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贼(唐壁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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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玩火专家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问别人？”叶象嘿嘿怪笑着，不失时机的讽了他一句。
叶麒看着小弟和萨乌库也是大摇其头，不由翻翻白眼，游目四顾。
除了他们进来对着的方向有间不大的白玉小屋外，广场四周和上空白蒙蒙的混沌一片，七灵一个也不见，看来应该是钻进去探测了。
“老萨，我们到屋里看看。”叶麒始终还是信不过他，招呼他远离“昊天”箭，让叶秋山慢慢研究去。
“好热！”
叶象的惊呼把还沉迷的盯着昊天箭的叶秋山惊醒过来。
“怎么了？”
叶象指指玉案：“这桌子……你摸摸看。”
叶秋山疑惑的抚上桌面，刚一触到就忙不迭的缩手。这玉案看着毫无异样，摸到才知道竟然有奇烫无比，少说也有数百度高温。
这点温度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却令他们奇怪不已。
整个空间的空气没有一点热感，反而象昆仑山门内一样，除了比较清灵外平常得不能再平常。而脚下的祭坛也不热。
叶秋山盯着两块架着昊天箭的血玉，看来就是其中的火焰做怪了。
“秋山，快过来！”
就在叶秋山正要仔细研究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那边传来了叶麒的呼唤。
叶象看了萨乌库的背影一眼，点点头：“去吧。我在这。”
叶秋山微微一笑，一闪到了就在玉屋门口的叶麒两人中间，想屋内望去。
屋没有门，里面空间也不大，一眼就可以将里面的东西尽手眼底。
一张玉床，床上一张小玉几，几两边各一个玉蒲团，几上数卷玉简。天花和四壁嵌着几颗光华四射的明珠。
仅此而已。
“怎么了？”叶秋山觉得眼前的一切并没什么出奇的。
“这屋子现在只有你或者七灵能进。”叶麒指指玉几上的玉简：“那里或许就有我们寻找的答案。”
叶秋山听到他话中有话，将手向门内伸去，果然遇到无形的阻隔，想寸进亦难。
“知道了吧？”
叶秋山点点头，这阻隔极具活力，给他一种有思想有生命的感觉，真的是只有七灵这样的纯精神能量体，或者自己这样随时能融入任何东西的玄灵体才能进去。也就是说道心体质都要能和神媲美才能得到这种虚无生命体的认同，不然的话就只能将这屋子拆了，然后再以暴力将这具有思想的虚无干掉才行。
“不愧是元始天尊。”叶秋山已几可肯定自己的推测了，普通的修真是不可能具有这大能力的。这样的门户这样的守卫比任何禁制都要强悍得多。
叶秋山收慑心神，莹洁的身体一瞬间就变得飘渺虚忽起来，他的神念灵觉完全和这屋子里的虚无溶在了一起。
没有寂寞，没有无奈，没有欢喜，只有平淡和忠实的守侯。这就是屋子里存在的思想、看不见的生命给叶秋山的感觉，他的到来和溶入也没让“他”有丝毫的惊奇，就象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和他的交流也仅止于认可。
叶秋山无忧无喜的举足，一步步的向玉床接近，坐上蒲团，虔诚的打开玉简，玉简上却一个字也没有。
就在他疑惑间，一丝若有若无的感觉从他天灵流下，手中的玉简泛起一片柔和的白光，一个个字就在一条条玉片上浮现。
六卷玉简分别是元始天尊、尧帝和玉虚女神留下来的。字体全是甲骨文，让叶秋山读得十分辛苦，好半天后他才基本明白里边的意思。
这里的确曾是元始天尊的道场，作为人与神的始祖，他就是在这里思考天地自然之道，继而破开混沌开天辟地的。这空间是天地初始后是除了中央灵脉外仅存的混沌，也是元始天尊刻意保存下来的，这里的能量形态全都尚未苏醒，要象中央灵脉那样物尽其用还得用种种方法激活才行，方法玉简都有记载。
天尊除了一柄开天辟地斧外身无一物，在他荣登仙界后，盘古斧也成为了“华天殿”的镇殿之宝，在他这开创了天地的地方没有一样东西留下来。
