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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无名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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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穷家帮中高手,相互望了一眼,一齐皱起了眉头,似是对付这样一个人,有失身份一般。
    左面一人踏前两步,说道:“你是什么人?满脸病容,难挡一击。”
    说话之间,上官琦已然走近身侧,举手一拳,当胸击去。
    这一拳不但来势猛恶,而且出手招术,亦极怪异。那穷家帮中高手,初时并未放在心上,出手封架之时,才突然觉出不对,赶忙向后疾退了三步。
    上官琦的武功早已列身武林中第一流的顶尖高手,此人大意轻敌,尽失先机,虽然中途发觉,但已迟了一步。只见上官琦左腿一抬,如影随形般迫了上去,右掌疾伸,按在那人前胸之上。
    这一招灵快无比,变化又出人意外,快得使那人身旁同伴,也来不及相救。只听那人一声闷哼,张口喷出一股鲜血,一屁股坐在地上。
    上官琦出手惊人,全场群豪,无不为之动容。连少林高僧铁木、凡木大师和青城双剑,也不禁愕然一呆。
    那右面中年大汉一见同伴受创,斜里急攻一拳,人也紧随击出拳势,冲了上来。
    上官琦目不转睛地微微一侧身子,右手向上一抄,巧妙无比地扣住了那大汉,向前一带,左手回击一掌,正击中那大汉肩头之上。
    这一拳打得似甚沉重,只听他闷哼一声,向前疾冲的身子,生生被震得倒飞回去。两个穷家帮中高手,被上官琦在举手投足之间,双双身受重创,倒摔在地上。
    这情景不但使被誉为穷家帮中武相的关三胜有些骇然,就是那素衣少女也有点惊愕,想不到上官琦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要知上官琦生性忠厚、拘谨,未服药物之前,决不愿随便出手伤人,先自有了心理约束,十成武功,只能用出七成。眼下他本性迷失,出手毫无顾忌,可把全身所学,全部发挥,是故看上去他的武功,似是陡然间长进了甚多。
    关三胜重重地咳了一声,缓步而出,先在两个受伤属下的身上各自拍了一掌,然后才慢慢抬起头来,望了上官琦一眼,冷冷说道:“阁下是闵姑娘的什么人?”
    上官琦微微一怔,满脸茫然,不知如何答覆。
    那素衣少女急急残口道:“是我们闵家护院教师,你如不服气,不妨出手和他较量一下。”
    她已看出上官琦武功高强,觉着留在身侧终是祸害,不如借关三胜之手,先把上官琦除去,故意出言相激。
    关三胜纵声大笑一阵,道:“既是无足轻重的人物,老夫就不再顾虑下手轻重了。”暗中运集功力,缓缓举起右掌。
    忽听一声佛号,响彻大厅,铁木大师站起身子说道:“关兄请看在贫僧薄面之上,暂请忍受一二。”
    关三胜道:“大师有何教言赐告?”
    铁木大师道:“昔年闵老英雄不顾自身安危,义救天下英雄,武林中人大都受有他的恩泽,这件事传诵数年,想来关兄定然知道。”
    关三胜道:“如非敝帮帮主,昔年受过闵老英雄相救之恩,在下早已难忍这口冤气了。”
    铁木大师目光环扫在厅一周,高声说道:“在座诸位可都是为着凭吊闵老英雄而来么?”
    群豪中有一大半起身答道:“不错,不知大师有何教言?”
    铁木大师目光缓缓移到那素衣少女身上,冷冷说道:“闵姑娘,老袖已是佛门中人,对人世间的恩恩怨怨,早已看淡。你们家中之事,老衲世外人更不该多管闲事。但闵老英雄昔日舍身相救我武林同道一事,不但遍传江湖,而且恩泽被及天下各大门派……”
    素衣少女冷冷接道:“佛门中讲究无嗔无爱恶,你既知道是我闵家之事,那还是别插手多管的好!”
    铁木大师微微一笑,道:“如是老袖应令尊之求而来,是不是亦当袖手不问?”
    这一问显然出乎那素衣少女意料之外,只见她怔了一怔,道:“空口无凭,岂能令我置信?”
    铁木大师道:“如若老衲拿出令尊亲笔之信,闵姑娘是不是就可给老衲一些方便?”
