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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绝色寡妇-第22章

小说: 绝色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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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伊水学了后,很气愤。因为邻居说的那个寡妇根本不是那种人,她就是一个北京的普通的老大妈的形象,带着一个孩子,每个月靠着那点工资,辛辛苦苦地过,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如果真是像他们说的,她不得美、不得浪、不得画、不得妖艳哪?干什么呀你们?寡妇是你们的敌人哪?别觉着寡妇都惦记你们的男人,都想勾引你们的男人,你拿着你们的男人当好丙,我们寡妇连半拉眼睛都没看得上呢!
    这种外部环境就使寡妇越来越孤,别人不想跟你接触,你也不想跟别人接触,越整越特性。比如说我,我没有朋友。男人要么是躲着我,要么是不怀好意,我和谁说多了,也易使人产生戒心。女人更是提防我。我有话找谁说呀?没个地方说,没个地方崂的。我缺乏和人沟通的能力,啥也不想和人沟通,一个人闷着,想起个什么事了,马上去做,一刻也不想等,让我等人,等时间,都能把我等爆炸了。碰了壁,再回来。听风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的。
五十九
    我认识一位大姐,她也不爱和人说。
    她和她的丈夫都是部队的,两个人干得都很好,她的一个哥哥还是一位师级干部。她的丈夫有了外遇,要和她离婚。她向她的丈夫提了一个要求,说离婚之前,她要见一见他找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是什么使他非要离婚。他答应了。他们三人见了面。
    她说他:“那么一个风骚的女人,你也能看得上?”
    他说:“我就是得意她的风骚劲儿!”
    他被部队开除了。
    他们离婚了。
    他和风骚女人结婚了,过了几年,他出国了,没干起来,又回国了。做了几次买卖,都赔了。两人还没过长,风骚女人跟别人跑了。他后悔了,来找她,说要复婚。
    她没答应他。
    他回去后,就自杀了。
    她说她认识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家的事。有人问她,她的丈夫是干什么的?她就说,110的。他们还信了。有的人还求她,让她的丈夫给自家的亲戚落上北京市的户口,并问她,十万块钱够不?她说,十万块钱搁以前,能办下来,现在办不下来了,涨了。
    她向我学着这事时,还乐着。
    她得了一种病,脖子上长了个瘤,已长到半个大鸡蛋大了,连说话和咽吐沫都疼。大夫说,这种病就是心里面有事,老是不和人说,老是憋着,憋出来的。瘤子大了得手术,并不能根治,以后还得长。
    这位大姐爱说的一句话是:坏人多着呢!
    爸爸说我没出息,没志气,如果当初能坚持下来,哪怕是雇车送书,现在是不是把房子也该买下来了。伊水和伊江说我不该回去,因为我们几个跑直销,数我跑的最好,我和顾客的关系建立得最稳定,顾客也信得过我,一天订出了我在家一年上班的工资了。有很多的办法,但我没有去想怎么样更好地解决。那个时候正是挣钱的好时机,我却错过了。
    我想回家,九头牛都拉不了我了。
    只有妈妈接纳了我。妈妈就是妈妈,不管我做了什么,不管我要做什么,妈妈都会说:“来吧,孩子,上妈这来!”
    正因为有了妈妈的那句话,我才什么也不顾地回家了。
    到了家,情形却并未好到哪里去。
    妈妈给我找了几个人,他们都嫌我有孩子,不想和我结婚。妈妈让我别急,说这事得慢慢碰。
    举凡来电话说:“我把工作辞了。”
    “怎么辞了?”
    “我想去你家,见你!”
    “你可别来!我们这儿的地方不大,真被人看见了,我还咋呆?”
    “我就想见你!”
    “别见,别见,你可千万别见!”
    “我不上你家呆着,我在外面找地方住还不行?”
    “不行!咱俩不行!你找别人吧。”
    “你知道我为你留了多少泪吗?”
    “……知道……但是,你一来,我就完了,我受不了别人的议论。”
    ……
    举凡找了其它的工作,工资没有原来的高。
    他向说:“你以后别告诉别人你是寡妇。”
    “为什么?”
    “你别问了。”
    “是不是有人会欺负我?”
    “别问了。”
    “你是那样想的吗?”
