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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武林败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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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一个没钱的人来说,能有间闹鬼的破庙住一晚,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了。
    在通往破庙的小路上,许大虎的心情很轻松,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江湖人了,风餐露宿,行侠仗义是他一直的理想。
    所以当他站在破得就快连屋顶都没了,杂草丛生的破庙前,许大虎差点要大笑出声了,没睡过破庙的大侠,算什么大侠?
    大侠的生活本就应该是劫富济贫,锄强扶弱的,而大侠本身却过着清苦的日子,许大虎觉得自己虽算不上一个大侠,可已经在过大侠的日子了。
    许大虎把有三分醉意,却装得烂醉如泥的小白从马上扶下来,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所以他只能笨拙的将小白扛在肩上,摸黑走破庙里,也不看清地面是否平整,就将小白往地上放,小白个子比他高,许大虎一时抱不稳,将小白掼在了地上。
    小白被地上的碎砖烂瓦弄得痛得要死,却吭也不敢吭一声,就浑身不舒服的继续装醉。
    许大虎走出去想把马系在庙门的铁环上,他听到一阵由远到近的马蹄声,他不太在意,可小白的坐骑却惊鸣一声,一甩头,许大虎一下没握稳缰绳,马扬蹄狂奔,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据说马是很有灵性的动物,难道它从这阵马蹄声中听出了什么,所以惊慌的跑走了。
    许大虎想着小白还在庙里,而且他完全不会轻功,也追不上小白的坐骑,只好折回庙里,他绕过大殿走到后面,后面有一口井,许大虎觉得有些口渴,四下找了一下,却没有找到木桶。
    许大虎叹口气,就在井边靠着砖修起来的井栏坐下,抬头看天上朦胧的月亮,不知为什么,今晚他觉得自己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时马蹄声停在了破庙外,大殿中的小白也顾不得再继续装醉了,一个翻身掠到供台上的神像后躲起来,这破庙的神像虽久已不享烟火,可神像还立在供台上。
    许大虎听到马蹄声,本想出去看看,可突然想到江湖凶险,来人也不知是善是恶,他走到神像背后的那面墙边蹲下来,趴在墙上一个破洞边偷看。
    来人将马系在庙门前一棵小树上,飞身下马,提起马鞍边一盏灯笼,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将灯笼里的蜡烛点燃,灯笼中发出的不是晕黄的光线,而是幽幽的绿光。
    借着这光线,小白和许大虎看到来人是个浑身充满气劲,一身彪悍之气的年轻人,他背上背了一把刀,刀柄上系着一段红绸,红的象血一样。
    绿光映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仿佛是从地府出来的勾魂使者,满身的诡异,也满身的鬼气。
    年轻人飞身掠起将灯笼挂在庙门上,他自己则在灯笼下盘腿坐下,一点进庙的意思都没有。
(26)尸刀门(一)
    小白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他希望许大虎在后院睡着了,不要糊里糊涂的走出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惊动了这个年轻人。
    一个会三更半夜到破庙来,点这么鬼气的灯笼的人,就算不是坏人,也绝不会是个好惹的人。
    年轻人就这么坐着,像是在发呆,也像是在等人。
    小白希望他赶快走,可他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许大虎看得快睡着了,小白蹲的手脚发麻的时候,年轻人等的人终于来了。
    这个人小白不认识,许大虎却是见过的,他就是大刀门的唐六。
    慕容赋对唐六一向有些忌讳,不愿和他正面冲突,因为他从唐六的刀上,认出唐六出身尸刀门,是带艺投师到大刀门的。
    尸刀门的诡异之处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他们会用尸毒来养刀,而用尸毒养成的刀,毒性之大不下于鹤顶红,孔雀胆之类的名毒,见血封喉无药可救。
    唐六也是骑马来的,他翻身下马,也取下马鞍边的灯笼,取出火折子将灯笼里的蜡烛点燃,灯笼发出来的光也是绿幽幽的,他将灯笼挂好后,也一言不发的在年轻人身边坐下。
    他们似乎还在等人,小白缩在神像后面,脚早已经麻的没有感觉了,却还是一动也不敢动,许大虎更是索性躺了下来。
    慕容赋去大漠那次许大虎没有跟去,在杭州抢杭州知府的时候,他也没出面打架,所以许大虎已经不太记得唐六了。
    不一会,传来很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有人用铁锤敲打着地面,许大虎感到身边的碎石仿佛也在抖动。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中,许大虎也不是没看到过高大的人,秋蕈的两个昆仑奴身形就很高大,可和这个人比起来,似乎矮了半个头。
    这个大汉肩上扛着一把需要双手才能挥动的斩马刀,他衣襟敞开,衣袖也挽到了上臂,露出了大部分手臂和胸口结实的肌肉,他手中也提着一盏灯笼。
    看到唐六和年轻人,他咧开嘴笑了笑,声音大得像打雷,一开口便是正宗的四川话:“你们两个龟儿子还来得早嘛,坐在这门口跟宝气样,你们当个人是门神嗦?”