    素衣少女微一沉吟,道:“你先拿出来瞧瞧再说。”
    铁木大师缓缓从僧袍之中,取出一封白色封简,当众拆简,取出一纸白笺。
    那素衣少女突然向前欺进了两步,伸出纤纤玉手,说道:“拿来给我瞧瞧。”伸手去抓。
    铁木大师疾向旁侧一闪,庄严他说道:“闵姑娘不用慌,老衲既然拿出书信,自然是要给闵姑娘看,不过我要先请几位武林同道瞧过之后,以作人证,再交给姑娘。”
    那素衣少女娇艳的脸上泛现出一抹杀机,冷冷地说道:“我未睹那函笺之前,如何辨识出是家父手笔,难道你们不会伪……”
    铁木大师满脸肃穆之色,说道:“待老衲传阅过几位武林同道之后,姑娘再拿去仔细辨认不迟。”
    素衣少女沉吟了一阵,道:“如看那函笺之上,果是家父手笔,你这般传阅放他人,岂不有违了家父致函之意么?”
    铁木大师道:“信函之中,并无什么重大机密,姑娘只管放心。”举手将白笺交到青城双剑手中,接道:“两位先请过目。”
二五 午夜子时
    青城双剑也不客气,接过函笺,仔细一瞧,只见上面潦潦草草写了数行道:
    “神木老禅师座前,昔年一步失错,三十载仟悔难补,握笔修书,已近大限,老禅师如念相交旧谊……”
    不知何故,下面并未续书,但从那潦草的字迹推断,显然是遇上了什么惊骇之变,无暇再续写下去。但这半篇残简之中,已隐隐可见他正置身险危重重、杀机环伺之中。
    青城双剑一连瞧了数遍,才把那函笺奉还给了铁木大师。
    铁木大师,接过函笺,回头对关三胜道:“关兄也请瞧瞧此函。”
    关三胜接过函笺,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皱了皱眉头,交还给铁木大师。
    那素衣少女一直冷眼观察着几人的举动,她脸上几度泛现出忿怒之色,但都又忍了下去。面对着少林高僧和青城双剑的威名,她勉强克制了心中的激动,默然无言,直待关三胜把那封函笺看完,交还给铁木大师之后,她才冷冷地说道:“该把家父的信交给我瞧瞧了吧!”
    铁木大师缓缓把函笺递了过去,口中却庄严他说道:“令尊的生死之谜,天下武林同道,无不关心,闵姑娘切不可太过任性……”
    那素衣女对铁木大师的话,恍似充耳不闻,伸出纤纤玉手,接过函笺,清澈如水的星目,先环扫了群豪一眼,瞧也不瞧地随手把函笺叠起来,放入袋中。欠身对铁木大师道:“多谢老禅师送还家父手书。”
    铁木大师低宣了一声佛号,庄严他说道:“老钠早已料到姑娘有此一着,故而先把令尊手书传阅,如今已有青城两位道兄,以及穷家帮中关兄,阅过此函。有他们三位武林高人作证,姑娘纵然收去此函,也没有用了!”
    素衣女忽然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如是想知个中详情,三日后请再来闵宅,届时晚辈当据实奉告一件武林秘辛。”
    铁木大师道:“三日时间,如果是顺流放舟,老衲等重来此宅之时,姑娘恐已千里之外了。”
    素衣女道:“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铁木大师道:“最好姑娘能现在说出诸般经过,当着天下武林同道之面,姑娘有什么为难之事,也容易解决!”
    素衣女目光冷冷地投瞥了铁木大师一眼,道:“你可是怕我走么?”
    铁木大师道:“姑娘乃此地主人,移迁他往,悉由尊便。老衲只想查得令尊修书之事与生死之谜,能够上覆敝寺方丈,也就够了。”
    那素衣女忽地咯咯大笑,道:“家父死、活化身各一,你都见过了……”
    铁木大师道:“老衲未见令尊遗体。”
    素衣女脸色突然一冷,说道:“那棺木中装的什么?”
    铁木大师道:“这个……老衲未见之前,不便妄加论断。”
    素衣女冷冷说道:“你没有偷开家父的灵柩么?”
    铁木微微一怔,道:“没有,老衲如要看那灵柩,也会通知姑娘一声。”
    紊衣女目光缓缓由青城双剑、穷家帮的武相关三胜脸上扫过。道:“不是你们两位,那就……”她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停留在青城双剑脸上,住口不言。
    青城双剑互望了一眼.左首一人说道:“闵姑娘猜得不错,那棺木确是贫道等所开。”
    此言一出,全场中人,又是一阵惊愕。
    那素衣女神情却很平静,淡淡他说道:“几位挟江湖数十年威名而来,不到黄河不死心,开了棺木,不知有何发现?”
