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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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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让你……轻薄我了。”见他唇边染着一丝血渍,她便低了头。

    “这也算轻薄?那看来我还得准备个八抬大轿将你抬回家才不枉你一身的清白。”

    清白?王云脑子里“轰”的一响,脸色立马变如纸灰。待川夜的手往她的衣襟处伸来,王云立马大叫起来,高呼夏狸的名字。眼下的情况另川夜恼火。王云一脸悲伤地扑倒在夏狸怀中,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川夜,似乎很想以眼神将他杀死。川夜听闻她受了伤,便想看看有多严重,结果却被她误认为轻浮的浪荡子。

    眼前的云池,另川夜感到极为的陌生。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伤得连路都不能走,且最严重的是居然又一次失去了记忆。她的世界里除了夏狸便再无他人。夏狸说这是上天给她的恩德。若真是恩德,那便不该让他寻到这里来。摸摸唇角,方才被她咬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公平竞争。若是你能将她自我手中心甘情愿的带走,那我便放手。”夏狸突然出现,脸上闪着一丝悲壮。

    “哦,有意思。”川夜双眼一亮,扯出一抹笑容,“一言为定。”

    二人抬手在空中击起一声轻脆的声响。

第一百三十五章 春眠不觉晓(四)

   对于川夜的到来,王云极为不习惯。眼下里,她知道了自己的原名叫云池。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的普通,不难听却也让她喜欢不起来,因为这个名字是自川夜嘴里冒出来的。

    “云池,发呆呢?”

    “云池,我带你出门。”

    “云池,这花儿香么?”

    “云池,今天夜色不错,咱们放烟火罢。“

    ……

    一天里,云池这两个字他时时挂在嘴边,想不听到都难。到最后,她悲哀的发现,这名字她已经听习惯了。但让她奇怪的是,夏狸从来不喊她的名字,哪怕“王云”也没听他唤过。夏狸与川夜,两个人似乎约定好似的,一天一个出现在屋子里,二人极少碰面,以至于她有时想见夏狸,却偏偏只有川夜一脸得意的笑在眼前晃荡。与夏狸在一起时她的心是安稳的,与川夜在一起时,却如踏薄冰,让她无所适从。

    一睁开眼,天色已是大亮,扶着床柱子移下床,正欲拿衣衫,却见一件外衣披上了肩头。河的对岸,荡漾出阵阵笑声,忍不住拿眼望去,一时看住,直到腰间传来动作,方转眼,却见衣衫已被穿上身。轻风阵阵,香气扑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脂粉味儿,随风流窜。

    对于川夜,她是陌生的。虽然他模样长得极好,但却不太喜欢他。他讲话似乎总是没个正经,一副笑嘻嘻的浪荡表情,让云池不仅怀疑起以往的自己来。川夜的行径总让她认为他是个举止轻浮的男子,若真与他相交甚密,那不明摆着她先前便是一个行为不大检点之人。一想到自己有失检点,不免有些沮丧,或许真因了此,夏狸才不愿多提她那“不堪”的过去。

    “喜欢么?”川夜突然出声道。

    “什么?”正自思想的云池忽然被他打断,便愣愣地问道。

    川夜不语,只浅笑着拉过她的右手。云池摊开手掌,却是一盒胭脂。她愣了愣,瞅了瞅川夜,方打开盒盖,伸出食指于盒内沾了一点胭脂放置鼻间。一抹淡淡的香味儿随着春风蒸发于空气里,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妖异。云池望着盒内绯红的胭脂,食指在盒内轻轻搅动,直到阳光窗透窗棂于胭脂上染出耀眼的光晕方才停了动作。

    “这味儿如何?”

    “有些,熟悉,似乎很久以前便闻到过。”云池依着自身的感受老实回答。

    “这是姜茶花,你最喜欢的一种植物。”

    “姜茶?是否也是平日里喝的茶叶?”云池试问道。

    “姜茶是一种花,花开无常,结出的果实虽然甘点,却极少有人喜欢吃它。”

    “既然能结出甘果,为何没人喜欢吃?”

