总之,只要进了医馆的吃食,不出三日便消灭一空。即使前些日子医馆歇业,门口还是会堆满各种各样的蔬果和其他食材,甚至还有日常需要的物什。

“你还缺吃的呀,就让你尝尝,没让你打包。”

程书澈伸出食指朝顾紫烈勾了勾,眸光灼灼,邪恶非常,“我帮你报仇如何?”

“报仇?”

“夺夫之仇呗。”

鲜血淋漓的伤口被狠狠地戳中,顾紫烈艰涩地别过脸去,“不稀罕,我才不稀罕呢!我会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子。就算我脾气差,又爱抽鞭子,偶尔还会惹事。但他还是会留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女子大抵是这般奢望。然而,世间男子多寡情,新欢旧爱,蛾皇女英,三妻四妾,好不快活。

程书澈望着她倔强的侧脸,暗自下了决心,“素晴,这些天要是晓晓再送素饼过来,你全送到我府上去。”

素晴犯难地瞄了眼顾紫烈。

“你家七小姐会在我府上。”程书澈接过那包素饼扔进顾紫烈怀里,伸手一捞,顾家七小姐稳稳地坐在他腿上,“顾小七,你还欠我银子呢,卖身抵债吧。”

一阵天旋地转,顾紫烈感觉身子失去平衡,双手在半空挥舞,下意识地寻找最近的支撑点。

待她回过神来,已经身在平安镖局的大门口,两樽石狮子雄伟屹立,不怒而威。

“程小三……”

顾紫烈没有机会说下去,整个人便被带着往前冲了出去。

天空的白云往后流逝,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树影婆娑,光影交替,头昏欲烈。

恢复清明时,已然身在医馆内的厢房,身后是一个放满药汤的大木桶,热气氤氲,药香沁鼻。

“很好。”程书澈拍了拍她环在脖颈的手背,“放开了,顾小七,男女授受不亲。”

顾紫烈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坐在程书澈的腿上,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前胸相贴,姿势异常暧昧。

“程……”

这次连名字都没喊完,便被腾空抛出,优美的弧线之后,精准地落在木桶内。

“好好泡,你要是敢出来,我就把你衣裳剥光,再重新丢进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手无缚鸡之力的程书澈怎么能把她扔进桶里呢?他是怎么办到的?

“现在,自己乖乖脱了。”程书澈旋转轮椅,背过身去,慢慢地朝前滑去,“还有,不许回家。我去跟你爹说。”

顾紫烈想抽鞭子,想反抗,却完全使不上力气,药汤里弥漫的热气熏得她浑身酸软,只得靠在桶边喘息,心底却把程书澈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又一次沦为程书澈的粗使丫鬟,并遭到顾净风的恶意抛弃,顾紫烈只得留在医馆,浑身上下提不上一点气来,任由程书澈摆布。

*

三日之后即是戚少游大婚,章晓晓却一日不落地送上一盘香喷喷的五香素饼。而这些素饼一个不落地送进了平安镖局十步之遥的医馆。

“先生,这不太好吧?”小彦很难为,每次都让他去得罪人,送贺礼都要连送三日。难道他家先生又想出什么馊主意,难不成是男子都需要的东西?送新郎官似乎也算是妥贴。

“不好吗?”程书澈挑了挑眉,“今日是最后一日,明日就算是要也没有了。”

小彦抬头抹泪,“先生,我觉得戚七公子不需要这东西,他应该可以举,就算是不举也没关系,新娘子不是怀了孩子吗,不宜房|事。”

“不行,要聊表寸心。”程书澈说得极坦然,“眼下本神医行动不便,只好由你代劳,乖,再去一次就行。”

“先生……”小彦垂泪。

“这是为了喜上加喜,新郎官肯定会感谢我一辈子的。”程书澈装模作样地理了理散发,“再说,出了事有我担着。”

小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礼盒,“有你担着就行。”

*

长夜难眠,孤灯摇曳。

顾紫烈披了件外衣踱至院中,抬头望天。月朗星稀,墨染天际。

夜黑风高,正是干些邪恶之事的大好时机。顾紫烈左顾右盼,四下无人,她随手摘下前些日子顾净风赠予程书澈的西湖柳月揣进怀里。

“咳咳!”程书澈的咳嗽声由远及近,“顾小七,我准备了梯子,我们到屋顶赏月吧?”

顾紫烈一阵恶寒,忙把西湖柳月隔衣辗碎,用手掌捋平前襟,“我不用梯子。”

“好吧。”程书澈指了指轮椅,“你抱我上去吧。”

顾紫烈这才明白过来,鄙夷地啐道:“无耻。”

“好吧,把你的脸还给我……”程书澈滑行向前,大有撕破脸的嫌疑。

月色如水,映在顾紫烈白皙透亮的侧脸,竟是一点瑕疵都没有,肤色如雪,细腻光滑,细小的汗毛像一层薄薄的轻纱,浸染了月色,如梦似幻。

顾紫烈没有想到程书澈的医术如此了得,还不到三日光景,复发的面疮竟奇迹般地消失不见,肤色比之前更加白嫩。这也是她心甘情愿留在医馆的原因,以她的个性怎肯轻易受制于人,就算抬出顾净风也没得商量。

程书澈除了医术了得之外,收拾人心的手段同样了得。不知道他使了什么阴暗龌龊的手段,让一向柴米不进的顾净风也对他刮目相看,频频示好,竟是日日上门与程书澈相谈甚欢。

“在院中赏月即可,为何非得上屋顶去?”顾紫烈瞥了一眼他不能动弹的双腿,心中又是一片凌乱的心虚。

屋顶固然视线极佳,空气极好,但也容易做出失控出格之事。

“这样离月亮近一些,看得更清楚。”程书澈扬起下颌,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眨,眨出月色迷离的朦胧夜色。

顾紫烈一向清楚程书澈无赖时的厚颜无耻,能把白的说成黑的,直的说成弯的,非让人同意他的论断不可。

既然他想近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顾紫烈跨出一步立在程书澈身后,推动轮椅往前滑去。

院落宽敞整洁,左侧是一排丝瓜架子,架子下面种满成片的三色堇,未到花期,枝叶茂密,暗藏芳华。右侧则是一潭种满荷花的池子,春末夏未至,未见荷花不染于淤泥,只见水中月色粼粼。

“看吧。”顾紫烈将他推至池边,附在他耳后轻声道:“这里是不是更近了一些?”

温热的气息喷射在耳后,蔓延至脖颈,如蚁觅食。心跳倏地漏掉半拍,背脊僵直,如坐针毡,却又无法动弹,只得假装探出身去,趴在池沿,水中望月。

程书澈一世聪明自持,只有他戏弄于人的份,不曾想此时此刻却被顾紫烈反将一军。

“近吧?程小三。”顾紫烈的声音又覆了上来,浑身充盈的药香直直窜进程书澈的鼻中,并蔓延至五腑六肺。

顾紫烈皮笑肉不笑地眯起双眸,道:“你伸手,伸手就能摸到月亮。”

程书澈脑中一片混沌,撤开轮椅往侧退了一步,寒声道:“水中望月而已,又何必拥有,即使拥有,也未必是自己的,又何必执着。”

月色虽好,只能远观。一如深爱之人,不属于自己,只能远远地望着,牵扯出心间无限缱绻。

话一出口,程书澈方知失言,旋即堆起慵懒魅惑的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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