    “我不让你说,你就别说!”他动了肝火。
    他仍常给我来电话,常唉声叹气。
    他的电话引起了妈妈的注意。
    我一听到电话响,心跳的频率就快,不是激动,是害怕,怕妈妈知道。
    妈妈问我了,“他是谁?”
    我向她说了。
    妈妈说:“他想跟你,你就跟他呗。”
    我说:“我想要的是合法的婚姻,他不能给我。”
    与妈妈说了后,举凡再来电话,我就不怕了,也不背着妈妈了。
六十
    我向单位的领导提出了想上班的申请,顾主席给我的答复是:“等着吧,机关人员正满着呢,有了位置,再安排吧。”
    我回家等着,等了一个月没有消息,两个月还没有消息。
    我处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
    也许是单位里的人确实很多吧,领导不好安排。还有一种可能是,单位的领导会想:你不是走吗?走了你倒是别回来呀!
    我在家闲着,伊妹要我陪她做人工流产。
    她烦躁地说:“怎么搞成了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戴环儿了,怎么还怀孕?我的问题?他的问题?避孕的问题?医生的问题?到底是谁的问题……”
    医生说,可能是环儿的质量出了问题,现在,戴环儿怀孕的太多了,伊妹只是其中的一个。过去,却少有这种现象,一个环儿戴到老,也没见有什么事儿。
    伊妹倚着门,滑落的几根绒绒的碎发被呼出的起伏不均的气流吹乱了阵脚,眼里印行的血丝好似盘拧的龙须,交错、繁杂。
    流产!必须要做流产了!
    医生说,刮宫的时间要延推到四十几天以后,因为,早了,怕刮不净;迟了,又恐刮不得——需做引产。
    会疼吗?会怎样的疼?疼到什么程度?能熬得住吗?同生孩子相比,哪个更疼?那样的痛苦每每想起,伊妹都如杯弓蛇影,心有余悸。
    伊妹说:“他!我的罪孽有多深!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伊妹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了有关流产的种种信息,使她有如芒刺在背,视流产如畏途。不胜其烦、蒿目时艰的等待引发了她的扁桃体发炎和感冒病症,孱弱的身体和欠佳的心态互为促进,互为恶化,整日的长吁短叹,食不甘味。唯一略感欣慰的是,下调了几公斤的体重使她回归于从前的窈窕了。
    她因劳累过度而流血了——头一天,她还在用独轮车顽强地推着沙子。
    “姐,你陪我去吧?”她问我。
    “亚楼呢?”
    “出差了,我不能耽误他的大事。”
    通过亲戚,我们结识了一位姓黄的医生。
    第一次去,黄医生说:“真不巧,下午有两个做手术的,排满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我和伊妹点头哈腰的,连说了几个“没关系”。
    第二次去,黄医生和和气气地说:“坐着吧,手术器械拿去消毒了。”她打电话催了几次,“你们着急了吧?”她问我们。
    “不急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伊妹说。
    黄医生抱怨了一句:“那边图省事儿,送多了才给消毒,赶上个大手术都来不及!”
    我问伊妹:“怕不怕?”
    “不怕了。化验那阵儿怕,特别是快出结果时,我的腿都快站不住了!”
    “给打麻药吗?”
    “打,我买了。”
    “刮宫时,我陪你进去吧。”
    “不用不用!我能行!”
    我握紧了她的手。
    有的医生在和别人唠着家常;有的正托着腮帮子,两眼望着光秃秃的树发呆;有的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休闲杂志……
    “嘟——嘟——嘟——”
    看杂志的医生拿起了电话,“喂……又是我接孩子!我们这靠点儿,你又不是不……光知道喝!就你事儿多!”她挂了电话,大为光火,“俺家那口子,啥也指不上他!”
    “可不,俺家那个也是,一喝喝到二半夜!”
    围绕着这个话题,她们对各自的丈夫做了一番措词激烈、深恶痛绝的猛烈抨击。
    手术器械到了,黄医生让伊妹进了产房。
    过了一刻钟,黄医生开了门,对我说:“完事儿了,进来吧。”
    伊妹见到了我说:“姐,我刚才让你来就好了!如果你当时在我身边,我可能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说我进来嘛,你偏不让。疼不疼啊?”
    “还行。”
    “那个床上咋还有人?”
