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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幻之盛唐-第5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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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降格成漕军或工程军那样的三流屯守,因此早早就在急切的寻找新靠山,由此与地方某些势力一拍就合,轻易被渗透了军中关要,因此只要稍加施以手段,大多数士卒就很容易被鼓动起来。
    再加上以新镇的平津、河阳、武定等都畿道十一府,都是河北各镇被裁减的士卒,与地方关系密切,有足够的内应鼓动,轻易就从中裹挟了大量的旧卒杀入洛阳。
    但是迫使这些人下定决心,铤而走险孤注一掷。还是皇帝身边用人不当,那些激进的年轻新进,一味鼓动天子以强硬手段,立威树德,再加上流露出来真假难辨的内书稿,证明天子有意清算旧事,裁遣士卒,将军将打散流戍岭南,一时间人人自危。
    这次事若不成,不要说他们这些站在台面上的人,要身死族灭,他们背后的那些门第也要元气大伤,重新蛰伏上数十年才能恢复旧观。
    “山陵使大人,以为他躲在奉天,就能置身事外了么……”
    众人中地位最高的裴冕,突然开口道。
    “从父身体病弱,不能远行了……”
    众人中的户部郎中,王承礼表情不变的回答道。
    “某来也是一样的……”
    “裴相。列位大人……”
    一名满身尘土和血迹的军将大步走上殿来,
    “我要更多攻坚的器械和人手,城北神机营那里还没拿下来么……”
    “神机营没有枢密院和本部令为由,拒不动身……”
    卫尉寺丞李藏用赶忙解释道
    “还用火油和弩炮封死内外……”
    “那就强夺过来啊……”
    那名军将有些气结的怒视了他一眼
    “都到这一步,还怕撕破脸么……”
    “问题我们没有那么多会操使机构的人手……强行使用根本没什么准头”
    “那就给我抓几个会用的人过来……威逼利诱也好,生死相逼也好……总之吧人给我骗出来再说啊……”
    “不好了,神机营扣下我们去交涉的人,破坏了那些器械,突然杀出来,逃散入城坊中……”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名小吏神色紧张的通报道
    “城南的神策军绕道建春门,已经从白渠浮水登岸了数百人,团结军的马队正在劫杀……”……
    上阳宫里度日如年的还有另一群人,不肯合作的值守检校尚书右仆射,入知省事崔圆,门下舍人杨炎,集贤院学士常衮,吏部员外郎韩太冲一干人等,被幽禁在侧殿正在长吁短叹,某些人是在很短时间内,就遭遇了两次的夺宫之变,
    作为地位最高的崔圆,此刻正在要面对的是一个相当熟悉的说客。毕竟是这么大一场宫变,如果没有事后一个足够分量值守宰相,出面善后残局安定人心,也是不行的。
    “至少你担心的武人势大,藩帅出身把持朝政的情形,并没有出现,那位掌亟要的内枢密,却是北军的出身,天子的近戚和密友。”
    被单独隔离起来的崔圆一下子老态了许多,还残留着一些悔恨和痛惜的表情。
    突然暴起难拿下他们这些皇帝近臣的折冲都尉崔宁,正是崔圆一提拔的老部下。因为是同宗子弟,又是看起来颇有潜力的年轻新秀,因此在检点山南军的时候,特地派他专门学习火器战法,又设法保举到东都留守行司,显然变成作茧自缚的苦果。无论事后如何,他都脱不得干系了。
    “这不过是天子强干弱枝,内外相制的手段而已,”
    来人冷笑道。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
    “郭令公、李仆射他们为什么要和龙武军保持距离,划清界限,仅仅是避嫌么……”
    “你以为,他创立的这个体制……那些军中宿将,会没有想法么”
    “为什么不好,至少有功得赏,有才叙用,与国家长久计,不是大有好处……”
    崔圆沉默了半响,才再次开口道。
    “那是国家和朝廷的好处,或者说只是皇家的好处而已,对于那些世系将门,按照传统把持的武功和门路,却是在挖他们的根基,虽然军勋世家的子弟依旧能够得到余荫,但是他们想博取更多功名,就必须和数量更多的寒门子弟一起,在新的体制规则内,争夺那些军队中有限的职位……”
    “为什么要非要走到这一步……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么”
    崔圆有些心灰意冷的道
    “你又错了,眼前还有戡乱定难的功勋做依仗,恩威养重的旧部隐为呼应,为什么不争取,等时间日久,就不好说了……”……
    “陛下有意重修《氏族志》?”
