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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西工寺侠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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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严阵以待。北航派诸位都着缎绿单衫。时值秋初,可是烈日当空不减盛夏,在场弟子多是汗如雨下。值令僧来报:“午时已到。”承羽方丈上前一步,郑重道:“今日比武,我寺是主。至于如何比武,还请贵派定夺。”李未心道:“若群起而攻,我派必然吃亏。”便道:“武林大宗比武,一一对决方显真知。我们各出五人,比五场,谁胜的场多便算谁赢。”方丈道:“无异议,不知贵派谁先上?”北航派众一阵热议。
第八回
第八回 1
  方丈道:“素冰,第一场由你来。”素冰道:“弟子遵命,定当尽力而为。”郭根在旁道:“方丈大师,我举荐一人,可保不败。此人武功盖世,现下却是有罪之身。若胜了这场,功过相抵,岂不甚好?”素冰疑道:“木华?”素冰对义华了解不多,多是平日于天时常说到此人,微一思索,向承羽方丈道:“不如让木华试试,听说他在江湖中颇有名气。弟子容后再上。”方丈点头应允,对郭根道:“请将木华带到。”北航那边李未道:“此局老夫亲自上阵。”说话铿锵有力,每个字便似迸出一般。
  郭根带着两名执事僧,来到云乙字房前。见义华正闭目养神,心下气恼,喝道:“罪人木华,寺中比武在即,正是用你之时。你务必全力迎战,将功折罪。”义华眼也不睁,垂头丧气道:“我不该见色起意,不该殴打同门。义华愧疚难当,甘愿受足十日酷刑。”郭根道:“这是方丈大师的意思,难道你想违抗师祖的命令吗?”义华心想:“你怎会好心让我戴罪立功,西工寺高人辈出,未必需要我上场。”打个呵欠,道:“弟子没有违抗师命的意思,只是久为练功,手脚生疏,恐怕难当大任。”郭根见他如此怠慢,一计不成又使一计,笑道:“也是木华师兄武功高强,深的方丈青睐,恐怕这一场比武之后,方丈见你颇有天资,因此传你三航武功,你可不要辜负了方丈一番好意。”义华道:“三航武功,我是没有兴趣的。木艮师弟何不亲自上阵,以求方丈将武功传你呢?”郭根道:“我何德何能,木华师兄还是随我们去罢。”义华本想戏弄郭根,见他身后两名执事僧面有难色,估计其言非虚,也不再故意刁难,随郭根来到湖边。
  李未见眼前这人十分熟悉,却不知是谁,道:“晚辈后生,我不用兵器,且先让你三招。”说着抛下长剑。义华剃发后容貌已不易辨认,义华一掌劈出,直击左肩,忽改掌为抓,李未急向后退,而五指掠过竟撕下一片布来。义华左手跟到,却是一拳。李未侧身避开。义华右腿扫出。李未顺势向后翻腾。这便过了三招。李未道:“好功夫,小瞧你了!”
  一旁素冰见了心中赞服:这岂止是好功夫,此人进攻三招,变换三套功夫,单论武力,与自己尚在伯仲之间。李未踏步攻上,使起裂变擒拿手,招招进击义华要害大穴。武林中流传“聚变裂变,内力无限”,聚变擒拿手与裂变擒拿手是外家功夫中两朵奇葩,是将内功外化的绝妙法门。都需进攻者有极高的内功造诣,前者在擒拿之时将敌方的内劲化为己有,使自己愈战愈强。而后者将敌方内劲消除化解,使敌越战越疲。
  义华见招拆招,不落下风。战到五六十合,义华渐感出拳无力。到得八十余合,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酸麻胀痛之感。义华毕竟久经武坛,也不惊慌,调匀气息,又拆了三十招。破解裂变擒拿手之法在于不让敌人近身相搏,李未见义华不懂破解之术,心中暗喜。两手平平推出,正中他胸口。义华直向后退了七八歩才站定,道:“厉害,晚辈认输。”
