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兵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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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我痛苦她们快乐的两个小时，糯糯挨家试穿著各种式样的衣服，苏妮也陪著在一边给意见给得不亦乐乎，要不是服装店里肯定有旁人存在，连苏娜和黛尔都想出来参一脚。
我想我永远也无法理解女人对购物偏执一般的喜爱，这是我在不断挪动双腿，甚至想用“爬”这种移动方式取代走的时候得到的结论。
不过现在坐在这里，我也得承认长大版的糯糯穿上新买的衣服确实漂亮多了，虽然我眼楮能吃到的冰淇淋也同样少多了。
糯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从刚刚买的小包里取出一个蓝色的纸盒，从里面拿出一副我很熟悉的纸牌。
“你还记得这副塔罗牌吗？”看见我点头，她继续说道：“现在你再抽一次。”
我皱了皱眉，还是听话地从她手中再次抽出一张牌。这次我自己把它翻了过来，牌面上还是熟悉的图案——手握镰刀的死神向著我微笑。
糯糯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自己从自己手中抽出一张纸牌，翻开放在桌上。
牌面上是一个身披金甲的女战士，就连手上的盾牌和手中的利剑都是黄金铸造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觉得牌面上的女战士和眼前的糯糯有点像。
苏妮在一边轻轻读出牌上的文字：“XI正义。”
“XI正义，”糯糯的声音很轻，我却听得清清楚楚，“代表著智慧和战争的女神，雅典娜。”
***“警官先生，警官先生！”一只手拍了拍孙波的肩膀，让刚想钻入警戒线的他不耐得不停下来。
陈立斌那个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给他善後有多困难吗？现在倒好，整栋大楼都倒塌了，而且目击者上万人，这下可怎麽掩饰？更别说现在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可能被埋在下面也说不定。
说真的，经过陈立斌惹出这麽多意外状况的磨练，孙波的神经已经强韧到大象都拉不断的地步了，但是这次，这次陈立斌那个混蛋做得实在是太超过了！
孙波咬牙切齿地转过身来，看到来人不由得发了一下呆，因为这个拍他肩膀的人实在是┅┅实在是太漂亮了！这是所有围观的人群共同的心声。
在这之後，所有男人的共同心声是：“太可惜了，为什麽这样的美人竟然会是一个男人？！”而所有女人的共同心声是：“有没有搞错啊，一个男人比我还要漂亮，这个世界没有天理了！”
没错，拍孙波肩膀的人，是一个男人，一个漂亮得无可挑剔的男人。
本来漂亮这个形容词不应该用在男人身上，但是请相信我，除了漂亮实在找不出其它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他的容貌。
眼角稍稍上吊的标准丹凤眼，没有修饰却细而弯的柳眉，小巧而挺秀的鼻梁，红润而晶莹的嘴唇，每一样都秀气得无以复加，任何一个女人只要拥有其中一样，就足以在人前骄傲，而一旦一个人拥有了全部这些，他的面容将秀丽成什麽程度，也就不难想象了。
可是为什麽拥有这些的，会是一个“他”呢？
说是这样说，但是这个男人拥有这样的秀丽面容，却没有人心生厌恶之感，仿佛他拥有这样的美丽是天经地义的事。
男人似乎习惯了被人这麽注目，伸出手在孙波眼前晃了晃，唤回他的注意：“警官先生，我能请问一下这里发生什麽事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却不沙哑，带著点生涩的腔调，但是让人听了就觉得很舒服。孙波听了差点就脱口回答他的问题，还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对不起，无可奉告！”说完以後，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很对不起眼前的男人的感觉。
还好这个男人没有什麽不悦的表情，只是耸了耸肩，再看了一眼孙波背後的遍地瓦砾，转身向巷口走去。
当他转过身去，一直注视著他漂亮的脸的人们才注意到，原来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洁白的长风衣，手上还提著一个好大好大的皮箱┅┅
