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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幻之盛唐-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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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
    天下熙熙,具为利来,天下攘攘,具为利走,龙武军既然占据了江南交通要冲和京杭大运河地便利,随军的商人们,当然也就发挥商家本色,就地开门做起生意来,也是财源滚滚。一时间河北地金银宝货,江南的丝米茶盐,还有各种地下的拍卖会,在彭城驻地的外围,商肆往来车水马龙,仿若闹市的繁荣。
    厚厚馈送走这位密使后。
    “范阳那里,还是没有消息么”
    我回道大帐对着,沙盘前忙碌的参军、幕僚们开口道:
    “回军上”
    负责兵曹和军情一组的带队参军,站出来回话。
    “范阳那里防备严密,其地民都是九边三镇的军户和羁归化的胡人,基本不接收流民,自从与朝廷会谈开始,就查禁极严,大力防备刺探,我们的人很难靠近进一些要紧的所在,若非有那些栗末旧族的掩护,甚至公开活动都很成问题的”
    “这样啊”,可惜兵曹下的那些自各族的俘虏,策反为反间的工作,一直进展很慢,而老猫手下那些的探子眼线,多是来自民间,发展起来,有很大地域局限性。
    “报”
    就听高喊一声,通传进来。
    “解都知一举破敌,解了颍川之围,杀获各三千”
    顿时有参军接过军告,将其贴到案墙上去,供左右围看纷纷
    “这算是吕郎将高郎将他们,击走叛贼大将能元皓,之后又一大捷么”
    “只是这位解大人,居然让对方主将给逃了,”
    “他的奇兵队,不是号称疾风猛电,快攻第一么”
    “对方领军的是什么人物”却有人惊奇了
    “据说叫什么田承嗣,虽然在贼军中位阶不高,甚至列与三十六藩将之末,但也算是安逆起家的老人”
    我亦看的嘿然。
    田承嗣,又出现了一位历史人物,还是唐人小说里,差点被我家小红线偷走脑袋的倒霉鬼,我稍稍挑了下眉头,传说中的河北三镇四将,果然都不是易于之辈啊,光看小强一样顽强的令狐潮,就可见一斑。
    我又转头对正在绘图,测算的另一组人,开声道
    “薛嵩、罗先,他们已经到了哪里了”
    “回总府,按照登州这个季节,贯常的海流和风向推测,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嬴州、易州之间”点了点头,虽然风险同样巨
    薛嵩对这个任务的热情,还是出呼我想象,几乎怀疑乘机脱离我的门下,自立门户。
    不过后来才发觉自己多疑了,还是用现代人人态度去看问题,这个时代忠孝节义的思想还是主流,许多人受教育之初就是学这些东西,虽然在现实中,并不是什么人都把这些东西当回事,但是一个忠义节烈名声的人,显然更容易受到爱戴和信任,而如果没有什么能够让世人同情或者认同的理由,在古代背上叛徒、不义之名的代价是很大,特别象这种薛嵩这种已经背上三姓家奴恶名的存在,更迫切需要一个表现和展示自己的机会,毕竟第一次背叛可以说被大势无奈下的胁迫,第二次可以说是拨乱反正弃暗投明,若有第三次……看不出什么前途来了,
    我的眼睛在大地图上扫看,虽然他们已经在尽力完善,但受限于条件和时间,到了东北这一大快,几乎都是空白,只有一简略的地形划分线和说明,有待增补。
    正巧崔光远进来,我唤他坐下道
    “对了,老崔啊,你对现在的新罗国,怎么看”
    据说他早年当任京兆少尹时,曾作为朝廷的使臣,出使过吐蕃、新罗等地,这方面的见识也算少人能及。
    他想了想才开口道
    “新罗其国,一切效法中土。人称君子之国,其历代王家,多识时务而恭臣礼”
    “其官服尚白,拜山神为始祖,王族以金姓、贵人姓朴,而小民无氏而有名……
    按照他地说法,
    新罗的近代历史,其实就是一步紧跟强者走。最出色的墙头草的历史,辽北的前三国时代,相当与缩小版的三国演义,三国间连横合纵勾心斗角远交近攻,打的不可开交。