    “姜茶是一种十分敏感的植物,开出清香的花朵,结出甜美的果实,但会吸引来一些麻烦,导至它的生命受到威胁。因此某些姜茶会因环境而发生一些改变,分泌出毒汁,如果无法分辨果实是否有毒,便会中毒身亡。所以,一般人不会去碰它。”

    “呃,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姜茶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云池皱眉道。

    “但是,你很喜欢吃姜茶果。”川夜突然又冒了一句。

    “我喜欢吃?这,为什么?”姜茶果既然是一般人不去碰的东西,那自然是真有毒的,但有毒的果实她都喜欢吃,难道,她拥有分辨果实的方法?

    “想知道?保密。”川夜双耳一抖,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保密?”

    “你不是说过对自己以前的事不感兴趣么,那如今又何必要追问。”

    “保密就保密。”云池不屑地瞅他一眼,将视线调往窗外。

    川夜勾起一丝笑,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方转身离云。云池闻见身后脚步声响起,缓缓回首,望着逐渐消失于门口的身影,眼内漫上一层淡淡的色泽。

    云池的肚子刚刚准备要唱空城计,却见一袭青衣的川夜依旧摇着一贯的黑色马尾,却两只衣袖挽得高高的,手上托着几个盘子,不紧不慢地自门外走了进来。望着他脸上挂起的笑容,云池眉间微拧,缓缓移动到桌边。香味儿老早便自门外飘了进来。待掀开盘子一看,却是一份烧鸡与一份清汤,外加两碗白米饭。

    “早膳就吃这个?”云池伸手指着桌上的饭菜问道。

    “怎么,还挑食呢?”川夜夹了一块鸡肉不客气地塞进嘴巴里,表情似乎十分享受。

    “可是,一大早便吃得如此油腻不好的。”大夫说过让她不要吃得太油,所以至今她几乎都在吃素。

    “偶尔为之,没大碍的。瞧你现在,皮包骨一般的,一瞪眼便能活活吓死人。”川夜吐出一根骨头。

    “罢了。”云池不悦道。

    “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呀,别光拿眼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准把你肠子给悔绿了不可。”川夜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她碗里。

    云池瞅了瞅清汤,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清汤,一点儿油星都见不着,汤面上连一颗青菜都没有,光秃秃的,似洗锅水一般。这汤她看了都没味口。瞄了烧鸡几眼,又瞄瞄川夜,见他吃得十分欢快,便动手将碗里的肉送进了嘴巴里。鸡皮带点微微的焦,内里的肉多汁而鲜嫩,轻轻咬上一口,便满齿盈香。她一面吃着鸡肉,一边拿眼瞟坐于对面的川夜。

    “怎么,贪恋我的美色了?”川夜啃着鸡腿,眼也不抬地发话。

    “男不男女不女,僧不僧俗不俗。”云池不客气地挖苦道。

    “此人绝不是人。”待云池点头表示同意后,他却又冒来一句“不是人,便是仙无疑。”

    “少拿自己当会事儿,瞧你,骄傲得连尾巴都翘起来了。”

    “呀,你看到我的尾巴了?”川夜抬起头,一双眼眸笑眯眯地瞅着她。

    “狐狸的尾巴想藏也藏不住。”云池晃晃手,对盯着她的川夜道“笑什么笑,脸给我转过去。”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春眠不觉晓(五)

    云池与川夜用过早膳,太阳正好升过山头爬上云梢,放射着明亮的光芒,静静地瞅着多情的红尘。柳眉儿卷着轻风,在河边上晃晃荡荡;小贩的吆喝声抑扬顿错,混夹着豆皮的味儿四处飘荡,惹得对岸的云池心里痒痒的。

    “想不想出门?”川夜不知何时进得门来,似乎窥见她心底的思绪。云池瞅他几眼,方点点头。

    川夜扶着云池,慢慢向屋外走去。右脚刚踏出门槛,便闻见一阵马蹄声疾奔而来,卷起一阵烟尘,方遥遥而去。云池被烟尘给呛住,咳嗽了几声,不悦地皱起眉头。

    “叫你坐车你偏不。”川夜摇摇头道。

    “坐车有何趣味,在车厢里什么都看不清。还是在大街上好,多热闹啊。”她瞅着河对岸笑道。

    “现如今你倒是变得似小松子一般的爱热闹了。”

