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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千年狐狸,万年桃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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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梅自古入画太多,极得人心,可看多了,极便是好,也难分清明。没想到夫人妙笔生,转世俗为大雅,让人耳目一新,对红梅又有了更深的了解。”他笑着指向那片片落,“夫人不愧为‘画魂’,这梅的飘落真是绝了。”

  她笑笑,自竹筒内拈了一支画笔递于他。

  “如何?”他一面笑问一面笔尖勾起。

  少双眼一亮,遂也提笔落于纸上。半晌,二人放下笔,男子瞄了子一眼,拿起茶盅呷了一口茶水,转而喷向画纸。煞时,梅朵朵相竟绽放,随风而舞,雪飘满人间。雪白如玉,风打梅,落红成英,片片顺风而舞,朵朵翩然似蝶,或展翅,或高飞,无一不入木三分,仿如鬼釜神功。

  他微笑着,温柔地看向子,一面念道,一面提字:

  舞绣帘,

  恋髻如丝。

  素手江露,

  疑为柳浓。

  “少夫人,药煎好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半晌,方端起药闻了闻,叹道:“该如何是好?”

  “少夫人,庄家镇上有位名医,要不,让大竹找找去?”人见她面忧郁,便出了个注意。

  少点点头,面上皆是无奈。自打成亲以后,她丈夫不是咳嗽就是风寒,而今越来越严重。好的时候,他还算正常,也可出门走走;坏的时候,整个人全身乏力,头痛异常,整噩梦绕。

  名医、名药用了不少,可整整二年下来,也未曾见好转半分。这二年里,她操碎了心,始终寻不出他生病的根源。她丈夫从未因病痛埋怨过半句不是,她心理便更加难受,看他被病痛折磨,却也替不了他半分。

  “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张狰狞的脸,一个激凌,起身走出屋子。吩咐管家备下车马,收拾了几样东西,遂踏着雨往南而去。

  车马一路颠簸,在泥泞的路上挤压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车过后便被雨水填补成一个个浑浊的小坑洼。车轮带着一身的泥泞,在一处平地停下,她缓缓自车内下来,脸上布满片片阴云。

  拧着柳眉踌躇再三,方提着竹篮走至一座墓碑前,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便开始摆放瓜果、青枣等祭品。烟滚滚,缓缓而上,迷朦了她此刻的心。那些过往,一一如风,一但吹过,便了无音讯,余下的,也只是活着的人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夏织君。”她轻念着墓碑上的名讳,仍凭细雨打湿衣衫,眼内是无尽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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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晓梦迷蝴蝶(二)

   “老爷,宁公子今日来访可了说什么?”夏夫人将手中的银碟交于丫头,双眉一颦,扯着嘴角,“如果还是为亲事,想也别想!”

  夏老爷拈了拈胡须,转着手上圆圆的松玉石,道:“他想退亲没那么容易。”一丝阴冷的笑在眼内泛起,将眼角的皱纹拉得更深。

  这夏家祖上在朝为数载,到夏福深这一代便开始没落。虽不享朝廷奉碌,势远不如旧年,但家中还算殷实,日子也颇自在。夏福深一想,既然无,何不找个安乐的地方尽享晚年,便带着自京周搬至木棉县。木棉县在北周众多锦秀名城里是一个无名小卒。或许正因如此被人忽视,它自我勉励,奋发图强,将木棉县的山水雕画得清新雅致,虽远不能同州都、边湘等盛地相提并论,却是山也秀水也清,正适合那些想远离喧嚣、颐养天年的人在此过着闲适的生活。

  没想到夏福深这一搬,却恰遇旧年同窗宁为望。两人你来我往,相谈甚欢,便提起往年种种,言语之间唏嘘不已,感叹光阴蹉跎了年华,日子一久,便有了莫逆之交的融洽。

  数次相谈之后,夏福深听宁为望说起膝下只有一子,便想生不如熟,况且他家中富有又在此为,心里便有了结亲之意。借拜访之名,他在宁府见到了宁为望的公子,品其相貌无一不宁人称心如意,心下一阵欢喜,就与宁为望说了结亲之事。宁为望视夏福深为知己,二话不说,一拍大腿,便为其儿订下了一段姻缘。

  那时,两家儿才不过十一、二岁,而今却已是郎才貌可婚的年纪。这宁家公子与夏家虽依父母之命定了姻亲,但彼此从未见过一回面。宁为望虽只是从画像上见过夏家的容貌,却十分钟意这个儿媳。