    年轻人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唐六站起来接过大汉手中的灯笼,点上后也是幽幽的绿光。
    在这满是鬼气的绿光中,小白和许大虎隐约看清了大汉的长相,一张阔脸上长着一双扫帚眉,铜铃眼,蒜头鼻下面一张嘴更是大的吓人。
    许大虎看清他的模样后,缩在墙后连呼吸声都轻了,心中暗想:“据说当年十大恶人中的不吃人头李大嘴的嘴也很大,不知道和眼前这人比起来,谁的更大一点。”
    大汉见年轻人和唐六不答话,一个飞身掠过已经有些坍塌的院墙,落到大殿前的院子中,腰一沉,手中斩马刀一荡,立刻清理出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圆形空地。
    地面平整如镜,杂草和碎石都被拂开,可摇摇欲坠的大殿却一丝不动。
    许大虎不识货,小白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那大汉如此魁梧,却能一掠三丈来高,轻松跃过围墙,而清除碎石和杂草的功力,更是收放自如恰到好处。
    大汉在地上躺下:“好好的院坝不进来,鼓到起(非要的意思)要当看门狗,小唐,你不好理杨迢那个方脑壳(脑子转不过弯),你去买点酒菜来,我们哥子(哥们)还是好几年不见了,整两杯喝起哟。”
    被大汉称做杨迢的年轻人仍旧坐着不动,唐六虽一向在大刀门以面无表情沉默寡言著称,可现在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和大汉说话,他深知大汉的脾气,要是真的不理会他,大汉会弄出更大的动静来,非逼得有人理睬不可,那乱子可就大了。
    唐六只好走进院子:“信上说得很清楚,子时以前到,他们应该快到了,你再等等吧,这会去买酒菜的话,我怕会来不及赶回来。”
    大汉侧躺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尸刀门散了那么多年了,那个鬼女子神秘兮兮的喊我们来,不晓得发啥子疯,你以为个个都像我们一样年旧情,要给她这个面子哟,我看除了我们三个,就没得人来了。”
    “尸刀门从来没有散过,是你们这些见利忘义,贪生怕死之徒,背叛了师门。”名叫杨迢的年轻人站起来,走到大汉面前:“权鼎言,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你当老子们是被吓大的哟?你这些话留到去骗鬼,老子们不吃这套。”大汉权鼎言挥挥蒲扇般的大手,全然不在意杨迢的威胁。
    “几年不见,两位还是这么有精神。”一个人站在完好的一截院墙上。
    他的身形有如鬼魅,什么时候来的,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27)尸刀门(二)
    对于这个人的出现最吃惊的就是许大虎了,他认得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小师弟的老爹,肨弥勒李宽的保镖周叔。
    像肨弥勒那样的高手根本不需要保镖,周叔倒更像是个管家,或者说随从,可他和李宽和小师弟的感情好像又不止如此。
    以前许大虎看到周叔,周叔都背着一把剑,而此时挂在他腰边的却是一柄刀,一柄很短,很薄,很窄的刀,刀套在漆黑的皮套中,刀鞘已经磨旧了,可里面的刀依旧很锋利。
    见到他的出现,原本火气很大的,如野狼般彪悍的杨迢闭上了嘴,安静得如同一只小绵羊。
    唐六忙行礼:“周叔。”
    大汉干笑两声:“我说那个龟儿子突然冒出来,原来是你个老不死的,今晚有热闹看了。”
    周叔不理会他,将自己手中的灯笼点燃挂到庙门上。
    风吹着发出绿光的灯笼,远远看去像是有四团鬼火灾飞舞。
    周叔掠进院子,有些感慨的看看四周:“当年我们就是在这里分道扬镳的,一晃居然已经七八年了。”
    他对唐六说:“听说你这些年去了杭州,一直呆在大刀门里,很好。”
    大汉忍不住插嘴:“戴千重的大刀门刀法一文不值,小唐是脑壳被门压了,才会转投到他门下。”
    周叔转身对大汉道:“听说你这几年开了个镖局,黑白两道都给你几分面子,从来没有失过镖,不错嘛。”
    大汉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像我这样的人才,无论做啥子都会很成功的,我当初要是去投军,这会起码是个千户了。”
