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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三国之战神刘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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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其后的刘封,尽管无法看清前方战场的清楚画面,但那灌入耳膜的阵阵凄惨的嚎叫之音,亦足以令他想象到那场屠杀之惨烈。
    一盏茶的功夫后,前方的战斗似乎已经接近尾声。残存的刘家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向着这边逃窜而来,而其后的曹军,似嗜血的野兽,不肯放过任何一只猎物,穷追不舍而来。
    泥泞的地面在迟滞敌人的同时,一样也阻碍了自己的逃跑,一千曹军中配备了约二十余骑兵。此刻,这些先前在混战中无法一展身手的骑士,则借着马力的速度优势,轻松的追击败溃的敌卒。
    刀锋无情的斩落,马蹄肆意的践踏,残存的几十名刘家军溃卒,片刻之间便尽数倒在了泥泞之中。
    此处的地势西高而东低,七百名刘家军士卒的鲜血渗入泥泞之中,仿佛一张紫黑的巨幅地毯,向着刘封所在缓缓延伸过来。
    七百条性命,就这样无一幸免吗?
    就在刘封感慨之际,正前方的视野中,一骑熟悉的身影正惶急的向这里逃来,似乎是唯一的幸存者。刘封很快认,那独自逃出血狱杀场的,正是不久之前还自信满满的糜芳。
    刘封的心头立时涌起一阵深深的厌恶:七百个年轻的生命,就因为你的自以为是白白送了性命,你竟然还有脸独自逃生,真是不知羞耻啊。
    陡然之间,刘封的剑眉凝成一线,心头仿佛被一根细针猛然一刺,不安的情绪瞬间笼罩了全身。
    因为他看到,在糜芳的身后,还有一员虎熊般的骑士在穷追不舍,而那个人恶煞般的身影,刘封这辈子也绝不可能忘记。
    许褚!
    ‘想不到,率军而来的敌将,竟然是这个恶来。’
    刺骨的寒风刮面而来,刘封却已感觉不到外在的冷意,因为就算是彻骨的寒冬,也抵不上许褚所带给他的恶寒。长坂坡的那惊心动魄的两刀本能的浮现在眼前,尚在几十步外时,刘封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慑人心神的凛烈杀气。
    在一刹那的惊悸之后,刘封的脑海里蓦的回想起了那夜的片段,赵云所教授的武道三字诀,如梵音入耳,渐渐的压制住了内心中的恐怖。
    许褚的强大,首先强大在他那藐视天下的无上气势,无须交手,仅仅这种气势,就已经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刘封,许褚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是血肉之躯,你何需畏惧,这些天来你是怎么勤修苦练,磨练自己的心志,难道你都忘了吗?’
    刘封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须臾间,许褚所带给他的那种精神上的压制,竟然不知不觉的褪色了许多。
    当他稳住心神时,形容狼狈的糜芳已经相距不出二十余步,再加一把劲就能越过刘封事先所挖下的这道丈许宽的沟壑。
    只是,许褚所骑的黑马,乃是曹操所赐的西域良马,脚力远超于糜芳坐骑,他从后飞驰而来,眼看再用不了几步就能追上糜芳。
    “阿封,救我!”
    狂逃中的糜芳,猛然间发现了单骑而立的刘封,仿佛溺水者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先前那副舅舅兼上司的派头早就抛在了脑海,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在向刘封求救。
    冷冷的注视着那副可怜的嘴脸,刘封心头的厌恶却有增无减。
    想起了长坂坡时,糜夫人垂死前的恳求。
    想起了为救阿斗,身陷重围的浴血惊魂。
    想起了身负重伤,却仍被甘氏责怪的委屈。
    想起了赵云当晚的密言,还想起了糜芳**裸的警告和暗示。
    ……
    诸般的委屈与怨愤,此时此刻,他的心头就如一座苏醒的火山,压抑之后愤然反弹的怒焰,如滚滚的岩浆一般,冲天而上,熊熊的烈焰让他的血脉燃烧起来。
    ‘尔等负我在先,就休怪我今日无情了。’
    那一张脸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冷傲,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猎猎杀念从刀锋似的眼眸中迸射而去。
    十步之时,刘封手腕一扬,将手中的火把丢进了身前的沟壑之中。
    那一丈余宽,七尺之深,将整条大道拦腰截断的沟壑中,堆满了昨夜所备好的干柴,还有无数随军所携的火油石硝之类的易燃物。火把一丢入其间,三十余步长的沟壑立刻变成了一条烈焰狂焰的伏卧火龙。
    本以为有救的糜芳,此刻正准备跃而跨过沟壑,怎料冲天而起的火墙,在最后时刻封了他的去路。人马齐惊,受惊的战马猛然止步,嘶叫着前蹄高高立起,将糜芳狠狠的从马背上掀起,重重的摔落于地。
第五十五章 送给许褚的“大礼”
    趴在地上的糜芳,身上脸上沾满了泥巴,何其之狼狈。!
