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娇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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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勇冷哼：“公园我是自卫，养老院我是经过你们同意，谁敢给我留案底！”
“好啊，你有证据吗？”宫娜摊开手，“法庭只相信证据，你说我们同意了，我们还说是你冲进去的呢。”
张大勇张张嘴，咬牙切齿地道：“卑鄙！”
宫娜又笑了：“好啦好啦，开个玩笑罢了，我们怎么会强迫你，不过你还是考虑一下吧，你不是喜欢侦探剧吗，换你自己当侦探难道不威风？正好能治你的“晕警症”。除了不配枪不着装，你可以合理合法地参与到任何调查工作中来，而且你不用坐班，不用听谁的命令，工资也不低哦，你看，你属于警方特殊编制，刑侦专家，和我们局长的级别是一样的，享受同等的待遇和工资水平，怎么样？不少钱哪！”
张大勇眼睛一下绿了：“哇，有多少？”
妈的，哪个傻子嫌钱咬手，当然越多越好！
“每月4千，”宫娜举起4根白得透明的玉指，“加上各种奖金，年收入怎么也在20万以上。”
“我有没有腐败的机会？”大勇腆着脸。
宫娜凤目带上了怒气。
大勇缩了一下脖子，把那蓝本本收到衣服内口袋，“呃……好吧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干一干吧，现在找工作这么难，警察这行可是铁饭碗啊，我这还不用坐班，哈哈，爽。”
宫娜这才转怒为喜，“对了，你要放假了吧。”
“嗯，这两天就要走。”大勇说，“怎么，你那考试不是过了吗，还需要我帮忙？”
在他老人家的英明领导下，前些天宫娜已经安全通过等级考试。
宫娜摇摇头：“那倒不是……唉，回家真好，我就惨了，只能一个人过，最多上姑姑家凑凑热闹。”
张大勇见她一脸茫然，心里一动。这位警花姐姐帮了很多忙，他也应该帮帮人家了。
“你和你家里到底怎么回事，说说行吗？如果，信得过我的话。”他问。
宫娜看着他，几番欲言又止，不忍他诚挚的注视，终于叹口气道：“这事说起来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有点过份了，我是和我妹妹闹翻的，那时发生一件事，我觉得家里袒护妹妹，一点也不爱我，我一气之下就自己跑出来住了，现在想想，其实有点后悔。”
大勇好笑地道：“哈，你可真是，这也行，和妹妹还吃醋，你是大的呀，让着点小孩子嘛，她上几年级？”
“不是，我已经和她和好了，就是还和家里别着劲。她今年刚毕业，人家那工作挣得比我多多了。”
“哦，什么工作呢？”
“记者，实习期一月就能挣3千呢，现在转正了，你说她挣多少！”
“嗯……记者，好职业啊，有油水……咦，实习记者，她叫什么名？”
“叫祁珏，怎么？”
大勇冒汗，原来是那个愣头青，难怪她能得到警方的内部消息。
这时有人敲门，宫娜道：“请进。”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勇看那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的人正是宫娜的妹妹祁珏。这次她上身穿了一身淡绿的羽绒服，脱掉后露出里面卡其色的休闲套装，现下细看，她长得果然和一奶同胞的姐姐很像，宫娜是比他还要高一点的美女，她则显得娇小许多，双娇在他面前一站，竟让他目不暇接，不知看谁的好，眼睛直冒绿光。
祁珏进来甚至来不及跟姐姐打招呼，冒冒失失地就冲到大勇床前，“张先生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是晚报的实习记者祁珏，请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大勇苦笑摊手：“你都进来了，我可以拒绝吗？”
祁珏得意一笑：“张先生，有市民说隐约看到一只庞大的妖怪出现在养老院房顶，一位英勇的男士不顾危险和它展开对决，竟然在一瞬间就把它干掉了，有消息说那人就是你，请问这个消息属实吗？”
张大勇狠狠刮了宫娜一眼。
宫娜莫名其妙地冲他摇摇头，示意不是她透露的。
大勇一想也对，警局是纪律部队，她一个堂堂科长，不可能不知道这事的保密性有多么重要。