在尧帝和玉虚女神的记述中，外面的巨箭的确就是“昊天”灭日箭。玉简除了记述那一场天凄地苍了末日灾难外，还记载了尧帝偷箭的原因和过程，这和叶麒说的没多大差别。当初尧帝偷走这最后一根箭后，为了不让羿找到将最后的太阳射下来，不仅冒着形神具灭的危险以无上神力将箭的强大气息封印，还历尽艰辛的找到这里存放。那两块血玉是尧帝从火焰山得到的“地心狱火石”，其表无温，其狂在内，正好用来做“昊天”箭与昆仑地脉的媒介，将箭中日常泄露出来的狂暴能量引入地下，成为万物所需。
最让叶秋山惊喜的是玉虚女神的记述，除了“昊天”箭外，她还说到了和西王母的交往，也提到了董双成。在西王母升仙后她才发现这个地方，当初她也惊喜莫名，但不久后发觉这里并不适合修真修炼，“昊天”的刚烈火暴对她更有不良影响，在服用过西王母送给她的“钰”中的玉膏才解决困扰，最后她决定移居洞庭继续天道。
“到底是不是因为‘昊天’箭造成昆仑仙宗的人现在这样子的呢？”叶秋山困扰卷起玉简，玉虚女神并没有说明她受影响的症状，如果真是的话倒好办了，昆仑宗有的是玉膏。
第三十八章 狱火炼心
但话说回来，昆仑门人不可能没吃过玉膏，但问题却还是没有解决。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玉膏只对女人有效果？”
叶秋山拍拍自己的光头，暗笑自己怪诞。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束手无策了。
“小子，你傻了？”萨乌库粗邝的声音让叶秋山回过神来。
叶秋山笑了笑，将玉简放回原位，静静的想了一会还是得不出合理的答案，苦恼的抓了抓头望向门外的两人。
萨乌库还在呆呆的看着他，而叶麒则是若有所思的在几颗明珠间溜来溜去。
“二哥，有什么发现吗？”叶秋山下了玉床，向门外走去。
叶麒点点头：“这几颗明珠的排列位置很象个对应天象的阵法，而这阵法应该就是维持这空间万年如一的中心。”
“他说的不错。”叶秋山脑海突然响起天魂的声音：“这几颗珠子都被灌注了非常玄妙的力量，加上它们深契宇宙衍生的巧妙排列，能和外面的宇宙能量联系起来，不但维持了这空间的平衡，还不断的让这虚无的生命进化。”
叶秋山越听嘴巴张得越大，这也太玄了点。不过想想也是，这宇宙的所有一切还不都是从那一点虚无产生的吗。
“这生命现在还没意识吧？但以后他将会成为强大的生命体，是吗？”叶秋山伸手划着身边虚空，感受着这看不见的生命那无忧无喜的淡薄。
“可以说有可以说没有。”天魂顿了顿又说：“他的意识只是对同类能量的认同。但我想它永远也不会成为有思想的生物，因为它是一切生物的本源，这里的原始混沌就是它维持生命不灭的资本。”
天魂微叹了口气，继续说：“所以……虽然我很想通过你把这里的混沌能量收为己用——只要很少一部分就够了——可是我却不能这么做。”
叶秋山点点，更感“胡”的伟大。
“那‘昊天’箭的能量你能收为己用吗？也很强大哩。”叶秋山走出了门口，向两人招呼一声又向玉石祭坛走去。
“这来自你们仙界的东西确是不凡，只是能量性质太狂烈了点，要收为己用要费点工夫，也不大适合我的本性。”天魂声音中有点遗憾。
“不适合？你还死守着自然而然的的信条吗？”叶秋山语气有点激烈。
天魂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一族虽然力量强大，可就是因为与世无争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的吧。要想奋起，要想弄明白真相，要想以后壮大……就必须将“胡”的本性完全改变。
天魂沉默下来。叶秋山也不再言语，他知道体内的东西可是集千多强大但淡薄的生物而成，要一时间转变过来是不可能的。
七灵突然从四面的混沌中窜出来，轻飘飘的落在他面前：“主人，混沌里面什么都没有。”
叶秋山点点头，这天地间最初始的能量中有东西才怪。
让七灵回到朱雀镜中，他又走上祭坛，绕着“昊天”箭有转悠起来。
无论这神箭和昆仑目前的事情有没关系，他都必须试一试。何况他对这箭不但喜欢异常，还隐隐感觉到自己以后会用到它。虽然有箭无弓，但得这千古名器随身，光想想也是件让他觉得兴奋的事情。
