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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代嫁:倾城第一妃-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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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珞回过神看到凤烈依旧还没下,不动声色的问:“干什么呢?一副魂不守色的样子?”
  “没什么!”
  凤烈低声着,玩着手中棋子,似在斟酌什么,好一会儿抬起头,神情迟疑的道:“璎姨,烈儿能不能回到您身边,常伴您左右?”
  私下里,紫珞依旧让凤烈跟以前一样称呼与她。
  闻言,她诧异的反问:
  “哦?你不恨我了?”
  凤烈沉默,再度斟酌了一番,才道:“如今的沧旃皇朝,天下太平,吉瑞生祥,也许璎姨说的是对!”
  这话说的很平静,似乎是真心话。
  若是换了以前,她会答应,哪怕明知他心怀叵测,她也愿意将他留下来,试得教化——
  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身边若没有一个大人提点,太容易学坏,何况这个孩子本身就戾气浓,杀心重。
  可现在,不离走了,金贤冒名顶替的在朝上掌权,什么都得从头学,她如何能留一个祸根在身边,万一被他知道了个中真相,平地必起风波。
  她再三思量,要如何措辞,才能令他不受伤的知道她的意思,左右思忖罢,道:
  “烈儿,不要再进宫了,皇宫不是个好去处。这样吧,我给你寻个世外的长者做你的师傅,这才是最最紧要的!”
  凤烈紧紧捏着手心里的白子,许久松了手,任由满手的棋子自手缝里滑下,打乱整盘棋,忽冷笑声道:
  “璎姨刚才不是还夸烈儿孺子可教吗?当年,您在我母皇榻前如何应答的?您说您会细心教诲我,栽培我成为一代明君,如今,你却连收我在身边的胆量都没有了!璎姨,谋夺了别人的江山以后,您心里是不是特别特别的心虚?”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颠覆了他几日来所有的努力——原来,他的沉稳和平静全都是伪装的。
  紫珞听着一惊,背上直冒寒气,这孩子的心魔极重,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啊!
  她深深的睇视一眼,许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从不心虚,而是不想自找麻烦!”
  再没有兴趣下棋,拍了拍手,让侍婢将棋盘拿下。
  玲珑适时的送上一杯刚泡的热茶,瞟了凤烈几眼,看到了他眼底的冷酷,心头发毛,直觉这个孩子,心态若是不养好,将来保不定会生出祸事,便以忧心的眼神睇视紫珞。
  紫珞心领神会,接过玲珑的送上的花茶,一边吹着泛着花香的花瓣,一边转着算盘,沉吟罢,说道:
  “烈儿,明儿起,你到法华寺拜空觉大师为师,十年之内,静心修行,若无召唤,不得擅离寺院。哪一天,你若是懂了什么是以天下苍生为重,哪一天你就可以出师,到时,你可以云游天下,做一个闲云野鹤的自在人,也可以重新入朝为官,只要你有那份胸襟,那份才智,只要你能放开一切,你一样可以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空觉大师是名满天下的高僧,跟着他多读经文佛书,也许可以化掉他满心的仇恨。凤烈一心念着故国,留在外头,若无人点化,将来必会招来杀生之祸。
  凤烈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脸孔一下发白,静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嘴角颤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说不了,骄傲的脑袋垂了下去。
  紫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放下茶盏又看了他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重新又加上一句:“烈儿,不是我心狠,这么做,只是为你好!你这性子真的改一改,留你在宫里,你改不了!”
  “您总是有您的道理不是?”
  凤烈嘲弄的一笑,笑的无比的苍凉——才十四岁的他,宛若历尽了人世苍凉,笑容是如此的孤寂:“要是烈儿执意抗命呢?璎姨想怎样对付烈儿?”
  “这是懿旨,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紫珞冷下颜色——脸上顿显威利之色。
  凤烈豁的站了起来,憋屈的直叫:“可我就是不愿意!”
  他急急的跪倒在紫珞跟前:“璎姨,求您不要送烈儿走!烈儿愿意改!烈儿只想留在您身边……”
  “这是不可能的事!”
  七个字,干净利落的打碎他的希望。
  凤烈浑身一震,忽深吸一口气,抬头惨笑一个:“那就请皇后娘娘赐凤烈一死!”
  他想寻死?