    塞上草原,已经是霜草结白,呼出来的气息,在空气中清晰可见。坐在车载临时行辕上的我惊讶了一下,重新和上受降城恢复联系后,等来确实这么一个延迟许久的消息。
    要知道上次修《氏族志》的时候。还是武则天时代由破门宰相许敬宗主持的,主要是针对那些高门大族,以官方认可的门第排名,来打压抑制他们的气焰和影响。但也仅限于官面上,因为这些高门大族的人望和资源还是十分深厚,实际上到了地方就对这些门第的影响有限。
    这次重修《氏族志》,理由是褒奖忠义,树立典范,但现实情况又不一样了,经过了中原的的动荡拉锯的洗地,以山东七大氏族为的那些拥有最多社会资源的高门大族,确实实实在在的损失惨重,许多分支干脆就直接消亡或者没落,而一大批定难起家的军功新贵却正在崛起,迫切需要官职权势之外,声望和社会地位的拓展空间。
    不要说其他的,只要宋谨瑜给我生下男性继承人,梁这个姓氏马上就能成为新编氏族志中一等的门第,而聚集依附在我周围的薛、崔、魏、温等人的家族,也会水涨船高,更上一个台阶。虽然我不大在乎这些对象,但不代表其他人都能这么想。
    但是那些郡望的数量,总是有限的,来自官方的重新认证评估,势必将以现实为由,淘汰一大批已经名不符其实的门阀,而门阀氏族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孤立的,盘根错节的渊源,无论这么做都是牵一动全身,比起朝廷之前零敲碎打试探性的普遍政策,这是真正的釜底抽薪,挖那些世家门阀的根子啊……
    皇帝小白难道等不及了么,用《氏族志》为手段逼那些人做出选择和表态,合作或者消亡。
    如果成功施行的话,指望上位的新世家,希望保住地位的老氏族,不用刻意挑拨,自然而然就有掐起来的天然性,然后皇权变得更加强大。
    不过这事有这么容易么,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妥的感觉,却说不出为什么。就听见外面有人在高声念诗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这是青莲先生的《北风行》……不知他现在安西可好”
    “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另一个声音念道。
    “这是昌龄先生的《从军行》吧……他已经从京学退养了吧”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这是……杜子美的《前出塞》……”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稜中。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这是卢纶的塞下曲吧……”
    我从营帐中走了出来,才现那些随军将官们,正在应景对诗。我微微一笑,看着铅白灰的漫天阴云,也信口一。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
    随风满地石乱走,匈奴草黄马正肥。
    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
    风头如刀面如割,马毛带雪汗气蒸。
    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
    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
    车师西门伫献捷!”