    他想要爬起来,但刚才那一摔实在太重,整具身躯却如摔成了几截似的,稍一动弹就好象要散架似的剧痛无比。
    糜芳艰难的抬起头来,凄厉的目光穿过熊熊的火焰,看到的是一身纯白,宛若被寒霜所包裹着的刘封,此刻,那双刀锋似的眼眸也在无动于衷的盯着他。
    糜芳猛然惊醒,这才意识到,那个被他所怀疑猜忌的刘封,现在竟然是想要他死。
    “你这臭啊——”
    一腔的愤恨尚未出口,身后,那人和马所组成的铁塔般的巨躯,挟着疾冲之力,如崩塌的山峰一般狠狠辗在了他的背上。
    伴随着冰裂般的脆响,糜芳背部的骨胳尽皆断裂,马蹄击碎他的脊柱,深陷入他**,腑腔中的五脏在巨力重击之下,瞬间被挤成烂泥。滚滚的鲜血挟裹着各种各样的内液,从糜芳的嘴巴破口喷出。
    亲眼看着糜芳被许褚的战马踏死,积郁已久的闷气,此时终于可以得以发泄,这一刻的刘封心头是一阵畅快。
    踩死的糜芳根本不在许褚的话下,勒马而立的他,则是以一种惊奇的目光扫向火墙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他的铁铸似的脸庞青筋微微抽动,黑漆漆的眼眸中闪烁着熊熊的烈焰。
    此刻,这双眼眸正死死的盯着刘封,那目光让人浑身的不自在,仿佛看不见的刀锋,在无情的切割着刘封的神经。
    这就是许褚的势!
    回想着往昔的感悟,刘封极力的保持着精神的平静,双眼正视着许褚的目光,平静的说道:“虎侯,别来无恙啊。”
    “小子,想不到你还活着。”许褚的喉结如滚珠般蠕动,藐视的口气中暗含着几分意外。
    刘封淡淡一笑:“这还要多谢虎侯当日手下留情,看来我与虎侯你还真的很有缘。”
    “和我有缘的人只有两种。”许褚冷残的目光中,杀气在渐渐聚积,“一种是朋友,另一种是敌人。朋友可以喝醉吃肉,而敌人——”
    许褚并未说完,而是展开环抱的双臂,露出了那柄明亮如星的象鼻刀,刘封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柄让他整整受了一个月伤痛折磨的兵器。这无声的暗示,比直白的言语威胁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此时的刘封,与一月之前的刘封已大不相同,经历了成长的他,面对着眼前这个当世绝顶的高手,已经不再盲目的畏惧。
    因为在他的心中,自信已多过恐惧,这自信,不仅仅来源于对武道的领悟,还有马谡想出的这条绝妙计策。
    “那又如何呢?”刘封瞟了一眼横在他二人中间的那道火墙,口气和神情越发的云淡风轻。
    许褚突然间哈哈大笑,不屑道:“小子,变化很大嘛。不过,你以为一道区区的火墙,就能挡得住我吗。火势一熄,我看你这一回还怎么死里逃生。”
    刘封嘿嘿一笑:“跟虎侯交手,我怎么敢怠慢呢。虎侯放心,除了这道火墙,晚辈还给虎侯备下了另一份大礼。”
    许褚神色一怔,一时不解其意。此时,杀尽了七百刘家军的曹军已追随许褚而来,但是跟许褚一样,皆被这一道突出其来的火墙所阻,千号人马挤在火墙附近,不知该如何逾越。
    一切正如马谡所料。
    时机已到,刘封拨马而退,向着东面奔去,就在许褚以为他是想趁机而逃时,刘封却在相距二十余步之地停了下来。
    刘封再度调转马头,一人一骑正视着一千曹军,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诡笑,然后,他从马囊中取出一面令旗,猿臂高高的举起,向着西北方向挥动起来。
    看到那小子这般举动,经验老道的许褚第一反应就是中了埋伏,肃厉的目光立刻扫向西北方向,随之,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屑之笑。
    西北方向是一望无际的云梦泽,除了零零散散分布的几撮苇丛之外什么都没有,这种沼泽地带,别说没有供伏兵藏身的伪装地势,就算是有,人又如何进入。这也是他先前为何敢不防备侧翼,直接用盾阵平推糜芳所部的原因。
    “哼,原来是在虚张声势。”
    许褚这一声不屑刚刚出口,蓦的,他的视野中突变骤生,虎目斗睁,仿佛看到了生平最不可思议的奇事。