    “引产的。”
    妹妹出了产房,便疼得蹲了下去。
    “我背你出去呀?”
    “不……歇会儿……我歇会儿再走……”
    伊妹缓缓地站起,我扶着她,一步一挪地向外走去。
六十一
    伊妹说要在娘家坐月子。一者,她和她的公公、婆婆住在一个院,婆婆的身体不好,帮她照看她的儿子竟豪已是很累,再侍候月子,是吃不消的;二者,她的孩子粘上了她,她肯定休息不好。因而,我们直接到了娘家。
    进了屋的妹妹蜷卧在炕上,“快点!给我买止疼和止血的药!不行了!”
    妈妈剑步而去。
    “淘气儿,这几天,你小姨在咱家住……”
    没等我说完,淘气儿的小脖子一歪,瞪着好奇的眼睛,童声童气地问:“为啥?”
    我顺口溜了出来:“流产了。”
    “流产是啥?”
    怪我,没把住门。我胡诌了一句:“流产就是肚子疼。”
    “那我跟别人说,我妈妈也流产了!”
    “不许胡说!”
    “你忘了,在火车上,你的肚子不是也疼过吗?”
    我只好改口,“肚子疼和流产是两回事儿。”
    淘气儿许是瞧出了端倪,拽着我的衣角说:“妈妈,你告诉我,流产是啥呀?”他见我没有回答的诚意,便把手一甩,嘴一撅,“你不告诉我,我就到大街上喊:‘我妈妈在火车上流产了!’”
    “你给我闭嘴!”
    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宣扬,还了得!我对此人的秉性洞若观火,遇到他不懂的新词儿,得不到他能让他满意的解释,他是不肯罢休的。我想了想说:“流产呀,就是有一个小孩想和你的小姨成为一家人,但是现在不能了,他走了。”
    淘气儿没再细问,拿着一挺“机关枪”扫射雪去了。
    这个雪天,我该怎么谢你呢?否则,真不知如何应对那小子了!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我倒是惧他这一点的。
    “你小姨怕闹,这十天半拉月的,你别吵行不行?”
    “行!”他异常爽快地答应了。
    夜幕把窗外染成了清一的暗色,伊妹的疼痛略有微减,她轻抚着额头,若有所思地说:“姐,那个女的做没做完引产呢?”
    “啥时候了,肯定做完了!”
    “我听医生讲,做引产比生孩子还遭罪。女人最能理解女人的心了,我进去那阵儿,她笑着对我说:‘别怕,不疼。’实际上,她已经在产床上躺了几个小时了,满脸是汗,疼得直晃头。我们互相不认识,她在最痛苦的时候,还在安慰我,还在为我壮胆。我光顾着自己了,做完了,也没和她说两句话就走了。”
    但愿那个人能平安地度过这一难吧!
    坐月子的人是数着指头捱日子的。
    我问伊妹:“你觉着坐大月子和坐小月子有啥区别呀?”
    “坐小月子的心理压力大。一是没功劳。二是等吃等喝的,不舒服,不如出去干点儿活儿痛快。三是怕时间长了,别人该说我娇惯了,老辈人哪做小月子呀!四是担心落下什么病根。五是自己的孩子不在身边。大月子里,孩子一天一个变化,每天都那么充实,这呢……”她一气哈成的说了几大条。
    “你带着这些思想包袱还咋做月子?快别胡思乱想了!”
    “你问的,我才说。”
    伊妹除了看电视之外,拣头发是她打发时间的另一种消遣方式了。掉在炕上、衣被上的头发不是很多,但耐心地找,还是有所收获的。每拾到一根,她都在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缠,然后,搓成个麻卷儿,放进自制的、纸糊的彩色笔筒里,积攒多了,统一的烧掉。
    伊妹和她的儿子竟豪有个事先的约定:暂断往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竟豪有个突出的个性:只要他想做的事,他会持之以恒地把嗓子哭哑,直至达到目的为止。如因妹妹的撩扰,他向大家要起妈妈来,我们是难以应对的。
    从路过的门玻璃中,我瞟到了正窃窃私语、勾肩搭背、鬼鬼崇崇的伊妹和淘气儿,我猛地一开门,“干啥呢?”
    行迹泄露的伊妹吞吞吐吐地说:“啊……给竟豪打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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