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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幻之盛唐-第8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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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船只突然加速。然后在河口的拐弯处撞在一起,拥堵成混乱的一片。然后更多的人不管深浅,直接跳下水来,扑腾着向岸边游过来。
    到了这一刻,就算最迟钝的人,也能明白这些维京人出了什么问题。然后答案出现在尾随出现在卢瓦尔河上的,血红的硕大螃蟹战旗,让位于南方沿海的贵族们,都恍然大悟起来。
    “突然出现在巴黎附近的塞纳河畔的赛里斯人,成了压倒局势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他们同样也不轻松,看起来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船只和铠甲都有些破破烂烂的。
    卡洛曼军队中的少数人,却开始心沉到了绝望的深渊,他们指望的最后一路援军,看来是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当他们下船登岸列队,居然没有任何人试图组织他们,直到他们分辨清楚旗帜,开始向卡洛曼所属的阵营进军之后,不是迎击或是防御,而是小股的骑兵开始临阵脱逃了。”
    《历史转折的一百个瞬间:法兰克内战》
    (真实的历史上,维京人曾经从海口沿着塞纳河北上,一路杀到巴黎城下,最终洗劫了这座法兰克王国的首都,并因此奠定了诺曼大公爵的领地)……
    随着金黄泛白的颜色,逐渐晕染在呼罗珊的草原上,遥远的安西,也进入第一轮秋收的尾声,千里迢迢的驱赶着牲畜,或是牵挽着载满物资的大车,不迟劳苦的越过一个个沙漠绿洲,来到呼罗珊中部平原,输送或是售卖给军队,然后拿着等价配额指标,从新设置的官府手中,换成钱币、香料、宝石奢侈品,乃至军队淘汰的剩余物资,或是廉价的战利品和奴隶,回程时再赚一笔利润。
    随着上层的集体投降,进入内布沙尔再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从东部山口的法理蛮、到西部高地的沙鲁达,从南方盐漠的巴尔达斯到北方萨赫鲁德的山中平原上,二十九座大小城市和堡垒垒,众多的乡村和市镇先后开城出降。
    他们按照波斯的传统,恭谦或是卑躬屈膝的送上代表顺服的马鞭和鞍具,就如数百年前他们屈服于阿拉比亚人的祖先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预期中长时间维持治安作战的需求和压力,也以下减少了许多。另一方面则是圣战带来的后遗症。
    这场虎头蛇尾的圣战,让从内沙布尔到伊斯法罕之间广大的土地上,当地真正虔诚而狂热的穆斯林群体,一下被砸断了脊梁骨。沦陷在呼罗珊的数十万青壮年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足以令上至贵族官吏,下至黎民百姓,几乎大多数家庭都有失去的成员。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本地那些长期受到压抑的非主流派别的穆斯林,和非穆斯林族群,就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机遇和前景,长期受到阿拔斯王朝把持和影响的贵族和官员,在征战中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想要保住自己的生命财产,也得竭尽所能来祈求新征服者的怜悯。
    唐人数万大军的兵锋,终于在伊朗高原的东部边缘的加尔比德山口停下了脚步,虽然再向西越过基尔塔尔山地;就是传统波斯帝国的核心腹地,周围被雄伟的高山所包围的伊朗高原中央,广布的盐沼、荒漠的辽阔内陆盆地,需要沿着小块的绿洲和水泊,穿过中央盆地,才能抵达西部人烟密集的富庶地区,大片山地河谷绿洲,也是波斯帝国农业条件最好的地区,胡泽斯坦行省。