箭身金光的流动速度并不是均衡的，血玉中的火苗闪动也不是始终如一的。叶秋山看着随火苗闪动而或快或慢流动的金光，隐隐有了点头绪。
摸上玉案，还是一样不变的烫。叶秋山将神念契如其中，在缓慢之极的热流中摸索着它的走向，良久后终于有了点感觉。
金光就是封印神箭狂暴热力的最外层禁制，在封印的同时也引导内里积压过久的狂暴缓慢的泄露出来。
地心狱火石确如玉简中所说，只是个媒介而已。昊天箭的热力对这空间来说绝不是个好东西。血玉就以同质的特点将热力引导入其中，再通过玉案导进地下，传到地心，变成为万物所用的热力。
叶秋山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两条从案台脚中蔓延下去的红影火路。要想将神箭拿起，就必须解决热力的宣泄路径。不然的话自己大有可能在一瞬间变成焦碳。
这时候他有点后悔不偷个火力发电站带在身边了。
叶象叶麒知道他的用意，也左钻右爬的跟着他一起研究。但他们终究不是神仙，锁实眉毛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痴！我还以为你们在玩什么没呢。”萨乌库突然笑骂起来，对均是一脸疑惑看向他的三人说：“刚刚七灵不是说了神箭有灵的吗？既然这样，秋山你只要得到他的认可，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它已经被封印了，怎么和它沟通啊？”叶秋山看向他说。
就在萨乌库大翻白眼时，叶麒也醒悟过来：“秋山，老萨说得对。不是被完全封住的。它的热力既然能宣泄出来，我们就顺着这路径进去好了。”
“不会把我的神念也烧掉吧？能把太阳干掉的神箭可不是说着玩的。”叶秋山有点犹疑的说。
叶象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你把神念融入石头里会被夹扁吗？”
叶秋山呆了呆，嘿嘿两声，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又仔细观察了很久，他们决定从地心狱火石作为契入点，毕竟这是外在的东西，如有什么不对头也造不成什么危害。
血玉里面的空间除了火还是火，但那种灼热却有生命律动的感觉。
叶秋山神念在火焰中飞翔着，感悟着这无处不在的天道，留恋了很久他才记起，这感觉就和自己在绿竹清流体验“火”脉灵气时是多么的相似。
如果一切都是由“道”而起，由“道”而终的话，那么只要紧守一点就可以“得道”了。就象这里的初始混沌一样，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修道追求的也是也是回归这样的初始而已。
这样的话是不是人从娘胎里开始就已经是“得道高人”了？就象白清杨那样欠缺的只是能力而已——但并不防碍得道。
而现在的修真只是在出生后被蒙蔽了灵识，重新追求天道而已。
得道；失道；追道；再得道。
“道”就象个玩笑。将人和智慧动物玩得团团转。
但真是这样么？
叶秋山困惑起来，在绿竹清流时对“道”的理解好象变成了儿戏，又好象已经全部堪破。
火焰还在无声闪动，如始终如一，又如无有相同。其中的玄妙只能用心去感受。
叶秋山不知怎的又想起流星来，恒静了千古，孤寂了万年，求的就是那一动，那一溜闪耀。
而修行呢？无尽的探索，千年的苦思，求的却是那一静。
道是生；道亦是死。
道是存在；道亦是虚无。
无常势，无常态，无常存，无常灭，无长清，无长欲…………一切无常却又一切无不常。
神念轰然崩溃，不再专注地心狱火，不再专注神箭能量路径，全都散进了每一缕焰火，每一分血玉中。
焰火联系着地心深处沸腾的岩浆，再深处无所依凭却又燃烧不熄地心烈火；充满着狂热，充满了激情。
焰火联系着神箭，充满着毁灭的欲望，充满着撕裂一切的渴求。那是羿在制造它时加入的意念。
但两者能量如一。在一流一转间相互补充相互学习着。
仅余的“昊天”箭不再只是工具。
经过千万年的封印，它学会了忍耐；经过千万年的交流，它懂得了生命。
叶秋山小腹红色的火脉色球如有感应般亮了起来，带动着其他四球绕着星月加速转动着。
星月站了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