  说来也巧,宁家公子十六岁生辰时,其远亲也迁家于此地。这远亲不偏不依,恰也为宁姓,家中人丁稀少,膝下也只得一位,年十六,尚未婚配。她虽相貌一般,无倾城之姿,却生得极其聪敏,绘得一手好画。远亲宁家家主迁居不过数日,便身染恶疾,暴病而亡。

  宁为望见宁家宁娘孤苦一人无依无靠,将她接到自家居住。她年纪虽小,却十分懂事,且又聪慧过人,因膝下只有一子,宁为望便待她如亲生儿般。宁公子因父亲视宁娘为亲生儿,自不敢怠慢。一屋檐下,免不了常碰面,怎奈日子一久,宁公子便被宁娘的才情所吸引,渐渐暗生情愫,兄之情倏然无影无踪。

  宁公子有亲在身,不敢造次,便变着法子去试探宁娘对他的态度。宁娘本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出了表兄的意图,却也不说破,也变着法子去试探他。宁公子对宁娘情深意重,就算宁娘不试探,凭他时不时差人问候,常送些精致物件等行为也不难看出他的情意。几番试探,宁娘觉得表兄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便向他抛出了绣球。

  宁公子喜获心,便向父亲说明了非宁娘不娶。既然宁公子君心已许,夏家那门亲便要退了。他动之以情,好不容易说服了父亲,可夏家却死活不肯退婚书。

  在夏家吃了闷气,宁潮江心下十分烦燥。

  “表哥?”他刚进屋,一声轻呼在门外响起。

  “表找我有事?”

  他转过身,收起心事,露出一脸笑容。对于表为何愿意嫁他从不去猜测,今生今世,只要能与她白头偕老,便已足愿。人生在宁潮江而言,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与心爱的人共度一生。

  “夏家的事谈得如何了?”

  见她突然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猜不透其用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看了她几眼,抓抓后脑勺,笑道:“你放心,总会解决的。”

  饭午过后,他一路出门往书社而去。绿树夹道,光明媚,湖边波光莹莹,将岸边杨树的倒影尽纳其间,湖光十,另人为之精神抖擞。

  正走着,忽闻一人道:“唉,她可真倒霉,名声就这么毁了。”

  “可不是这话。这宁潮江也真不是个男人,定亲这么些年,说反悔就反悔,叫人家姑娘脸往哪儿搁?”另一个人附和着。

  “啧,说到底,还是他表不好。依我说啊,就是个狐媚子。”说完,人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连连叹息。

  前进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猛地转身,走上前正道:“我告诉你们,退亲的事与我表无关!少在这儿嚼舌根,搬弄是非!”

  二人瞟了他一眼,冷嗤一声,便脚底摸油走了。宁潮江越想越生气。自己倒还无所谓,但表的名节可不能有损。他此时满心想着表的事,又听人如此诽谤她,心里自是气愤填鹰,对于夏家的名节也就忘于九宵云外了。

  不多时,宁潮江便到了书社,一张苦脸,一通抱怨。听完他一顿牢,好友林则故给他倒了盅酒,笑道:“两情相悦的事岂有对错之分,但你毫不顾及夏家的名节,也难免引起人们的公愤了。”

  “这,这太可笑了。我宁潮江娶谁又与他们何干。”他冷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人啊,你可不能小看了。别以为她们蠢得像只咸鱼,一遇到抛弃子的事儿,立马咸鱼翻身,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男人们淹死,更何况……”

  “什么抛弃子,她夏织君与我并无任何干系。”

  林则故话未说完,宁潮江一语将其堵住,抛出一记狠狠的目光。他还要发话,却见门外走进一位年少的公子。

  “夏贤弟今日怎的如此有兴致?”林则故笑着起身相迎,指着宁潮江道“你眼前这位便是我的致友,宁潮江。”

  “幸会。”夏公子眼梢一抬,眉间溢出淡淡不屑。

  “幸会。”

  宁潮江微微一施礼,将夏公子眼中的神尽收眼底,便冷嗤了一声。他修养一向很好,本应对人以礼相待,况且来者又是林则故的朋友,可他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第七十七章 晓梦迷蝴蝶(三)

    “,您可回来了,夫人正找呢。”见她若有所思,下人又道“,快回屋换回装罢,夫人在中院等着呢。”