    其中高句丽雄据一方,其地广国事最强。而百济次之,还有倭国为后援,兼通海之利,而偏居朝鲜半岛的南隅地新罗无疑最弱的一个存在,其境甚至仅略小于后世的韩国,地小而出产有限,因此作为弱国的生存之道,它选择抱上了强大的中原王朝的大腿,以藩氏求以求庇护,自隋而唐。一直恭礼进贡,献美女珍宝不断。世代子弟质于中国,每代继立都要接受中原册封。才为正统。
    当然看在这小弟这么殷切地情形下,宗主国也没少给好处。
    在高宗永徽元年,百济、高丽、靺鞨共伐取新罗三十城。使者来唐请救,高宗命大将军苏定方讨而破之,后来的高丽、百济灭国战争中,新罗亦紧跟唐军脚步出兵,获得了从人口到土地的大量好处。
    当然所谓君子之国,也有不君子的时候。
    然而到了咸亨五年。新罗王金法敏即位后,这位是兼有心计和野心的人物。开始利令智昏的试图过河拆桥,利用武则天当权时的新旧党,递后党之争,内斗正酣无暇顾及时,有步骤的开始蚕食和侵吞安东都护府领地,甚至公然纵容庇护原高丽旧臣的叛乱,并煽动百济人反对唐朝,而占据了百济的故地。
    这种两面三刀地手段,不免激怒了素称好脾气的高宗皇帝,唐朝毕竟作为一个旁然大物无论怎么样地愤怒,都是这种小国家那难以承受的,一切阴谋阳谋地手段在绝对的力量前,几乎是纸一样的苍白无力,于是让辽北大地闻风丧胆的“人鬼”刘仁轨,再次带着安东各族联军光临朝鲜半岛,只是这次倒霉的对象,从倭人换了了棒子们的祖先,新罗举国之力三战三败,一直打到王都金城附近。
    这次惩罚战争很快就因为金法敏遣使谢罪,宣告退位而告终,由刘仁轨武装护送留唐为官的其弟,临海郡公金仁问,回国登基为新罗王,唐朝也默认了新罗吞并百济已成事实,其边境遂抵高丽故地南端。在其国增置尚、良、康、熊、全、武、汉、朔、溟九州,州有都督,统郡十或二十,郡有大守,县有小守。
    但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国家上层有血亲通婚地恶俗,作为与日本一样的,因为全面效仿唐朝,而从奴隶社会大跨步跃进到封建社会,不可避免残留下了大量地奴隶社会的痕迹。象为了保持所谓贵人们的血统纯正,而进行的近亲通婚。
    所谓“其建官,以亲属为上,其族名第一骨、第二骨以自别。兄弟女、姑、姨、从姊妹,皆聘为妻。王族为第一骨,妻亦其族,生子皆为第一骨,不娶第二骨女,虽娶,常为妾媵”。当然了,按照后世所谓某些鼓吹要维护大汉族血统纯正的小白和愤愤们的理论,那些岛国上的猴子和这些棒子的祖先,才是血统最纯正的族群,因为他们都被局限在一个很小范围内近亲通婚,很少受到外来的影响,当然血统最纯正了。因此伴随这种延续上千年到近代的传统,新罗与日本一样,盛产弱智和畸形儿的阴影,就一直笼罩在王室的历史中。
    “玄宗开元中,前代新罗王金兴光就数入朝,献果下马、朝霞鱼牙、海豹皮。又献二女,帝曰:“女皆王姑姊妹,违本俗,别所亲,朕不忍留。”,乃厚赐还之。”崔光远洋洋洒洒罗列了一大队后,结尾道
    “现任新罗王金承庆,对本朝也算恭顺有礼”
    “那你个人觉得,他有这个胆量,参合安氏的逆乱么”。
第二百四十八章 哀乐各随兮有变
    州,刺史府的“牧爱堂”下,“牧风尽节”四个大字熠熠闪光。
    新任不久的刺史黄泉,正对作一具光可鉴人的铜地云花蔓纹大大镜,对照衣冠,只觉得贴身又轻又软,富贵华丽的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轻轻拉着袍服上的褶子,水亮油光的缎面泛发着光彩,总人觉得有说不出的惬意。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作为掌握着一州六县数十万口的生杀予夺的大权的人物,想象着和那些小百姓们不敢抬头正视的贵人们,称兄道弟,轻描淡写的讨论这他们象蝼蚁一样微薄的身家性命。
    他更喜欢被人叫做黄泉大人,就如那些部下被称作黄泉军,虽然看似很久以前,他也曾和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一样,在埋禄在黄土超天中,为半饥不饱的混一口吃的奔波,就是生命唯一的意义。