    但首先他们必须抢在严酷的冬天来临,大雪封山之前,进行最后一次远距离的补给和大规模贸易活动,对于岭西行台来说,之前在呼罗珊战火浪费掉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而呼罗珊本地能够获得资源,也已经接近枯竭,严酷的冬季气候和高原地理环境,也需要时间来重新适应。
    为了减少后勤压力,一些出征时间较长的藩属部队和仆从军,将被调回河中去过冬,而另外一些,则被派遣到周边已经占领的那些行省地区去就食,顺便将驻留当地的生力军,轮换一部分回来。
    而对呼罗珊大多数地区的当地人来说,就算没有唐军的存在,他们这个冬天也同样充满了残酷的意味。蝗虫一般涌入呼罗珊地区的圣战大军,不仅带来无数的混乱和伤痛,也留下了一地的眼泪和怨恨。从某种程度上说,也将呼罗珊地区的人心,从阿拔斯王朝的版图上变相的割裂开来。
    虽然一时间要他们接受新统治者带来的变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配合来自王朝中枢的号召,以国家和信仰的名义,坚决的抵制和抗击外来的占领军。
    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偃旗息鼓后,只剩下越过山口的小规模试探性的袭扰和前哨战。
    在作为当地首府的尼普谢尔城里,再次充斥着来自东方的各族军人的身影,等待新一轮补给和编练的短暂休整时间,我也主持一场盛大的婚礼。
    赛特的婚礼,充满了各种风俗糅合在一起的恶意趣味和喧嚣,比如大腹便便的叙利亚新娘薇达,碧罗曳裙高髻的长安富商小姐王思月,出身呼罗珊本地名门之后的薇姿,满脸萝莉向的山中之国梵延那小女王阿尼亚。
    同时迎娶四个妻子,而且是不同民族和风格的女性,这也让这场婚礼充满了某种重大意义,因此到场嘉宾的规格很高,基本都是藩国大部的王公首领,位高权重的一地要员或是领兵一方的将帅,他们的贺礼也极尽用心,足够让一个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一夜之间成为余生可以混吃等死的富豪。
    而每个妻子,又带来一批本族的侍女,可以想象他如后繁衍后代的任务,将会是如何的繁重,至少要生五个以上男性后代,才能继承女方各自的家庭背景和产业,以及他自己本身所获得的荫官爵邑。
    赛特的婚礼只是一个典范和象征,在岭西行台的鼓励下,日后还会有更多将士,迎娶当地女子为妻妾,以人道主义和促进民族大融合,身体力行的增加华夏民族的人种多样性。
第七百三十一章 征起适遇风云会8
    尼谱谢尔城中,鼓号齐鸣旌旗飞卷,
    经过了艰苦卓绝而漫长的战斗后,大批军中效命服役的归化人,集体成为唐人正籍军户的大型典礼,充满了喜气洋洋的味道,当然了经过历次战事磨练和挫折之后,他们能够活下来,或者没有跑散掉,本身就代表了一定资历的执着和运气。**()
    而对他们来说只要跨过这一段身份转变的最后门槛,他们就能获得正规唐军兵将一样,在征服的土地上所拥有一切特权和优待,以及相应政治经济特殊地位,
    作为他们的后代,理论上在大唐治下的体制内,也开辟了一条升迁的坦途,比如作为本国居民,在各方面拥有更多的选择和发展方向。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依靠钱财和资本来输军协军,以获得归化大唐的捷径。于是从军打战拿命去博一个身份,就自然而然成为大多数人的选择。
    就好比后世md的血腥绿卡,只要国家足够强大到足以无视别国意愿,大把大把拿着人道、公义、民主之类大旗,到处随意干涉别国内政,自然有人争先恐后的来投奔卖命。
    “这次倒是浩大恩典啊……四千六百一十七人啊……”
    “不算多了,这一路下来输军助军的归化人,又何止成千上万,能够有命走到这一步的,不过是眼前这些,也就聚在起来好像很多而已……”
    “须得给当地人留下一线希望啊,让他们觉得只要世世代代为我们做牛做马,就能博得改变命运成为人上人的机会……有这么一根胡萝卜吊在眼前,他们才会像贪吃蠢笨的驴子一般,拼命的向前奔跑卖命啊”
    重新装饰一新的行宫中,我却在面对一场迟到的思潮,或者说来自战后的反弹,一群年轻的将领聚集在我身边的场合,突然有人提出这个话题,然后顿时引起一片纷纷。
    “有个别将士思乡心切。颇有归意?……这恐怕不是个别,而是好些人把”
    我微微笑了起来,终于还是来了。