  “知道了。”

  淡淡回了一句,便回屋换下一身男装,往中院走去。脑子里想着宁潮江的身影,一股怒气便冲了上来。她扮作男儿身本想看看父亲为她选的夫君是何人物,却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介书生,看人的眼神还带着几分鄙夷。夏织君自然不知道宁潮江只所以不礼貌全是应她之过,还沾沾自喜自己聪明,幸好去探察了一番未婚夫的品行,不然等到拜了堂,入了洞房,想后悔都来不及。

  “娘,您听听,街坊都怎么笑话我呢,我不要嫁人。”一见到夏夫人,她便扭着身子向夏夫人撒娇。

  “君儿,怎么又孩子气了。事到如今,你不嫁也得嫁。”夏夫人握着她的手,慈爱地笑着。

  “不要。还未成亲他便如此对我,可知婚后不是个好夫君。我的名节全给他毁了,嫁到宁家去还有何颜面!别人还以为我夏织君没人要,非巴着他宁潮江不放呢。”

  夏织君撅着一张嘴,满脸晦气。本来对这门亲事就不情愿,谁知她还未嫌弃他,宁潮江倒是好,几天一个来回还不够,天天往夏家跑,满嘴退婚之词,好像她是个烫手山芋没人要似的。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啊,全凭你爹作主便是。过会儿,南门的关大奶奶要去上,娘跟她约好了一起去,好为你求个平安。”

  二人正说着,下人报关大奶奶已到大门前。母二人忙整衣而出,寒喧了几句,便一起乘轿而去。

  退亲之事,夏老爷执意不从。宁为望见夏福深并为因儿子的悔婚而有任何失礼不敬之处,不免心生愧疚,顾念多年情义,成亲之日只得让宁潮江备上聘礼前去迎亲。

  宁潮江见退亲不成,自是痛心疾首,虽一千个不愿意,却不想为难父亲。迎亲的队伍到了夏家门口,他却迟迟不肯进去。管家无奈之下,只得让喜娘将夏领了出来,送上轿才安心。夏福深一心想把儿嫁过去,对于宁潮江在礼节上的疏忽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回到宁家,宁潮江怒气冲冲地来至新房门前,一把扯下挂在门边的喜帘,冲进屋去对新房里的人冷冷道:“恕在下无礼,这亲不能成。”

  “为何?”良久,红盖头下发出一声轻轻的问话。

  “实不相满,宁某早已心有所属。夏姑娘若执意嫁于在下,也必是苦果一枚。”宁潮江紧紧地盯住姣小的红身影,期望从她嘴里说出自己期盼的话语。

  见她忽又不语,有些心急,便道:“夏姑娘,你我素未谋面,何来感情之有。莫要浪费光荫,错过了你的真命天子。在下不过一介俗夫,不能给予姑娘想要的幸福!”

  “此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已行过礼,恕织君妄难相从。”

  声音虽小,但宁潮江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他没想到夏织君是如此固执的一个人。林则故明明说过夏家为人一向不拘于世俗,看中情意,羡慕两情相悦的爱情,也许会通情达理的成全他,难道是探错消息了?

  “夏姑娘又何必拘泥于世呢,你我既无缘……”

  “夫君尽请宽心,既为人,织君必行德。”她轻言慢语打断宁潮江的话。

  不愠不火的语气背后是伤心,是难过,是愤恨,还是欢喜他猜不透。自始至终那块红盖头将她的脸掩了个严严实实,从儿时定亲,到如今成亲,不曾见过她一面。夏织君对他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两个毫不相关的人却牵扯在一块儿,他无法接受。

  一想到表,宁潮江便气得浑身发颤。

  她虽无倾城之颜,却才情过人,一言一行从不似一般大家闺秀那般扭扭捏捏,做作非常,不是沉沦于世俗,而是超脱了世俗。不亦物喜,不亦己悲,凡事淡泊,却又不失热忱。

  这样一个情不凡的子,若是嫁于他人,宁潮江断是不依。如今这门亲事却将他牢牢锁住,苦无对策。

  “少爷,您这是?”

  “可儿,我身体不舒服,你陪她回门罢。”

  “哎,少爷!少爷!”

  不顾可儿的叫喊,宁潮江甩下话,头也不回地走了。自于夏织君对话后的那一天起,他从未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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