  义华败下阵来,在场许多僧人皆扼腕叹息,唯有郭根微笑不语。方丈道:“那么下一场,便由我弟子素冰与贵派切磋。”北航派由副掌门冯培德出战。此人身形偏瘦,两鬓发花,与李未也是同辈。素冰脚踩碎步,与之周旋,口中念念有词。众人虽屏息观战,竟也听不清他念些甚么。素冰大喝一声:“着!”冯培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李未气急,道:“这和尚会妖术!”素冰却道:“施主的裂变擒拿手难道不是妖术?你且听我念的可是妖术!”承羽大叫道:“素冰,不可!”那里来得及,素冰大声吟起经文来。
  在场近九百人中顿时有几人闻声发狂,或以头抢地,或满地打滚,其状惨不可睹。北航派中也有三人不能自已。同门忙扑上前拉他们手脚,这几人劲力竟是出奇地大,倒需要七八人才制的住。
  原来素冰念的正是《马列毛邓经》,此经原名《般若辩证共产心经》,是大乘佛教中一部极晦涩的经。经在北魏时期传入中土,一人高僧将之译为汉文,却发现此经不宣则以,吟诵出来,听众中定力不佳或心术不正作恶多端的之人会立作癫狂状,如痴如醉,无法自拔。因此此经一度被禁。时隔千年,到了民国年间。江湖上乍现一位熟背此经的奇人,他所到之处,民国御林军无不闻风丧胆。此人便是后来的华武帝。武帝将经文传给心腹邓丞相,邓丞相因疾而终后经文再度失传。素冰何以会此经无人知晓。
正文 第八回 2
第八回 2
  素冰念了一段,合十道:“阿弥陀佛。”李未气急道:“你是出家人,恁地心肠如此狠毒!”素冰道:“李掌门有所不知,贫僧念诵的咒语实有清心之效。”回头看着方丈,承羽方丈点头道:“此言不差,那些发疯的施主想必是从前作恶多端,因为听不得这咒。”冯培德怒发冲冠,恼道:“不行,这一局你们使诈,不算数。”李未忙到:“镇同,愿赌服输,我们比武之前也没有规定不能使用经文咒语。”冯培德哼了一声回到人群中。一旁的义华心道:“李大掌门仍是这般深明大义,真是佩服。”
  方丈转对众人:“第三场谁上?”身后一位清癯老者道:“让老衲上!”这老和尚一上场,合十道:“老衲一坚,不知贵派有谁上阵。”郭根神色不安,自然是想起了那日之事,雨路虽也在人群中,可她不识此人,只瞪大眼睛安静观战。北航派倒是热议起来,一个说:“一坚?莫非是当年那个打遍天下,武林好手望风而逃,山野匪霸不战皆靡的飞天豹子陈一坚。”另一个道:“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先一人反驳道:“这是当年流传的顺口罢了,有不是我编造的。”后一人 不屑道:“呸!你向来行止不端,说不定就会背叛我派。”旁一人道:“都是同门师兄弟,有甚可吵,这人或许法号一坚,不是陈一坚。”
  李未也不知真假,只因陈一坚在廿五年前就销声匿迹,适时李未方才入派,固然不曾见过。而此时仍是顾虑重重,凛然道:“彦仲,你来战此局,不可勉力为之。”张彦仲乃是李未弟子,入派只得十年光景,方丈身侧一位师太与方丈相顾微惊,均想:“按说李掌门武功最高,却是第一个上场,第二局素冰虽然赢了,北航派多有不服。怎地第三局竟派个后生上场,李掌门是有恃无恐,还是存心战败?”
  张彦仲提剑而上,剑尖指地,抱以一拳,道:“晚上只练过剑,不会拳法,还望大师见谅。”立马有人给一坚递上宝剑。一坚接过在手,和颜道:“这不打紧,剑法练好了,一样能傲视群雄。请出招。”张彦仲拔剑出鞘,左挥一剑,右挥一剑,去势极缓,便如老人行操一般。一坚左右微摆便即避过,道:“这是何意?”张彦仲一剑横扫,任如儿戏。一坚举剑挡格,彦仲斜向上一步,虚晃一剑,而是横扫,却明显快了许多。一坚变色,暗自寻思:“这功夫好生眼熟,那里见过。”接的几剑,面如土色,绕场而行,以身避剑,不再与他正面相接。在场众僧不禁唏嘘,一代高僧被一个无名后生追的满场乱跑,实在有辱大师风范。彦仲出剑极慢,破绽有多,一坚反手一剑,杀他数十次也足够。
  一坚忽地转身,大喝一声,一套极快的剑法暴雨骤雨般使将出来。众人只听“当当”一阵响,剑光点点,似乎每一剑都被彦仲接住。更奇的是,他出剑竟也是极快起来。众人只见一团白光将他笼罩,而不见剑形,无不啧啧称奇。一坚忽然腾空,头下脚上,靠着长剑与之相交,借力悬空。张彦仲仰头迎击,剑出已快如闪电,“乒乒乓乓”一阵响过便已交手百余合。却不禁手臂渐生酸麻之感,不知何故。一坚翻身脚踢,正中彦仲长剑,长剑脱手,顺势飞入湖中。