第四乐章 过去
“糯糯┅┅”苏妮艰涩地开口。她可以接受眼前的美丽女子是糯糯的事实，毕竟从这女子身上换下的衣服确实是糯糯曾穿著的，但是要让她相信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女神，这恐怕困难一点。
我也明白糯糯要表达的其实就是苏妮理解的意思，只是一时也无法接受。
“不要叫我糯糯，她现在正在我体内沉睡，如果想要称呼我，叫我的名字雅典娜好了。”糯糯，哦，不，现在应该是雅典娜打断了苏妮的话，语气里的真实不容怀疑。
“到底是怎麽回事？”这种时候通常是男人先从震惊中冷静下来，何况我本身就是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存在，自然比较容易理解一些。
雅典娜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慢条斯理地品尝著她点的苏格兰红茶，场面一时沉默下来。
“糯糯是兵器，你应该心里有数吧？”好不容易人家大小姐喝完了红茶，终于扔给我一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在雅典娜那充满智慧的目光前，隐瞒似乎毫无意义。其实单就她的这一点来讲，我已经相信了她真的是智慧战争女神雅典娜，那种睿智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拥有的。
“那你知道她的编号吗？”又是一个问题，雅典娜小姐似乎对诱导别人寻找答案特别有兴趣。
我看向她抽出的那一张塔罗牌，猜测道：“XI号？”
雅典娜赞许地笑笑，点头道：“没错，她就是兵器XI号，所以在她体内存在的就是我。”
我隐约捕捉到她话中的意思：“你是说，兵器和塔罗牌之间是相互对应的关系？！”
“可以这麽说，”雅典娜的笑意加深，“因为他们之间还是有著一个共同的联系的。塔罗牌被称为‘众神的游戏’，却没人知道它的原身其实是一张记录著神殿中众神座位的图纸，而这座神殿实际上是我们众神最後的栖身地，因为某些原因，我们的肉体到了即将毁坏的地步，不得不把精神转移出来，形成人类所称的‘神泪’。而神泪和兵器是什麽关系，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我敏感地抓住她话中使用的“我们”一词，实在难以相信地开口说道：“你是说我的体内也存在著┅┅”
雅典娜拿过我面前的塔罗牌“死神”，在我面前晃了晃：“XIII死神，代表著冥界的管理者，冥王哈迪斯，从这层意思上来讲，我还要叫你伯父呢。”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麽意思。在希腊的神话中，哈迪斯是宙斯的长兄，而雅典娜则是宙斯的女儿，这层关系她不叫我伯父叫什麽？！
“那为什麽我没有这些记忆？”我还是很难接受我体内竟然沉睡著一个神，而且还是传说中的三大主神之一。
“因为你在这一年中错过了太多事情，如果要讲给你听，应该是个很长的故事吧┅┅”
***这确实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一直想要逃避兵器身份的我自然不知道在这一年内发生了这麽多的事情。
在执行了我的毁灭行动後，XIII号专属的研究小组正式解散，原负责人西林克·爱因斯坦被人发现自杀在研究室里（听到这里，我体内的黛尔轻轻震动了一下），有关我的一切资料就和我原来预料的一样全部销毁。
然而就在这次行动後不久，随著全部兵器的相继启用，兵器存在感情反应已经成为了不可争辩的事实，IGSM自然不会把消耗了五个幕後国家天文数字的金钱才研制成功的兵器全部毁灭，也就只能默认了兵器拥有人性化反应这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如此一来，毁灭我的行动就变成了一个大笑话。从头到尾因为拥有感情反应而被销毁的兵器只有我一个，不知道这种中奖几率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既然默认了兵器的感情反应，如何完美地控制兵器就成了新的研究方向。关于兵器拥有感情的课题的研究立刻进行，并且很快取得了成果。IGSM发现了兵器的感情反应主要是来自他们的身体从生前带来的意识，于是为了控制兵器他们决定清洗兵器的意识，这就是後来被IGSM研究人员私下称为“唤醒神的愚行”的实验。
被选中第一个进行实验的是兵器X号，虽然代号是一个，但是兵器X号实际上是三个人组成，而且是孪生的三姐妹，之所以选择她们也是因为可以对比彼此间的数据来更好地观察实验结果。