    “小松子?是谁?”云池不解地望着他。

    “一棵松树。”川夜笑了笑。

    川夜的某些话听在云池耳里是不一般的,她自然禁不住对自己记忆里的过往的好奇,却又不想去问他,只得自个儿琢磨。揪着他的话想了几个来回,却总是寻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小松子应该是个人。川夜虽然说那是一棵树,但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戏弄她。川夜是谁,与她有何交情,这个问题她私下里不是没有想过,对川夜与夏狸总说不在乎过去有没有记忆,但好奇心却似乎越发深了。夏狸不想说,川夜又总是模棱两可,她只好希望自己能想起一些什么来。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河岸边。川夜摇手招了一只船,待船靠了岸便将云池扶了上去。云池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四下看了看,发现两岸行人的目光皆盯着她。她愣了一下,寻着行人的目光细细寻去,原来众人目之所视乃是她身旁的川夜。川夜的魅力倒是让云池颇为惊讶,若是夏狸也在,不知是否能与他一较高下。想到此,便忍不住“呵呵”地笑出了声。

    “做了什么高兴的梦么?”川夜问道。

    “猜猜看。”云池调皮地转了转眼珠子。

    “你准是梦见在吃我做的烧鸡。”

    “就知道吃,难道就没别的么?”

    “民以食为天。以为我亲手做的菜能让你回味无穷呢。”川夜可惜地耸耸肩。

    “比起荤腥我更想吃素。”

    “出家人才吃素,你难道想与青灯作伴?”

    这话云池不爱听,只挑挑眼,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河水清清,船桨划水的声音清脆入耳,飘进云池耳内,似微风抚过夜下的竹铃,在月色下激起一阵轻吟,似谁低眉浅唱。岸上,太阳隐去了大半的光与热,只余下暖暖的味道照耀着大地,一只猫顺着墙角轻轻溜进了它的阴影,将整个身体与之混为一体。一旁的卖花姑娘依着墙壁,脸上挂着恬淡的色彩,将竹篮里的花儿衬得更为娇艳。一位少年自她身前走过,惊起了阴影里的猫儿,擦落了几片花瓣。姑娘闻声抬头,撞上少年温暖的目光。

    望着河岸上安静的画面,云池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阳光撒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让她此刻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的安宁,似乎完全沉浸于这普通的生活。眼下的云池对于他是陌生的。调皮的眼神,轻松的笑容,直率的性情,诸如此类是先前的她身上所没有的。世间变化无常,好似姜茶一般花开无端,他将云池的性命赌进常月的轮回里到底有分胜算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对是错更是难以明了。

    “云池,若是一生皆是悲伤,你认为活着可好?”川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想要探探她。

    “一生为悲……”云池轻锁眉头,细细思量着,半晌方道“天是空,地是空,尘世杳杳在其中,一生衣食随常过,才得清闲便是仙。”

    “你倒是悟了。”川夜浅浅应了一声,静静地立于船头,两眼直视着前方。

    春风卷起川夜青色的衣摆,顺着风向徐徐飞舞,映于春光下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上,随着小船的移动而变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束起的黑色长发如丝绸般划过晴空,一段暗香便在空气里流淌开来。

    云池瞅着他倾长的身影,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安。姜茶花的味道莹绕在鼻间,窜进心涧,搅起一片缤纷。一窜笑声于脑海里响起,某人浅浅的低吟伴着清风明月姗姗而来。正出神的当下,小船忽然一晃,云池还来不及伸手抓住船沿,整个身子便往右手边倒去。

    “小心!”

    脑海里两个身影忽明忽暗。湖水荡漾,两人隔水相望,一个面带笑容,一个面无表情。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命都不想要了。”川夜将她抓在怀里,带着深深地笑意瞅着她。

    云池正要答话,却闻船家连声道歉,并问她有没有被吓着。云池浅笑着摇摇头。一丝倦意袭来,她没有将川夜推开,只安静地依在他怀里,想着方才脑子里闪现的影象。想了半晌终不得结果,抬眼四下打量,却见小船一直行游于河面,并没有靠岸的意思。川夜的解释是此番只是出来游河,岸上人多,行动诸多不便。游河倒也无谓,反正她现在也有些倦,静静地欣赏着周边的风景倒也是美事一桩。

    春风抚过,一阵香气扑来,云池抬眼寻去,却见岸上一老者手摇蒲扇,正神态悠闲地烹着茶。再细看去,只见边上挑着一面幌,上书“满香茶居”四个大字。云池眼眉溢笑,让船家靠了岸,遂起身与川夜一同上了岸,往满香茶居走去。见他二人行来,老者神情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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