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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无名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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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怪老人传授武功,还有一处异于常人之处,从不肯把一套完整的剑法从头授起,摘精拣要地传个三式五招,这套剑法就算过去。但在这套剑术、掌法授完之后,他却又替你仔细地解说了一遍,使你全盘通晓。
    渐渐地上官琦开始对怪老人生出畏惧,因他传授武功神情,由和蔼逐渐地转变严厉,一时很不容易觉到。上官琦不知不觉也缓缓增加了对他的畏惧。
    这日,怪老人突然把上官琦和袁孝召集到一起,说道:“你们拳掌兵刃之学,大致已学得差不多了。今夜子时起,开始修练内功……”
    上官琦望了袁孝一眼,间道:“师父,袁兄弟也要修习内功么?”
    怪老人道:“不错。不过你们两人修为之法,却有甚多不同之处,因此必需隔开相授。琦儿,你内功已入门径,只要学得诀窍,就可自行练习。袁儿禀赋异于常人,能否适应修习内功时的体能变化,很难预料。因此,我要把他留在这阁楼之上,也好随时照应……”
    他凝目沉思了一阵后,又道:“这阁楼正西方向,三十丈左右处。有一所跨院,那里很清静,你就在那跨院中选择一所厢房,自去练习。食用之物,我自会要袁孝按时送去。”
    上官琦暗暗想道:“内功一道,最易走火入魔。初习和功行将满之际,大都有师长之辈在旁护法。他要我独自在那跨院练习,不知是何用意?”
    那怪老人似已看出了上官琦心中疑虑之事,微微一笑,道:“琦儿,你心中害怕么?”
    上官琦道:“不怕。”
    怪老人笑道:“魔由心生,只要你能心若止水,不为外力所动,就不致有何凶险。何况咱们相隔飓尺,紧要关头,我自会赶去相助于你。”
    袁孝两道炯炯生光的眼神,一直盯在上官琦的脸上,似是有很多话说,但又似喉头涌存了千言万语,不知先说哪一句才好。过了半晌才叫出一声:“大哥……”
    怪老人似是甚怕袁孝和他多谈什么,急急接口说道:“我现在就传授你初步内功要诀,要知你全身经脉早已有适应行血逆转之能,进境要较常人迅快甚多。”也不容上“宫琦再多间话,立时开始传授他习练内功的口诀。
    袁孝静静地坐在一侧,凝神聆听,他虽已似通达了甚多人言,但对那博大深奥的内功口诀,仍难听出个所以然来。偶而听懂一句两句,也是解不透其中之意。
    上官琦却句句字字,都深记心中。
    待怪老人说完之后,上官琦立时起身离开阁楼。
    他突然发觉那怪老人对袁孝生出了偏爱之情,对自己似是冷落了甚多。这猜想,激起他强烈的求成之心。
    依照老人吩咐,向正西方向走去,果然在三十丈左右处,到了一所幽静的跨院中。仔细一看,敢情这座跨院自己已经来过,正是植满奇花的院落。
    两番来游,景物依然,但心情却是大不相同。
    目光略一转动,见西厢房似较完好,举步走了过去,举手一推,房门应手而开。
    房中积尘满榻,一股霉味冲鼻而来,敢情这座西厢之中,没有尸体。
    一个奇异的念头,闪掠过脑际。心中暗暗想道:“看来师父似早已知道这座跨院之中,没有僧侣尸体,是以才要我到此……”一面忖思,一面捡些草叶,扫除积尘。
    室中的松木榻,仍然完好如初。上官琦细心扫除室中所有的积尘,立时开始依那老人传授的口诀,开始调息。
    待他运功醒来时,木榻前突然多了一盘水果,心知是那怪老人派袁孝送来的食用之物,随手取了过来吃下。
    匆匆时光,流水年华,转眼间又过去半年时光。上官琦已感觉到自己内功精进了甚多,他为了消除心中的杂念,尽量避免去想那怪老人和袁孝的事。
    这半年之中,他从未和袁孝见过一次。食用之物,都是在他静坐入定时,送入静室,每当他运功醒来之后,不是眼前多了一盘水果,就是多了一块兽肉,刚好够他一天食用。
    这日上官琦又在静坐运息,忽觉丹田中一股真气向上面冲来,直似要冲出口腔,有如脱组野马一般,收它不住。不禁心中大急,心中愈是想把那股冲升的真气压下,愈是不能自主。
    但觉丹田真气蒸蒸腾腾,直向上面泛起,有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难遏难止。六腑五脏似都被冲升的真气,震得动荡不停……
    这正是修为内功之人,大成之前的危险关头。如若被那一口真气冲了出来,不但前功尽弃,而且人还要受大伤,重则落得终身残废,轻则武功尽失,数年苦修,毁于一旦。