    相对来自国中。对我充满某种崇拜情结的那些年轻将官不同,这些安西本地出身,本地讲武学堂培养,或是战地提拔起来将士。更多了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底气把。他们背后,未尝没有另外一些人的想法在驱动着,毕竟这只军队成分过于复杂,可不是我龙武军的一言堂。
    “总府枢府瀛洲大人明鉴……”
    “打下了内沙布尔之地后,大食人的势力已经被我们逐到更西边偏远荒凉之地。就算想要再打回来也没那么……相信你们之中的很多人想问我,下一步该往那里去了把”
    “如果我说还要向西再向西,终点在那云和山的彼端……你们会怎么想”
    “他们只是无法理解大人的野望和远大抱负而已……”
    掌记贾充低声道
    “不用刻意为我辩解什么……”
    我对着左右如是说道。
    “扪心自问,我的地位还不够高么……”
    “或者说我的功劳还不够大么……”
    “开疆拓土,史上的卫霍也没有我走的更远;平虏灭国,有谁更说比我更多;定难克乱,难有与我比肩的;治政兴邦,开往继来。也不过如此把”
    “就算我再努力。天子能够给我的恩赏,也不会在大到那里去把……”
    “为什么我要放着优裕尊崇的爵禄权位不享,非要万里跋涉,冒着兵战凶危之险,亲赴扬威异域么。(1_1)。”
    “只是为了给那些追随我的人,一个退路和更多的选择而已……”
    停顿了片刻之后。我轻描淡写的给出这个答案。
    “龙武军所出,虽然几经波折。如今已经一个颇为可观的新兴集团……但是身处国内可以上升和发展的空间,却是有限的。”
    “当代天子圣明。固然可以内外驾驭自如……但不代表继任的天子也能安然视之。”
    “我也不能保证我们的子孙,能够继续公心为国,一心开拓进取……”
    “与其任由发展变成尾大不掉的国中巨患,或是让我们的子孙和光同尘,最终成新的勋贵氏族那般仗着父辈荫蔽,而悠游无事祸害一方的废物,还不如将他们至于这域外四战之野……”
    “重新开拓,重新建设,用耕战之世,来磨砺和淘汰掉不合时宜的存在,保持他们的血性和斗志……”
    “从外族手里争夺发展的空间和世代的前程,总比被局限在国中已经固化的体制内,按部就班的和那些官僚苟营争利,最终同化成其中一员的结果,好上百倍不是。”
    “用这些新征服的土地户口作为舞台和蓝图,规划和展现心中报复和理想,岂不快意美哉。
    “因此,我想奏请朝廷分制安西南、北两道,以安诸新征定归化之州县,大行国中之制……”……
    长安城,由于天气渐凉,天子议政朝会的场所,再次从相对阴凉湿润的大内太极宫武德殿,移到了地势较高的北内大明宫紫寰殿,当然,随之移动的还有长安成立的政治中心。
    随着登闻鼓一声声的敲响,宽阔的龙首道上再次涌动着的青兰朱紫的袍服颜色,随着最后一道禁鞭的抽响,乏善可陈的每天例行奏事也开始了。
    真正的军国大事,在只有宰相和枢密列席的内朝或者政事堂枢密院两班联席会议上,就可以先通气做出决定,大朝上主要是对已经确定大概基调的决定,进行例行的程序,或是一些较为琐碎,却需要拿出来讨论试水风向的日常事务,
    今天,兵部尚兼枢密副使梁宰,再次乞骸骨被付准的日子,对于这位乾元初年开始,就做了兵部尚一作十二年的资深枢密来说,告老的规格也是比照同中门下三品的宰相,来优裕赐还的。这也意味着。有一位历经三朝的元辅,彻底退出政治舞台。
    这么一位兼领兵部庶要的枢密副使出缺,按照乾元朝沿袭下来的惯例。也意味着要选用一位节镇都督之类的外藩重臣来接任之。但相对有力的候选人手,却又好几位,因此少不得在朝堂上观议一下风向。
    “大食国使臣叩阙,以国告称。梁开府赴边启畔,致两**民死伤无数,千里流离失所……”
    一名中年的官员高举勿板,大声出列道,却是门下省左拾遗苏建。
    由于现在并不是什么臣藩贡使朝拜的正旦大朝时间。他的话语顿时在朝班里引得一片交头接耳,不过他们更关心的是这个话题。
    “大食国又有使臣来京师了么……”
    这些年自从天下安定,四夷九边威孚,前来朝贡的藩使几乎年年都有新面孔到让人已经麻木不仁了。
    不过这批大食人略有不同,自从前批使团中有好些重要成员不守本分,涉嫌刺察天朝军国机要,而被羁押严审,余下勒令其闭门反省形同软禁后。朝会上就基本看不到这些充满异域风情的大食人了。
    “通政司……”
    看到了有争论起来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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