实验单就结果来讲是很成功的，属于三姐妹的生前残留意识被完整地从身体里面清除出去。但是研究人员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在身体的控制方面因为失去了原本掌控身体的意识，沉睡在神泪中的神的思想复活了，并且占据了可以说是空壳的身体。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戏弄，如果IGSM的这次实验唤醒的是其他任何一位神，带来的後果都不会这麽严重，可是他们偏偏唤醒了掌管命运的命运三女神。掌管著命运的女神怎麽能被人类操纵，于是与IGSM的部队发生了冲突。其实这是客气的说法，比较客观的说法是对IGSM的部队展开的一场屠杀。
按照雅典娜的叙述，命运三女神并不是战斗类型的神，本来不会造成这种屠杀的结果，但是研究人员们又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他们居然启动了所有的兵器，想要用兵器的力量来制服她们。命运三女神虽然没有直接的战斗力，但是她们拥有的特殊能力让她们压制了兵器们的意识，唤醒了沉睡在其他兵器体内的神的意识。被人类操纵的愤怒让这些觉醒的神毫不客气地对冒犯自己尊严的愚蠢人类出手，直接结果就是IGSM建设了十多年的最大的研究基地从此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里面的数十万用他们研发的最先进武器武装的职业军人和参与此项研究的研究人员没有一个从这场浩劫中幸存，整个事件的真相还是勉强再启动的主电脑记录下来的。
这场众神的愤怒只不过持续了三分钟，一是因为没有什麽可以再破坏了，二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内毕竟存在著原来主人的意识，不可能像命运三女神那样完全转变成神。
此役之後，所有兵器正式脱离IGSM的操纵，在原有身体的意识（其实按照我的理解就是灵魂）的强大意愿下，纷纷去寻找自己生前的生活。
至于IGSM是否甘心他们的心血如此化为泡影，雅典娜就不是那麽清楚了，毕竟她也是那时就脱离了IGSM这个组织。不过就算不甘心，IGSM也要计算一下自己的实力再作打算，毕竟随著基地毁灭的可是他们挑选的精英中的精英，单是这一场单方面战争就已经让他们元气大伤。
可能是长时间地共存于一个身体内，属于糯糯的灵魂和雅典娜的灵魂几乎融成了一个，不知道其他的兵器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情况。这带来的直接後果就是本来就是天才的糯糯的智商进一步飞跃，达到人类智商的顶点，拿雅典娜的话来说，不这样怎麽对得起自己这个掌管智慧的女神呢！
至于糯糯为什麽来到我身边，那就是命运三女神的指引了。据说当时制造命运之线的女神克洛索只说了一句“命运之轮由此转动”，然後就让糯糯来到我的身边，再然後大部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另外那一小部分大家不知道的事，其实也没什麽，只不过是糯糯利用自己对电脑的天赋，经常跑到IGSM的主电脑里看看资料罢了。因为这个个人的爱好，糯糯还发现了IGSM的许多秘密，比如说IGSM的新开发计划，再比如说已经有部分兵器重新为IGSM所用，原因不明。
哦，对了，还有一个小秘密忘记说了。糯糯让我抽取的那副塔罗牌，其实是命运三女神用命运之线编织而成的，具体有什麽作用她们竟然没有告诉糯糯（是不是和命运有关的人都是这麽神神秘秘的），就连抽取的牌和自己体内的神相对应这一点也是糯糯自己连抽了十多次“正义”才发现的。
雅典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一直静静聆听的苏妮，心中一动，问道：“那苏妮抽到了‘恋人’又是怎麽回事？”
雅典娜的回答是没法解释，唯一可以告诉我的是苏妮绝对不是兵器。
我可以肯定她还有什麽没有说出来，但是就算知道，人家不想说，我又能拿她怎样？打，人家现在是女神在控制身体耶，那种绝对防御的领域我可没信心打破；骂，开玩笑吧，人家可是掌管智慧的女神，人类的智慧尽在脑中，谁敢保证骂人不算是人类的智慧结晶之一呢？
***听了这麽长的一个故事，包厢里一时陷入了安静中。我和苏妮忙著消化从雅典娜口中听到的事情，雅典娜则是忙著喝苏格兰红茶补充失去的水分。
西林克已经死了啊！虽然在和黛尔的心灵交流中知道了他对黛尔的痴心妄想，知道了是他一手主持了对我的毁灭行动，但是不知为什麽，我的心中却无法对他提起一丝恨意。说起来他也只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