他耸耸肩，“祁小姐，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哪儿来的，但真的不是事实，我还真想当超人，可惜没那么威风啊，嘿嘿，对不起，我得去送我的女友了，她今天放假回家，拜拜。”
祁珏还想赖着他，宫娜看不过眼了，好说歹说把她哄了出去，回头向他道歉，“对不起啊大勇，小妹这人就是愣了点，你别讨厌她哦。”
“怎会，”大勇故意掀了一下被，“不过最好你也出去一下，我穿衣服。”
宫娜难得发出一声惊叫，一阵风似的步她妹妹的后尘跑了出去。
时间已经来不及回家了，大勇开了手机联系了一下公寓那头，就直奔火车站去了，等了半个多小时，一大一小两个女孩也赶到了，这时离火车开车还有几十分钟，每年中国的春运都人满为患，在候车室他们根本找不到休息的地方。
“怎么办？”唐小莉撅起嘴，左顾右盼希望找个安静的地方。她从小就是个娇娇女，又有洁癖，不喜欢和人挤来挤去，要不是家里比较近没必要坐飞机，她一准要买机票的。
任紫衣就没她那么娇气了，依偎着大勇没有吱声。
大勇正四处找地方，一眼看到远一点的地方那便宜保镖正向他翻白眼，眼睛一亮，冲她招招手。
屠雪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干嘛？”
“帮忙找个休息的地方嘛。”他笑。
屠雪不爽地吼，“你以为我是车站管理员吗！”
大勇大乐。让你跟我成天劲劲的，死丫头，不信整不倒你。
他指着候车室外面的门市房，“我们去咖啡厅吧，我请客。”
唐小莉和任紫衣自然以他马首是瞻，屠雪跺了跺脚，只好跟在他后面，听他慢悠悠又说一句，差点暴走。
“我请客，你付钱。”大勇笑着说。
砰！
一名想要趁乱占便宜的衰男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
三天后，张大勇在未等到蚩尤的情况下，携任紫衣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警方通过强力手段，封锁了所有关于养老院风波的消息，祁珏白忙活一场。而四大家族也向大勇表态，他们在等，等他接收他们！
火车长呜一声，开动了。
第二章 幸福深渊
当你探索深渊时，深渊也在探索着你——弗里德里希？尼采中国新一代的火车是动车组，时速300公里，平稳舒适，整洁干净，不比飞机待遇差。
但这与张大勇没关系。
他本来想尝尝这动车组的滋味，奈何正值繁忙的春运，学校是订不到这种票的，所以订的是三张特快卧铺票，恰好一张下铺一张中铺一张上铺，第三张当然是给屠雪小朋友买的，小衣睡中铺，他睡最不方便的上铺，让屠雪睡下铺，一个是为了她的职责，另一个想让驴干活，也得给点好草料嘛，嘿嘿。
火车很快开出市区，渐行加速，大勇从上铺探下头，“小衣，你拿的到底什么啊，给哥看看。”
任紫衣俏皮地抱紧怀里的盒子，“我不。”
大勇没辙。昨天晚上这小丫头把自己关在房里忙活一晚上，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他冲她努了一下鼻子，冲屠雪的脑袋顶比划了一下拳头，缩回去打开了电脑，开始干活。
资本家不会放过任何压榨你油水的机会，放假这几天他一直在巨人经贸那儿忙活，苏总也知道留不下他，索性很大方地交付一台笔记本电脑给他用，买了一张年费1200元的不限流量EDGE卡给他装上，有了这张卡，他可以在全国范围内管理公司的电子商务业务，下单、进货、出货都不耽误。
“老苏，你干脆送我得了呗。”他当时说。
老苏狡猾地笑，用力拍他肩膀：“哎呀大勇啊，我的不就是你的，随便用，用完就还，还完再用嘛，用完再还，还完再用……”
大勇直接无视之。
稍稍操作一下，大勇觉得现阶段的EDGE上网速率还是不行，不过起码比GPRS的龟速要强得太多。
很好，又有几个单下来，他飞快地将之转给销售部，后者自会通知财务室查账，查到货款到了，销售部再转给工厂发货，这套流程很简单。
他不是经理，但做这种业务很有成就感。因为他不喜欢完全依靠自动化，对那种行径嗤之以鼻，所以做的这套电子商务都需要他最后把关才行，没有他的许可，销售部只能看到订单，而无权处理。
1小时后。他在看了一堆小说、美女图、视频后，心满意足地关了电脑。尽管这电脑的电池是9芯的，出发前也充足了电，也得省着点用，不然晚上就没得玩了。
“勇哥。”下面小衣在叫。
“嗯？”他探出头，发现她已经把那盒子收起来，小手里转着一副扑克。
小姑娘仰望的眼睛亮晶晶的，“别总自己呆着啦，陪我们玩扑克好吗。”
“一起？”
“当然。”
大勇看看屠雪的臭脸，嘀咕一句不和她一般见识，下了床铺，坐到她对面，小衣也下来，坐在他身边。