    周叔笑了笑,转身对杨迢说:“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没忘记尸刀门,唉~~,你当年进门最晚,却最有情义,可沉浸在过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杨迢捏紧了拳头,咬咬牙:“我是师父捡回来的,师父对我有大恩。”
    一阵奇异的铃声响起,四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庙门口。
    连地上躺着的大汉权鼎言也坐了起来:“七八年没听到过这个鬼声音了,鬼女子今天发疯发的不小哦。”
    铃声由远到近,伴着一点绿色的幽光靠近,他们接着灯笼的光,看到一个穿着血红色衣服,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色花的小女孩,提着一盏发出绿光的灯笼走过来。
    说走过来或许有些不恰当,因为她的群摆根本没有动,仿佛是飘过来的,她提着的灯笼上挂着一个铃铛,奇异的铃声就是从这个铃铛里发出来的。
    权鼎言说:“鬼女子的徒弟哟?这些个鬼把戏只能去骗鬼。”
    女童提着灯笼停在面门口,面色苍白,被身上的红衣一衬,再加上灯笼的幽光,更像是个鬼童。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尸刀门下,跪迎鬼母。”
    权鼎言说:“笑话,鬼女子啥子时候变成鬼母了,简直是发疯发到鸡窝头了,老子们才不得陪她疯,小唐,周叔,我先走了哈。”
    女童尖声道:“谁走谁就是判门之徒,鬼母令下,叛徒一概杀无赦。”
    “女娃子,你牙都没换完,就敢威胁老子们,你也不给你那个师父打听一下,老子们是哪个。”权鼎言站起来,真打算离开。
    周叔举起一只手:“这件事有点不对劲,鬼女一向不会这么张狂的,大家再等等,要是有人假冒鬼女的名义将我们找来,那一定是有阴谋,尸刀门虽然已经散了,可有人对借尸刀门的名义乱来,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的。”
    女童从怀中拿出一支烟花,点燃后一点绿色的火光冲向天空,爆出一朵绿色的烟花。
    女童眼中映着她手中的灯笼,也发出幽幽的绿光:“鬼母就快来了,等鬼母来了以后,尚未到达的门人,一律视作叛徒。”
    不久,有丝竹声传来,他们看到更多的绿光靠了过来,他们首先看到的是四个身穿白衣,十四五岁,窈窕可爱,却偏偏脸色苍白如女鬼的女孩子,这四个女孩子手中提着四盏灯笼。
    幽幽的绿光映得她们的衣服也变成了绿色的,在她们之后是一顶很宽大的轿子,由四个轿夫抬着,轿夫走的很稳当,所以轿子也四平八稳的,轿子是白色的,在白色的轿帘上面,绣着奇怪的画,不是花鸟鱼虫,而是魔兽,半人半兽,踩着火焰,吐着烟雾的怪兽。
    看到这只怪兽,周叔等四人的瞳孔变得像针一样的尖锐,四人都站着不说话,也不动,好像变成了四个木雕。
    轿子在庙门口停下来,女童跪下来,提着灯笼的四个白衣女子也跪了下来:“恭迎鬼母。”
    女童站起来,走到轿子前,伸手撩开了轿帘。
    面门口的灯笼已经足够的多了,多到周叔四人能清楚的看清轿子里的情形,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年轻女子,坐在轿子里,她的身边坐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穿着一身白衣,白衣上也绣着和轿帘上一样的怪兽,他的膝盖上放着一把刀,刀的大小根本不适合一个孩子用。
    周叔看着红衣女子:“鬼女,是你?”
    鬼女从轿子中走出来,小男孩还端坐在轿子里。
    鬼女的容貌很美,却被绿色的灯光映出一层鬼气:“请叫我鬼母。”
    她侧身示意大家看轿中的男孩:“这个就是尸刀门新任的掌门,新的鬼童,他是我的儿子,也是唯一有资格接任尸刀门掌门的人,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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