  彦仲也不慌张,向他一揖。众僧掌声雷动,叫好连连,那是盛赞一坚功夫了得。一坚长舒一口气,道:“施主的牛氏神功是何人所授?贵派恐怕没有这项技艺。”彦仲踌躇道:“这。。。此众目睽睽之下,多有不便,请容我散场之后,在告知大师。”张彦仲已拜李未为师,拜师之人若再学别家武功,轻者遭致非议,重者被逐出师门,颜面扫地。一坚见李未不但不疑,反而面有喜色,不禁纳罕。
  雨路拨开人群,走到义华身畔,娇声道:“这些师兄师姊挡道不让我上前哩。”义华道:“前面比武之地,刀剑不长眼,他们是怕伤着你。”转念又想:“今日便该送她出寺,眼下还没有完全之策。”雨路道:“在前面看着清楚刚才那人武功好奇怪,师哥甚么招数?”义华道:“这是牛氏神功第二式加速度,每当与敌人兵刃交接,便将来劲蓄于兵刃之上,出招便加快。初始极慢,愈战愈快。练到那至极之境,以气御剑,尘土落叶皆可为兵刃。其势沛然而莫能挡。”雨路不太明白,也无暇细问,又复观战。
  张彦仲刚下场,高镇同便抢了上去。那师太道:“让我会会他。”方丈道:“此人学过航天经中的功夫,你须得小心。”师太道:“师兄放心,我会的便是他的三航功夫。”轻步上场。镇同笑道:“原来是立同师太前来指教,多有得罪!”立同冷冷道:“不必客气,比武场上还是拳脚招呼吧。”镇同摆好架势,伺机而进。倒是立同先行发难,第一掌便向他脑顶拍去,镇同急忙后退反推一掌,心中暗骂:“这恶尼上来便下杀手,好险。”
正文 第八回 3
第八回 3
  立同左起一脚,踩住他脚背,双掌跟至。镇同脱不开身,举臂相挡。这一掌来劲奇大,镇同直被震出丈许。立同大步跨上,双手左右击他脑侧,仍是杀招。镇同出腕挡住,反手抓她小臂。那知立同手如泥鳅,倏地滑出,反将他手臂抓牢,向后一拉,飞踢一脚。镇同只觉五脏六腑翻滚,剧痛难当,一口鲜血喷将出来。立同怒道:“还不出招?”立同几招快手擒拿都是三航武功中的陶瓷技,技如其名,肉掌硬入陶瓷,却也脆如陶瓷。正因由此所点,故而招招夺命,只求速决。立同使这杀技是想逼迫镇同使出对应三航武功来解救。岂知镇同宁可受伤,也不肯展露武功分毫。他抹去嘴角残血道:“立同师太武功卓绝,掌法生猛凌厉,镇同十分佩服。认输,认输。”立同怫然道:“就这么算了?”方丈素质这师妹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至老不改,忙道:“我寺已胜三场,这第五场想是不用比了,不知李掌门意下如何?”
  李未与派众一阵商议,却见北航派个人有的忿然不平,谴责素冰胜之不武。有的面如土色,一言不发。倒是李未自己沉得住气,耐心听议。过得片刻,李未走到场中,正对方丈道:“今日比武,是我派输了。贵寺高手辈出,武功奇绝。李某深服。既然有约在先,便请方丈大师处置吧。”高镇同跳将上来,涨红脸道:“掌门,咱们北航派四十年苦心经营,不能就此毁于一旦啊。”却见北航派三百余人齐刷刷全都跪下,纷纷道:“请掌门三思。”那钟群鹏站出来道:“诸位,请听我一言,我派早定比武之约,若胜了,前事一笔勾销;若败了,那便听凭处置。胜败兵家常事,咱们倘若就此不依不饶,那是爽约失信,传出去我派今后还怎么在武林中立足。”北航派众听了,仍然争议不断。
  承羽方丈微笑道:“李掌门言而有信,老衲深感欣慰。老衲与各堂执掌和议。这剃发易服是不必的,航天经也可留在贵出,只有一事,今后每年九月八日,便在鄙寺举行一次比武,共同切磋三航武艺,如此可好?”李未道:“承蒙方丈大师不计前嫌,如此一来,于我双方都是至福至善,大大的好事!”
  在场千余人,颇感方丈宅心仁厚,都大加称赞,义华却寻思:“李大掌门怎地比那晚软弱许多,莫非是我一番劝告起了作用。”原来那晚义华化作研究僧,混在送行人群中。在宝盐桥畔以史为鉴,劝说李未不要一味抗拒,山穷水尽之时,退让一步,或能柳暗花明,兴许柳亦成荫。
  李未转问派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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