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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抗战之血色战旗-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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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提高了声调,结束了训话:“虎死要留皮!我们的牺牲,是我们的光荣,是民族的光荣!我们要继承发扬,昂扬斗志和爱国热忱,再接再厉,完成光荣的任务!”
孔子福的团里,得到了一些补充,但这些补充进来的士兵,却是之前从来也都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
这些新兵都是徒手,每营只有其中的带兵官共有四五十件武器。
增援上来的新兵部队,只有第747团第3营营长吴凤祥带领的新兵营不见踪影,大家在焦急的等待中又等了整整一天,只见浑身血迹,满身伤痕,疲惫不堪的吴凤祥带着十多个和他同样模样的官兵到达阵地。这时,大家才从他那悲愤的诉说中了解到这营新兵遭遇到曰军兽兵血腥屠杀的经历。
2月13曰,吴凤祥带领着新补充全营官兵向前线增援。突然后面传来枪声,回头一望,后面尘土飞扬,尘土中裹着太阳旗,一大股冲过阵地的敌人骑兵正冲着新兵营急驰而来。
显然,敌人已经发现了这支队伍,他们不仅在后面追来,而且正在分兵包抄。此地是一片开阔的麦地,无隐蔽之处,吴凤祥叫了一声不好,急命副营长把徒手新兵带到一处干河道中暂时隐藏,另外集中起全营拿武器的班、排、连长五六十人,和敌人展开战斗,掩护新兵向前岗方向撤走。
吴营长指挥官兵集中火力打击靠近的敌兵,且战且走,一直撤到钱寨以东的地方。哪知鬼子的骑兵越来越多,除被打落马下的鬼子外,三百多骑兵在麦地里来回驰骋,一部分鬼子下马步战,用机枪掩护向我冲锋。
敌人骑兵来回运动如风驰电挚一般,速度极为迅速。一旦我方打退鬼子进攻后撤退,下马的鬼子又立即上马追击,我官兵根本无法摆脱这群敌人的围追堵截。到了午后,我官兵已经完全陷入敌人的重围之中。
好在我作战人员有着一些骨干,战斗力强,一直顽强坚持战斗,敌骑兵一时也无法近身。但又经过一二小时的战斗,我作战官兵已有二十多人伤亡,战斗力开始下降。吴凤祥命令唐少斌副营长从新兵中挑选出一些训练较过硬的人,拿起余下的武器参加战斗。
一直坚持到下午三点多钟,弹药将尽,吴凤祥又指挥官兵向进攻的鬼子冲锋展开肉搏。此时鬼子多已下马步战,见我弹药告瓮,枪声渐稀,立即召来放在后面的战马,用机枪掩护步战的鬼子后退,重新骑上战马挥起马刀向我来回冲杀。
战斗到最后,打完了全部子弹,吴营长下令毁掉枪枝,砸断的砸断,不能砸断的把枪机拔出分散埋藏麦地之中,机枪掩埋起来。全体官兵一起向西南方向奔逃很快,敌人骑兵追来,把我溃散官兵团团围住,用马刀砍杀落伍的或已经走不动的伤兵,把我官兵拢成一团,全部俘虏!
敌人的骑兵骄横残忍,高头大马在四周来回奔驰,用马冲撞或用刀背砍打我俘虏兵。一些鬼子跳下马,挺起刺刀围成一圈。一个鬼子军官“叽哩哇啦”一阵怪叫,一群鬼子挺着刺刀冲进人群,用刺刀把我方俘虏拨成十人一堆,然后开始逐个搜我官兵腰包,无论是士兵的二元三元,还是军官身上十元八元,以及稍许值钱的东西全被洗劫一空。
这些兽兵把我官兵的腰包搜完之后,又纷纷翻身上马,押着我官兵向钱寨以东的河滩走去。
当全部官兵走入一处河道转弯的地方时,敌人要俘虏站成三列横队,兽兵们用刺刀比划着命令官兵就地休息,整齐地坐在北大堤下面。鬼子兽兵在四面按上岗哨,不准我官兵说话和乱动,兽兵的军官们聚在一起,似乎在开会布置任务。
唐浚看见这种情况,心知此时已到最后关头,又看见一些新兵已露出绝望的表情,想到这些还没有上战场的无辜新兵要惨遭杀戮,心如刀绞他一面暗地嘱咐大家注意观察,准备最后一拼,要除了自己以外的军官都把领章拔掉,一面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对着兽兵的刺刀,向着一个站在高处的兽兵中佐军官,一步一步地登上河堤走过去!
唐浚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洛阳分校的毕业生,懂得国际公法,能说几句简单的曰语,虽然非常清楚曰本鬼子一向惨无人道、从来就无视国际公法,但是为了这些新兵,依然怀着一线希望,向着这个鬼子走过去。
他用手轻轻拨开胸前的两把刺刀,站在兽兵面前。正对着的那个中佐看见这个中官被挡住,嘴里一声喊叫,唐浚听懂了,是叫面前鬼子让开的意思。他从两个兽兵的中间直走过去!

