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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儿楼之石榴红-第7章

小说: 女儿楼之石榴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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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那手下没接嘴,反倒罗刹夫人一反之前的无情无绪,眼中漾起一丝媚色,轻笑道:“妾非青面僚牙,怎当得如此赞誉。倒是阁下,尔等禽兽为主,真真吓煞奴家也。”她口中说吓煞,但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这话里实满含讽刺,哪里有丝毫恐惧。
  “好利的口牙!”鹰主脸色微沉,虽然以禽以兽为称,但当这两个字放一起时,即便修养再好,只怕也有些消受不起,何况他们还是一群狂妄无羁之辈,心中从来没有忍之一字。“你最好祈祷自己是媚罗刹!”说着,他身形一闪,突然欺近罗刹夫人。
  


☆、第四章 已然相别(2)

  第四章 已然相别(2)
  面纱落下,一张姣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除了看上去才十七八岁,与其真实年龄不符外,并没有想像中那般美得惊心动魄。甚至于对于知道媚罗刹传言的人来说,还略嫌平淡。如果仔细,也许还能听到失望的叹息声。
  梅干菜和已经醒了的小汤圆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们早就好奇着十一郎的阿娘长什么样了,而且还有些小小地怀疑她看上去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十一郎那么大的孩子。如今见她竟真的与十一郎有五六分相像,倒不得不信了,只是心里更加想不明白,她怎么能那么年轻。
  尽管之前已经从手下那里知道结果,鹰主还是不由得有些失望,而后眼神一冷,如剑般刺向神色从容的罗刹夫人,寒声道:“你不是媚罗刹,欺骗本座,不可饶恕!”说着,一抬手掌便要击出。
  罗刹夫人不仅不惧,反而笑了。
  “凌霄那混蛋难道没事先告诉你,别摘下妾身的面纱吗?”她柔声低缓地道,眸光流转,如轻羽般扫过在场的男人。
  鹰座扬起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声音微哑,“你真是”他话未尽,但谁都知道他的意思。明明还是同一张脸,明明还是相同的眉眼,为何会让人心跳加快,连眼睛也转不开?
  “是什么?”罗刹夫人问,声音极轻,似在情人耳畔呢喃。
  鹰座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向她踏进一步,好半晌才想起她的问题,忙定了定心神,道:“你真是媚罗刹?”他其实已经知道答案,只是觉得不能不回答她,又或者是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你觉得不像么?”罗刹夫人笑睨着她,语气中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哀怨,挑拨着人的心弦,“也是。妾身蒲柳之姿,哪里有资格当得起这称号,不过是”
  “你当得起!”鹰座突然冲口而出,打断了她自怜的语气。他以为自己很镇定自制,却不知他的眼中也露出了与其他人一样的痴迷光芒。
  罗刹夫人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扫向其他人,唇角微扬,眼波荡漾,媚态横生。鹰座心脏狂跳的同时,又莫名觉得有些酸酸的不是味道,身体仿似有自主意识似的一动,挡住了她看向其他人的目光。直到她再次看向自己,才深深地松口气。
  “你说是便是罢,我”罗刹夫人轻叹一口气,似乎想换个姿势,却因为被绑着而保持不住平衡,往旁边栽倒,不由惊呼出声。
  鹰座不假思索上前扶住了她,让她靠稳,挣扎了许久才将按在她肩上的手收回,往后退了一步。
  “多谢!”罗刹夫人眼中露出感激之色,语罢,似乎无意再说话,闭上眼仰靠向身后的墙,烟岚般的黛眉轻轻蹙着,显然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并不是绝美的面孔,却如蛛丝般粘缠着所有人的目光。静默了许久,鹰座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询问:“你是否不舒服?”语罢不自觉屏住呼吸等着她睁开眼,想再看一眼那灿如星辰,却又柔如春风拂柳的眸子。
  然而罗刹夫人并没如他所愿,而是缓缓摇了摇头,斑驳脏污的墙衬着她淡淡的容颜,竟是说不出的妖娆。好半会儿她才开口道:“无碍,不过是手脚有些酸麻”话音未落,鹰座已上前扳过她的身子,从腰间拔出短刃去割绑缚她手的绳索。
  罗刹夫人诧异地睁开眼看向他,微挑的眼角因为这个表情而抹上了一丝淡淡的菲色,如杏花落在羊脂玉上,滟滟生辉。
  “你这样做,会后悔的。”她柔声道。
  被她这样看着,鹰座觉得自己因她的冷淡而僵凝的心脏终于又开始跳动了,摇了摇头,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唰唰两下割断了她脚上的绳子。
  “我不会。”他说。他明明知道从摘下面纱后自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却甘之如饴,升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只是想让她眼中有自己,只有自己。
  