  紫珞立即皱紧了眉,目光一煞不煞的凝视着:“你就这么悲观绝望?”
  凤烈沉寂,半晌,深深一叩首,转了语气:
  “璎姨,凤烈自幼孤寂,从不得母皇欢颜,自遇璎姨,才识人情温暖。三年教养之恩,凤烈刻骨铭记。凤烈自知无帝王之才,璎姨问鼎帝位,实至名归,璎姨盼天下成祥,两年大治,国祚果现盛世之相,风烈曾经是有怨言,如今再无异议。今生已别无再求,只想侍于璎姨身侧,再听教诲……”
  说的很虔诚,可是这少年心思太喜怒无常,如此说法,只是欲盖弥彰。
  “烈儿,你不是想要听我教诲,你是另有所图的吧!为了凌儿是不是?你喜欢凌儿,想陪在她身边是不是?”
  一句话一针见血。
  凤烈再度沉默,久久才道:
  “对,凤烈喜欢凌儿抱着凤烈咯咯欢笑的样子。璎姨,一直以来,凤烈活的就像行尸走肉,四周皆是黑漆漆一片,不得半分温暖,凌儿就是凤烈心里的太阳,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凤烈才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不见天日的魔鬼。此番前来,更让凤烈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点。”
  窗外,一阵欢快的笑声传了进来,是金凌在嘻嘻哈哈的闹着。
  凤烈停下来静静的听着了一会儿,刚硬的线条微微有所舒展,唇角上扬,待到声音渐远,他满怀殷勤,热切的看向紫珞,吐出恳请的话:“璎姨,烈儿只想陪在凌儿身侧!”
  这是不折不扣的真心话。
  玲珑一直在听,听到这里时不觉皱起秀眉,心下已经认定凤烈绝不能留下,这孩子太过刚硬阴晦,做起事来常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对于凌儿除了宠溺和包容,全无教诲,来秦宫没几天,就令凌儿和燕熙闹了好几通脾气。她不觉看向紫珞,不知道她会如何打算。
  “烈儿,凌儿有燕世子陪着就可以了,不需你作陪。”
  话很残忍,但是,紫珞却不得不说——脱掉皇后这层身份,她只是一个母亲,只希望凌儿健健康康的长成,如何敢在她身侧安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凤烈身上有着太多的不安份因子,很容易带坏凌儿。何况,他还是前朝少帝。这身份太让人心惊肉跳。
  紫珞站了起来,高声叫道:“常原,带平安侯下去,今日便送去空觉大师那边!”
  侍在门外的常原应了一声“是”,走到凤烈跟前:“小侯爷,请!”
  凤烈脸上透出无尽的悲哀,迟迟不肯站起,直直的看着紫珞。
  “璎姨,凤烈便如此差劲吗?就真的不能和那个什么燕世子相提并论吗?凤烈知道您是顾忌我的身份是不是?可那靖北王不同样是南诏皇室里的人吗?您能容下他们,为什么就容不了我?”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熙儿是我一手的带大的,而你,凤烈,你心思太重,太深……”
  紫珞站了起来,往南窗台前站了过去,不想面对孩子伤心的眼泪,更怕自己心软:“去吧!”
  一阵死寂,身后传来刀鞘落地之声,随即,爆出了常原的一声利喝:“平安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紫珞一惊回头,但看到凤烈手上的短匕首,亮铮铮的闪着森冷的寒光,一脸的绝然,急退几步后,半点没有迟疑的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那孩子竟然想自寻短见?
  “你……”
  使出青云纵,几步跨上前,一个狠狠的巴掌甩了过去:“凤烈,你疯了不成?堂堂男子汉,难道就这点出息?”
  一招过去,就夺走了他掌中利器,将之掷于地上后,紫珞怒火冲天的喝斥。
  大概是怀着身子太久没有动筋骨的缘故,只不过稍稍提了一口气,便有点心浮气躁,肚腹里的孩子抗议的踢了一脚,正想调息凝神,却感觉手上传来一阵钝钝的疼,许是刚刚夺匕首的时候划伤了。
  她下意识的往手上看,还没有看得分明,人已瘫软下去,耳朵里,只听得玲珑尖叫起来:“凤烈,你敢在匕首上下毒毒害皇后娘娘……来人,把凤烈拿下!”
  什么?