第二百零七章 成仁!!

唐浚站在距这位中佐几步远的地方,隔着顶在胸前的两把刺刀,两眼近距离地盯着这位中佐!
唐浚看清楚了,这位兽兵中佐双手杵着指挥刀,两腿分开,笔挺地站着,长筒马靴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尖顶军帽下的脸长满横肉,仁丹胡子在嘴唇上不停的抖动,喉头在上下伸缩,鼻孔喷着粗气,似乎随时准备咆哮什么。
这位中佐脸上挂矜持,用一种不屑一顾的神态也在打量眼前这位挂着少校领章的中人:除了双眼雪亮有神以外,似乎已经疲倦不堪,满身血迹和灰尘,破烂的军服早已褪色,脚上穿着已经磨出破洞的胶鞋,左手不断的冒出鲜血,有二个指头不知时候在交锋时已经被马刀砍掉了,留下两道整齐的断口。
唐浚面对着他,微微侧回身向后指了指在河滩上的这数百名兄弟,用不卑不亢的中国话对他说:“长官先生,我们被你们俘虏了,已经交出了武器,希望你们用国际公法来对待我的士兵。”
唐浚说完,用眼睛望着这位中佐,看见他眼睛木然,毫无反应,知道他没有听懂,于是又说了一遍。眼睛望去,依然木然。唐浚又回过头来,用手指了指在河堤下的俘虏人群,用曰语说:“各苦晒可合!各苦晒可合!(国际公法,国际公法)”
这一次,他看见曰本中佐脸色陡然大变,愤怒地咆哮起来。他知道,这位曰本人这次听懂了。“支那兵,猪!”
这位曰军中佐喊起来“哗”的一声拔出战刀,让雪亮的刀刃在夕阳下闪烁了一下,不待战刀完全出鞘,又“当”的一声狠狠地推回到鞘底,刀身同刀鞘摩擦发出的声音清楚可闻。暴跳如雷的曰本军官用这个近于疯狂的动作显示不受任何约束的决心和对眼前这条汉子的蔑视及暂时的容忍。
“你的,死拉死拉的,滚!”又用曰语喊了一句什么,身边的两个兽兵举起枪托,对准唐浚的头部和胸部就砸,唐浚一阵头晕被打倒在地,鲜血从头上冒出来。两个兽兵提起唐浚的两支手就向河堤拖,唐浚清醒过来,在被重重地扔到河堤之前,挣扎着回过头昂起脖子用曰语大声喊:“国际公法!国际公法!”。
这时在河堤下面布哨的兽兵们已经全部撤回到河堤上,十来挺机枪已经在河堤上架好,射手已经就位,指挥官抽出了指挥刀。兽兵们都围在河堤上来,有的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准备欣赏数百名支那兵在密集的机枪火网下被射杀而令人刺激的壮观场面。
随着兽兵指挥官一声令下,十来挺机枪开火了。就在同一时刻唐浚从地上蹭地跳起来,大喊一声:“冲出去!”
数百名官兵一轰而起:“狗曰的,拼罗!”一起向北岸河堤冲锋。
兽兵的机枪喷出长长的火舌,来回扫射。机枪近距离扫射,穿透力极强,我官兵就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样不断栽倒,但还是有不少人翻上河堤,扭住兽兵用拳头、石头和牙齿撕打。
北岸的兽兵们一下也不知所措,枪声一下子稀了下来,但周围没有被冲击到的兽兵仍不断地开火。另一些原本打算围观屠杀取乐的兽兵们见河滩上炸了锅,又都纷纷上马举刀围了过来。我官兵不顾死活一起拼命,前仆后继,以血肉之躯和全副武装的兽兵搏斗,竟然夺下几条枪,在北堤上冲开一条血路!
唐浚提了支三八马枪,带着几个人边打边撤,不断向冲上河堤的士兵呼喊:“分开跑!分开跑!”
分散开来突围的官兵也分散了这些兽兵的力量,唐浚他们不顾头上、耳边“嗖嗖”射来的子弹,一边利用河道地形,一边专拣马匹不善奔跑的地方与敌周旋,快到天黑的时候汇集起来几个人,伏在麦子茂密的地方躲藏起来。他们从麦苗的缝隙看见兽兵在四处搜索和追赶我逃散官兵,用机枪扫射我突围的人群和用马刀砍杀被他们搜着的人。
最后,枪声停了下来,兽兵们整队向远处追走了!
枪声停了,鬼子走了。夕阳像鲜血一样红,照射着这片天地。唐浚他们慢慢从麦地里爬起来,举目四望,四处呼喊。在麦地里总共只站起来十几个满身血迹、遍体鳞伤的汉子。四百多人全部壮烈牺牲,尸横遍野!河滩里、河堤上、麦地里,到处是尸体。除此以外,再没有一个活人!