    青城双剑面现愧色说道:“据贫道启棺所见,那棺木中确是闵老英雄……”
    话至此处,微微一顿,左面那道人接道:“姑娘故弄玄虚,相欺天下英雄,不知用心何在?使贫道百思不解。”
    那素衣女沉吟了一阵,道:“诸位如欲解开个中之谜,三日后子夜时分,再请来此。我自当宣布其秘,以解诸位疑窦……”脸色忽然一沉,目光环扫了大厅群豪一眼,接道:“子夜三更,阴盛阳衰,诸位自信武功足以自保安危的再来。如果自知武功不足自保,那就不必来了。”
    铁木大师道:“如若姑娘惜三日之机,遁行他方,贫僧等哪里去找广
    那素衣少女淡然一笑,道:“诸位不妨暗守我们宅院附近,只许人进,不许人出,也就是了!”
    铁木大师望了青城双剑一眼,道:“不知两位道兄对三日之约,有何高见?”
    左首道人沉吟了片刻,道:“此中情节,似是复杂,教人无法判断。好在三日时光,转眼就过,倒不如等他三日再说。”
    铁木大师低宣了一声佛号,道:“老衲奉谕而来,不查个水落石出,势难覆命。姑娘如妄图使用缓兵之计,借机他遁,可别怪贫僧等失礼了!”
    素衣少女道:“少林寺威名虽盛,但我还不放心上……”
    铁木大师合掌接道:“但愿姑娘一言九鼎,贫僧等三日之后,再来相访。”大步直向厅外走去。
    青城双剑道:“闵老英雄生死之事,已引起武林关注,姑娘切不可任性而为。”紧随铁木、凡木大师,步出大厅。
    群豪纷纷站起来,鱼贯出厅而去,片刻间走得一个不剩。
    这时,大厅中只余下了那素衣少女,和闵正廉、上官琦、金少和等四人。
    闵正廉缓步出了大厅,四下张望一阵,重入大厅说道:“妹妹,咱们当真要等他们三天么?”
    素衣少女点点头,道:“自然要等。”
    闵正廉道:“届时如若他们都照相约时间而来,妹妹当真要和他们见面么?”
    那素衣少女道:“当然要见,铁木那老和尚在江湖甚见威望,我既然答应了他,岂能失约?”
    闵正廉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望了那素衣少女一眼,默默垂下头去。
    素衣少女略一沉忖,道:“你们各自回到住处,不要妄动逃生之念。三日后子时时分,赶到大厅中相见。”举手一招,当先走去。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她举手一招,上官琦立时跟着走了过去。
    闵正廉轻轻叹息一声,也缓步出了大厅。
    他似乎已完全屈服在妹妹的积威之下,满脸愁容地缓步而去。
    且说杜天鹗仗易容药物,混入阂宅,竟然无人认出他庐山真面。他目睹上官琦和穷家帮中的人动手,曾以目示意上官琦别忘了今夜三更和袁孝之约,哪知上官琦浑如不觉,一脸茫然,对他示意目光,恍如不见。当时情景,他心中虽然觉出不对,但还存着万一之想:上官琦已经混入那素衣少女身侧,故意装成痴呆的样子,再借机露了两手武功,以搏那素衣少女重用之心……他虽明明知道这判断希望甚小,但除此之外,确也再想不出自慰之道。
    天一入夜,他就梭巡在闵家广大的宅院周围,希望能看到上官琦从那宅院出来,赶赴袁孝相订之约。
    哪知道到二更过后,阉宅之中,仍然是一片静寂,不见一个出院之人。
    这时,有不少武林高手梭巡在闵宅周围,这些人大都是监视防止闵宅中人逃走的中原武林人物。杜天鹗很少涉足中原,除了几个盛名特著的高手,所识不多。他混在一起,也无人注意到他。直到三更鼓响,仍不见上宫琦由阂宅出来,时已不早,势难再等,只好单人赶往和袁孝相约之处。
    那是棵高大的白杨树下,袁孝早已在东张西望地等候,一见杜天鹗匆匆赶到,立时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我大哥没有来么?”
    杜天鹗原本还存着一种侥幸之想,上官琦早已赶来此处。袁孝这劈头一问,立时如冷水浇身,呆了呆,道:“怎么?他还没有来么?”
    袁孝心头大急,道:“我大哥说过之言,从未不算过,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非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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