屠雪秀眉微皱，樱唇动了动，终究没好意思拒绝小衣的好意，放下手里的GAMEBOY。她知道小丫头是不想让自己感觉受冷落才建议要打扑克的。
三人简单商量一下，决定玩二打一，输的人贴纸条。二打一这种玩法战斗激烈，很容易挑起气氛，屠雪一会儿和小衣一伙，一会儿和大勇一伙，很快就融入到他们中间，渐渐有了笑容。
“40分啦，勇哥你输喽，来，贴一个。”
“瞧瞧咱这牌，35分我全收了，谁也别跟我抢哈！”
“我靠，这样的牌也输，见鬼了！”
大勇越打越是愤愤不平，断定某女用了某种卑鄙的神术，到了车厢里亮灯时，他脸上已经荣幸地被美女的口水沾满——也就是说贴满了纸条。
不过也有个天大的好处，因为床小，和小衣挨得又近，他虽然很往里靠了，仍然免不了和小衣的大腿碰在一起，无敌小美女的美腿弹性惊人，每一碰触都令他口干舌燥，一开始还假惺惺地尽力避开，到后来他不仅不动地方，有时小衣的腿离开了，他还借抓牌的动作主动和人家挨挨蹭蹭，而且常常做深呼吸运动，呼吸二女**芳香。
哈——真他妈是绝顶享受啊。
这要是和两个男同学一起走，就只能闻一路臭脚丫子味了。嘿嘿，有福有福。
小衣似乎对此一无所觉。屠雪却于偶然间发现了他无耻的行为，鄙视地瞪着他，害他脸如火烧，差点把满脸纸条点燃。
幸好观音菩萨保佑，这时公孙小怜的电话过来了，他借口接电话躲了出去。
走到车厢连接处他接起电话：“小怜你好啊。”
“大勇你好，还得坐几小时？”公孙小怜的声音轻快，听起来心情不错。
大勇看了看外面，“嗯，晚上10点能到家，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有事？”
公孙小怜笑：“是。我没去送你，没生气吧？”
大勇装哼哼，“当然很受伤啦，到现在还……开玩笑开玩笑，邹子生不是也没来吗，我没事的，送什么送，我又不是七老八十。”
“嗯。其实是这样，我本来想去送你的，结果被家里叫回去了就没去成，我得到消息，邹子生没去也是和我一样的原因。那就是……我们两家的家主为了进一步表示诚意，准备各自给你立一个保密账户，拨一笔款给你，另外我的父亲还会在春节前亲自赴你家，请求你的接纳。”
“我的天啊，不是吧！”大勇惊叫。
收了电话回去，很长时间他都迷迷糊糊。
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这个钱，他不能要。
幸福来得太快，就是深渊了，换言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平白无故地掉馅饼。钱是好东西，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一路晃荡着，他的决心也慢慢坚定。唐小莉最明白他这个人，他决定了的事，一般不会再改——这次，只能让两大家族甚至四大家族的家主失望一下了。
火车10点20分准点到达他的家乡D市。
下了车，他首先停下来，深深地呼吸。清新、甘甜，带着一点冬夜熟悉的寒冷，这就是家乡的味道。
在这里，他度过了童年、少年时光，两年前他从这里踏上前往大学的路程时，他难得地哭了，那天送他的有父母、亲戚、朋友，他没有让家人送，自己孤身一人到了陌生的他乡，飘零至今，第一学年他为了工作没有回家，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家里打了多少电话、吃了多少埋怨，现在，他终于回来了！
屠雪望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一瞬间，寒冰一块的心灵竟有了一丝暖意。
任紫衣挽起哥哥的胳膊，“勇哥，我们走吧，人快**了。”
大勇一笑，招呼屠雪一声，“走，我没给家里打电话，咱们打车回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嗯。”
大勇忽然住了脚，疑惑地看了一眼屠雪。后者处之泰然。
听错了？刚才好像是两个应声。
他摇摇头，当前带路。车站广场前就有无数出租车和小客车专门等站的，他们选了一辆宽大的红旗，一路向他家驶去。
任紫衣毕竟年少，在车上时又没有睡，下车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屠雪就要推醒她，大勇摆摆手阻止了她，示意她拿着三个人的包包，他则弯腰把小姑娘抱了起来，进小区、单元门，一直抱到电梯里上到十五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