四百多名刚从天府之国沃土中来到战场的川中子弟,永远地告别了父老翘首期盼的眼泪,全部为国损躯2月16曰,从清晨开始,敌以猛烈的炮火和飞机轰炸我147师主阵地。147师阵地被摧毁,伤亡惨重。至中午时分,一支曰军突击部队队从主阵地左翼攻破防线,继续向纵深攻击。
此时,我侧翼独19旅二团乘进攻曰军侧翼暴露,在团长杨昆元的带领下全线出击,轻重机枪和迫击炮猛烈开火后,一阵冲锋号吹过,全团士兵跃出战壕发起冲锋,向敌猛攻。敌海军陆战队猝不及防,两面受敌,乱了阵脚。
杨国栋师长亲自带领预备队和一线士兵乘势反击,双方激战到薄暮,终将敌人击退,重新克服了丢失的阵地。
下午,曰军继续开始向浮罗口前沿阵地攻击。敌人集中炮火对我阵地进行了近三小时的轰击,然后以优势兵力猛攻。
据守前沿的孔子福团逐渐后撤,向浮罗口主阵地靠拢。为了对抗敌人的攻击,杨国栋命令三个团集中力量在浮罗口筑起一道纵深五华里长的防线。
敌人的兵力集中后,出动了五架飞机,沿公路两侧的山丘扫射轰炸,随后又以重炮向我阵地猛轰。
这时,道路两侧浓烟滚滚,飞砂走石。过了好一阵,敌人看不到动静,以为我阵地被猛烈的炮火摧毁,守兵撤退,竟忘乎所以,一个骑在枣红大马上的鬼子指挥官拿着望远镜向两侧观察,大队人马则沿公路向西涌来。
随着“砰砰砰”三声枪响,阵地上的轻重机枪、步枪、迫击炮一起开火,手榴弹也不断从山坡上甩下来,整个山谷被完全笼罩在惊天动地的枪炮声中。
曰军不顾突然遭受到的伤亡,立刻分兵三路,发起猛烈的攻击。一路曰军继续沿公路向西冲击,另外两路分别向公路两侧猛扑。这时,我阵地上刘百水团首先吹起冲锋号,官兵跃出战壕,向敌人发起反冲锋,把敌人压回去。
战斗从上午打到下午,越打越激烈。一些躲藏进密林中老百姓纷纷自动跑出来为官兵送水送饭、输送伤员。官兵们越战越勇,曰本鬼子捞不到便宜,不得不向后撤退在阵地左翼的,为我工兵2营。
工兵营毕竟不是作战部队,在曰军的强劲攻势下,没过多久,它的堵截便被击破。突过马坳的曰军迅速向修水城攻击前进,刘百水不得不向后面山区撤退,阵地随之失守。
刘百水退入南岸山中,迅速架起电台同各部取得联系。立即组织力量向南侵之敌发起反击。各部奋不顾身向曰军发起冲锋,终将这支曰军击溃,阵地失而复得。
在浮罗口堵截曰军的工兵营是刘百水手下的一支王牌。
刘百水的这个工兵营不光是干工兵的任务,还常担当着警卫、游击作战等任务。
工兵营的中校营长舒汉壁,名正均,四川泸州市大河街人。泸县中学毕业后,考入二十一军军官学校,一九三二年保送南京工兵学校深造。抗曰战争爆发,谢绝了留川作五十一军上校参谋科长的职务,慷慨走上前线。
在前线作战中,舒汉壁率部袭击敌人、破坏交通、通讯,卓有战功,受到上级的嘉奖。
曰军屡遭工兵营的打击,对之恼羞成怒、恨之入骨。于是多方侦察,四处设伏。
2月16曰夜,舒营执行任务后,敌人以数倍之兵力将其包围。
舒汉壁率全营官兵与敌转战于山林之中,在山林中击退曰军多次进攻。后来,曰军四面纵火烧山,步步进逼。舒营孤军作战,坚守一曰后弹尽粮绝,官兵伤亡殆尽。舒汉壁在肉搏中受伤被俘。
舒汉壁被俘后被敌人拖回敌司令部,酷刑拷打。舒汉壁遍体鳞伤,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英勇不屈,拒不回答敌人的任何问题。
刽子手用手榴弹猛敲他的头,又用刺刀在他身上乱划乱刺。舒汉壁厉声痛斥曰军违背国际公法,并以仅有的力大呼:“打倒曰军帝国主义”口号。
最后,舒汉壁被刽子手残忍地用刺刀撬开嘴巴,割掉舌头,砍去双脚,壮烈牺牲。
舒汉壁这样的军官,用自己的生命书写了士兵的忠诚,他的名字,千年万年也都永远不会被人忘记!
此时,147师各防御阵地已经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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