    所谓百年积累的世家、三百年成就的郡望、千年底蕴的氏族,都遭了大祸了,贼军来了杀、官军来了也杀,流贼过境更杀,多少古老的姓氏,和尊贵的血系和门第,都泯没在这往来征杀的拉锯中。
    在这种情形下,才是他这种新进寒族小姓,卑贱之身的草莽,出头的机会,连绵如织的战事,同样也造就了他这样一大批新起的寒门。
    手上握了足够听话地刀子后。
    平时那些仗着尊贵的姓氏,见了官家人也要高高仰起头说话的高门族人,也不得不放下习惯端拿的身段来,对掌兵握权的存在,低声下气的配上笑脸,求一个出路和平安。平时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也自然有人乖乖的奉上门来,这就是初尝权力地滋味。
    毕竟。
    哪怕官军大不收复了河北。各地仍旧不平安,常常有一些大户之家,依靠左右逢源的手段,熬过战火,却被流贼灭门的消息。所谓的山东七大氏族位首的河北门阀,经此一乱损伤最大。更有说朝廷亦欲乘此重修《氏族志》,削夺一些《氏族志》上的经年累月所拥有地优待和特权,不免有些人心惶惶,连带他这样没有太深厚的根系和渊源的实权派,也变的吃香起来。
    现在河北局面很乱,虽然说都是朝廷官军,但是朝廷禁军、卫军、边军、府兵,乃至地方的守捉、团练兵,甚至是反正的前叛军,各种势力错织在一起。甚至如外来的客军,西北军、山南军。朔方军等都各据有一些城池,行以代管之责。西北军又分河西、北庭、安西、陇右,而朔方军又分做云中的郭系、和北都的李系、……靠近河东,到潼关的一带地,却是一些被称为靖难军的前禁军在控制。
    而诸多州县根本就空悬待缺,重新派放地人选,也成为朝廷各方争议的焦点,本来轮不道他这个义贼出身地外系将领。
    但自从献了那位伪相高尚的头颅,一切都不同了。这可是圣上亲点逆党首恶,排名前几位的人物。实实在在的大功一件,据说黄泉军的大名都上了朝廷的诋报,连那些握我重兵的重臣大老们,也都在打听起这个都尉黄泉,是谁家的门下,暗中递过一些善意和询问来……哪怕背后那些眼红,暗骂“破家子暴富”“白丁刺史”地,也暗中托请着关系,拐弯抹角的暗示自己家还有待字闺中地女儿,不介意和前途看好的草根刺史建立更亲近的关系。
    于是这个权刺史也变成了实名刺史,在这个中等州的地位也更稳固,而他所能做的,就是更好的待价而沽,就成为他眼下所期待的事情,一想到,从梦里就想笑。
    族人已经在北边已经安定的富郡,收买了大约五百多倾的永业田,据说还有好几座山头和水泊,现在河北道过兵如织,无数良田被荒弃,无数人家破人亡或弃逃他乡,只要很少的代价,就可以收买道太平年景中,难以想象的广大土地。
    先要做些什么呢,是学家乡那位退隐的朝廷大老,盖座前庭后园左右数进院落的大庄子么,
    恩,要用最粗的柱子和最亮眼的朱漆,足够亮堂堂的,用最厚实的瓦当,不用想幼时那样,听着风雨中滴水的破茅屋,时刻担心被掀翻了草搭的顶子,
    还要修个大大的冰窖子,在夏日里可以坐在荫凉的高台上,左右拥着如花的妻妾,一边徐徐扇风,一边喂冰饮酒,看那些田户下人们,忙的汗流浃背的,那才是人生的追求。
    眼看天下基本已经安定,安逆的最后子嗣被朝廷重重围在一座孤城里。最后一路叛军也宣布要要投伏朝廷,河南已经开始撤并那些临时增设的藩镇和军城,河北亦不在远呼。
    于是,大家也纷纷打算起自己的前程后路来了,多裣一些安身钱,多置一些产业,拿这点本钱,在朝廷里换个不错的位置,无论是继续仕途,寻找机会投拜一个好门第,做一个前程无量的新贵,还是继续小有实权的一方牧守,或者干脆另着尊容的头衔,做一个充盈的富家翁,也绰绰有余了。
    想道这里,他全身就被金钱和权力的撩拨的全身发热起来,想起另一张娇俏的面容。
    茶五娘,小名洪茶儿,他最喜欢这个小商贩家庭出身的小妾,乖巧可人的,比那些使了手段强占来的夫人、小姐,要贴心多趣的多。若不是正有客人来访,他倒不介意展示一些雄峰勃勃。
    “洪二”他刚叫出声,就觉得不妥,好歹也是一方牧守了,也该给那些亲随起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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