☆、第四章 已然相别(3)

  第四章 已然相别(3)
  罗刹夫人轻笑出声,身体微侧歪靠在墙上慢慢地摩挲麻木的手腕和脚腕,微垂的长睫蝶羽般颤动着,玉颈修长,纤腰柔美,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说不出的妩媚撩人。鹰座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凌霄那混蛋虽然讨厌,但他说的话,你不该不听的。”轻轻的叹息夹杂着无尽的惋惜,便是铁一样冷硬的心肠也要化成滚热的岩浆。
  “我”鹰主终于失控,蓦地一膝着地在女人面前半跪下,伸手便要将其揽进怀里。
  身后风声乍起,一股凌厉的杀气扑了过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大喝。
  “不准碰她!”
  火焰跳动,刀光如雪,突然暴起的人竟然是那鹰主的一个手下。鹰主连头也没回,目光专注地看着女人脸上的浅笑,手腕一转,将之前为她割绳的短刃反掷了出去。
  啪嗒一声,那人扑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不再动弹。尖利的锐器扎进了他的心脏,他再不可能醒来。
  鹰主却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对着罗刹夫人安抚地一笑,“别怕!”他抬起手去摸她的脸。
  罗刹夫人蛾眉轻蹙,微偏头毫不客气地躲开了他的碰触,眼中尽是不悦。“不要随便碰我!”她说,丝毫不怕惹怒对方。
  鹰座竟然不恼,眼中浮起宠溺纵容的光芒。
  “你是我的。”他一字一句郑重明了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什么尊主什么任务全抛到了九霄去外,他只知道他要这个女人,谁也别想夺走。
  “是吗?”罗刹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地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美眸迷离地飘向他的身后,“你看他们答不答应?”
  鹰座痴痴望着她的笑靥,许久才眷念不舍地顺着她的目光回头,赫然发现自己的手下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全是炙热的欲望和迷恋,不由勃然大怒,斥道:“都给本座滚出去!”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原本对他毕恭毕敬从来不敢有丝毫违逆的手下竟是没听到他的话,不仅不退,反而更走近了几步,目光直直越过他全投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上。他错愕,而后转成狂暴的戾气,赫地站起身。
  “怎么,想学五十七吗?本座不介意成全你们。”五十七,此时正仆伏在他与他们之间的地上,身下窝了一滩血水,在暗淡的火光下泛着幽森诡异的红光。
  他话音未落,突见与自己对峙的众手下眼睛皆是一亮,不由一怔,下意识地回头,竟看到罗刹夫人已站了起来,正弱柳扶风般侧倚在墙上,发髻和衣裙微微有些凌乱,然而衬着她唇角浅淡讥诮的笑意,却更让人生起将她狠揉进怀中教训一顿的冲动。
  这样的风情,除了他,谁也不准看!他脑中乍然冒出这个想法,下一刻身体一动,已扑向离自己最近的手下,两指箕张,直取其看得忘记转动的双眼。
  一声惨号,那手下全副心神都在罗刹夫人身上,猝不及防下连反抗也没来得及,捂着往外冒血水的眼洞连连后退,最后竟然跌进火堆中。一时间只见一个带火的人球在地上翻滚,惨号连连,无人上前相救,片刻之后便没了声音,只剩下一团焦黑的尸体以及空气中变态不散的烤肉味道。
  连着两个人死在面前,前一个倒还罢了,死得太快,连叫都没叫一声,这后一个却是足足叫了一盏茶的功夫,梅干菜和小汤圆吓得脸色惨白,浑身抖得不成样,偏还被绑着动弹不了,明明不想看,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慢慢没了气息。就像是在发梦魇,动不了,叫不出。
  “谁再看她一眼,就将眼睛留下!”鹰座冷寒的声音如同尖针刺进在场众人的耳中,与他脸上阴冷的神色相应。
  闻言,剩下的那些人似有些迟疑,然而在看了他身后一眼后,犹豫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更为疯狂的占有欲。几乎是不约而同,他们纵身上前将鹰主围住。
  见状,鹰主仰天大笑,连道了三声好。好字音落,人如鹰枭,迅速而凌利地袭向自己的手下,一场杀伐由此拉开序幕。
  罗刹夫人看了两眼,不感兴趣地撇撇唇,低头看向仍躺在地上的两个小孩,见到她们的神色不由微微皱了下眉。身子微倾,本想给她们解开绳子,而后又想到若她们得了自由,只怕会吓得乱跑,到时被误伤了可不好。于是又站直了身,不再理会她们,更没想将她们的眼睛蒙上不让看这场自相残杀。有的场面,若是无法避免,越早习惯越好。
  