    西北七十余步外的沼泽中,原本只是一片不起眼的苇丛,这时突然消失不见,奇迹般的变成了两百多弓弩手。几秒钟后,在千鸟齐鸣声中,密如飞蝗的箭雨划过道道曼妙的弧射,呼啸着向着拥挤在火墙前的曹军倾射而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许褚沉着如铁的面容,在这一瞬间被前所未有的震撼所占据,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些突然出现的敌方弓弩手,是如何进入这连只老鼠都可以吞噬的泥泽中的。
    惊骇之际,第一拨箭雨如电袭至,措手不及的曹军根本不及反应,当场就有数十人倒在箭下。
    打击才刚刚开始,泥泽中的两百士卒,在马谡的指挥下,开弓似新月,箭出如闪电,一枝枝沾有毒素的铁矢,如死神的獠牙,无情的扑向那些曾经令他们望而生畏的强敌。
    由于先前跟糜芳部的交战,此时的曹军橹盾早已不在手,而且连阵形也因混战而破裂,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有依靠着手中的兵器,手忙脚乱的舞动着,试图拨挡袭来之箭。
    然而,敌人却是有备而来,马谡指挥的那两百人,所用的都是刘琦所赠的上好的强弓硬弩,在这样的近距离密集齐射,其威力与速度岂是一般人可敌。
    在雨点般密集的箭矢攻击下,一名接一名的曹军倒在血泊中,流淌着的热血,和刚刚被他们屠杀的敌人的血流混杂在一起,将脚下这边大泥浸成了一片可怕而令人作呕的黑红。
    看着狼狈而凄惨的敌人,刘封嘴角斜扬,脸上洋溢着一抹冷漠而得意的笑。
    那两百士卒之所以能够进入泥泽而不被陷下,秘诀就在于脚下。
    因为每一个士卒的脚下,都蹬着一对锅盖大小的木板,增大的受力面,平摊了身体的重量,才使他们不至于陷入泥泽之中。正是用这个方法,他们才能奇迹般的潜入泥泽,所有人都蹲伏下来,用苇丛作为伪装。
    先前糜芳列阵迎敌之时,跟在后面的刘封不动声色的挖了那条长壕,目的就是用火墙阻挡曹军的去路。然后,再趁着曹军军阵混乱之际,令苇丛中的伏兵发动致命的突袭。
    ‘马谡,看来你的计策效奏了,这一战,咱们可要名动天下了。’
第五十六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刘封的转折点即将到来,请大家多多收藏推荐,燕子不会让大家失望。!
    —————
    刘封准备把重枪挂在马鞍上,坐看一场屠杀的好戏。
    前有烈火阻前路,空中又有箭矢如雨而落,最可气的是,伏击的敌人就近在眼前,可曹军却只恨无法进入泥泽,只能硬着头皮挨人家射却无力还手。
    一千曹军,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地步。
    许褚挥舞着象鼻刀,将射来的箭矢轻易拨开,这种程度的箭雨,岂能伤得了武道绝顶的许褚,但左右那些士卒应对起来却越发的吃力,眼看着一名名部下倒在脚下,许褚心头急怒之火油然而生。
    征战一生,何曾遭遇到如此窘境,许褚真的被激怒了。
    恰在此刻,许褚的眼光往火墙那边一瞟,看到的是闲庭信步,如同在看猴戏似的刘封。就是这个自己刀下饶过一条狗命的黄毛小子,现在竟然对许褚进行着从未有过的羞怒。
    怒意暴涨,愤怒瞬间变为狂怒,许褚陡然间一声长啸,双腿一夹马腹,御驶着胯下黑马,向着火墙飞奔而来。
    刘封眼睛一眯:不是吧,难道你想纵马越过火墙不成?开玩笑,你以为是在耍杂技么。
    大多数动物都天生怕火,马亦不例外,大多数经过训练的良马,虽然在两军战阵上不会惊慌失措,但跳火圈这种只有马戏团才会有的特殊训练,寻常的军马是不会有的。
    刘封根本不相信许褚能穿过火墙,他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一副滑稽的情景,那就是加速的战马在火墙前猛然止步,把许褚狠狠的甩出去,就算不把他甩进火坑里,至少也摔他个狗吃屎。
    火势熊熊,那铁塔般的巨躯一往无前。就在离火墙十余步时,许褚突然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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