    左右那些部将倒是应声叫好,倒是我那些佐撩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半会才有杜佑开口道
    “这是岑员外的《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
    我脸上难得一红,这下丢人大了,我好象剽窃到自己部下头上去了,还好这次岑参没跟来,想了想又念道
    “我行空碛,见沙之磷磷,与草之幂幂,半没胡儿磨剑石。
    当时洗剑血成川,至今草与沙皆赤。我因扣石问以言,
    六州胡儿六蕃语,十岁骑羊逐沙鼠。沙头牧马孤雁飞,
    汉军游骑貂锦衣。云中征戍三千里,今日征行何岁归。”
    “蕃州部落能结束,朝暮驰猎黄河曲。
    燕歌未断塞鸿飞,牧马群嘶边草绿。
    秦筑长城城已摧,汉武北上单于台。
    古来征战虏不尽,今日还复天兵来。
    黄河东流流九折,沙场埋恨何时绝。
    蔡琰没去造胡笳,苏武归来持汉节。
    为报如今都护雄,匈奴且莫下云中。
    请书塞北阴山石,愿比燕然车骑功。”
    晚唐大诗人李益同学和他的命中之痛霍小玉一样,这时还是细胞液吧。
    突然一骑飞奔而至,高声传报道:
    “秉枢密,前方就是可汗行帐所在的呼延谷……”
    呼延谷,乃是古匈奴大姓,呼延部的源地,水足草丰,怯寒避风,现在是合胡禄领地中规模最大的过冬之所,也是节节败退的胡禄决战之地
    冷风中的唐军旗帜出现在谷底上的的时候,回纥人在唱歌,悠扬漫长的歌声,像是接力一样的在黑压压望不到边的人群中传递,各部酋、渠长、豪帅,
    “这是回纥人的折柳歌和匈奴歌……哀挽勇死之士的”
    “我们也唱……”
    我点点头,一声令下,武学军歌《精忠报国》齐唱响彻云霄。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
    顿时将回纥人参差不齐的和声的压过去,然后意犹未尽的又唱起《满江红》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有些通晓唐话的回纥大臣,顿时脸色变了变,交头接耳起来……
    青海西,大莫门城,马相和赞普的临时大弗卢,在随风泼洒的雪粒中,迎来一行特殊的客人。
第五百零八章胡危命在破竹中
    回讫可汗终于按耐不住,邀请我会猎呼延谷,猎物自然是合胡禄为的一众回讫叛军。
    暂时的拉锯相持后,很快演变成无数次规模更小的相互抄掠乃至遭遇战,龙武军的捉生队、捕马队、敌刺队。都再次散布出去浑水摸鱼。
    根据参军团的分析和推演,牟羽可汗不能再在相持中等待了,冬天的寒潮正在一天天的逼近,等到大雪封山,所有的战果和努力多半要前功尽弃,等到春暖花开,又会生出更多的变数,而那些好容易被召集来的军队和部众,也不是那么好打的。让他们无功而返,还要在冰天雪地里行军,牛羊人口的损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也是胡禄部拼死抵抗的重要凭据,浑部和契必人的援军虽然节节败退,但是他们的领地和部众还是完好的,只要能够把可汗牵制胡禄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缓冲,可以召集更多的力量,寻找更多的同盟支持,改变局面和力量对比。
    但是如果胡禄部和浑部和契必人的援军一起被击败,失去大量青壮的浑部和契必人内部,就没有在继续坚持战斗的理由了,作为一个大氏族部落集团,运转和展并不是靠少数脑可以轻易长期把持的,如果情势不利,并不缺乏见风使舵的变通者。最大的可能是交出上层一批罪魁祸,付出大量的代价,获得王庭的谅解和赦免。
    事实上,我们也有等不及了,在回讫内部现了吐蕃使者的踪迹,经过秘密交涉,虽然自可汗一下的回讫内部争议很大,但是牟羽可汗还是力排众议,把人给交了出来。
    不能不说他这一手很是高明,这是最合适或者说最现实的做法,失去吐蕃遥不可及的保证和许诺,却获得迫在眉睫的助办。因为严刑拷问这两名吐蕃使者获得的消息。让人很不乐观“
    这次吐蕃并非寻常四散劫掠式的寇边,
    话要说回一年前,吐蕃国内动乱,那位执政的马向,在赞普成年还政,还是继续做一个权臣之间,终于做出了选择,以铁腕镇压了大弗卢内反对的声音,并宣布佛门为异端邪教,血洗少毁了大量的寺院,以其获为搞赏,
    在迎娶尼婆罗王妃的婚礼后,以疏忽枉事为名,流放了赞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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