☆、第四章 已然相别(4)

  第四章 已然相别(4)
  一个时辰后,争斗结束,场中只剩下一人站着。
  浑身浴血的鹰座眼神狂热地看着罗刹夫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虽然身上多处受伤,却并不失沉稳。
  “跟我走。”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及自己之时,罗刹夫人蓦地粲然一笑,便似云破日出,百花绽放。鹰座顿住,仿似所有心魂皆被她勾走。下一刻,人突然仰天倒下,大睁的眼中仍然满载痴迷和爱慕。
  “这才是真正的罗刹一笑。”罗刹夫人绣帕轻拂,拭过染血的短剑,漫不经心地道。
  她身为问剑斋剑首,罗刹一笑不过是她的夺命剑招罢了,就如她家宝宝的冷月泣花魂一样。世人无知,皆以为她只是个以色相惑人的柔弱女子而已。想到十一郎,她脸上的笑意渐敛,黛眉拢上一层薄怒。这次事发突然,竟然让他们阴沟里翻了船,折了不少手下,真真可恶!
  越想越怒,她手中短剑一挥,无声无息地划过两个娃娃身上的绳索,然后一手一个拎起仍没从恐惧中回过神的她们纵身出了破屋,钻入雨幕中。
  ******
  细雨如织,雾锁春江。蔚城雁渡江的渡口边,罗刹夫人将两个小孩送上一艘开往叶郡的乌蓬船。
  “宝宝答应送你们一程,如今我也算替他完成了承诺。船家我已叮嘱过,会一直将你们送到叶郡,以后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了。”船舱内,罗刹夫人坐在两人对面,脸上再次蒙上了面纱。
  这是三人脱困后的第三日,雨一直下,偶尔停下也看不见青白的天空,只有阴沉沉的云。雁渡江涨了,淹到渡口的石台上,干净的江水晃晃悠悠的,拍着船身。
  连着两夜,梅干菜和小汤圆噩梦不断,无法安睡,此时都有些蔫蔫的,听到罗刹夫人不再跟她们一起,都不由惊恐地看着她。虽然两日来她急着赶路,对两人谈不上多照顾,话也没说几句,但是几年来除了十一郎外,她算得上是对她们最好的人,两人不知不觉中已将她当成了依靠,如今乍听就要分开,自不免有些惊惶失措。
  罗刹夫人轻叹口气,目光透过低矮的船篷看向烟雨朦朦的江面。
  “我也不问你们去叶郡作何,如今问剑斋自顾不暇,你们跟着我也没什么好处”只怕更危险。上次那些人杀了她的两个丫环以及侍卫,却留下她们的小命,不代表以后她们还能这么好运。
  她收回目光,两个女孩眼巴巴地看着她,两张小脸都是一般的清秀,可以预见长大或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也不会长成歪瓜劣枣。
  “你们以前能活得好好的,以后必然也能。”她低声说,不知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我也没什么可送的,便赠你们一句话,若能悟透,日后保命却是足矣。”
  “女儿一身是宝,宜珍之重之,善用之。”语罢,人影一闪,已消逝在雨幕中。
  小汤圆啊地一声站起来,追了两步,怔怔看着空无一人的岸上,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浮上心间。
  欸乃声响,船慢慢滑离岸边。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是梅干菜。梅干菜拉着她,两人走到船舱最里面,紧紧地偎在一起。从此,又只剩下她们俩个人了。
  “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许久,小汤圆突然说。自那一夜后,她这还是首次开口说话。
  梅干菜抿紧唇没有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扁舟顺风,一日千里,次日早上便到了叶郡。雨停了,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陌生码头上,四顾茫然。直到被一个搬货的大汉不小心撞到,梅干菜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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