    上官琦心中甚明白此刻的危险,十分重大,拼尽所能,强咬牙关,不肯让一口真气,冲出口腔。但却无法遏止那绵绵不绝的冲升真气,只党内脏震动逐渐剧烈,胸口胀疼,似欲爆裂一般。
    又支持一盏热茶工夫,人已难再承受,全身冷汗洋浑而下。
    正在危急当儿,忽觉身后背心之处,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掌。
    耳际间响起那怪老人的声音,道:“琦儿,快些逆转你全身行血,把凝聚于胸的真气,疏散经脉之中。”
    但觉一股热滚,循由背心“命门穴”上攻内腑,翻腾于胸中的真气,顿时被那股攻入胸中的热流压了下去。
    上官琦略一喘息,立时逆转本身行血,果然那由丹田冲升上来的真气,随着逆行的行血,缓缓转入经脉之中。
    风暴后重归平静,耳际又响起那怪老人的声音,道:“琦儿,恭喜你大功告成了。”
    上官琦回头望去,只见那怪老人双腋之下,各挟着一支竹杖,满脸笑意地站在身后,心中异常感动他说道:“如非师父及时赶来相援,只怕弟子今日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怪老人笑道:“这一月多来,我常常守在你的身边,暗中相助于你……”
    上官琦道:“师父这一月多来,常常守在我身侧,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怪老人笑道:“如果你知道了有我在你身旁护法,你就不会这样一心一意地用功了,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有今日成就。”
    上官琦真情激荡他说道:“师父侍弟子这般情意深厚,叫弟子如何报答?”
    怪老人道:“不用报答啦,只要你日后能在江湖上有所成就,不负我传授你一场武功之情,也就是了。”
    上官琦道:“弟子,弟子……”他只觉心中有着甚多话要说出来,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弟子”了半天,仍然“弟子”不出个所以然来。
    怪老人微微一笑,道:“琦儿,你现在好好地休息一下,然后再开始运气调息,待真气畅行全身之后,再停下休息,过了三天,再去见我……”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那猴娃儿看去虽然有点笨头笨脑,但学起武功来,进步却是很快。这半年来,他的内功进境,十分神速。看来你们或将提前离开这古寺了。我要去啦!”竹杖一点,穿窗而去。
    他虽是失去双腿之人,行动却迅快至极,一闪而逝,疾如电奔。
    三日时光,弹指即逝。上官琦依言在第四日上,赶赴那怪老人存身的阁楼。
    只见室内空空,那怪老人不知到了何处。
    壁角留有一方白笺,上官琦取过白笺,展开一瞧,只见上面写道:
    “我因急事离寺一行,多则十月,少则半年即可归来。你和那猴娃儿武功己然扎下基础,日后能否有得大成,全凭自己修为。尽半年之功,好好温习拳掌之学。如我过了十月不返,你们就可打开壁角的木箱,依照我箱中留示去做。”
    下面画了一只短萧,也未留名。
    上官琦望着白笺,心中忽然有一种惘惘若失之感……
    千百种不同的念头,一一从脑际闪过,心中暗自思忖道:“这老人在这古寺之中,一住二十年岁月,不知何故,现在竟突然离开这座古寺。他函笺之上,说明有急事离此,不知是什么急事,竟需在半年以上时光。唉……他双腿己失,走起路来,不知是否方便?虽然武功卓绝,难道就凭腋下两根竹枝跋涉长途不成?……”他心中不但对那老人有着无比的怀念,还有着极大的隐虑,想道:如果他和袁孝随同那老人而行,沿途之上,有个照顾,当会好些。
    心中千回百转,茫茫无绪,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忽然觉着这件事应该和袁孝商量一下才对,举步走出阁楼,却又不知到哪里去找袁孝。
一八 汉阳古渡
    这一段时日之中,他很少和袁孝见面,也不知袁孝在什么地方,练的什么武功。一时之间,想不出该到哪里去找,长长叹息一声,又退回阁楼之中。
    他在那阁楼等了四天,仍不见袁孝踪迹何处,直待等到第五天中午时分,袁孝才急急奔回阁楼。
    上官琦未见袁孝之前,急于要见袁孝:其实见了袁孝之后,却如未见袁孝一般。袁孝一直听他详细他讲完那怪老人出走情形,但始终未发一言。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阵,上官琦忍不住问道:“袁兄弟对此事可有什么意见么?”