  那匕首上有毒?
  凤烈真想害她吗?
  他便如此的狼子野心?
  玲珑没有抢住她,她整个儿栽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一阵阵阵痛自肚腹间传来,好像要生了!
  刀剑声响起来,凤烈惊骇的大叫:“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
  有人抱住了她,是玲珑吧,又有人惊慌的直叫:“不好了不好了,娘娘的羊水破了!”
  视线变的模糊不清,只知道身边已乱作一团,那漫天卷来的疼痛将她吞没着。
  渐渐的,耳边,再没了凤烈不屈的辩解声,似乎很安静,又似乎乱糟糟着。
  她痛的分不清围着自己的是一些什么人?
  是金贤来了吧!
  “立即将照看平安侯的人一并拿下……凤烈呢?给我往死里打……什么?交不出解药?还在狡辩自己是冤枉的……给我打!”
  她听到金贤在怒叫,这个人还是这样,做起事来总是带点冲动。
  “金晟,金晟……别为难孩子了,可能他真是无辜的……什么事都得明察秋毫,什么都案子都不该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有人紧紧将她抱住:“好好好,什么都听你的!紫珞,你忍着一些,把药喝下,我们先把孩子生下来,再查真凶,找解药!”
  她松了一口气,眼前是迷乱的,额头上生出一层层的汗!
  好疼……
  一阵阵黑暗将她包围。
  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疼痛,令她整个人痉~挛,脸色一寸寸的死白,眼前浮现的全是不离的影子。
  两次生产,他都不在身边。
  生凌儿的时候,她还能怀满憧憬,这一胎,她生的竟是如此的无助而绝望。
  “疼……不离,我好疼!”
  又是一波阵痛汹涌而来,她忍无可忍的痛叫出来。
  “完了,胎位不正,孩子的脚先出来了,身子卡在里面出不来了……这样下去,孩子可能保不了……必须剪开产道……”
  好像是接生的医女在惊慌的直叫。
  “不能剪,不可以剪……”玲珑沉沉的反对:“娘娘中毒了,剪产道,容易引发血崩……娘娘生金凌公主的时候就差点血崩!绝对不可以这么做!让娘娘自己生……娘娘一定可以的!”
  玲珑的声音时远时近,不断的在鼓励她:“姐姐,用力,一定把孩子好好的生下来……您要是敢不用力,玲珑只会保你,绝不会保孩子的,姐姐你听明白了吗?玲珑只要姐姐活着,其他我什么也不管!”
  是的,玲珑只会在乎她的命,如果要在两者中选其一,她只会保她!
  她虚弱的痛叫一声,拼命的想将孩子推出体外。
  “不行啊!不行啊!孩子出不来,孩子出不来!皇上,请拿主意,保孩子还是保娘娘——皇上,这是个龙子……皇上请快点定论,要是晚了,母子皆不保啊!”
  是儿子!
  不离有后了!
  她欣喜不已。
  却是谁丢出了一句话去:“保大人!”
  谁也不准伤害她的孩子!
  谁也不许的!
  “不要,不要!保孩子!那是不离的血脉……保孩子!你们听着,你们通通给我听着,我要孩子……你要是害死我孩子,我这辈子不会再原谅你!我要孩子……”
  不知道是从哪里聚集起来的力气,她吼出了一声。
  终于恢复了一些神智,她把眼睁的大大的,拼命的揪住金贤的衣裳,拼尽一切的尖叫,为孩子争取一丝活的希望:“剪产道,我要孩子活……”
  金贤眼底透着无比的惊恐,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妥协:“好,那我们剪产道,我们搏一下。听着,一定好好的给我活着,你要是敢出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
  额头的汗水滴落下来,她吃到了咸咸的味道。
  身下一凉,疼痛袭来,在她彻底昏死过去之前,她听到玲珑欣喜的直叫:“出来了!”
  一阵响亮的啼声响彻整个寝殿。
  她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疼,昏昏沉沉中,只觉两股之间有液体滚滚而下,是谁在惨叫:
  “血崩!快……快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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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个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叫着:
  “璎姨,烈儿没有想伤害你……璎姨,您快点醒醒……璎姨,皇上要杀我整个安平侯府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她动了动眼皮,好累,她管不了!
  她的脑子不好使了,有点分不清谁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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