    袁孝摇摇头,道:“大哥要怎么办,兄弟就怎么办。”
    他这两年来,已可听懂了大部人言,但说来仍然词难达意。
    上官琦暗暗想道:“他虽失去了双腿,但武功卓绝,行动仍极迅快,而且已过数日之久,追赶恐已不及。何况天涯茫茫,他留函之中,又未说明去向。这等辽阔的世界,到哪里找他呢……倒不如就在这古寺阁楼中等他半年再说。”
    他把心中之意告知袁孝,袁孝自是一力赞成。其实他心中没有主见,如若上官琦主张去追那老人,他也同样觉着不错。
    半年等人时光,在感受上,本极悠长;但上官琦和袁孝日习拳掌,夜习内功,倒不觉得如何难过。
    起初两月,两人是各自练习,后来开始对掌过招。袁孝天赋异禀,神力过人,拳势掌风,强烈绝伦,加上飘忽如风的身法,有时竟和上官琦拼上两三百招不败。
    匆忙不觉岁月长。又是桂子飘香日,屈指算算,半年已过。那怪老人依然沓如黄鹤,音讯全无。
    上官琦天性纯厚,怪老人逾时不归,给了他甚大感伤。展开他留函重读,尚有四月时光,才能打开他留下的木箱。
    后四月的等待岁月,使上官琦失去了欢笑。那老人留给了他深厚的恩情,也留给了他无比的想念和忧虑。
    袁孝目睹上官琦每日愁眉不乐,不自觉问受了感动,两人每日愁眼相对,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过满四月,己是岁尾隆冬,深山风如剑,满地铺着白雪。
    这日是那老人十月约期的最后一日。上官琦和袁孝默默坐在阁楼中,由晨至暮,两人未发一言。
    直到天色人夜,上官琦才站起身来,对着那老人留下的木箱大拜了四拜。
    袁孝一直看着上官琦的动作,处处模仿。上官琦对那木箱行礼,他也对那木箱行礼。上官琦抱起木箱,走到窗口之处坐了起来,袁孝一直紧随身后。
    上官琦回头望了袁孝一眼,道:“兄弟,你把这木箱打开,看看师父他老人家留的什么?”
    袁孝依言伸出手去,毛茸茸的手指将要触及那箱盖之时,突然又缩回手来,说道:“还是大哥开吧!”
    上官琦看他似是又多懂了甚多事情,心中甚是高兴,当下举手,轻轻打开箱盖。
    只见箱中放了几件衣服,捂叠得甚是整齐,衣服之上放了甚多散碎的银两和四颗宝光闪闪的明珠。
    一侧箱角处,放一封自简。
    上官琦取出简中函笺,只见上面写道:“我如逾十月限期未返,尔等就不必再久等于我。箱中衣服、明珠,和一些散碎银两,已足够尔等离寺后,一段时日所需。寺中诸般隐秘,下山后,切莫轻易和人谈起。孝儿不必再回那悬崖中去,其母身罹怪疾,我虽已尽力代为疗救,但人力能否胜天,挽她一劫,还难预料。尔等拆阅此信,其母命运已决……“孝儿天性纯孝,知此警讯后,恐将痛不欲生,不但影响他武功进境,且恐害他一生沉沦,务必阻止回崖探母之心。”
    留函到此,倏然中断。但显然余意未尽,不知何故,未再写下去。
    上官琦看完留函之后,心中十分沉重,目注袁孝沉吟了良久,说道:“兄弟,师父留函上说,要咱们早离此地……”
    袁孝忽然长啸一声,说道:“大哥,我要回去看看母亲,咱们再走好么?”两行泪珠,滚下双腮。
    上官琦虽然不善谎言,但此情此景之下,不得不设法欺骗袁孝一下,只好摇头说道:“师父留函之上,已经说明,伯母由他照顾,已迁到别处去了,咱们去也难见伯母之面。”袁孝怔了一一怔,道:“什么?”
    上官琦道:“伯母己不在原来地方住了。”
    袁孝沉思了一阵,忽然笑道:“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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